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神目平常道:“那是郭老捕头,以长者胸怀,想提拔提拔我,只是我这份个性……”
戈凉笑道:“当然啦!富贵于我如浮云,以平兄平日逍遥惯了的个性,怎愿去受那个拘束,既然平兄确定是他俩,那就好办了,此二人相信较他们的正副局主,更难斗,那就由我们到先定一下吧……”
平常接口道:“红货假若要保的话,按理应该在这两人身上!”
刘须锋道:“平兄之意是说,他二人已走?”
平常道:“除了明的虚大明同江杰以外,他们竟然有三拨暗的,而白玉同蓝红寥,就是暗镖中的第二拨。”
戈凉道:“第一拨是谁?”
平常道:“正副局主,一条鞭傅可威同双剑兄弟!”
刘须锋道:“何时走的?”
平常道:“昨夜入夜后!”
“噢!”
戈凉颇出意外的道:“平兄那时就注意上了?”
笑笑,平常道:“戈大侠莫忘了,丐帮是天生的包打听啊!”
哈哈一笑,戈凉道:“那么双燕也已动身了?”
平常点点头道:“天尚未明,城门初开之时,即已上道。”
戈凉道:“平兄怎么不早说如今已是下午了!”
刘须锋笑道:“戈兄,这怎可以怨平舵主不早说,是我们来的太晚了吧!”
平常道:“是我知道此事太晚,也未曾用心去将前后事实联想一下的关系!”
大红云凌刚,蓦地吼道:“他奶奶,你们别客套了好不?人既然走了,我们得赶紧去追啊……”
戈凉道:“你还坐这儿干什么?”
红云凌刚,长身而起,迈步道:“好!那么,咱们走啊!”
刘须锋一按凌刚肩膀,道:“凌兄,坐下,既然晚了,也不忙在这一时,依你我的脚程,我想也不会丢下多远!我们还是先商量斟酌,安排一下步骤,总较盲目的追要好得多,何况那样会打草惊蛇呢”
凌刚虎目一瞪,发急的吼道:“他奶奶的还商量斟酌个什么?小刘,你就是同我们老大一样的瘟!什么事也不着急,既然知道他们走了,追上去,就干脆作了他们不是截了?”
戈凉瞪他一眼道:“你作哪个,是傅可威?还是双剑兄弟?抑是……”
凌刚吼道:“谁都可以,任何一个,我都包了!”
戈凉冷哼一声道:“包一位剩下两位给谁?”
凌刚道:“怎么!你同小刘……”
戈凉道:“你耳朵里长了驴毛?你没听到我同刘兄定下那一以淫贼白玉同蓝红寥那一对燕子双飞?”
凌刚道:“那怎么成?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们三个人!”
怜哼一声,戈凉沉声道:“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对付不了,就请少安勿躁,坐下来听我们商量,斟酌!”
一声不吭,凌刚坐了下去。
戈凉一抬眼向神目平常,京城一条蛇,丐帮的支舵主道:“平兄,王府可有消息来?”
平常摇摇头!
戈凉眉头一皱——
此时,突地一个小花子,在门口一闪,平常叱道:“小猴兔崽子,你干什么?”
小花子,迈步进屋,嘻嘻一笑道:“有个年轻小哥儿,长得同花儿似的,说要见大爷你呐?”
平常笑骂道:“兔崽子,你还不快请人家小哥进来?”
小花子一回头,伸手向门外一拉,拉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来道:“我领他来了,不用请啦,大爷!”
戈凉一见来人,道:“绿玉是你,怎么,有消息了?”
来人竟是绿女会的行堂使雷绿玉所改扮,只是清秀掩不住那份娇媚,得意的笑笑,先向神目平常,一抱拳道:“小女子绿女会雷绿玉,见过平舵主!”
神目平常,蓦地离坐而起,忙不迭的还礼道:“不敢当,雷姑娘请坐!”
雷绿玉笑笑,又向盗君子刘须锋一施礼。
刘须锋蓦地离桌起身,扬声笑道:“雷姑娘!这个时候,可不需要多礼!有事你就快说吧!”
雷绿玉,打眼闪过戈凉,恭声道:“大会姐要我向姐夫禀告,傅可威同双剑,已于昨晚起身,敝会姐妹,业已盯牢,另一拨二人,我们会中,竟无人认识,但却传来消息,傅可威已与那两人会合本来是两拨出城的,却在二十里外就同行了。那保明镖的江杰同虬虎卢大刚,却也与另一拨金刚罗汉二人,会合后,沿着前面傅可威的路线,向前急赶,大会姐判断他们可能要在黄河渡口合流!计算时日不久,想请姐夫同刘凌两位大侠,预先到黄河渡口去等他们!”
戈凉沉吟道:“黄河渡口,人多眼杂,在渡口前十里处,有一个哑口,那儿倒是个好地方!你回去就说,我们先他们二天在黄河渡口会面,然后,再回头迎他们吧!”
雷绿玉略作沉吟道:“假若我们不能在黄河渡口预先会面,那么也一定要在哑口碰面,我的意思是说行程赶不及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约定?”
戈凉略一扬眉道:“你是说,你们准备盯他们的梢?”
雷绿玉点点头道:“是,这样比较稳当!”
戈凉沉吟一人,叮咛道:“但你们不可以先下手,必得我出现在他们正面后,你们才可以现身!”
雷绿玉笑道:“姐夫是怕我们收拾不了荆楚一条鞭同双剑?”
戈凉道:“以你们的力量,对他们三人,当可摆平,但你们可知道那另两人是谁?那是二十年前即已经大闹华山的燕子双飞白玉同蓝红蓼!”
面现惊容,雷绿玉道:“是那两个刹胚!”
戈凉道:“正是,所以,你一定要同你大会姐讲。必得等我,而且盯梢的人,也请退后一点,由丐帮兄弟在前,你们就同他们保持联络,要在未会合之前不要于二人面前现身,或者太过于接近就好,以免漏出破绽,徒增麻烦!”
雷绿玉哪会听不出戈凉的话中之意,乃是怕他们盯梢之人,若果暴露了女儿身的身份在淫贼白玉同蓝红寥面前,会有不可收拾的场面?因此恭谨地道:“是!我会向大会姐禀告的!”
戈凉倏地又道:“京里砸他们“天汉镖局”招牌的事,可有安排?”
雷绿玉笑道:“还是由我们原来的二会姐出面,我想不会有问题吧!”
戈凉道:“砸招牌没问题,解决留在镖局里的镖师,恐怕有困难。”
雷绿玉道:“留置的是谁?”
戈凉道:“秃陈平曹一!”
雷绿玉道:“是他?奇怪,为什么他不能同去?按理说,他的坏点子多,而且江湖经验也是第一流的……”
戈凉道:“他们用这种明暗行程,定然是秃陈平出的主意,他一向自负,智计出众,万无一失,十个能顶大梁的镖师,走了九个,留下他,也是很合理,很正常的!”
雷绿玉道:“那是个老狐狸,我们二会姐?”
神目平常,突地插口道:“看样子,我们丐帮子弟,除了盯梢报信外,用不着动手了,我看,秃陈平就交给我,由我来斗斗他吧!”
戈凉一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我先祝平兄成功!”
平常笑道:“若真成功了,不想别的,戈大侠同绿女会大会姐的喜事,我没赶上,只希望此事了后,戈大侠同大会姐赏个脸,特意到京里来,让我们共贺两位一杯!”
戈凉脸上一红,笑道:“不敢,到时候,假若飞羽兄那儿,没有重要差遗,我俩定然返京来,专程请贵帮兄弟,尽情的痛饮一番!”
平常突地抱拳道:“要饭的吃八方,是真正的穷人,戈大侠可别忘了你这份诺言!”
戈凉笑道:“一定!一定!”
雷绿玉道:“姐夫若没事,我先回去了!”
刘须锋突地向站在门口的小花子道:“小要饭的,看你瞪着那一对小史,目不假瞬的盯着雷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小花子一笑,道:“乖乖,这位原来是位两截穿衣的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小花子刚才不知,我这脏手,占了他一手的灰,可真是不好意思呢?”
平常笑叱道:“小猴儿,没大没小的,在这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滚!”
雷绿玉,蓦地一闪身,到了小花子面前,伸手拉起了他那一双小黑手,两只玉葱般的纤手,合著小脏手道:“小兄弟没关系,你这双手不会脏了我的,因为你的心地,我看得出是最纯洁的!”
小花子只急得,小黑脸变得发紫胀的结结已巴的道:“吆……吆……大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您……快放手!”
咯咯娇笑声中,雷绿玉放手扭头向戈凉道:“姐夫再见,刘大侠,平舵主,凌大侠再见!”
袅袅停娇的,走出门去。
小花子,小舌头一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笑道:“好大的手劲!”
雷绿玉突地一闪身转回,向小花子道:“对不起,小兄弟,还疼不?再见啊!”
一闪不见,小花子快速的闪至门口,伸头向外一望,回头向屋内作了个鬼脸,悄投声的走了!
戈凉注视小花子的行动,一瞬不瞬,此时另向神目平常:“平兄,你这个小兄弟,假若有机会,希望能来桃园小筑呆个二三天,如何?”
平常一抱拳道:“平常代小猴儿谢谢戈大侠,日后如有成就,当系戈大侠之赐,我丐帮永铭不忘!”
凌刚道:“文绉绉的,他奶奶的哪里像要饭的说话!”
平常一怔,突地笑道:“凌兄快人快语,兄弟以后注意就是了!”
凌刚道:“注意个屁,痛快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们到底要怎么个走法?快走啊!难不成要我在这儿也吃一辈子的剩菜冷饭不成!”
刘须择笑道:“凌兄若是在这里能呆一辈子,那就有福了,相信不?我敢与你扛赌,你一天也呆不下去!”
凌刚瞪大了眼睛:“可不是,我连这半天都感到蹩得慌呢!”
刘须锋道:“我不是那意思!”
凌刚一怔,道:“那是什么意思?”
刘须锋道:“我是说你没法讨得一碗残饭冷羹,你相信不?”
凌刚服气的点点头道:“服气!服气!他奶奶的,假若到了人家门上,我可真开不了口!”
戈凉道:“这叫做‘处处皆学问’。”
凌刚道:“这也算学问?”
戈凉道:“你不能做,而丐帮兄弟能做,你能做的而丐帮兄弟也能做!你说,这不是学问是什么?”
凌刚道:“听你说起来,好像有理,可就是不大对劲!”
平常笑笑道:“凌兄快人!却也有些道理,行乞虽是微不足道,可是在本帮兄弟中,却有些儿窍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只不知三位何时起程,饭后如何?尝尝我们丐帮的‘花子鸡’和‘皇帝酒’然后再走如何?”
刘须择道:“那真是有口福了,丐帮的花子鸡,皇帝酒乃是两绝,美食中的美食,戈兄凌兄,如何?我们酒足饭饱后,再上路如何?”
戈凉道:“那就有劳平兄,打扰了!”
凌刚道:“这倒是求之不得的,老平,那么就请快一点吧!”
平常笑笑道:“马上就来,三位请稍坐!”
神手无相九十五、男女、女男、雌伏雄
九十五、男女、女男、雌伏雄
离黄河渡口十里的哑口,是通南必经之道,行旅客商,向称险路,但却安全无比,那是因为升平日久,且又是官塘大道,当然无宵小在此惹事。
“天汉”镖局的镖车,行到此处,所有明暗镖师,均已络绎而至,行成了一条问隔的长阵,前后无形中成为呼应。
卢大刚江杰二人,后走的先到!
紧跟着的,距离大约百十步,乃是二个四十岁左右的英挺中年人;二十年前大为出名的淫贼自玉同蓝红寥,武林中恨之入骨,恶名照彰的燕子双飞。
二百步后,“天汉”镖局局主荆楚一条鞭傅可威同双剑弟兄三人,迤逦而来。最后,仅距七八十步的,却是那金刚拳王大可,与罗汉拳海中英。
在他们后面,已六十步的距离,二个中年人,风尘满面的蹈蹈跟进,这正是花子帮的盯梢者。
离二人不远;二个清秀少年,似是两个大家公子,出来游山玩水,亦正有说有笑的前进。
二人后面,一辆大车,华丽堂皇,十余个年轻小伙子簇拥着,由一位娇俏秀逸的年轻哥儿驾车,亦正稳稳的前进,车中,似是女眷,外观却看不出究是何许样人。
哑口到了,天汉镖车,已到了最为紧窄的哑口,两旁山势壁立三丈,坡路斜斜向上,驴马正吃力的上爬;噗噗的大喘粗气。
眼看即将爬上坡顶哑口中心处,向前就是下坡路了,蓦地里——
壁立的左方山崖上,似红云般的倏起飘落下了“大红云凌刚”距镖车十步,挡住了去路。
镖车在这个当口,可不能停,停了再起步,可就难了,卢大刚一勒坐骑,打马向前,翻身落马,抱拳向凌刚一揖道:“朋友……”
虎吼,凌刚道:“少套交情,留下车上的,你们走!”
面色一沉,卢大刚虬髯戟张,沉声道:“朋友可看清楚了?”
凌刚怒声道:“我又不瞎,怎会看不清!”
卢大刚道:“那朋友是专程向我们天汉镖局找碴了?”
凌刚大声道:“废话!这还用你说吗?”
江杰此时便赶了过来,镖车亦纷纷爬了上坡,停了下来。
江杰打量一下凌刚道:“朋友可是代执役的独行佼佼者,大红云凌刚?”
凌刚宏声道:“不错!算你没有瞎眼!”
江杰怒道:“凌刚,是谁雇你来的,要什么?又凭什么?你讲的话可客气点!”
凌刚笑道:“你小子问话,简直是狗屁不通,谁雇我我知道,用不着对你讲要什么,很简单,除了你保的货,我还要什么?要你吗?我可养不起,凭什么吗?你还不知道,就凭我!我讲话就是这个调调儿,有什么客气不客气?客气也得留下镖货,不客气也得留下镖货,我又不和你攀亲论故,有什么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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