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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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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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仲玉的问樵指路之计,又破灭了,但慎芳她哪里知道,运用心智,亦见乐趣挨了两下,仍在楞着,余恨未消,腮梆子一鼓,又要作势飞身而上,再予重惩一番。
  但当她身形方动,仲玉已伸手拦住,说道:“芳妹,别心急,我俩问清楚之后,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
  阴司探花一听,霍然一旺,这小东西和我搭讪了半天,还是心存预谋的?敢情好,不成友便成敌,既然与这个丫头一道也必是“洞天别院”之人,事到如此,纸老虎不少得,要见火神的。
  于是一振精神,面孔一扳,接道:“你这小娃儿,是何路数?与“洞天别院”两个丫头,闯进阴阳湖,企图作何道理?”
  仲玉冷笑一声,道:“你先别问这些,我要你告诉我……这三个女尸,是何人的杰作?天府亡魂现在何处?由此道前往,通达什么地方?”
  这一连串问题,顿把阴司探花,问傻了眼,事关机密,他如何能回答?而仲玉的神态,又是那么欺人,慢说他不敢一一回答,既是敢说出真实详情,受威胁之下,为了脸面,也不能俯首吞声,当即决然答道:“你这无名小辈,动向天府机密,其心可疑,老朽不能答覆……但既闯入此地,且报上名号。”
  仲玉俊面一寒,长眉一轩,冷然道:“小爷文仲玉,何谓无名?……我所问你的,不能答覆也得答覆……”
  阴司探花闻言,差点吓掉了魂,暗里叫苦不迭,我的天怎么遇着这煞星,适才吹牛不说,眼前这条老命,可完蛋了……早知道是他们一群,何必闻声出来,只是他怎么变成个美少年了……
  是以,闻名丧胆,魄散九雷,顿即日瞪门呆,雄鸡眼睁得好大,—瞬不瞬,像区死恶亡,断了魂不闭眼的死人,尖嘴大张,门涎自然外流,老鼠毛停止了跳动,看样子似平因回忆起,在“欲仙幽宛”
  所受的痛苦,而致死了一半。
  仲玉见对方,倏然变成那样,却也十分可笑可怜,但仍须逼他,说出此中一切,于是,长笑一声,又道:“我再追问一遍,这三个女尸,是何人的杰作?天府亡魂现在何处?由此前住,可通达什么地方?”
  阴司探花被仲玉,龙吟般地长笑,惊回了离体的神智,旋听又追问,自己不敢回答的问题,顿即踌躇不决……
  仲玉被这失望的沉默,引发了狂怒,蓦然而庞熬气,凤目飞焰,一声大喝:“老狗,说,快说!”
  这一叱唬,更把阴司探花,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偷眼一看仲玉,那区煞似的态度,如同小鬼见了阎王一般,简直有追命夺魂之威。
  是故,顿生逃遁之念,他想:说出天府秘密,死期至临,不说也是难得活命,不如碰碰运气,逃走了之。
  动念之间,雄鸡眼一扫众人,霍然扭身形,双脚点地,乘势飞跃,疾向右边山下洞口捷扑。
  阴司探花乐趣,想是急昏了头,居然启萌遁定之念!委实太天真,试想,以小鸡似的生命,在几只巨鹰眈视之下,焉能逃得了?因之,当他身形刚动,还未跃去三丈,倏闻仲玉一声狂笑,黑影飞腾之中,已俯临乐趣的上空。
  接着,单足一点乐趣的头颅,旋即凌空转身,下降少许,同时,飞起一腿,疾向其胸前踢到。
  乐趣在诚恐惶之下,没命纵身,哪想到仲玉会有这样快法?
  方惊头顶上,被击一下,迅见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劲风已涌塞胸前,刚想闪身回避,“蓬”地一声,已被挨个正着。
  仲玉狂怒之下,凌空飞腿,其威力何止千钧,休说一个人体难以承受,既使一座金钟,也必为之蹴得洞裂。
  所以,单腿飞处直把阴司探花踢去五六丈之远,宛如如一条被摔飞的狗,“啪塌”一声,坠落埃尘一动不动。
  这时,阴司探花仰卧地上,面色灰白,目瞪口张,气若游丝,显见其内伤奇重,但却没有一点鲜血,从五官进流出来。
  仲玉缓步走近,观察一回,见其情形,想不到自己轻轻一腿,把人伤得这样,如此一来,又少个问口供的了。
  正当此时,陡闻一声大喝:“好小子,拿命来!”
  吼声刚落,只见餐花弥勒,已疾扑而来。
  长寿成疾扑之中,尚隔仲玉两丈,突见他身后,凌空腾起两条一白一绿人影,如殒星坠落,“飕飕”拦在他身前,这正是绣纹和慎芳两个丫头。接着,绣纹冷笑一声,道:“你这怪物还有点能耐,适才一掌没有送你的老命!”
  餐花弥勒楞立无语,慎芳已气呼呼,接道:“要是嫌那一掌不够味道,待姑娘赏你一袖,包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娇躯猛欺,左袖起式“断环套月”直向常寿成脖子缠去。
  这丫头说动就动,一动就不留情,而且欺身兜袖,灵奇异常,那餐花弥勒,体如笨猪,如何能让得开?只见眼前白影一幌,想退都来不及,整条脖子已被缠着。
  就在此时,仲玉霍地说道:“芳妹,不要伤他的命,先让他说出此中情形再处理。”
  慎芳本来这一袖,只消变式“巧舞梨花”,胖老头便得魂游地府,旋闻仲玉之言,留他还有用,只得手下放生,但是,这丫头素来不饶人,凡经过袖招之下,不死也得重伤,她对这常寿成,虽格于仲玉的阻止,但仍存心使坏。
  只见她面含冷笑,餐花弥勒常寿成,偌大一个胖躯,便如一团轻絮,被带了过来。待常寿成身躯,刚离她胸前,仅仅一尺,倏地潜运真力,挥袖往左一兜,“刷”地一声中,常寿成便在原地,如风车般地团团转了起来,这一下,只转得这老家伙,晕头晕脑。随之,刁丫头右掌往右反挥,只听“拍”地一声脆响,大约右脸又挨了一巴掌,而常寿成的身躯,忽地朝相反的方向转了起来,好像发了疯似的。
  慎芳这一捉弄,像耍把戏似的,直逗得仲玉和绣纹,哈哈大笑,尤其绣纹更是笑不绝声,柳颤花摇。
  常寿成被虐待式的转了一会,之后又像喝醉酒似的,东倒西歪,站不住脚,一连几个瞒跚,跌塌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张嘴喘气。
  此刻,只见他一边脸红,一边脸白,红的是挨的巴掌,白的则是因一阵旋转不休,血液下行所致,而两只眼睛,缓缓地一开一阖,无力无神,显见一累到极点。
  少时,仲玉趋至他身前,说道:“常老头,你只说出那三个女尸,是何人杰作,天府亡魂现在何处?由这条路通到什么地方?便饶你不死。”
  常寿成晕晕糊糊之中,一听问得全是此地禁条,泄露之后,惟死而已,那还能随便说出,于是喘着言道:“这是本精舍的禁律,老朽无法奉告。”
  仲玉闻言,喝道:“如何不能说出!难道你不怕死!”
  说着,杀气凝面,恶念顿生,忽地腾身一纵,跃落阴司探花身旁,用脚一踢,把乐趣蹴起一丈余高。
  随之,足点地面,身形平空拔起,双臂一挽,已分握住乐趣的两条腿,降落埃尘,同时,双臂运力猛地外分,接闻“嚓”地一声,便把一个身躯,撕成两片,鲜血淋淋,肠肚拖曳,真是惨不忍睹。
  仲玉在急怒之下,又发狂性,做出残忍不人道的事来,慎芳见了倒不认为怎么样,皆因,她也是这种盛怒一发,什么残忍的花样,她都做得出来。
  然而,绣纹见仲玉如此背离人性,内心涌起了一层阴忧,暗道,这冤家仍是这样残忍,将来行道江湖,岂不血腥遍地……日后须诱导他慢慢轨依人性才好……
  接着,又见仲玉双手外投,把两片尸体,往常寿成面前一扔,喝道:“你要是再执意不说,就以此为例……”
  餐花弥勒见他飞身撕人,早巳心裂胆寒,再见面前两块血肉模糊的尸体,而且听仲玉之言,多么怕人!因之更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流,身不由己发起抖来。
  他知道这小煞星,能说就能作,眼前情势是非泄露禁律不可了……但是,他仍扰虑待作最后的决定,因为,天府亡魂两兄弟,对“天府精舍”中人,严格的要求,也是不能背违的,否则,受其残刑苛罚的结果,也只有惟死而已。
  尤其,“天府精舍”的主子——精舍夫人,更是狠毒无比,残忍盖世!江湖上传言,云霄女魔凶残,岂知,这精舍夫人扰有过之而无不及,全精舍之人莫不畏如神明,既是天府亡魂兄弟,也是俯首唯命。
  餐花弥勒常寿成,权衡两方面的厉害轻重,顿时难以决定,如闭口不说,迅即遭受分身之死,若是泄露禁律,也将伏刑而亡。
  然而,在此两难之中,他想到一点希望,那就是他说出真情之后,仲玉能放生让他逃离此地隐居深山,再不然吞吐回答,拖延时间,等待人来救援。
  由于他内心踌躇,从否不决,而致令形同呆痴,状若木偶,只睁着眼张着嘴,楞瞧着面前两片尸体。
  慎芳猴急的性子,一见常寿成沉默好久不吭气,以为他不怕威胁,视死如归,当即叱道:“胖老头,你说不说?”
  这时,常寿成方沉入可与否的两难中,倏闻一声娇叱,生恐倾刻丢命,急接道:“我说,我说……”
  慎芳见被吓得那样,娇笑一声,道:“我以为你真的不要命呢!”
  常寿成迟疑一下,抬眼一扫仲玉三人,说:“适才你们动问的事,老朽愿是愿意道出……不过,答应我一个要求……”
  仲玉闻言一楞,这老头死在眼前,还有什么条件?冷笑道:“你且说有何要求!”
  常寿成面露恳求之色,接道:“只望你们放我一条生路,逃离此地,稳迹深山,永世不足履江湖,则吾愿足矣!”
  三人闻言猛地惊奇,这无恶不作的老淫徒,居然有心向善,澈悟前非,倒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绣纹是宅心仁厚,宽怀容人的女子,对沉罪恶猛回头的人愿给予自新的机会,虽不知常寿成向善之心是真是假,但再容他一次,也未尚不可,当即说道:“你若真心立意归善,放你逃生就是,但以后如自食前言,再萌丑恶,遇在姑娘手中定要你粉身碎骨……现在你先说,那三个女尸是何人所为!”
  常寿成顿即接道:“老朽已至风烛残年,实乃诚意向善,当然今日方悟是非难免令人生疑,但以后如再犯前恶,任凭你们千刀万刮……”
  说着,启目四周,瞩察一回,生恐有人偷听似的,旋继道:“这三个老少女子,乃是中了天府亡魂温中奇的五毒火阳掌而死,人现在居住前面林中天府精舍之东养生阁内,正修炼一种太极混元功,没有强敌临境他从不出现……”
  “精舍之内还有什么人!”仲玉问道。
  常寿成接道:“除天府亡魂之外,有一个舍主,两个统领,四个门禁,四个巡总,其他均是略通武艺的壮汉!”
  仲玉道:“你且把这些头领的名号说出来。”
  常寿成略停一下,乃道:“舍主是个妇人,此地下属都称之为精舍夫人,也就是当年横行川黔的黑狐妖厉蔚云,也许你们尚不知她过去的威名。”
  慎芳一听,心中十分不服,插道:“哼,什么黑狐妖白狐妖,我就不相信有如何了得。”
  常寿成面色一怔,接道:“这位精舍夫人,确是武功盖世,连天府亡魂温中奇,也不敢稍加顶撞,姑娘可别小见了……”
  “少不得我要会她一会,快往下说!”慎芳气急道。
  于是,常寿成又道:“舍中大统领,便是天府亡魂,二统领乃是其胞弟,地狱书生温在英,四门禁之中……除了老朽与阴司探花之外,其余两个也是绿林好手,名叫金装剑赵定南,过天星陆文伟,现在据守阴阳湖……至于四巡总,目下不在舍中……”
  绣纹接道:“听说天府亡魂,喜喝人血,可有这回事?”
  常寿成道:“喜喝人血那倒未必,老朽并未亲见,不过,用人血来炼一件兵器,则是事实……”
  说着,立起身来,用手一指前面树林,继道:“由此路前往,经过天府精舍后院,沿着山道,可直达你们桃花源后山,最快脚程不过三个时辰,即可赶到……但是,我奉劝你们,休得在此多作逗留……且容老朽告辞了……”
  语毕,胖躯一起,勉力展开身法,径向树林右侧扑去……
  当常寿成未跃去六丈,倏闻右边山坡上,一声狂笑,震得山野回音四起,厉久不绝,随即发话道:“常禁卫心怀不轨,泄露本舍隐秘,违犯禁律,就想逃之夭夭么?哈!哈!既然如此,待温某成全你……”
  语音甫落,忽由山坡飞起一道寒光,快如电火,疾向常寿成身后射去。
  仲玉三人正自欣慰,常寿成改过向善,逃离而去,突闻笑声传来,有人现身,心中一惊,复听朗声发话,情知其必欲为难常寿成,方想飞身前往,掩护餐花弥勒了去,已见一道寒光疾射而去。
  急切间,三人同时提身腾飞,宛如惊云御风,齐向常寿成扑去。
  但是,尽管他们的轻功如何卓绝,能抓惊鸟,捕飞蝶,确不能跟人投去的暗器比,也就是说他们任何一个人,怎样也追不上暗器的速度。
  而那常寿成,早先被仲玉挥了一掌,伤了内部,自己的武功也不高明,待听一声熟悉的狂笑,情知夺向追魂的来了,再一听要成全他,话是说得好听,但也是种死亡的暗示。
  这一下,他还了得,不但失魂落魄,骨酸膜软,而且连身后的破空之声,和冷风袭来的感觉,也消失了,只顾没命的狂奔,一道寒光已临背后,尚不自知。
  这危的倾刻之际,看正在凌空飞腾,仲玉三人的眼中,好不焦急,别人有心归善,对己方说出真情实话,才致被人追杀!当此之时,一予济救,岂不狂丢一条命?就在最紧要关头,仲玉情急之下,迅即拔出“无影绝命旗”,力聚右臂,兜手向那一道寒光投去。
  随见黄影疾射,夹着叮叮当当之声,划空而去。
  别看这“无影绝命旗”,体积重量状形,都不可以当暗器用,但在仲玉急投之下,居然能得心应手,而且由于他集力震宛而动,更是特出奇效。
  是以,绝命旗影化黄光,竟比原来那一道寒光,快过一倍,眨眼之间,便将追上那寒光。
  常寿成在逃命之中,正恨身体太胖,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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