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不管你们遇到了何等危险,记着不要忘记柔姨或可帮上你们一把!”
项羽闻言—怔,心中不明善柔的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解秀洁忽地掠至他身边轻笑道:
“羽哥哥,娘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
项羽心头一热,突地跪地向善柔拜了下去道:
“羽儿谢过柔姨关心!”
善柔见状不知所措的忙上前一把拉起项羽,搂进怀里,轻扶着他的脸颊道:
“瞧你这是做什么?他日若是见着你爹,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们反了他妈的秦王朝呢!你不知道柔姨多么讨厌秦王朝的残暴和官场上黑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生活在这时代的人虽都了解这个社会,但都却没有胆子来反抗这个社会。因为你一旦出头起来反抗这个社会,它就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能推翻这个暴政另立新政。”
说着眼睛忽地发亮道:
“但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顶少龙呢?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
项梁这时开口道:
“夫人这番话真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现今这个社会人们的心态。不过当人们承受这个社会给予的压力达到了饱和点时,还是濒临死亡前的怒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王朝覆亡的日子确实是不远了,因为人民的力量终究是伟大的,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夫人若是真能弃暗投明,我代表少龙和他的八千铁骑欢迎你!”
项梁的这番话全是自顶少龙那里听来,这时依他的语气说来,也有一番意气昂扬的气势,只让得善柔听了心怀澎湃不己的道:
“好!只要少龙哪日进吴中,我善柔就哪日投靠他!”.
说完脸上突地又露出一抹娇乱的红潮来。
三人自这一刻再无隔阂,相视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再也不敢前来捣乱,翌晨,善柔、项羽一行起来用过早膳后也没跟金轮法王打过招呼就驾车起行向吴中进发。
项羽的伤势真的是很重,时时的吐出血团之后就又昏迷不醒。只让得项梁、解秀洁、善柔三人心头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解秀洁秀目通红的道:
“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治不好羽哥哥的病啊?”
项梁也是面容憔悴的道:
“唉,伯伯只是个冒牌大夫而己。羽儿他心脉被玄意真气震乱,我所知的唯一能治好他伤势的方法,就是能有一位功力比他还高的人用内力镇住他紊乱的心脉,同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让羽儿的真气能够凝集于丹田之中,达到生生不息之境,随后就可让他自行运功疗伤,伤势才可痊愈过来。但是……唉,当世之中能有几人内力能高得过羽儿呢?”
善柔忽道:
“要是少龙在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项羽摇头苦笑道:
“三哥的武功虽当世没得几人能敌,但我想他的内力也高不过羽儿。”
善柔沉吟了一番,咬了咬道: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治好羽儿的病。过些天持你把吴中的事办好后,我就带羽儿回咸阳,恳请师父为羽儿疗伤。羽儿伤好后,我再跟他一起.来找少龙。”
项梁闻言一喜道:
“当世之中确实只有你师父曹秋道的功力或可胜得羽儿了!若他肯为羽儿疗伤,定是可救得羽儿。”
说到这里旋又黯然道:
“但是羽儿的伤势可能拖不到你们回到咸阳呢!从吴中到咸阳差不多需要二个多月的行程,羽儿的伤势这么严重,或许还未到咸阳就……”
善柔忽地恨声道:
“都是那他妈的贼法王,若是羽儿有得什么差错,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有商量出个良策,三人皆沉默起来,各怀心情的看着床上浑身血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项羽。解秀治更是忍禁不住轻轻嗓泣起来,让得善柔亦也陪之同哭。
突地车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梁心里倏地—惊,付道:
“莫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捣乱?”
思付间掀开马车窗帘,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驰过。
是肖先生!三哥他们果也赶来吴中了!
心中狂喜之下,项梁运足力道高喊道:
“肖先生!我是项梁!三哥!我是梁弟!是你们吗?”
车窗外的马群骤然停下,只听得真是肖月潭的声音传来道:
“是项梁!少龙,我们终于赶上他们二人了!”
当即又听得他也喊道:
“是项梁兄弟吗?我是肖月潭!你在哪儿!”
项梁即刻又再问声,善柔这时却也挤到窗口,颤声问道:
“真的是少龙来了吗?”
项梁正待答话,肖月潭和项少龙的已经回转驰近马车,善柔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旧情人熟悉的身影,惊喜的悲呼一声“少龙!”二字刚刚出口,人却突地因精神过度紧张兴奋而昏迷过去。
第四十四章 阴阳大法
顶少龙突闻听得一声阔别多年的熟悉已极的呼唤声,心神为之剧震,脑际一阵轰响,神情恍惚之下,身形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啊!是柔柔!是柔柔的呼唤声!真的是柔柔在叫我吗?我的耳朵不会听错吧!
项少龙策骑闪电般的驰近项梁伸出头来的马车的窗口,第一句就颤声问道:
“梁弟,刚才叫我的是否善柔?她现在在哪里?”
善柔这时在解秀洁惶急的报拿之下苏醒了过来,这刻真真切切的听得项少龙的声音,脑际中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娇躯颤魏魏的站直起来,把头探出车窗,四目交投,双方都象触电般抖颤了一下。
项少龙只觉喉头打结,心中的干言万语,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双目只是怔怔的看着善柔。
她的俏脸清瘦了许多,秀目中也似蕴含着饱经沧桑的怨,一瞬不眨的盯看着自己。
肖月潭这时也已策马来到项少龙身侧,乍然见着善柔,神情也是怔怔一愣。
顶少龙极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声音喃喃喏喏的道:
“柔柔,真的是你吗?我的眼睛不会看错吧?这……这不会是幻觉吧?”
善柔的美目突地滚下两行泪来,嘴角哆哆嗦嗦,似很想说些什么,但喉间却也似有根鱼刺卡在其中似的,让她一时又发不出声来。
项梁在旁看着两人别后重缝的惊喜神态,心中对善柔先前所说的一些话旋都释然。
她果也认识三哥,且看两现在这模样,以前的感情必定很深,但不知为何没有相处在一起?还有,这解秀洁真的是三哥的女儿吗?
项梁正如此怪怪的想着,善柔这时突己发话道:.
“是我!少龙!是柔柔!”
说着竟又突地哭出声来,在项少龙跃下观背走近车窗时,善柔旋又象发了疯似的指着项少龙象机关枪扫射似的连连喝骂道:
“你这狠心的死鬼,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来看望我?害得我一个孤伶伶的带着仪儿和洁儿四处流浪奔波!你可知道我活得有多辛苦!活得有多累啊!子元他离我而去了!你也不来关心我疼爱我!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四处找你,可是你却这么狠心不知躲在哪个地方与几个老婆快活!我……我恨死你了!你说,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念过柔柔?”
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抽泣着怒目圆瞪着项少龙,让得项少龙见怜惜无限之余,心中却又不知是得何种滋味,只觉眼角也在发涨。
解秀洁见着母亲的神情如此激动,娇躯摇摇欲倒,上前一把扶住善柔,泣声道:
“娘!”
项少龙见着善柔的女儿也有如此大了,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当年的“善柔”,心中百感交集,傻愣愣的望着善柔,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是啊!柔柔要把她两个孩子扯养成这么大,凭一个弱质女子家,其中要吃多少苦头啊!.
善柔发泄了一通深埋在心中多年的苦情后,见得项少龙被自己骂得的那副模样,心中一软,忽地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声道:
“对了,少龙你快上得车上来!羽儿他……他受伤了!”
项少龙闻言大惊,心神一敛,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马车,肖月潭听了也当即翻身下马,紧随项少龙上得马车。二人进得车厢内,即见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项羽正躺在榻上。
顶少龙心神剧震,快步走到床边,探身模了模项羽的额头,感觉烫如火烧。再探了探他的呼吸,也是急促而凌乱。
项梁这时垂头脸灰的喏喏道:
“羽儿是真气震伤了心脉。三哥,这都怪我没有保护好羽儿,你责罚我吧!”
而善柔这时也是收了刁蛮之态,神色黯然的道:
“这不怪项大……项先生的事呢!羽儿伤成这样,都是为了洁儿的病才……你要责骂就责骂我好了!”
顿了顿又道:
“少龙,你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儿的病!若是他……有得什么事,我……我就一命赔一命随他去好了!”
善柔最后一句话又恢复了刁蛮意味,但确也是她不知怎么用言语来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歉意和哀伤,实在悲气交急之下说出此等话来。
项少龙心头虽是惊急怒交,但事情既然发生了,责怪也是于事无补。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目光严厉的逼视着项梁沉声道:
“给我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一遍来!看看找不找得到救治的方法。”
项梁和善柔当即把项羽为解秀洁运功疗伤,金轮法王前来捣乱使至项羽真气岔乱直攻心脉的事情说了一遍。个中细节应项少龙要求,己羞非常的解秀洁也述说了一下项羽为她运动疗伤来时各种感受。
项少龙听完三人述说后,面色凝重的沉吟了一番后沉声道:
“羽儿的玄意真气是至刚至阳的,刚猛非常。真气直攻心脉,任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承受不住。还好因有洁儿至阴寒毒消去了羽儿的大半功力,再加上梁弟及时运送真气护住了羽儿受伤的心脉,所以羽儿的内伤虽是严重,但一时还没要了他的命。不过,我也想不出什么比梁弟更好的办法为羽儿疗伤的了。”
肖月潭走上前去为项羽把了一把脉后,用色突地变得似喜非喜似忧非忧地道:
“奇怪!羽儿体内似乎还存余有一丝真气,而这股真气却又似是为了克制体内的一股阴寒之气而生,难道……阴盛阳生,阳生阴克,阴阳交合而至平衡。以阴生阳,以阳导阴……”肖月谭喃喃咕咕的念了好一阵什么阴阴阳阳之类的话,突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我想到了为羽儿疗伤的快捷方法了!”
顶少龙、项梁、善柔、解秀洁不禁同声惊喜的问道: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肖月潭好整以暇的道:
“这就是阴阳大法!”
四人听了不解的又同声问道:
“什么叫作阴阳大法呢?解释来听听!”
肖月潭忽地脸上一红不自然的道:
“这个……嘿!可得先叫这位小姑娘先行离汗一下!”
解秀洁闻言娇嗅道:
“我为什么不能听听呢?我也很关心羽哥哥呢!”
善柔则突地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来似的,走到解秀洁跟前对她一阵好言相劝,叫她得到别的车厢去耍一会,可解秀洁就是不依,最后没法凑到女儿耳边低声道:
“这个什么阴阳大法是跟男女事有关的,你一个大姑娘家在这里听着,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解秀洁听俏脸一红,却也突地地凑到母亲耳际道:
“娘,你听来之后再偷偷告诉我好吗?我……我也很是关心羽哥哥的伤呢!”
善柔心里暗笑这小妮子不羞,竟然明知此些话少女不宜听着,却还……不过也很是拿她没法,当下只行点了点头道:
“好吧!你先出去吧!”
待得解秀洁离开去,肖月潭才背对善柔缓缓道:
“阴阳大法呢,就是以阴导阳,以阴集阳。羽儿本是男儿阳身,他那练的玄意真气也是阳刚刚气。刚才我从他脉象上探知,象他这样心脉受损,真气难以提聚的境况下却还有着一股丝丝缕缕的真气正在滋生,冲击着他体内,可能是洁儿倒回至羽儿体内的一股少量的阴寒之气。从这里可以推断知,羽儿体内正有以阴生阳的功效,也就是说若能让他体内的阴气越盛,他的玄意真气也就为了克制这股阴气而集聚的越多。如此的话若是能有一位少女的纯阴之体与羽儿交合,羽儿必能借助此少女的纯阴而导发他体内的强大的玄意真气,进而他就可自行疗伤了!”
项少龙和项梁听了大喜道:
“果然是绝妙之法!”
但旋即又神色黯然道:
“但是去哪里找一位与羽儿情投意合的姑娘呢?我们总不能去做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正大感头痛时,善柔害羞地玉脸通红的拉过项少龙,喏喏的低声道:
“少龙,你看洁儿她……”
顶少龙闻言失声道:
“这怎么可以呢?”
善柔还以为他的话意是说自己是他旧情人,而女儿则与他儿子欢好而说“不可以”,当下微嗔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嘛?他们二人又不是亲兄妹!也可以结为夫妻的呀!”
项少龙明白过善柔误解他的话后,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刚才之话意是项羽本为善柔姐姐善兰所生的儿子,与解秀洁是表兄妹,在现代里亲近结婚是违法的,所以才脱口说出“这怎么可以”的话来,但想不到善柔却误解自己话意为自己和羽儿父子二人娶善柔和洁儿母女二人而说“不可以”。愣愣笑着看了善柔好一会才又突地问道:
“洁儿和羽儿二人的感情如何?”
项少龙这句话声音提得比较高,让项梁给听了去,忙接口道:
“两小是一见钟情!”
话刚说完,突又想到善柔曾说解秀洁是少龙的女儿,现在怎么……难道为了治羽儿的伤,不惜……
项梁正如此怪怪想着,项少龙闻得他之言却是哈哈笑道:
“好!就这么办!肖先生和梁弟就作个羽儿和洁儿的见婚人,这刻就为他们二人订了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