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代价绝对是现在的十倍以上。”郭嘉素知刘谦对于异族嫉恶如仇,生怕刘谦一怒之下真的改变主意,于是边走边说道。
刘谦淡淡一笑,先是对着两人打声招呼,而后才慢慢说道:“我今天认真思虑一番,你还别说,我还真琢磨出来一些道道。奉孝啊,伍琼周珌两人以前曾经暗算过我,可惜被我识破了,我差点杀了他俩人。曾经的仇人,现在巴巴跑过来说要帮我做雒阳城内应,你说这次他们是不是又想谋害我了?”
“因为何进数次残杀党人,而党人魁袁隗却没有表示,雒阳城中党人分裂的事情主公比任何人都清楚。”郭嘉听完刘谦之言忽然乐了,忍不住讥讽刘谦两句。见刘谦依旧在装傻充愣,摇摇头又道:“他们为什么分裂?还不是因为这些党人坚持不让废立天子。他们为什么愿意帮助你?那是因为他们指望你尽快破坏何进的阴谋,希望他们忠诚于天子的心血不会付诸东流!”
郭嘉一番话讲完,刘谦对着渐渐暗的天空,静立良久才喟然长叹道:“就这样放过匈奴人,就这样吧大汉子民交给匈奴人糟蹋,我不甘心。”
郭嘉仿佛早就料到刘谦会这样表态,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紧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气喘吁吁的刘义跑进院门,一见只有刘谦几人,立刻挥动着手中的军报惊喜道:“少爷!张掖大捷!张掖大捷!”
刘谦闻言深深吸下一口气,右臂蓦然挥枪向天,展颜道:“快拿过来,哼哼!匈奴人果真是来找死!”
待刘谦快撕开漆口军报,刷地展开一看,然后立即畅笑起来,顺手将军报送给郭嘉过目。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张掖军在贾长史指挥下,于昨天未时时分打败董卓异族联军,现在十一万大军正在奋勇追击残敌,这真在是个好消息。”说完之后,郭嘉微微颔赞道:“贾文和不愧是贾文和也!”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针对匈奴人捅上一刀?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郭嘉见刘谦念念不忘收拾匈奴人,淡然一笑道:“主公只要带军兵雒阳城,我就为主公献上一条永除匈奴人之计。不过行使此计主公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哦,道来,让我衡量一下代价几何再做决定。”
两百二十一章 张绣
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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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熹元年五月十日午时末,萧关。
就在江达一行人守候在段煨府中等候段信消息之时,萧关之前来了一行十几个骑士,十几人身着普通武士服,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现十几人中有一半行动有些不自然,熟悉战场厮杀之人就能从他们的动作中察觉他们受了伤,还能从十几骑奔行间自觉布成的圆阵察觉,这些人应该是军伍出身。
十几骑圆阵保护中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青年,如果不是这些骑兵不自觉的行为而突出青年身份,任凭青年寻常的长相一般人绝对不会故意注意他。可是假如让身怀功力之辈见到青年的一对星眸,一定会对青年人刮目相看。
“主公!萧关盘查甚严,不晓得他们知道咱们身份后会不会翻脸?”青年身前一个须泛黄,一副异族相貌的壮汉回头询问道。
青年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萧关,当看到隐秘之处的强弩之后,嘴角挑起弧线道:“而今陈仓已被刘谦夺取,我们想去中原和我叔父汇合就必须路过萧关,事至于此我们只好试试看了。不过胡车儿你不要太过担心,以我而今的身份地位在西凉军中并不出名,认识我的不多,一会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那俺们就遵照主公的意思行事,实在不行咱们就硬闯过去。”胡车儿舔舔干裂的嘴唇,粗狂的大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双手握紧两把短刀低声嘶吼道。
青年人方想告诫胡车儿不可大意,随之脸上就浮出了一丝苦笑,低小声骂道:“大家马上做好作战准备,人就是不能走背运,走背运喝凉水与塞牙。Tmd!萧关偏偏有人认识老子!”
护卫骑兵闻言立刻装作打量别处,而眼睛余光却锁定一个从城门前鬼鬼祟祟走来的曲长装扮之人,手掌更是放在各色武器弓弩之上,便于第一时间就能展开攻击。
曲长见他们剑拔弩张的紧张之色,先是呵呵一笑表示他没有敌意,一步一步越过胡车儿向青年走去。待来到青年面前,曲长拍拍青年的马头笑道:“张绣,张佑维,莫不是你不认识我了。”
张绣见曲长没有恶意,心中大定,对着曲长讪讪一笑,当即滚落马下拜道:“小侄张绣拜见洪叔叔,小侄怎么会忘了你老人家,您可是曾经和我父亲一起征战多年的老战友。”
“出事了?我们败了?”曲长仔细环视张绣护卫一圈,露出不置信的神色向张绣问道。
张绣长叹一声道:“早知十几万大军败得如此之惨,小侄当初不如跟着叔父去幽州了征战了。”
洪曲长也是叹口气,拍拍张绣的胳膊劝慰道:“幽州形势我不知道咋样,不过我却知道刘谦率军飞到了三辅,闪电一般拿下了潼关,端午节那天又在武关联合南阳郡兵把郭汜包了饺子,听说郭汜已经投降了。收拾完郭汜之后,刘谦于五月初七又飞到陈仓城,在郭汜骗开城门后轻易的夺去了陈仓。
夺取了陈仓,三辅八百里沃土基本上处于刘谦兵锋之下,第二天,当刘谦散布他控制潼关陈仓后,以长安城为的大小城池大多已向刘谦臣服。而今凉州我们的十几万大军一败涂地,形势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张绣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眼前的形势,一时间觉得口中苦涩之极,就取出马背上的水囊猛灌两口,随后狠狠地把空荡荡的牛皮掷在了地上。
在洪曲长照顾下,张绣一行安然无恙的来到萧关洪曲长的家中,随后又寻来一些医治刀伤的药物,让张绣几人尽快的包扎治疗一番。
包扎完毕,洪曲长又弄来大量的食物供给张绣等人,在不知不觉中洪曲长赢得了张绣等人的相信,张绣这才将来到萧关的前后因果告诉洪曲长。
时间回到昨天午时末,当时吃罢饭的董卓联军就要出营按照惯例攻打日勒要塞,忽然反常的事情生了,差不多月余坚守不出塞的张掖军,在喧天的战鼓声中打开日勒要塞的大门。
如果说张掖军打开要塞大门就够张绣吃惊了,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次出塞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步兵,而是清一色的骑兵,最低也有十万骑的众多骑兵。铺天盖地的张掖骑兵几乎占严了日勒要塞前边方圆十几里之地,排开的张掖骑兵前锋离董卓联军的大营差不多只有三里地。
张掖骑兵此举,一下子熄灭了张绣原来想利用己方七万骑兵优势击败张掖军的美梦,随后张绣看到一些随从牛辅出征张掖羌人的旗号,心中顿时明白了牛辅的奇袭失败了。这个浅显的道理不但张绣明白了,脑袋稍微清楚一点的人也明白了,董卓联军一时间气势下跌了几分。
董卓联军知道牛辅失败了,可是他们并不清楚牛辅八万大军被贾诩全歼之外,牛辅也早就身异处了。不久,当牛辅被石灰保养得白乎乎的脑袋出现在董卓联军视野中时,董卓联军禁不住一阵躁动,联军的士气骤然间下跌,一时间人心惶惶起来。
如果说张掖军几乎让董卓联军失去了战意,瓦解董卓联军已经达到了目地,那么包括张绣及主将董旻在内的诸将却不是十分害怕,他们虽然心中对胜利不抱太大希望,但是绝不会认为临时拼凑起来的张掖军是他们的对手。因为他们现张掖军的制式武器非常单一,武器铠甲普及率大概只有一半,至于强弩之类的利器张掖军中最多配备了两三万人,这让几乎人均一把强弩的他们感到了还有一线胜利的希望。
董卓联军匆匆后撤数里地,用无数激励方式安抚七万大军后,他们也列开了冲锋的阵型,只等在张掖军冲锋受挫时挥军猛攻。张绣寻思,今天说不住还能小胜一场,他认为拥有大量强弩的他们纵使不胜也绝不会失败。
可是,随后在马腾率领他的一万多骑兵反水时,又有几个羌族合计万余人马在联军后边动了猛攻,这个猝然之举让剩下的董卓联军不等张掖军攻击,立马惊叫着四散而去。
张绣见败局已定,张掖十几万骑兵绝对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应对的,就率领他手下的几千人突围而去,当突出重围时,四千人马只剩下了几百人。可是战意高昂的张掖军在贾诩的蛊惑下,紧接追杀起逃亡的联军,张绣数百人在张掖军追杀中只剩下了二十几个人。
张绣见往董卓老本营逃亡不是好主意,立刻转变方向向安定军逃窜,这样才让他保住了十几人的性命。在安定郡后张绣听说了刘谦占领陈仓的消息,无奈的他只好向萧关而来。
洪曲长听完之后,居然满意的点点头赞道:“我就知道佑维是一个忠贞之士,绝不会向敌人投降。你放心吧,董将军绝对不会失败的,我们现在需要你的支持,待会我会带你去见董将军派到三辅的特使,也许三辅明天还会改性董的。”
两百二十二章 小马超的道理
第二更新鲜出炉。拼了!明天依旧两章,明天有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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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的目光再次转回函谷关。
光熹元年五月十日清晨的函谷关,吕布得到满意答复后当即回头便走。在驰回本阵的中途,他禁不住回头遥望一眼小马,见小马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他不由想到他小时候的情景,俊朗的面容在朝阳下绽开了开心的微笑。
年幼气盛的小马看不惯吕布的嚣张,自作主张答应了吕布的邀战,得意洋洋的他回过头,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夸赞,不想见到的尽然是诧异和对他的不满。小马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他闯祸了,连忙低下头欣赏起脚下一柄残缺的环刀,那个神情说不出的专注。
杜畿见小马知道闯祸后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住胸中怒火没有作,无奈的叹口气就想招呼关下的吕布,告诉吕布小孩子的胡闹做不得主。
就在这时,站在杜畿身旁的牛金一把拉住杜畿,神色郑重道:“伯侯兄,小马既然应承下来,我们不妨战上一战,不然还不让后退五里的何进贼兵把咱看扁。”
黄翼见平时稳重的牛金上前劝阻杜畿,转身把手中巨弓交给侍卫,也上前行个军礼表示他支持斗战的意思。
“父亲时常教导我,武将正该彰显武力鼓舞士气,不敢上阵单挑的武将绝对不是一个好武将。明明是你们胆小怕事,我根本就没错!”
小马虽然低下头,在外人看来认罪态度良好,可是他心中其实在不断自我辩解着。恰在这时忽然听到牛金黄翼之言,心中立即将牛金黄翼当做知音,完全忘记了就在昨晚他没按时睡觉被牛金狠批的事情。他刚想跑上去拉着牛金的手一诉衷肠,却被杜畿阴森森的目光逼得再次老实的低下头。
杜畿忽听牛金如此解释,心中一时间也很为难。他深喑军中最忌讳主将不和,而牛金作为他的副将,为了两人间不出现隔阂他为难说道:“摩望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主公一再交代吕布是不世出的武将,在主公不到函谷关以前任何人不准和吕布交手。”
“呵呵!飞鸿兄宁愿舍命陪吕布玩玩,我牛金的生命又有何惜?我也愿意为主公做一次试刀石。”牛金见杜畿听完猛然甩开他,一副即将气恼的样子,上前重新握紧杜畿双手道:“伯侯兄莫要气恼,我考虑过了,以我之见,我们的胜算颇大。”
“哦?”杜畿闻言也是一愣,他素知牛金此人平时话语不多,可是牛金考虑事情还算比较全面,于是饶有兴趣相询道:“那就让洗耳恭听摩望高见。”
“高见!这个我可当不得。我只能从三场战斗入手,简单的分析一下我们取胜的把握。第一场飞鸿于吕布比试弓术,此战我对飞鸿很有信心,飞鸿胜利的希望很大。第二场斗兵,主公交给我训练两年的特种兵我心中有数,即使北军的精锐到来我也毫不含糊,我想斗一斗并州军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至于第三场,我心中没谱,估计这场我们失利的可能较大。因为主公看人一向很准,截至目前从来没有生过失误。如果主公的话不错,那么吕布恐怕是和魏雄、典韦那个级别的人物,甚至是黄忠那般不是我能看清底细的级武士。可惜我军众多猛将都跟随主公转战各地,在函谷关这里,我们挑不出一个可以媲美典韦的勇士来战吕布。
不过,纵使第三场斗将失败也不要紧。只要我们胜了前两场,按照三局两胜制,我们就赢定了,第三场胜利与否也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这样分析下来也有几分道理。”杜畿闭上眼睛思考一会,慎重说道:“如果我们早早就做好战败的心理准备,即使战败也不影响我军士气,我们和他们较量一番也好。”
雒阳城,清晨中的邓府。
奴仆担着水桶往来于水井于各个院落,而无数侍女端着水盆拎着马桶,穿梭于各个夫人公子小姐的卧室,邓府之中呈现一片繁忙景象。
在邓府厨房升起的袅袅炊烟即将消散时,早早起床外出遛马的邓楠老爷在清脆的马蹄声中回到府中。邓楠此人爱马,闲暇无事之时总爱侍弄各**匹,而数十年如一日晨起遛马更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以前他可是西鄂刘家的常客,每年秋天他都会准时到达刘家挑选喜爱的良马。
邓楠跨进后院时,一家几十口都候在后厅门口,等待他的来到,按照当时规矩家主不到不能持箸。和以往一样,邓楠很守时的来到了后厅,和平时不一样,邓楠的脸色很差。家人都比较纳罕,以往邓楠每次遛马回来都是面带喜色,不知今天邓楠为啥这般含怒而归。
其他之人碍于家法,在吃饭时候不敢询问,而邓楠的老妻自然不在其行列。邓妻就追问邓楠早上起床时还好好的,出去一趟为何就生气了,是不是昨晚饮酒过多导致的。可是,无论邓妻如何追问邓楠只管埋头吃饭,吃完后,丢下饭碗就出门了。
邓楠出门后,骑马径直到他的城门校尉所在地而去。到了城门校尉衙门,他支开一切闲杂人员,立刻找到如今在他手下任城门司马的周珌,见面后二话不说对着周珌一顿臭骂。
周珌初始听邓楠骂他还有点生气,可是等他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