《神剑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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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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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  马大娘羞愧难当,抢着穿好衣裤,伏枕大哭。  吴亮炖便又做好做歹地去安慰于她,说什么:这件事绝不让人知道,叫马大娘放心,并说尽了许多爱慕的甜言蜜语。  马大娘那肯听他这一套,只哭着催促吴亮炖快走,并要吴亮炖以后别来。  吴亮炖刚尝着甜着,那肯就此罢休,所以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又向马大娘纠缠起来。  马大娘哭着撑拒,那肯就范。  吴亮炖立刻变色说道:“你还假正经做什么呢?就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开来,闹得人人皆知吗?”  马大娘哭道:“我死好了。”  吴亮炖冷笑说道:“你一死便能算得上清白了吗?你以为一死便能够一了百了吗?告诉你吧,你若是死了,也还要被人笑骂,连你死去的父亲,都落不到个清白,这又何苦来呢?”  马大娘哭道:“你……你好狠啊,我父亲亏待了你吗?”  吴亮炖笑道:“话不是这样说法,我这是为了爱你,不能不这样做啊!”说着又涎着脸抱住马大娘,道:“好嫂子,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啊!你还不能原谅我这一点不得已的苦衷吗?”  马大娘到底是个妇人家,见识有限,被吴亮炖这样硬一阵,软一阵的纠缠不已,那里还能够抵御得住。可怜只剩下了饮泣的份儿,一任吴亮炖为所欲为。  直到天色黎明,吴亮炖这才兴尽离去。  马大娘一个人在家,思来想去,真是越想越羞,越想越急,越想越难受。  有心想死,吴亮炖恐吓之言,犹在耳畔,怕真的宣扬开来,坏了她父亲的清白名誉,不敢去死。  这正是:“千古艰难为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马大娘就这样不饮不食地哭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得出个办法来。  到了晚上,吴亮炖便又来了。  马大娘虽然把吴亮炖视如蛇蝎,但那里还敢对他有丝毫反抗。从此便被吴亮炖控制在淫威之下,忍辱偷生,只想等马腾风回来之后,告诉马腾风,由马腾风去对付吴亮炖。  可是吴亮炖对马腾风本有分畏惧之心,所以不只是没敢把事情张扬出去,并且在马腾风回来之后,便告绝迹。  而马大娘见了马腾风之后,又难启齿,尤其是马腾风对她,恩爱备至,更怕说了出来之后,会伤了马腾风的心。  不过也还怕消息已经外泄,但在问了马腾风一句:“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听到听到什么事情?”  马腾风回说是没有,马大娘便格外的不愿意把事情告诉马腾风了。  一天拖,两天延,更见吴亮炖不再来罗嗦,侥幸之心日浓,告诉马腾风的勇气,当然相对消长,结果便变成只想就这样糊下去,保住两家的名誉了。  可是马腾风虽自中原回来,但多处的贩马帐目,还得和人结算,又那能老待在家里。  因此只要马腾风前脚出门,吴亮炖后脚便又钻进来纠缠不已。  到了这时,马大娘才觉糊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不先告诉马腾风,万一被马腾风自己发现,那就要更糟。  因此这才下了最大的决心,找个机会,咬着牙,哭着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腾风。  马腾风听了,起初果然暴怒如雷,拔出刀来,便想砍杀马大娘,然后再去寻找吴亮炖和王妈妈算帐。  马大娘也没避让,只哭着跪在马腾风的面前道:“你杀了我吧,我应该死,但只希望你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别叫宣扬开去,那就对你我两姓的名誉有关了。”  马腾风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更看到马大娘哭得带雨梨花也似的跪在面前,楚楚可怜,又想到这事本非马大娘之错,而是为吴亮炖的阴谋诡计所陷。因此这刀那里还能够砍得下去,“呛啷”一声,钢刀落地,一把抱住了马大娘,也落下泪来。  并且反转过来,尽情地安慰着马大娘,要她莫存短见。  接着便身怀匕首,前去寻找吴亮炖。  吴亮炖是个在衙门口混的人,学会了一肚子的坏招儿,早就防着这个,打好了主意等着。  所以一看到马腾风,没等马腾风开口,便先说道:“大哥,小弟一时大意,做下了错事。如果大哥能够见谅的话,当然最好;否则把事情闹了开来,岂不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吗?大哥一世英名,将何以堪?”  马腾风被吴亮炖这样一说,一时之间,竟被愣住。  吴亮炖便又接了下去说道:“若是大哥肯答应的话,则小弟愿意不惜金钱,买两个美貌丫头,送给大哥,做为赔偿如何?”  马腾风喝道:“放你娘的臭屁,你跟我走!”  吴亮炖明知故问地说道:“大哥要我那儿去?”  马腾风道:“咱们到山里无人之处算帐去。”  吴亮炖笑道:“大哥以为山里无人,杀了小弟,便可以无人知道了吗?怎的你就没想想,小弟虽死,还有王妈妈在。即就是王妈妈也为你所杀,你也还该想到四老爷是我的亲眷,他就罢不管了吗?你总不能再去杀他吧?劫衙杀官,是个什么罪名,际当然不会不知道。更何况只要我们几个之间,有一个死了,事情便会立刻闹将开来,那你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马腾风听了,格外的开不得口。  吴亮炖见了,知道胜利已操在券,因此气焰格外嚣张,笑着说道:“小弟话已讲明,只要你敢动手的话,便在这儿杀我好了。”  马腾风气得胸膛欲炸,但又有什么办法?只好狠狠地说了一声:“你替我当心着吧,别落单就是。”说完掉头就走。  吴亮炖也真是够毒的了,反而叫住马腾风说道:“你放心吧!小弟虽和嫂嫂余情未断,但你若在家,我绝对保全你的面子,不去就是。不过你若是逼死嫂嫂,那就别也我要把事情张扬出来了,咱们话就是这么说定吧!”  
  第九章 护凤毛宁败甘具伤
  马腾风回到家中,既不愿把这些话告诉马大娘知道,这才只有闷在家里,不再出门。  马腾风把话说出之后,马大娘也顾不得羞愧,哭着说道:“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呢!那畜生每次来时,那儿还像个人样儿,别的不必谈了,连吃东西都要我一口口地哺给他,不依着还不行,想起来,真叫人不想再活下去了。”  黑孩儿和陆瑜把事情弄清楚以后,黑孩儿早已气得跳了起来,说道:“世上那能容此恶人存在,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还是陆瑜比较冷静,连忙拦住说道:“你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那畜生是个什么样儿还不认识,又到那儿去找他呢?”  黑孩儿道:“马大爷不会带着我们前去吗?”  陆瑜道:“这个不妥,那畜生既已防着马仁兄,马仁兄又如何能够去得?即就是找到了他,万一被他把事情张扬出去,岂非有违马仁兄和大娘子的初愿吗?”  马腾风和马大娘见黑孩儿热情侠义,业已感激,更见陆瑜心细如发,谨慎周详,愈回敬佩。一语动心,便不自觉地又落下泪来,马大娘竟至泣不成声。  黑孩儿道:“那么依你之见?”  陆瑜道:“惟有多花费一点工夫,先把那畜生和淫妇的面目认清,再待机会下手。”  黑孩儿道:“这样拖延下去。岂不令人急煞?”  陆瑜道:“事情又怎能忙得起来呢?并且在我们动手的时候,马仁兄最好还是离开这儿几天,以免叫人怀疑。”  马腾风听了,连连点头。  马大娘却吓得说道:“腾风千万不能出门,腾风一出门,那畜生会前来纠缠,我怕得很。”  马腾风道:“我若不出门,又怎能推得干净呢?”  陆瑜也道:“既有贫道等在这里,大娘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马大娘只是拉住马腾风哭泣。  黑孩儿本是个刁钻古怪的鬼灵精。这时脑筋一动,拍手说道:“我倒想出了个好主意来了,这样做法,不须我们费事,便可以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一点不落痕迹呢!”  陆瑜和马腾风忙问所以?  黑孩儿道:“马大爷一走,那畜生便会前来,是不是?”  马腾风点头道是。  黑孩儿道:“那畜生连吃东西都要大娘子哺着,对不对?”  马大娘含羞点头,说道:“每次都是如此。”  黑孩儿道:“这不就行了吗?”接着便如此长、如此短,说出了他的计划。  陆瑜和马腾风听了,果然觉得妙不可言,当即同意。  只有马大娘犹有不愿之意。  马腾风劝道:“这是为了报仇雪恨,还有什么关系呢?”  马大娘又想了好半晌,这才红着脸,答应了下来。  当即计定,第二天照计行事。  马腾风心中一宽,又向陆瑜道歉白天失礼之事,并答应效力。  陆瑜道:“一切都等这件事办妥以后再说吧!”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瑜带着自守德,又去拜访马腾风,并且故意到酒店里去谈话,说要买好马。  马腾风当即答应,下午动身,同去山里马场看货,有心使大家听到,好传到吴亮炖的耳朵里去,并且暗暗地把王妈妈的家门,指给陆瑜看了。  陆瑜便又带着黑孩儿看过。  到了这天下午,陆瑜、白守德和马腾风真的离开了乌鲁木齐,向山里运去。  马腾风在这里一住半个月,吴亮炖早已等得不耐,这一看到马腾风出了门,那里还肯放过机会,当夜二更,便又来到马家敲门。  马大娘开门放入。  吴亮炖返手关上门,一把便搂住马大娘,说道:“好嫂子,这半个月来,可把我想得好惨。”说着便抱起马大娘向房里走。  来到房中,便要拥入罗帐。  马大娘连忙撑拒说道:“你别忙嘛!”  吴亮炖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又怎能不忙呢?”  马大娘忍羞说道:“他今天又不回来,家里还留有范菜,你且先喝两杯不好吗?”  俗话说得好:“酒能乱性,色最迷人”。  吴亮炖几曾受过马大娘这等好言好语,心中一迷,便麻了上来,那还想得到大祸就在眼前,搂住马大娘,在香腮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嫂子,这可不是太好了吗?”  不过吴亮炖到底是个在衙门口混的人,疑心病大,话一出口,便又想到别的,怀疑起来,说道:“嫂子,你从来看到我来,总是哭哭啼啼,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怎的今儿你忽然的变了呢?”  马大娘这样做法,乃是依计而行,所以心中早有成竹。因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过去我是怕你大哥知道,现在你大哥已经知道了,也没能拿得出什么主意来,所以我也想开了,不怕了。”  吴亮炖听来有理,一点疑虑,立刻化为乌有,笑着说道:“本来是嘛!嫂子才不过二十几岁的人,去配他那么个老头子,岂非彩凤随鸦,委屈了嫂子吗?若是嫂子果然对我有心,那就不如干脆去掉大哥,咱们图个长久夫妻,不是更好吗?”  马大娘见吴亮炖竟说出这等话来,不由得怒从心起,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仍笑着一推吴亮炖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取酒菜去。”  酒菜取来,吴亮炖便把马大娘拥在膝上,端起酒杯,送到马大娘唇边,笑着说道:“好嫂子,你先敬我一杯,好不好?”  马大娘本来还羞于做这等寡廉鲜耻之事,但被刚才吴亮炖一语,要害马腾风,激动了怒气,长起了杀心,直恨不得立刻便置吴亮炖于死,这才称心。所以凭怒气增长了勇气,借勇气推开了羞愧之心,也没推辞,便就着吴亮炖的手中,喝了口酒,一嗫唇,哺向吴亮炖口中。  吴亮炖酒咽下肚,说声:“痛快。”两手一圈,搂紧马大娘。嘴对嘴,便狂吻起来,并且渡过舌尖,在马大娘口中狂探不休。  马大娘见吴亮炖业已中计,猛把吴亮炖的舌尖向嘴里一吸,紧跟着便使劲用银牙一咬,硬生生地把吴亮炖的半段舌尖,咬了下来。  吴亮炖直痛得心如刀绞,急忙推倒马大娘,惨叫一声,双手抚住嘴,便向外奔,拔闩开门,狂逃而去。  马大娘爬起来时,黑孩儿早已从房上跳下,到了马大娘面前。  马大娘从嘴里吐出半段舌头,交给了黑孩儿。  黑孩儿道:“没你的事了,你把这里的血迹打扫清楚,坐在家里但听好消息吧!”  说完之后,立刻带着舌头,转身上屋,向王妈妈家里赶去,越墙而入,来到窗下,便听到房中有断雨零云之声,阵阵传出。  黑孩儿暗自骂了一声:“该死的淫妇,死到临头,犹自未悟。”骂着便想破窗而入。  但再一想:“淫妇虽然有罪,那人也许无辜。”因此又不由得停了下来,打量如何动手。  那知就在这一时,屋里又传出了王妈妈的笑声,道:“死没用的老头子,这就完了吗?”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喘着说道:“你别作忙,等会儿再看好了。”  王妈妈笑道:“还有什么好看的?我真后悔不该听了你姨侄的话,接待你呢?”  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我还比不上亮炖吗?最低限度,他的官没我大,钱没我多啊!”  黑孩儿听到这儿,才知那人便是吴亮炖的亲眷四爷,因此顾虑尽除,暗说一声:“这倒干净省事儿。”  说着便推开窗户,跃入房中,拔出匕首,掀开罗帐,断喝一声:“贼淫妇,你做得好事!”  王妈妈一见匕首,立刻吓得软瘫在床上,瞪目结舌,做声不得。  四老爷到底是负责抓人的人,会几手三脚猫儿,一见这等情形,翻身便起,一伸手,来扣黑孩儿的脉门。  黑孩儿那里会叫他扣住,一翻腕反而扣住了四老爷,轻轻一拖。把四老爷拖下了床。  四老爷这才知道不妙,连忙双膝落地。  可是黑孩儿没容他开口,匕首便插进了他的胸膛,眼看着四老爷翻身仰倒,再也活不成了。  黑孩儿毫不怠慢地又在四老爷身上,划了几刀,然后回手赏了王妈妈一匕首,撬开王妈妈的牙关,把那半截段舌头塞了进去。  又找了一块布,蘸满了血,开了房门和大门,一路滴到县衙墙后,进入吴亮炖的住所,越墙而入,把匕首放下。  黑孩儿的武功,已入化境,吴亮炖又痛得在床上翻滚,所以一点也不知道。  黑孩儿万事俱已妥当,这才返身回店,自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天明,衙门口的人发现到血迹,立刻便乱了起来。  依着血迹,两头一找,便找到了王妈妈家和吴亮炖的房中,死尸血迹凶刀俱在,这无疑地是一件奸杀案子。  衙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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