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在黄河以西的荒山野地里休整了一天的汉军趁着黑夜度过了白日里隐密搭建的浮桥,便向着盛乐龙庭急奔而去。此次华夏和拓拔鲜卑的大战,最大地转折点便将是他们对拓拔鲜卑王庭的奇袭之战!
苍茫萧瑟的草原上,在向导和斥堠兵的指引下,精悍迅捷的汉军队伍留下后勤部队慢行,主力一万轻骑迅速东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拓拔鲜卑的心脏而来。
铁蹄滚滚,杀气腾腾。‘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誓言即将再一次得到铁与血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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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广袤地原野静寂如磐、残月如钩,干冷干冷的天气里,奔袭百里的骑士和骏马已汗湿全身、直透重铠。人和马呼出的热气转眼凝结成白色的雾水飘落在马头人面之上、泛出片片银白,火红的旌旗虽然半卷着却犹然散发出浓浓地烽烟气息。将士们警觉的眼睛和矛戈在曙色微光中点点闪闪……
随着前方向导的一声低呼,奔腾的骑队迅速停了下来,马超挥了挥手中的巨矛,带领数十名亲兵纵马奔上前方的小山向下望去。淡淡的朝阳微照之下,天地间形成了一股淡淡的薄雾,而透过淡淡的薄雾,千余步之外一座庞大的鲜卑营地赫然出现在众人地面前:一条清清地河水北岸,连绵起伏着数以千计的洁白营帐,犹如白日里点缀于天空地朵朵白云一般圣洁而美丽;在最中间,一所巨大而豪丽的白色金顶圆帐正巍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然而。现在的营地虽然庞大却是十分的寂静。除了偶尔几堆尚未燃尽的篝火尚在散发出点点火光和袅袅余烟外,整个营地看起来竟没有一点生的气息。马超默默地估算了一下:“估计营帐大概在五千具左右。以每具营帐八到十人计算,整个拓拔鲜卑王庭里的人数大约在四到五万人之间。原本情报估计王庭的人数至少在十万人以上,现在却这么少,看来是东部鲜卑配合进袭的动作吸引了不少拓拔鲜卑军的主力。以及国内仅剩不到三万人的军队来看,再抽去大部迎战来袭的东部鲜卑军,现在王庭里所剩的拓拔鲜卑军当在五千到一万人左右!呵呵,如此良机,天欲让我马超成此盖世奇功也!”马超兴奋得原本严峻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若非现在时机不合适,马超真有点想仰天长啸的念头。
兴奋的马超向身旁的亲兵们做了个手势,一名亲兵飞马奔回,向山下的主力大队传令而去。很快地,汉军骑兵主力悄悄地掩上小山之顶,来到马超身后。马超回头看了看,轻轻一催座下的‘追风白龙驹’,战马轻轻的打了个响鼻,漫步便向前走去,大队汉军则静静地随着马超向着拓拔鲜卑军的营地缓缓掩袭而来!
离拓拔鲜卑营地还有三百余步之时,马超和大队的汉军停住了脚步。朝阳刚出处,欲亮还暮的天色里,一万汉家铁骑在拓拔鲜卑龙庭以西的原野里列开了冲锋的阵势,静悄悄地骑阵里只有战马在轻声地打着响鼻,战士们则一个字也不敢乱吭,但是那沉重的呼吸声形成的一片片白色的雾气则暴露了他们内心里的紧张和兴奋!
陪护在身旁地马超亲兵们静静地看着跨坐在‘追风白龙驹’的马超,他们知道:现在。只要马大将军扬眉剑出鞘,这渊停岳峙、严阵以待的一万铁骑就会如怒海惊涛一般长驱千里、势不可当……
忽地,马超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巨大的长矛在手中猛力一挥、直指苍穹,大喝一声:“杀,鸡犬不留!”霎那间,尤其平地里陡然响起一个震天的巨雷一般。盛乐王庭外猛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以及急若奔雷的铁蹄声。凌晨地寂静瞬间被打破,沉稳的大地也猛然间颤抖起来。
黑色地钢铁洪流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碾碎了碍事的拒马和高耸的栅栏。一万名铁骨铮铮的华夏铁骑纵马杀入了鲜卑蛮寇的心脏地带。放哨的敌兵被冰冷毒辣的长矛放倒了,残存地篝火被迅猛如风的铁蹄踏灭了,垂掩着的帐门也猛然间帘进了一名名杀气腾腾的汉军铁骑……大火燃烧起来了,营地也纷乱起来了,纷飞激溅的鲜血在营帐内外到处挥洒着、染红了帐蓬和苍黄的大地……
可怜措不及防的鲜卑人竟然丝毫来不及组织任何的抵抗就被马超杀了个措手不及:鲜血滚滚、尸首横飞、哀号遍野……屠戮敌人、蹂躏敌人地快感将汉军将士的战意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战意狂升的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了分辩事物的能力,只要见到面前有活动着的人体,只要不是自己人。便是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冰冷的巨矛划过一道刚猛的厉闪……
看着麾下的雄兵们在营地里大肆发泄着近日来受到的闷气,马超的战意也沸腾到了极点,他并屑于像一般兵士们追杀那些弱小惊恐的妇孺或且慌乱失措的鲜卑小兵,只是把目光紧紧地盯视在了那高大威武的飞马金顶帅帐上——那里是拓拔槐的家室所居住地地方。
风,白风地旋风,一股携带着巨大死亡威力的白色旋风在纷乱地营地中间如同电闪雷鸣般急冲而过。旋风所过之处,矛影纷飞,若舞梨花、若闪惊虹。直杀得鲜卑军是尸首滚滚、衣甲平过。
转眼间,原本长达数百近千步的距离好像中了法术一般缩地成尺似的被让白色的旋风急速卷至。金帐旁,奋力抵抗的数百‘飞鹰卫’在这股白色旋风的面前简直好似一群弱不禁风的的小草一样转眼间便刮起是乱七八糟、四下横飞。原本如狼似虎的‘飞鹰卫’现在的表现竟还不知一群仓惶无力的母鸡,虽然拼死奋力阻挡着这股旋风的狂猛突进,但是漫天纷飞的无情矛影还是硬生生地在他们中间杀出了一条哀号遍野的血肉胡同。
金帐内,拓拔槐的王妃忽来雅正搂着拓拔槐的幼女拓拔吉雅和幼孙拓拔焘在瑟瑟地发抖着。金帐外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早将年幼的拓拔吉雅和拓拔焘吓得紧紧地将头埋在了忽来雅的怀里,小小的身躯禁不住地瑟瑟颤抖!
忽然间,一阵蹄铃急响处,“哧——”的一声裂帛般的巨大异响传来,原本暗暗的金帐内顿时一亮,帐外的熊熊火光和巨大喊杀声顿时以勇不可挡之势扑了进来。帐门撕裂处,一匹巨大彪壮的白色战马驮着一名金甲银盔的雄壮将军正杀气腾腾地借着火光打量着帐内的情况,非是他人,来者正是‘天威将军’锦马超!营帐内原本就比较惊恐不安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冷若严冬、寒若地府!
“啊——!”几名仅存的‘飞鹰卫’在马超的凌厉杀气之下忍耐不住,狂吼着挥动着巨大的弯刀扑了上来。马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巨矛陡然幻化出漫天的矛影、“扑扑扑……”几声沉闷的异响过后。扑上来的几名‘飞鹰卫’凌空倒撞而回,胸前巨大的伤口中喷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箭!
见了血的忽来雅和两个幼儿更加惊恐了。吓得魂不附体的忽来雅疯狂似的大叫道:“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要什么我都给你,黄金还是珠宝,还是其它的,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马超没有作声,轻轻地抖了抖缰绳,‘追风白龙驹’迈开了脚步缓缓地逼了上来。感到情况不妙的忽来雅猛地将两个幼儿挡在了自己地身后。惊慌地道:“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杀我的两个孩子,他们还小,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面色森寒的马超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们不该死,难道我华夏天朝的子民就该死吗?不要怪我,天下不可能有两个强者,不自量力者只有死!”“呼!”一阵凄美的白光闪过。“扑哧”一声渗人的异响过后,洁白华丽的帅帐内顿时又染上了三股激贱地血液!
马超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掉转马首,便来到了金帐之外。外面,战斗已经渐近尾声,人少力弱的鲜卑军根本抵挡不住狂突猛进地汉军铁骑,几乎已经战死得差不多了,杀得兴起的汉军们正呼喝狂叫地追杀着四处乱跑的鲜卑老幼,为国内惨死的百姓们收回一笔笔可观的利息……
朝阳如血。大地赤红,天地间一片火一般的颜色,马超有些迷醉了,喃喃地说道:“好凄美的朝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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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再回到雁门关下地汉军军营,数日前接获孙策统领大军已经将拓拔云明来犯大军全部歼灭的消息后,汉军的军营沸腾了:兵士们欢呼着、呐喊着,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大胜就在眼前,仿佛华夏天朝再度威临天下的盖世辉煌已经由他们亲手所创造;而将领们也兴奋异常了。整日里脸上都挂着乐哈哈的笑容,个个都跃跃欲试地准备着痛打落水狗的最后战役;结果最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的皇帝陛下了,因为不仅仅他要再次颁发出一大笔地赏金,而且还要应付着将领们踏破门槛的求战热情。
不过,做为华夏帝王的我心里还是非常甘之如殆的:只要这一仗能够再次取得胜利,可以说至少在一两百年内。我华夏帝国威胁最大的北方将尽皆是我天朝永恒不变的疆土!也将正式开创我中华新一个辉煌盛世!
正当我淘醉在自我吹捧地辉煌武功中时,突然间,一名信使飞也似的从辕门外奔来,一边跑一边兀自大叫:“大捷,大捷,马超将军大捷,鲜卑王庭盛乐被我华夏铁骑一举踏平!”由于过度喜悦,信使甚至未到帐门前便扑的跌了一咬,然后丝毫不知痛的飞快爬了起来,再次大呼小叫的窜进帐内!
我面色大喜。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什么!马超将军成功了!?”信使兴奋地道:“启禀陛下。马将军一战成功,斩杀盛乐王庭鲜卑军民四万余人。便是拓拔槐狗贼的老贼、幼女和孙子也全被杀了!臣等数人骑毙了十余匹快马,连奔五天五夜就是来向陛下报喜的!”“哈哈哈!”狂喜的我一时张大着嘴,大笑个不停,心情大佳的我急忙道:“来人,来人,快,有赏,重重有赏!”“还有,快快给我通报各营,就说鲜卑王庭完蛋了!”“喏!”兴奋着的解烦亲兵们也是一阵欢呼着飞奔向各营,通报这巨大地喜讯!
消息传出后,华夏军营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地欢呼声,士兵们将手中一切能够扔上天的东西都抛入了空中,庆祝马超这次千里急奔、直捣虎穴地旷世战绩。而雁门关内的军民们闻此喜讯则放此了铺天盖地的焰火,在晚霞的映照下一时整整个夜空映衬得绚丽多彩、壮美异常!
相比汉军们欢天喜地的兴奋心情,闻听老巢被连根拔起的拓拔槐二话不说、一头便晕眩在地,人事不醒。鲜卑巫医紧急施救后,连除几口鲜血的拓拔槐仓惶地道:“快、快撤兵,连夜撤兵,抛弃所有辎重和牛羊,星夜北返,否则我等尽死于此地!”众鲜卑将领闻言大恐,军中无粮,后援无继,友军被歼,本来就够惨的了,现在老巢又被狡诈恶毒的汉军连根拔起,这场仗已经是输得不能再输了!再不逃走,恐怕再过几天,军心尽丧、粮草绝尽之下,大军不用打仗就会自己逃得干干静静了。于是,逃意心切的鲜卑大军连夜收拾好行装,丢弃一切可能碍事的辎重等物,星夜窜往漠北而去!
谁知大军刚逃窜出去不到十余里,便见旷野里猛然间号炮四起。火把遍地,无数汉军呐喊着四下围剿下来。星光下,原野里,无数星星点点为火把就如同一片片庞大的星海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惊天动地地喊杀声顿时令黑夜剧烈的沸腾起来。
老巢被端的拓拔鲜卑军心中大恐,将无战意,兵无战心。不敢恋战,只顾打马往北逃窜而去。汉军们如何肯舍。三万解烦军骑兵,三万重甲骑兵,及马遵所部一万轻骑兵奋力咬尾急追,一路激战!鲜卑军败势已定,阵形大乱,一路连连大败,伏尸无数!
至天明时。鲜卑溃军逃至白龙山下,这是当年河西鲜卑大人步余根的埋骨之所。正当众鲜卑军看看就要越过白龙山,逃过内长城、窜往漠北时,猛然间白龙山后一阵号炮鸣响,一支轻骑冷不丁杀了出来,朝阳下一杆巨大的军旗迎风飘扬,旗上一个龙飞凤舞般的大字——‘庞’!
这正是同样得到马超袭营成功急报的代郡所路庞德地三万轻骑兵,他们一昼夜连奔二百余里山路星夜赶到此处。正好将鲜卑溃兵截了个正着。一时间,十万汉军铁骑将鲜卑残兵围成一处,角号鸣响之处,形成无数个大大小小、连环相套的锥形战阵,像一柄柄毒辣地尖刺一般向鲜卑军腹地大胆穿插、强力分割起来!
只不到半个时辰,指挥不灵、抵抗无力的鲜卑大军已经彻底没有了有秩序的抵抗。简直兵败如山倒的似的一片一片举手归降!汉军将士们这时根本顾不上收降这些俘虏,只是打马越过、继续向着鲜卑残军的最核心部分狂奔而去,那里有着拓拔鲜卑最大的头领——拓拔槐!
最后地战斗反而要比外围的战斗激烈许多,因为围护在拓拔槐身边的便是拓拔鲜卑最后的精锐‘飞鹰卫’残部七千余人,以及各鲜卑将领的精锐护兵三四千人。一时间,万余鲜卑残军团团聚成一团,摆成一股圆阵,奋力抵抗着汉军铁骑一轮轮的凶猛攻击。
当汉军们第三次凶狠的进攻被更凶猛的‘飞鹰卫’击败时,担任此役临时战场总将地张辽有些不耐烦了,张辽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各军退后整编俘虏。留下‘解烦军’歼敌。下令高顺所部‘羽’字号骑兵在二百步外用弓箭削弱敌军,打乱敌军阵形。赵云和张合所部将敌四面合围攻,待敌阵形乱后,一击破敌!”“喏!”传令兵飞快传令而去。
不一会儿,汉军阵后一阵惊天动地的角号声和骨笛声响起,陆营重骑兵和轻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纷纷退下,把最后的战斗让给了‘解烦军’。
便见赵云和张合所部四面将鲜卑军团团围定,而高顺的弓骑兵们开始用手中的超强长弓向着鲜卑残阵猛射而去。一时间,原本严阵以待的鲜卑军头上顿时落下了一阵密密麻麻地强劲箭雨,鲜卑人那脆弱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如此强劲的长弓箭矢,顿时死伤无数,阵形一阵混乱。
弓骑兵们毫不放松,依靠着马急弓强、人数多的优势,在后面的对射中迅速占了上风,不过六七轮箭雨互射过后,近万鲜卑残军死伤过半,原本齐整的防守阵形也几乎乱成了筛子一般、漏洞百出。这是后世蒙古兵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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