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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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1-绝恋大清-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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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脚踢过来,我无防备地咚得一声跪了下去,膝盖似要裂开的疼。我愤恨地抬头怒瞪着她。她却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阿哥们围着你转。〃真是恨不能上前给她一脚,深呼了口气,喃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忍……〃          
  雨打湿了全身,虽是绵绵细雨,脸上却开始趟水,模糊了双眼。身体越来越冷,心里却不停地告诉自己:〃决不屈服,决不屈服!〃人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想起军训的时候站在太阳底下,二十分钟就晕倒了。现如今跪在雨中快半个小时,已是极限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从我身边走过,回头停在我的面前:〃你……你怎会在这里?〃 触碰到四阿哥疑问与担忧的眼光,强忍的泪瞬间决堤,可是罚我的是他老娘,又觉着气极,用手擦了擦脸,别开脸不理他。   
  他匆匆进入室内,也不知跟德妃说了些什么,另一个宫女将我扶起,一跛一拐地走出储秀宫。眼泪夹杂着雨水,顺脸而下,用手撑着宫墙,抚了抚膝盖,一边哭着一边往回跑。          
  一口气跑到御花园,跌坐在还被薄冰履盖的荷花池边。三百年后无依无靠被人嫌弃,回到三百年前还是如此,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卑微的宫女,鸡蛋总归碰不过石头,人冷心冷,原些即使有那么一点想法,如今也被浇得不剩一点星火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离那些个主子远点才是。   
  过了许久才站立起来,打了个寒颤。对湖面大声的喊到:〃花容月,你是最棒的,一定要加油!〃用尽力气呼喊,心里好受了许多。          
  〃下雨天的,站在这里,也不怕得伤寒。〃木木的回过身,才发现是八阿哥。随着我的转身,八阿哥的笑容瞬间变色,怜惜地问道:〃有人欺侮你了?〃          
  〃没……没有……〃我吸了吸鼻子,低语道:〃八爷,奴婢好冷,先告退了。〃          
  〃去吧,只是希望你记得那个自信、乐观的自己。〃我感激地对他一施礼,向住所跑去。   
  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就见小顺子焦急地张望,小顺子忙上前来扶我,小李子则进厅里报信。   
  雨打风吹的,大概是感冒了,头沉沉地像灌了铅一样。十三跑到院中,将我抱起向房间奔去,小萍帮我脱去外衣,幸而穿得厚,还未湿透里层的衣服。见我睡下,十三又忙吩咐小萍到太医院抓药。坐在床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默默不语。     
  十三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手足无措,流泪的男孩了。原本平复的心情,又一次被触动,十三的关心搅乱了我的平静。拉了拉他的手,伤心的注视着他道:〃十三爷,我没事了。奴婢是一根草儿,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十三眉头紧皱,黑色的眸中隐约地透着怒火,紧握地拳头在床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怒声道:〃我定要揪出这个害你的人。〃   
  十三自己如今都是别人可欺的对像,我又怎能给他徒添麻烦,拉着他的手哀求道:〃十三爷不用了,我不想十三爷成为有仇必报的人。与小人生气,百害而无一利。〃          
  十三加重了手的力道,含情脉脉地道:〃我让皇阿玛赐婚可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欺侮你了。〃    
  我一脸窘态,忙回道:〃十三爷,不要!十三爷该最懂容月的。还记得容月说过的话吗?最恨是三妻四妾。十三爷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妻儿,既使容月嫁与十三爷,也会变得与其他女子一样,每天也只是想方设法如何得宠,那么十三爷娶谁不是一样,容月愿做十三爷一辈子的知已。〃          
  我如倒豆子似地一口气说完了此时心中的想法,侧头不敢注视他的表情。过了片刻,偷偷一瞄,十三伤感地静坐在床前,让我比受罚还难过,我竟尽伤了这个极力保护我的男孩。可转念一想,我若不爱他,又怎么能接受他?          
  十三突又不该地追问道:〃真得不可以吗?可是我放不了手!〃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视着他道:〃十三爷在容月心里什么都可以分,就是丈夫不能分。〃          
  十三失望地叹了口气,低语道:〃如果皇阿玛强行赐婚,你宁死不从吗?〃    
  〃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兼可抛!〃我抬头盯着房顶,用力的缓缓地说道。我一个无后背景的人,康熙怎会想到我。          
  十三勉强一笑,释然地道:〃我懂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做个最懂我的人。〃    
  我眼眶微红,又笑瞄了他一眼,打趣道:〃是,夫妻做不成,做情侣也不错。〃    
  十三两颊微红,拍打了一下我手道:〃你这怪人,真不知是哪国的?〃   
  〃当然是大清国的,难道还是大浊国的吗?〃          
  与十三说明了,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一点。感情的事岂能说放下就全放下,我做不到,想必十三也做不到,只是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暂时回避而已。     
  迷糊中,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被子。眼皮沉得很,感冒的所有症状都出现了。朦胧中看见一张脸,用浓重的鼻音问道:〃爷,歇着去吧!〃   
  〃可好些?〃听声音,像是四阿哥,微微地睁开眼,果然是他,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满脸怜惜。我打了个哈欠,无力地道:〃四爷,快回去吧,伤寒会传染的。〃     
  四阿哥柔温地询问道:〃还生气?〃    
  我闭上眼睛,淡淡地道:〃现在谁也不气了,是奴婢自己不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四爷以后也严格些,奴婢一定会学好的。〃     
  〃你实在不适合这里,我明儿就跟皇阿玛要了你。〃四阿哥坐在床边,黑着脸低沉地说道。   
  〃四爷,那又有何区别?若是四爷真为我好,就不要管我,再过十年奴婢就自由了。〃何时起尽惹上了桃花劫,我若真成了贝勒府的一份子,那才是永无出头之日呢。          
  四阿哥一俯身,双手按在我的枕边,把我围困在了正中。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我一动也不敢动,只好微微抬眼看着他。他的眼眸如一汪深潭,眉头紧皱。心怦怦的乱跳,不知他欲意何为, 〃四……四爷,你怎么了?〃我颤颤的问。   
  他不言也不语,只是深情的盯着我。我眼一闭,身子往下一滑,整个人钻进了被中。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心里是有我的。若没有我,按你的处事方式,必是争锋相对,决不会害羞!〃    
  我在被子里听得心惊,又闷得慌。于是紧闭眼睛又往回一蹬,钻出被子,脸轻轻的擦过他的鼻子,唇与唇蜻蜓点水般的相逢,一下怔在那里,瞪大双眼,忙用手捂住嘴。   
  四阿哥一脸诡异的笑意,一种计谋得逞的满足,我忙伸出手推他,大声道:〃四爷,你家福晋来了,你快走了!〃          
  他笑着斜了我一眼,双手相叉戏谑道:〃你以为爷是乡间村夫,需对福晋言听计从?〃    
  据说人只有恋爱的时候或是快死的时候才会性情大变,他当然不会死,那就只剩一个理由。他若真爱我,或许不会为难我。侧身庠怒道:〃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四爷想要怎样?〃          
  他又用力把我扳过来,捏着我的下额,让我与他四目相对,温柔地道:〃不想怎样,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到底要怎样?〃   
  一时无话可说,随口问道:〃四爷爱过福晋吗?〃 他转过身,淡淡地道:〃福晋是皇阿玛赐的,是好是坏都不重要,仅此而已。〃   
  真为府里的福晋难过,在他们眼里或许跟皇帝赐的一件物品没有两样。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搜肠刮肚想起一句话来:〃四爷,都说大老婆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小妾才是用来心疼的。四爷就多娶几个小妾,把容月放了吧!〃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冷着脸郑重地道:〃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才是我要疼的那个小妾,我决不放手。〃   
  我晕,苦恼地用手拂了拂前额,鼓足勇气道:〃容月不愿当小妾,与人勾心斗角,只为争宠。容月虽是女子,只想自由随心地活着。〃          
  四阿哥脸越来越冷,又不该地问道:〃既使爱我也不能?〃    
  我不能来这里短短半年,就沦丧为真正奴隶,再说这种三妻四妾的男人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弄不好弃妇一个,哭都没处去。注视着他,坚决的答道:〃是。〃          
  四阿哥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不为难你,我等你自愿的那一天,但你若嫁与他人为妾,决不善罢甘休。〃      
  又嘱咐了我一声,转身离去,对着背影我心似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终于领教了雍正的处事原则,自已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看来我这辈子的婚姻真的如天上月儿,悬挂着了。          
  十四得知我被德妃处罚,第二日就带着许多的伤药前来探望,还保证德妃再也不会为难我,让我一阵感动。两个儿子都为一个受自己罚的奴婢打抱不平,不知德妃是何感想? 四阿哥虽是德妃所生,但从小养于佟皇后处,直到皇后去逝,所以母子素来感情淡薄。十四阿哥深得德妃的宠爱,既然十四阿哥出面,大概德妃真不会再为难于我了。          
  一连几天都享受病号待遇,人若闲着,更加心烦意乱。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现代人的理智又一次再胜了自己,偏不信女人都是感情的奴隶,为情而甘愿放弃自己的原则。   
  这回感冒连感情也一起治了,再一次走出房门时,没心没肺的花容月又回来了。 为了少惹是非,在别人面前收敛了许多。可是十三的纵容少了约束,没过几天又打回了原形。   
  这种奴才的规矩实在太折磨人,既伤自尊又憋得慌,自以为很是到位,还是常常出错。思前想后,罢了,还不如受罚来得干脆。若是那些个主子看你不顺眼,鸡蛋里也会挑出骨头来,我还自我委屈个什么劲。以后临事多长点记性,多观察别人的眼色就是了。                       
  从前听别人说北方的春脖子短,今年倒是身临其境了。忽〃尔〃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前人的古诗改动了一个〃如〃字,就是对北方春来地写照了。昨儿还是一丝凉意,早上似乎就沉静在温和的春风里。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我也似冬眠醒来,觉得脑子也活络了许多。一场细雨过后,院中的银杏竟长出了细小的嫩叶。     
  走至院中伸了伸懒腰,觉得舒服得紧,于是就做起健美操来。原先学得也忘得七七八八地了,想到哪里是哪里,喊着节拍做了起来,还没做几个小节,十三与十四大步走进院中。   
  十三与十四都长高了不少,特别是十三已是一个俊男的模子,然十四则脸较粗犷一些,果然相由面生,历史上记载两位阿哥是八阿哥以下皇子中最出色的二位,虽然都擅长骑射,但相对而言十三偏重于文,而十四偏重于武。只可惜两人站得阵营不同,一个是四爷党,一个是八爷党。   
  不管他们是谁的党,反正都是主子,我谁也得罪不起,也不想掉进这种复杂得政治漩涡中。上前请了安,紧随着他们进了厅。十三与十四往厅中正椅上一坐,你来我往的闲聊了起来。我上完茶,立在了十三边上,细一听讲得是太子。   
  这大半年的时间都未见过太子的面,也不知这个电视剧里骄淫暴戾的太子现实中是何模样?虽然不是追星族,但是女人嘛似乎都喜欢看帅哥,我当然也不例外。原来康熙在乾清宫召见几个阿哥,太子以储君自居,靠在御案边向各位兄弟发话。一不留神,桌上的揍折被碰散,落了一地。八阿哥快步上前接住几本,正巧康熙此时走进,看到八阿哥手中的揍折,责问是怎么回事?始作俑者的太子却一声不吭,其他的几位不想当面得罪太子,倒霉的八阿哥就做了替罪之人,无端得被康熙数落了一顿。   
  民间有官逼民反,宫里上演得却是太子逼兄弟反。这些反太子党的形成,不仅仅是缘于自已的野心。就好比八阿哥,或许开始真的只是想做一个贤王,可是从小受人欺侮,如今已成年了还受气,又怎么能忍。加之康熙又把郭络罗。明钰指给他为妻,弥补了他外援薄弱的缺陷。虽然母亲出身低微,但他的福晋郭络罗氏却背影显赫,她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也是当今宜妃娘娘的侄女,五阿哥、九阿哥的表妹。做为一个已知历史的旁观者,也不知倒康熙是爱八阿哥还是在害八阿哥?一个英明的皇帝培养了二十多个英明的儿子,能不争个你死我活吗?          
  〃他竟然仗着自已是太子,不把咱们这些兄弟放在眼里了,竟然让八哥为他担过!〃十四年纪虽小,话却说地铿铿然,一脸的不平。十三也愤慨地说道:〃真是不知羞愧。〃他们此时同仇敌恺,却不知为何后来兵分两路。     
  我向来不关心政治时事,听这些甚是乏味,于是告退往外走。刚才全不理会我,看我要退的意思,十四又问起我来了:〃容月刚才打得是哪套拳?〃   
  本不想回答,想着十四又是送药,又是在德妃面前为我拨乱反正,不能驳他的面。但又不能说是健美操,灵机一动:〃十四爷,这是奴婢自创的伸伸懒腰拳!〃          
  十三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十四也跟着大笑,全没了刚才的不快。十三对我的小技俩早就见怪不怪,十四笑后拉着十三的手说:〃十三哥,向你借个人可好?〃   
  我心里一惊,不会一开口又找上麻烦了吧,忙朝十三微微摇头示意。十四还好相处,可是家里的老娘太不好惹。一旦被蛇咬,十年怕缆绳,更何况我可不想被同一条蛇咬两次。          
  十三用眼神与我达成共识,笑道:〃十四弟,我这里本就人手少,除了容月,你借谁都成。〃   
  〃十三哥,你还有其他人值得我借的?〃十四立刻翻脸,全然不顾十三的感受,都说太子恃骄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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