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见得马超如此悍勇。顿时长嘶一声。跑向马超寻求庇护。
马超大笑一声,忽地一借力便跃上了白马。白马一惊。刚要发怒跳起,忽地马超轻抚了一下马背,轻轻地说道:“马儿、马儿,我们互相帮助才能闯出狼群,你明白么?”通灵地白马立时便感受到了马超的善意,平静了下来。
马超一马在座,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手中巨矛呼呼舞动一下,立马便有如统帅着千军万马一般的威风凛凛。马超哈哈大笑一声,目中精光一闪,双腿突地猛夹了一下白马。白马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紧接着马超巨矛急舞、漫天的矛影顿时将身旁的饿狼个个捅穿在地,硬生生的杀开条血肉胡同向前猛冲而去。
忽然间,一头彪壮的恶狼突地从右侧猛冲上来,一头将马超撞倒于马下。马超看见白森森的锋利狼牙猛地向其扑来,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床上的马超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恶梦初醒的他浑身顿时汗出如浆、全身也禁不住微微有些颤抖。
从前两天起,马超晚上一直睡不安稳,今日更是梦见被恶狼围攻。马超忽地想了起来:不对啊,梦中被恶狼围攻的景象是真实的啊!?马超顿时想起了其十年前的故事:当时他武艺初成,横扫西凉已无敌手。便按捺不住心中地骄狂、留了封家书便出自出外游历、以增强体质、增长见闻。一日在沙漠里突然遭遇狼群,幸救得一匹白马同闯重围。当他被一头恶狼扑下马背的时候便是被那通灵的白马所救。然后一人一马通力合作,终于九死一生地闯出了重围。在这患难之中,人和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匹白马也成了马超现在的座骑‘追风白龙驹’。
想起了往事猛然出现在梦里,马超的心头顿时猛地一颤:“天神阿爸木比塔难道是在借往事警示我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联想起近日里时常情不自禁地打翻一些器具或是左眼皮经常没来由的猛跳一通,马超不由得暗暗揪心起来。
看看窗外已经微微发白,再也没有了睡意地马超披起了衣服便开到了屋外。示意门外的卫兵们不必跟随。马超便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府中地花园。这所宅第原本是汉朝大司徒袁隗的居所,董卓焚洛阳时遭到了不少破坏。后来曹仁接掌洛阳以后。加以修葺以做为自己的居处。现在曹仁战死,这所宅第就归了马超。
现在已经是夏日,天气早已经开始炎热起,窗外的知了们也正开始卖力地吟唱。忧烦非常的马超独自徘徊在花园中,根本无视万花盛开的绚丽美景,只是苦苦的思索着旧事带来地警讯。“现在洛阳的局势已经非常平稳,李堪、杨秋二人因为担心韩穆战死遭韩遂重处已经被我稳住。合力将韩穆战死的消息隐瞒了下来。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难道是吴军又要策动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像。我军死守洛阳拒不出战,凭借充足的粮草和高大的城墙,他们能奈我何?弘农城下的庞令明也是有勇有谋之将,上次吃了司马懿的亏后长进了许多,遇事处处小心、着着谨慎。那司马懿虽有庞统、徐庶等遣吴军支援想必一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那到底天神阿爸木比塔在警示我什么呢?”
马超心中突地电光一闪:“难道是家中会出事?”又摇了摇头:“不会!我已经有密信送回,李虎归来后告诉我两个弟弟已经阻止了阿爸地冲动之举。有他们护着阿爸,那韩遂老儿又能把我马家怎么样?”
一想到韩遂,马超就禁不住地嗤之以鼻:“这条老狗有什么本领?还不是靠着谋害了前盟主北宫伯玉和边章才能以一个边疆小史的身份登上了盟主宝座!要不是父亲碍于结义兄弟的身份有所退让。我马家说不定早就是铁枪盟的盟主啦。说起来,这条老狗论武艺只能勉强打赢一般的小兵,便是西凉军的普通将领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论相貌,他这种平凡老农似地模样只要丢到了人堆里估计谁都认不出来。要说这条老狗真的能够拿得出手的,估计也就是其如同其外号‘黄河九曲’一般的狠毒、诡异心肠了。但就是这种人竟然霸住了铁枪盟盟主的位置而多年不倒,而我马家世代公侯将相之辈却只能屈居其下。老天真的是没有天理!”马超一时真有些恨得咬牙切齿!
左右思虑不通的马超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抬头一看此时太阳早已经升上了枝头,天色也已经大亮。夏日的清晨已经是暖洋洋的啦。
马超大步回到房中命侍女们打水洗漱,又用了些早点以后,烦闷的心情仍然没有多少地缓解。马超想了想,决定出神去溜溜散散心,反正以他地武艺自是不须担心遇到吴军的小股侦骑。便是遇到了,那么拿来练练靶子也不错!
仅带着几名贴身护卫地马超骑着心爱的‘追风白龙驹’缓步出了洛阳城,来到城北的一条小溪旁。这是洛水的一条支流。虽然河面并不宽阔、水流也不汹涌。但是马超却十分喜爱它的清澈与宁静。每当他感到郁闷难解的时候,就会来到小溪边饮马排忧。
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吴军大营。马超心中又咒骂一声:“这陆逊一个多月来只是窝在营里拒不出战,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想到这个可恶的妹父,马超就禁不住从心底涌上一层无力感:“这个狡猾如狐地妹夫从来不肯和我正面对战。只知道耍些阴谋诡计、卑鄙偷袭。真不像是大丈夫所为!”
马超看了看清澈见底的溪水,心情顿时变好了起来,立马将脑中的一些烦恼倾刻间赶到了角落里。马超跃身下马,将巨矛斜倚在怀中,先捧了捧清凉的溪水浇在脸上,顿时那种泌人心脾的凉爽感觉将夏日的炎热赶了个干静。
马超将手中的巨矛用力插在了地上,便将上身地衣甲拖了个干静。拖出了强健的上身。宽宽地肩膀,结实的胸肌、强健的腰身。古铜的肌肤,整个上身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比例搭配、显得分外的健康与彪壮。而胸前、背后那几道斜斜的伤疤,更加显得马超男人气十点头。再配上那如玉地面庞和斜耸的剑眉,人称‘锦马超’果然毫不为过。
马超用水袋灌了一壶溪水,先猛地喝了几口(汉时的水绝对无污染、百分百环保。呵呵!),然后将水袋取过头顶便淋了下来。霎那间,一道酒杯粗的水柱从水袋中倾泻而下。从马超的头顶流到脖颈、又流到胸腹和后背,那种清爽宁静的感觉顿时让马超长出了一口腹中的浊气。
马超看了看身后的几名亲卫,豪声道:“留一个人哨卫,其他地都下来舒服一下!”西凉军们早就晒得眼冒金星,听得马超命令,欢呼一声,纷纷下马,拖光了衣甲便扑入了溪流中嬉戏起来。在这两军相持时的夏日。这般尽兴的时机可不多,众人一时都开始尽情享受起来!
马超心情也大好,伸手将‘追风白龙驹’的马鞍卸下,然后拍了拍‘白龙驹’的屁股。‘白龙驹’鸣白马超的心意,“咴咴”嘶叫两声便自得得地跑向溪边窜入水中舒服起来。
看着’白龙驹’和几名亲兵在溪流中泼水嬉戏,马超不禁难得地笑了起来。渐感太阳有些灼人。马超便找了块树下干静的草地,仰身便躺了下来。为了消磨这无聊的时光,马超随手在身边的野草上撕下一片嫩叶,做成了一个小小的草笛,然后轻轻地吹了起来。
霎那间,羌地少数民族那种欢快、新奇的曲调顿时从树下悠扬地传了出来。在溪水嬉戏的兵士们很快被笛声所吸引,愣愣地停止了手脚。他们被这羌笛声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想起了家中的老父慈母、娇妻幼子,不由得纷纷上岸,也做起了草笛。一时间。溪流边那悠远、明快的羌乐开始回荡、盘旋、不绝于耳!
忽然间。远处两匹奔马撒开四蹄向溪边一路狂奔而来,那急促地马蹄声顿时将有些朦朦胧胧地马超惊醒。警觉的马超猛地翻身跃起。操起身边地巨矛向马蹄声传来处看去:只见不远处,两名身着羌人服饰的骑士正策马向马超一行人直直地冲来。
被蹄声惊动的马超亲卫们也迅速翻身上马、弯弓搭箭,小心地戒备着。马超看着远处的两个身影,忽地感到十分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渐渐地两个骑士越来越近了,马超忽然认得了:竟然是二弟马休、三弟马铁。马超大惊道:“住手,休要放箭。他们是我的阿弟!”
亲兵们听了嘘了口气,放下了弓箭。转眼间,两匹气喘吁吁的战马便奔到了近前。还不得马超问话,马休、马铁二人便纷纷一晃,从马上一个筋斗跌了下来。马超大吃一惊,急忙赶了上去:“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但到近前一看二个阿弟的脸色时,马超的心顿时抽紧了:只见马休、马铁二人俱各身穿便服,而不是常在军中所穿的铠甲;而且面色苍白且有些浮肿,显然是连日来长途奔驰、饥疲交加所致。马超的心顿时猛地抽紧了,急呼道:“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马铁是时已经晕迷了过去,而马休看见马超双目虽然亮了一亮,但嘴巴还未张开,便也头一歪晕厥过去。马超有些疯狂了:天啦,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心焦如焚的马超急忙让一名亲兵抱着马铁,自己抱着马休,便上了战马向着洛阳城狂奔而去。须臾。进了洛阳城,马超急忙令军士将城中医士请来为二人调治。
不一会儿,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便赶到了府中,马超额头急得根根青筋暴起,一把扯住了老头道:“赶快治好我两位阿弟,我重重有赏。否则地话,我灭你九族!”老大夫见马超一副狰狞的面容。险些被唬趴下,急忙回道:“不敢。不敢!小人一定尽力!”
老大夫帮马休、马铁二人号了号脉,心中长嘘了一口气:小命保住了。急忙恭身道:“将军,令弟二人都无什么大碍。只不过都是由于旅途劳顿、饥疲交加,而一时晕倒而已。只要在下开两副修身养性的补药使其休养几天就可无事!不过,现在二人拖水严重,将军还是先喂他们一些饮水才是!”
马超这才放了心,随手扔了块金子给大夫道:“很好。开完方子你就可以走了!”老头子眼睛一亮。立时千恩万谢的开了药方,屁颠屁颠的走了。马超急忙命两名侍女取过了饮水用小勺一点一点的给两位弟弟喂了下去。喝了点水以后,马休、马铁二人的脸色立即好了许多,只不过暂时仍然处于晕迷状态。不一会儿,闻听消息地马岱也秘密的赶了过来看望二位阿弟。见二人仍未苏醒,一向细心地他便悄声安慰起马超来!
渐近傍晚时,马休、马铁二人终于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把正急得正屋中团团乱转、焦躁不安的马超和马岱立时喜得几乎流出泪来。马超大呼道:“来人。快送鸡汤来!”闻听传唤的侍女们赶紧进了屋子喂着马休、马铁二人进食了大补的鸡汤。
经过睡眠的补足和鸡汤的提神,马休和马铁终于缓过气来。马休一睁开眼睛,便清醒地看见马超那熟悉的面容,那眼泪“刷”地一下便止不住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号啕大哭道:“阿哥!”马超心中一凛,大怒道:“怎么回事?好男儿流血不留泪。你们这般惺惺作态干什么?”
马铁此时也醒了过来,踉跄着起身一把抱住了马超的大腿,便哭倒在地:“阿哥,阿爸被韩遂那老狗害死了!你要替阿爸报仇啊!”“啊!”被这惊天的噩耗立时惊呆了的马超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晕倒在地,好在一把拉住了马铁的衣领方才勉强立稳了脚跟。这时侯,马超只觉得仿佛丧失了所有的感觉一样: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无数的金星在转啊转的;耳笼中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好像有一百面大鼓在耳旁敲啊敲地。
良久,马超方才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呼:“阿爸!!!!”马岱也痛得跪倒在地,俯地痛呼:“叔父!叔父!”痛不欲生的马超万万没有想到韩遂竟然有胆量对马家下手。又想起了自己那温柔、秀美的妻子和可爱、活泼的幼子。马超一时间痛得肝肠寸断。狂怒的马超一把扯过了马休和马铁,面目狰狞。双目血红地大吼道:“我不是写信给你们,要你们一定要保护好阿爸地吗?你们这两个混蛋是怎么做事的!”
马休羞愧地大哭道:“阿哥,我们已经尽力了。谁想那韩遂老狗太过狡猾……”当马休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经过仔细说明了以后,马超顿时崩溃了,一屁股坐倒在地抱住马休和马铁号啕大哭。一时间,马超平日里那种坚忍和强悍早就不知道抛到哪个墙角里去了,尽显出铁血男儿无力对抗苍天的那种脆弱与无奈!
马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心计竟然害了自己阿爸的性命:“早知道当日洛阳城外无论如何也要拉韩穆一把啊!”马超有些哆嗦地问道:“阿爸的首级在哪里?”马休悲悲泣泣地解开了一直紧紧随身的一个小包裹,包裹打开后现出一个小木盒。马休咬了咬牙,猛地打开了木盒,赫然便现出了马腾的首级。现在天气虽然炎热,但是由于盒中石物等物的保护,首级仍未腐烂,仍然可以清晰地看见马腾临死前那种混合着悲愤、震惊、不舍与无奈地面容。
马超一把抱住马腾地首级便自号淘大哭起来:“阿爸!阿爸!都是儿子不孝,才害得您惨遭毒手啊!……”马岱也自跪立在旁、抱着马超好一顿泪如泉涌。马休、马铁见马超哭得伤心。不由得劝道:“阿哥,你节哀吧。现在韩遂老贼已经宣布我马家为铁枪盟叛逆,并派兵封锁了雍凉诸处关口、断决了司隶大军的粮草和钱帛供应。估计不两日,韩遂地平叛命令就会传到弘农和洛阳,阿哥还要早作准备啊!”
马超闻听此言,脑海中闪过了韩遂那张瘦削、干瘪、狡诈的笑脸。那张诡异的笑脸仿佛正在对着马超嘿嘿的阴笑着:“马超小儿,你以为害死了我的穆儿就可以逃拖我的惩处么?告诉你。铁枪盟永远是我的,无论任何人都别想把它从我韩遂手里夺走。我宁愿将肉烂在锅里。你也别想从中分到一点残汤剩饭。哈哈哈!”
马超狂怒了,恭恭敬敬地马腾地首级又装回了盒子里后便忽地跳了起来,嘶声大吼道:“韩遂老贼,我马家子弟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