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典韦就要催马直冲潘姓大汉而去。
“黑脸贼!你哪有资格和潘军司马交手,来!让你吕旷爷爷尝尝厉害!”一个二十几岁的白脸无须青年,跑出来对着典韦叫嚣。
典韦冷哼一声:“爷爷就成全你!”
说着催马上前,待两人就近,典韦大喝,开!一只大戟从上而下将吕旷的大刀拨开,另一只对着吕旷腰间平划而去。
吕旷一看形势不妙,急忙用尽全身力气,险之又险的刀柄挡住典韦攻击。还没等他来得及吐出那口浊气,典韦的大戟小枝绞住了他的刀柄。
“撒手!”
由于吕旷的刀柄被典韦一只大戟小枝锁住,典韦另一只大戟在拨开大刀后,顺着刀柄一路向下划来。
为了保住手指,无奈的吕旷只好放弃手中的大刀,口中大家着军司马救我,猛怕马臀就要逃回本阵。
典韦将双戟交到左手,就要拔出胯下的小戟送吕旷归西,不想听到刘谦道:“留他一条狗命,杀这等无名小卒,怎么能彰显平霸本色!”
典韦盯着正朝他奔来的军司马,哈哈大笑道:“还是主公了解俺老典,俺老典的大戟只杀天下闻名英雄,这种小狗放了也罢!
“不要托大,这个用斧头的可是韩馥跟前的大狗潘凤,据说被韩馥称作上将,给我用上全力!别堕了我的名声!”
“诺!”
刘谦的话典韦不敢不遵,当下气势全放,双脚猛踢马腹,战马吃疼不住狂奔着对潘凤而去,不过,他的眼神中散出来的依旧是轻视之色。
再说潘凤,在冀州还没有遇到对手,心中一直心高气傲,见刘谦如此骂他,心中的怒火早就燃烧万丈。为了他的名誉,为了他的声名,今天,他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刘谦几人。
“住手!军司马!还没有问清事情原委,千万不要冲动!以儁义只见,这恐怕是一场误会!”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上前劝阻道。
听那青年自称儁义,刘谦心中先是大喜,随后长叹一声:“想不到张颌这么早就出山了,不知拜在韩馥门下没有,若是已奉韩馥为主,我又要想办法了。”
只想好好教训典韦的潘凤,那里听得进去张颌劝说,他大吼一声:“张儁义!老子的事你少管!”在潘凤心中,张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上次他找张颌切磋,张颌以本事低微推辞了,潘凤拎起张颌的大枪掂量一下,心中很是鄙夷的离开了。要知道他的大斧可是重达上百斤,而张颌的大枪只有二十几斤重,就凭这把力气,张颌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张颌见潘凤听不进去他的建议,只好摇着头去向韩馥回报,据他观察,这几个人绝对来头不小。特别是刘谦,在重兵包围下,不但没有半点惧色,嘴角反而翘起耐人寻味的微笑。盯住他的那种眼神,是一种纯粹的欣赏,这种识人之明,使张颌心中当即下断语,这个少年绝对不是寻常人。
相距十步之时,潘凤猛然单手将手中的大斧化成圆月,四周顿时响起无数叫好声。
“大家看!潘军司马将一百多斤的大斧,一只手舞得像风车,这一身神力真是惊人!”
“那当然,你们不知道,俺在刺史府做饭的大哥回来说,潘军司马可是打遍河北无敌手,闹黄巾那阵,他一人就杀死数百黄巾贼!”
“那个黑脸大汉再厉害也打不过军司马!”
“我猜,不出三合黑脸大汉必败!”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中,潘凤满月般的大斧在空中变成疾的残月,残月对着典韦的脑袋斜着劈下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典韦战潘凤
典韦见潘凤一只手玩弄巨斧,心中的轻视渐渐散去,以他估计,这柄大斧恐怕有百十斤。百十斤重的大斧舞动得这般无以自如,证明潘凤确实是不能小看的对手。
典韦吼的大叫一声,双戟同时对准潘凤的斧刃驾去。只听哐当一声金鸣交响后,典韦连人带马身形都明显一滞,而潘凤也有点惊讶的交错而去。
刘谦看得仔细,典韦在第一回合中吃亏了,要不是典韦如今用的是双蹬,这一下典韦就会稳不住身形,掉于马下。
由于典韦想杀死吕旷,经过刘谦提醒后才专注潘凤,当典韦战马跑出四五丈时,潘凤已奔出几十丈。几十丈距离使潘凤人马合一形成强大的惯性,而典韦的战马还没有蓄起马力。这等于典韦单凭自身的力气,硬接了潘凤一人一马的力量,这也是潘凤吃惊的原因。
旁边观战的群众,见威风凛凛的潘凤一招没有拿下典韦,纷纷给潘凤加油助威,希望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好好教训一下外乡黑汉,为本地人争口气。他们看第一招典韦身子在马上打晃,差点落下战马,照此展下去,潘凤打败典韦只是早晚之事。
典韦吃了个小亏,立刻后头看刘谦的反应。他没想到,刘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给他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并向前平挥。
别人不明白刘谦的意思,跟随刘谦多时的典韦明白了,他立刻大喝一声:“众位闪开,场子太小,千万不要伤了诸位!”
在典韦呼叫下,人群慢慢向两边移动,典韦前方空出几十丈的空地。潘凤见典韦如此,他也不傻,比照典韦的要求,人群也为他腾出了几十丈的马道。这样下来,两人中间就空出了一百多丈,将近三百米的距离,恰好利于武将单挑挥。
典韦打马回身,脸上的神情居然又浮出几丝冷笑,一直等潘凤也将战马转身,蓦然大喝一声:“生死决斗如何?爷爷不喜欢也不会手下留情!”
典韦感到今天面子丢大了,虽然主公并没有怪他,可是生性高傲的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于是他不想被缚住手脚,只希望将他全身功夫挥出来。
潘凤轰然将大斧插入土中,哈哈大笑道:“爷爷还需要你手下留情?生死有命!只求痛快!今天爷爷就让你见识一下,河北上将潘凤的势力!乖孙子!一会你可别逃跑!哈哈哈哈!”
围观群众见两人立下生死状,热情当即拔高三分,乱七八糟的大叫着,让潘凤杀掉典韦这个狂妄的黑脸大汉。刘谦思索了片刻,轻轻转对紧锁眉头的赵云附耳几句,赵云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典韦嘿嘿一笑道:“乖孙!记好爷爷的名字,爷爷人称典韦典平霸是也!让你到了阴曹地府也好找阎罗王报备!杀!”
杀字吐口,典韦大喝一声,拍马扭腰,提着双戟,凶目圆睁,像杀神一般对着潘凤而去。
潘凤猛然听到典韦名字,神情明显一愣。本地的百姓不会关心国家大事,武将出身的潘凤怎么会不加留意。他早就听说,刘谦帐下有个猛将叫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除了勇力过人之外,还有一手几十步外飞戟杀人的绝技。
他万万想不到,眼前黑脸大汉会是典韦。通过方才交手,他更加相信,眼前的黑脸大汉绝对不是有人冒充,就是刘谦身边的典韦。这下子,潘凤顿时感到身上冷嗖嗖凉,如果这个黑脸汉子是典韦,那么旁边那位气度不凡的少年不是刘谦还会是谁?
想到这里,潘凤禁不住心中冒起一阵凉气,刘谦是谁?那可是食禄万石,小天子身边红得紫的大人物。而方才他却对刘谦破口大骂,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抽吗?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潘凤眼前正是骑虎难下之势。他很想立刻下马恳求刘谦的原谅,寄望刘谦胸怀宽广不和他一般见识,可是他又拉不下脸皮,不想在父老乡亲面前丢脸。这可是生死决斗呀!,只怕他一下马,他的名声彻底就完蛋了。
潘凤想了这么多,其实只是电石火花一瞬间,骑虎难下的他一咬牙,勇敢地拔出大斧,呼叫者对着典韦杀去。
冲锋中的潘凤初始一脸决然,他抛却一切杂念,全力以赴对待典韦。之后,他的瞳仁渐渐地缩到了一起,神情越来越凝重,他现典韦的马远远过了他的估计。太快了,并且保持着持续的加,更使潘凤计算不出典韦准确的马。
计算不出马,就不能用相应的度对待,高手都知道,胜负之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稍微的轻心大意,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失败。潘凤的斧柄逐渐湿滑起来,那是他手掌在出汗,他太紧张了。
紧张的潘凤,禁不住在心中大骂典韦的战马。潘凤是韩馥手下的大将,韩馥对他也不错。他的战马也是良驹,从身量上讲,并不比典韦的战马逊色,可是轮到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用现在通俗的车辆来讲,如果潘凤驾驶的是宝马,典韦驾驶的就是法拉利跑车。
潘凤眼中的典韦离他越来越近,他本来就圆的眼睛挣得好如牛眼,完全寻找不到节奏的他一咬牙,用尽全力挥出了手中的大斧。他看到大斧贴着典韦的后脑而过,而后看到典韦的双戟越来越大,他无奈中带着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铛铛!”
潘凤感到有两道大力,狠狠地抽在他身上,将他一下子打落马下,胸前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地上翻几个身之后,灰头鼠脸的他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而后疑惑地慢慢张开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为啥到了最后典韦要手下留情。
眼前的尘土渐渐落下,潘凤看到典韦带着战马盘旋在他身边,目光看的却不是他。典韦满脸怒色的盯着一个俊俏的少年,而少年手中还拿着一张强弓。潘凤回想方才他偷偷观察刘谦的情形,他知道,是刘谦让那个少年用弓箭射偏了典韦的双戟,从而救了他。
他很想爬起来对刘谦说声谢谢,可是他觉得眼前逐渐的黑暗起来。他咧着嘴角笑了,他笑典韦这厮力气真大,这两下居然将他达成了重伤,他笑刘谦不愧是大人物,身边随便拉出一位都是身兼绝技的高手。
场中观众全神贯注高手对决时,在一旁没人注意的角落,也在生着故事。邺城中的大户早都为他们失踪的儿女担忧之极,派出无数的家仆家兵寻找。城门前的事情,早就有人汇报给各家家主,于是每个家庭都有主事之人前来确认。
其中,有位四十岁年纪的妇人,满脸严肃地询问那个曾让刘谦唱歌的小女孩,小女孩大概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妇人听完之后,脸色更加严肃道:“人家不辞劳苦将你从歹人手中救回来,你怎么能骂人家是坏人呢?要不是人家救你,你如今还在歹人手中,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
小女孩撅着嘴沉吟一会,压低声音道:“娘亲,你不知道,他们见女儿长得漂亮,不知廉耻竟说要娶女儿,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呢?”
妇人闻言脸色更差,气恼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也不能拿救人之事要挟我们。杜先生,你也听到了,有些人竟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说该怎么办?”
杜先生闻言笑道:“有我家主公为你们母女撑腰,别说冀州,就是雒阳城中的权贵也得掂量掂量吧。”
妇人听后脸色明显好了一些,生气道:“乖女儿,你帮娘亲指出那个登徒浪子。假如他们讨要钱财,任随他们张嘴,给些财物将他们打掉。如果肆意不知好歹,那就有劳杜先生了。
”
“好说,好说。”杜先生随意应承下来。
小女孩带着几人分开人群,指着全身关注决斗的刘谦道:“娘亲,就是那个脸上带着坏笑的人,骑在马上没下来那人。”
“是那个俊俏的小白脸?”
“不是,小白脸旁边那个。”
妇人转对着呆的杜先生笑道:“眼下我们母女不方便出面,杜先生方不方便代替未亡人受劳。怎么了,杜先生!你怎么起呆来?”
杜先生摇头苦笑半天,最后涩涩道:“不瞒夫人,他就是在下的主公,骠骑将军刘廷益。”
“什么?杜先生不会骗妾身吧?骠骑将军?”
“他绝对不会是骠骑将军,骠骑将军怎么会是他这种坏人!”
杜畿露出难为情的神色,点点头道:“正是!”
妇人看杜畿的神情不像有假,心中马上活泛起来。
“当年怀小女时,常常梦到有人持玉衣覆盖于身。冀州有名相士刘良曾说,此女贵不可言。难道说,小女命中注定就该嫁给刘谦吗?以刘谦眼前的势力及受宠程度,未来很有可能贵不可言。嗯,就是这样!上天注定刘廷益就是小女的夫婿,简直越想越有道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甄宓
心中有了想法的妇人,重新将女儿拉到一边,又仔细询问一遍。又静静地考虑一会,脸上浮出神秘的笑容,叫上女儿,轻摇莲步就要向人群走去。
此时,恰恰是潘凤昏迷的紧要关头。围观的群众见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一招就被黑汉击昏,要不是有人相救小命还会不保,不禁大失所望,纷纷气得忍不住骂起娘来。再看到官兵们噤若寒蝉的熊样,越看越闹心,骂骂咧咧地就要离开此地。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妇人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昏迷的潘凤来到黑汉面前。大家见此,很是好奇这对母女的行为,收住欲走的脚步又观望起来。
典韦用噬人的目光看着赵云,在刘谦耐人寻味的笑容中,又不敢作出来。正忍得辛苦之时,见一个妇人拉着小女孩来到他身前,以为她们是来报恩,气呼呼指着刘谦道:“谢恩不要找俺,找俺家少爷就是,他可是英明神武的很。”
妇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甜,柔声说道:“未亡人有事请教好汉,希望好汉能够如实相告。看好汉也算是个人物,千万不要让我们女流之辈小看好汉。”
典韦跳下马来,一边将双戟放回马背背囊中,一边满不在乎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问吧!”
“那好,请问好汉,你是不是调笑小女,妄想娶小女为妻?”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嘘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叫骂响彻人耳。刘谦这厮的坏毛病又来了,他看老典方才对他的干涉有怨言,嘲笑他英明神武,这会正在开心的看典韦笑话。
“从来没有!俺典韦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典韦并没有理会起哄的人群,很是理直气壮说道。
“难道小女还会冤枉好汉不成?”
“哦!”典韦拍拍脑袋,很不在意说道:“她不是希望俺家少爷唱歌嘛,俺说她要是嫁给俺家少爷,就能天天让俺家少爷为她唱歌。俺家少爷是什么人,她嫁给俺家少爷也算是她的福气。”
若是其他人听到下人如此评价主人,大多会出头喝骂几句下人不懂事,起码也会出现自谦几句。这厮倒好,自恋到极点的刘谦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