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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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剑-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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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元福道:“假如他能从你身上找到朱一涛,我也能做。”
  阮玉娇道:“这话说得很是豪气。”
  林元福笑一笑,又道:“况且丁天厚自以为已经把咱们都掌握在手中,我偏偏给他一个意外.叫他以后不要小看了天下之士。”
  阮玉娇讶道:“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说了半天,别的话都比不上这一句。”
  她甜甜一笑,又道:“我想知道你打算怎样做法?”
  林元福道:“目前我还不知道,你呢?”
  阮玉娇道:“我目前还在你控制之下,任凭宰割,毫无反抗之力。在这等情况下,还叫我谈到别的计划,岂不是存心挖苦我么?”
  林元福目光在她头面和身上来回巡审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是一代尤物。”
  阮玉娇道:“承蒙夸奖,但这活你早先已讲过了。”
  林元福道:“我说不定会无条件释放你。对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幻府一娇乔双玉,比你如何。”
  阮玉娇反问道:“比我哪一方面呢?著是比年岁,她比我大,比高矮,她比我只是高一点点。”
  林元福摆手道:“你明知我要问的是什么?”
  阮玉娇沉吟一下,才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乔大姊和我在一起任人挑选的话,一万个男人,一万个会挑选她。”
  林元福显然有点儿目瞪口呆,又有点悠然神往之态。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话你有点儿夸大吧.我不信一万个男人。都迷醉于她的魅力之下。因为每个人所喜欢的类型,多不相同。”
  阮玉娇道:“这道理我们幻府比任何人都明白些,所以我们修习的功夫中,就有变化气质类型的一种秘艺。换言之,我们可以依男人口味不同而变化自己,使自己适合对方,这才得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呀!”
  林元福又拱手为礼道:“多蒙指教,兄弟又长了一番见识啦!”
  阮玉娇道:“林兄不用客气,乔大姊正因功力深厚,变化元方,故此武林歇谣中,才有三仙四佛不逍遥这一句。”
  林元福道:”听你说来,真个令人泛起了恨不相逢之感。”
  阮玉娇道:“你想见见我乔大姊,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元福道:“这话可是当真?”
  阮玉娇道:“自然是当真的。”
  林元福道:“好,你若是使我得以拜晤乔双玉,兄弟定然有所报答。”
  阮玉娇道:“那么有烦林兄把我穴道禁制解开,我们馒慢商谈不迟。”
  林元福点点头,但旋即摇头道:“不对,我若是放了你,而你又未能依约,让我得晤乔双玉的话,我岂不是大大的赔本?”
  阮玉娇道:“乔大姊有生以来,没有怕过男人找上门之事,你去瞧她,毫无困难。”
  林元福道:“可是在另一方面说,至少我目前已拥有了你,而你亦是一代尤物,正所谓倾国倾城,佳人难再得。我何不先在你身上,享受一番。”
  阮玉娇嫣然一笑道:“随你的便,我从来不怕男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林元福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幻府精擅对付男人之术,又怎会怕男人呢!”。
  他歇了一下,又问道:“只不知我玩了你之后,还能不能获见贵府的乔大姊?”
  阮五娇道:“可以,我老早对你说过,有本事的男人想见乔大姊,那是毫无困难的,只有朱一涛例外。”
  林元福道:“乔双玉怕朱一涛杀她么?”
  阮玉娇道:“正是,朱一涛若是找到乔大姊,势要取她性命。所以我家大姊现在比较不易见到。”
  林元福泛起了淫邪的笑容道:“咱们说了半天,都是不着边际的实活,我告诉你我要怎样做。”
  阮玉娇纵声而笑,打断他的话,插口道:“你不要告诉我,我老早晓得啦!”
  林元福惊讶和好奇地道:“你着是知道,那就说来听听。”
  阮玉娇道:“你想占有我,先在我身上享受一番,然后才找乔大姊,对不对?”
  林元福道:“对,你瞧,这样一来,我决计是有赚无蚀,再也妥当不过。”
  阮玉娇道:“你可能对,也可能错。”
  林元福道:“我不愿做亏本之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料想你亦不会怪我。”
  阮玉娇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只怕你自己将会感到万分后悔,留下终身之憾而已。”
  林元福一把抄起她,大步行去,穿过了花园,走人屋字内。
  他在一间上房门前停步,问道:“真的严重得竟至于遗憾终身的地步么?”
  阮玉娇双手搂住他的颈子,以支持着仰起的上身,因此,他们面对面。互相看得十分清楚。
  她点点头,泛起一抹心弦的媚笑道:“我绝无虚言,你将必后悔得想要自杀。”
  林元福皱眉道:“为什么?”
  阮玉娇道:“因为你在我身上,会享受到平生所未尝过的销魂滋味。由此你可以想象得到乔大姊的滋味,自是更足令人销魂。”
  林元福道:”你越解释,我越是糊涂,同时也更感到欲火上升,究竟你是挑逗我呢?仰是劝我不要向你动手?”
  阮玉娇道:”我家大姊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那就是凡是与本府的女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她绝对不让他碰。因此,你自己斟酌一下。”
  林元福笑一笑道:“原来如此,我却一点儿都不必担心。”
  他拨开厚厚的门帘,肩膀一顶,里面的木门便打开了,登时灯光射出来,同时一阵暖热之气,扑向他们两人身上。
  房中生着炭火,是以虽在寒冬,仍然温暖如春。在明亮的灯光下,瞧见绣床上有一对男女相拥而卧。
  这对男女的面貌看来不清楚,并且由于他们身上仅仅以被角盖着一点,而露出大部分裸露的身体,因而使人一时之间,不暇查看他们的面貌。
  林元福把阮玉娇放下,让她站好,这才腾出双手,把房门关上。
  床上的裸体男女,仍然酣卧未醒,这是因为林元福动作极快,而又没有一点儿声息之故。
  阮玉娇瞧着床上的春色,玉靥上泛起了红晕,倍觉娇艳。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她娇吟一声,便偎靠在这个男人怀中。
  这个房间门窗都有厚厚的帘子遮挡,所以如果不点上灯,简直鸟天黑地。
  林元福拥着阮玉娇,走内间,顺手把厚帘放下,与外面隔断。
  他也点上灯火,以便彼此可以看得更清楚。
  然后他和阮玉娇一同坐在铺设华丽的床上,并且动手替她宽衣。
  阮玉娇毫不抗拒,眨眼间上衣都解开了,露出雪白高耸的酥胸。
  林元福一只手探入去,在那富于弹性的峰峦上活动,口中低低道:“你真是当世的尤物。”
  阮玉娇道:“假如你见过我家大姊,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她眉梢眼角,春情荡漾,身子向林元福偎贴过去。
  林元福停止侵袭的动作,茫然道:“我不信世上还有比你更迷人的女人。”
  阮玉娇轻轻道:“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现在我不要你心中想到别的女人。”
  林元福道:“我若是想到别的女人,那只有使我更为心迷神醉,因为我所见所遇的女人,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一半的。”
  阮玉娇吟吟媚笑道:“可是你想起了我家大姊之时,情况就与想起别的女人不同了,对不对?”
  林元福叹一口气道:“不错,虽然我根本无从想象那乔双玉长得如何?甚至无法能想象得到比你更美丽更迷人的样子,可是此心耿耿,仍然要想到了她。”
  阮玉娇暗感好笑,因为使林元福心灵中烙上乔双玉的印象之人是她,而现在要林元福不要想乔双玉也是她。
  这个百邪派的高手,在不知不党之中,已经坠人阮玉娇的迷魂阵中。
  当然阮玉娇在施展这等迷幻心灵功夫之时,那是不能不牺牲色相的。因为她着不暴露出那销魂蚀骨的肉体,对方便没有可资联想的根据。而阮玉娇越是迷人,则想象中的乔双玉,更添无限魅力。
  因此,阮玉娇的迷幻手法,并不能单靠想象,必须有实体来刺激对方的想象力,从而达到她的目的。
  对于林元福,这是一个高大雄伟的男人,面貌五官倒也端正,故此阮玉娇并不讨厌他。
  但她为了朱一涛之故,目前尚须守身以待。如果她不想获得朱一涛的真情的话,以她在幻府所受的种种训练,这刻早就与林元福颠驾倒凤,成其好事了。
  她存心不让林元福当真占有她,所以施展媚功之时,不免得要多贫很多的心机,才能避过受侮之厄,这时情势变得令人难以相信,林元福居然把抚摸阮玉娇双峰的手收回来,侗然寻思。
  阮玉娇捏拳打了他一下道:“喂,你想什么呀?”
  林元福道:“我正在想,要不要先瞧过乔双玉,再来找你。”
  阮玉娇道:“不行,你若是见了我家大姊,永远不会回头来找我了。”
  林元福问道:“乔双玉当真有那么一条规矩,凡是与幻府的女子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她便不准许接近她么?”
  阮五娇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你只要不去见我家大姊,便不会神魂颠倒,也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林元福露出惕然之色道:“假如我动了你,然后你设法让我得见乔双玉。使我十分迷醉。可是这时我已动不了她,岂不是终生都感到痛苦么?”
  阮玉娇故意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元福咬咬牙,强忍欲火道:“把衣服穿好。”
  阮玉娇扭扭身子,撒娇地道:“你要我穿好衣服的活,除非你替我穿。”
  她身子这么一扭,结实高耸的双峰,摇晃颤动,加以肌光胜雪,实是眩人眼目,极是奇观。
  林元福吞一口唾沫道:“你休想诱我陷人你的温柔饼中。”
  他伸手眷她拉好衣服,却有点儿魂不守台,手指老是滑到她胸前双丸上。
  阮玉娇的衣服终于穿好了,她指指外间,问道:“外面床上的两个人是谁?”
  林元福道:“是我安排的人,日夜都有。”
  阮玉娇大惑不解,问道:”你作此安排,为的何故。”
  林元福笑一笑道:“为的是逃过追赶我的人的耳目呀!”
  阮玉娇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林元福道:“要知大凡能够使我惊逃之人,必定武功才智,都是当世一等一的人物。是以寻常的计策,绝难却敌,我摆下这个阵势,追我之人,卜算认为我已逃人此房,可是窥看之后,必定立刻放弃,另外搜索。”
  阮玉娇道:“这话有点儿道理,如若是我看见房中,有一对裸体男女,门窗紧闭,正在挑灯缠绵的话,那不用说定是没有人进过此房。哎,此计真妙。”
  林元福笑一笑道:“你想想看,这对男女既然裸着身体,若是夫妇:决不许旁人闯入。
  如果不是夫妇,而是偷偷摸摸的一对,则更加提高警觉,防人撞破。任何逃捕之人,决不愿闯入这种局面难以控制的地方,所以追赶的人,全就不必多费时间了。”
  阮玉娇道:“如果追赶之人,就拿丁天厚来说,他才智绝世,可能想到这是你摆下的障眼阵法。”
  林元福道:“任何人都不能凭空想到这是障眼阵法,除非他查看了一阵,见床上之人,没有什么热络的动静,心中生疑,才测得破这个玄虚。”
  阮玉娇道:“万一人家真个查看,你的心机岂不是白费了?”
  林元福仰天一晒道:“我的心机决汁没有白费,假如追我之人,竟会查看床上的人,可见得他乃是受到色欲所惑。大凡在做一件事之时,会因色欲分心的人,武功一定高明不到哪里去。故此这个人虽然找到我,我也不怕。”
  他的分析,精微透辟,别有见地,阮玉娇不觉呆了。
  林元福见她发呆之态,不觉做然一笑,又道:“你一直都把我大小看了。以为智慧门之人,就可以横行一时。”
  阮玉娇承认道:“我以前的想法,的确错啦!”
  林元福道:“好啦,现在你把乔双玉的地方告诉我,我马上去找她。”
  阮玉娇道:“告诉你可以,但我的穴道禁制,须得先行解开。”
  林元福道:“使得,我这就动手,不过事先得警告你一声,如果你说不出地点,或在骗我,你便有想不到的活罪好受了。”
  阮玉娇道:“我听见啦!”
  林元福果然出于解开她的穴道,然后问道:“乔双玉在哪里?”
  阮玉娇道:“你先到玉清观右侧的一座宅院找找看,如果她不在那里。便须得南下开封府找她。”
  林元福皱眉道:“此去开封,来回岂不是要耗费许多时日?”
  阮玉娇道:“以我想来,我家大姊八成是在京师,你先去找找看,大概用不着跋涉长途。”
  林元福寻思了一阵,才道:“好,你留在这儿,我去多久,你就等多久。就算是前往开封府,你也得等我。”
  阮玉娇道:“你的意思是把我软禁此房,是也不是?”
  林元福道:“不错,你可有异议。”
  阮玉娇立即摇头道:“只要你管吃管喝,我瞧此地倒也舒服。”
  林元福阴笑一声道:“连忙答应,可见得你不愿与我马上拼斗,省得被我擒下,失去行动能力。其实我擒不擒下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阮玉娇道:“我并无此意,不过你既已提起,我也不妨请问一声,为何你擒下我与否,皆是一样,难道此地防守严密,并且还有像你一般的高手看守我不成?”
  林元福道:“这个答案你自己去发现,总而言之,你若不住在此房,绝难得到安宁。”
  他起身行出去,撩起帘子之时,还回头道:“假如我找到乔双玉,定必马上派人回来通知你,那时你只管大摇大摆的离开,绝对无人干涉阻挠。”门帘落处,林元福身形遮断,接着听到房门打开又关起来的声响。
  阮玉娇对林元福之言,不能不信,却极不服气,忖道:“以我这一身功夫,林元福也不见得就赢得我,何况是他的手下。”
  她停了好一会儿,决定马上离开。因为事实上乔双玉不在她所说的两处地点,是以林元福不可能找到她,亦即是不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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