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宏来到宣明殿门外,在张让的手势中,刘宏停在门口静听殿内的动静。
殿外没有往常天子驾临的山呼海啸之声,殿内的何皇后刘谦根本不知刘宏就在门外。
一阵云里雾里的天气及家乡风情之后,何皇后终于转到正题之上。
“听说,你曾经说过,辨儿有孝宣帝遗风,并且不断劝导辨儿为君之道,本宫很欣慰。”
刘谦很是无奈道:“臣认为大皇子为人胸怀广大,熟悉民间疾苦,未来会是堪比孝宣帝的天子,臣还——”
“嘭!”
宣明殿的大门被刘宏一脚踹开,气冲冲来到殿内,手指着刘谦骂道:“刘谦妄议皇家立储大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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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城上东门附近的一个小巷子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院后一间简易的书房内,三个男人围着一个火炉温酒,几人只管喝酒烤火,半晌没有一点言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书房而来,之后听到开门的吱呀声,几人脸上都浮露出几丝喜色,同时朝门口看去。
进来的是一名普通男子,就是那种放在人海中找不到的那种,他刚想行礼,就听房内一人说道:“礼节免去,快将你打探的结果说一下!”
“回大公子,刘谦已经进了皇宫。小人亲眼看到的,绝对没错。”
“好,这是一贯钱,拿去喝酒,一会宫中传来什么情况,快点给我报来。”
“谢大公子,小的这就回去紧盯着。”说完转身离去。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听那人的脚步声远去,兴奋叫道:“叔父真是妙计,随便一个布局就将刘谦置于死地,我看这次他还怎么翻身,哈哈哈!”
随后房内几人都跟着大笑起来。
一位二十几岁的男子随后说道:“休儿说得妙极,我从小都服气大哥,子和没在这里,随后你们问问他,我们一家兄弟几个,那个不服大哥。”
“子孝不要再提儿时的糗事,如今只有将刘谦算计死,才算哥哥我的本事。刘谦小儿!提起他我就浑身不舒服,老子从来没有害他之心,他却算计老子。上次许劭那个废物将事情搞砸了,要说这小子也算命大,连接打了几个他惹不起之人,偏偏什么事情没有,搞来颠去,反而升官了。不过,嘿嘿!我看他这次怎么办?”
“操叔出手,必然不凡,仁叔,你说,刘谦这东西这次还有活路吗?”
曹仁装出慎重的样子,泱泱说道:“时不利兮骓不逝!天亡我刘谦是也!”随后比划了一个引颈自杀的动作。
少年曹休痛笑道:“哈哈哈哈!那时候,他想自杀也难,宫中不准带兵器,他最好的结果就是午门枭!操叔此计真乃杀人而不见血,妙计!”
曹休的话引起曹仁大笑,不小心将酒笑到肺管内,连连咳嗽不止,之后说道:“弄不好还是灭门之灾,咳咳,哈哈!”
曹操捋着光秃秃的下巴,轻笑道:“灭九族?刘谦应该不怕,如今西鄂刘家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他怕什么?哈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换天
兄弟们,告诉你们一个欣喜的消息,今天偶鸡冻了。
当某个欠偶一万两千元的家伙,理直气壮的对偶讲:“老子有钱也不还你,你能怎么的!”之时,偶鸡冻了,用板砖问候了他脑袋一下,见那家伙鲜血淋漓向下倒去,偶逃之夭夭。
靠!这些钱就当做医疗费吧。至于近两天公安找不着偶喝茶,这还是个未知数。
偶不后悔!据偶推测,应该不会,偶觉得偶没有用上全力,呵呵!哈哈哈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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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殿的大门被刘宏一脚踹开,气冲冲来到殿内,手指着刘谦骂道:“刘谦妄议皇家立储大事,该死!”
话音方落,就听见整齐的哗哗铁甲响声,无数甲士从宣明殿外冲到殿内,很快将刘谦包围其中。
张让上前搀着灵帝的胳膊,很是心疼说道:“陛下息怒,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能和陛下的身体相比吗?”
赵忠则向前走出两步,用身体将灵帝刘宏挡在身后,阴笑道:“刘谦!你知道吗?你真的辜负了陛下对你的期望,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祖宗神器只有陛下能够做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胡乱犬吠!”
何皇后和小刘辨则被突然间生的事情搞晕了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
宣明殿中的宦官宫女也被灵帝的突然袭击搞晕了,愕然之后,面色仓皇着纷纷向房角凑去。
反观刘谦,这小子镇定的可怕,仿佛眼前冰冷夺目的兵刃全是幻觉。看到灵帝的一霎间,他面带微笑缓缓转过身来,微微对着刘宏行了一个晚辈礼,而后静静的看着众人的表演。
众人,包括灵帝都被刘谦的镇定,弄得一头水雾。张让心中长长叹息一声:“此子果然不凡,可惜!可惜!”
趁这一阵混乱,没人注意,而来到殿中的王越,也不得不被刘谦的镇定折服,心中想着:“跟着这种人混,未尝不是一种出路,好,豁出去,我就跟他疯着一次,大丈夫不食五鼎禄,当为五鼎烹!”
灵帝刘宏先是有些不解,随后心中的怒火占据了一切,上前一边将赵忠推开,一边小声骂道:“滚开!不用你表忠心,那么多甲士围着他,他还能伤着朕吗?”
赵忠对着刘宏讪讪一笑,转过头露出恶毒的面目,从旁边甲士手中夺过来一柄环刀,狠狠朝离他一丈外的刘谦掷去,最后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忤逆陛下,死去吧!”
还别说,赵忠也不是吃白饭的,很有几分武力,环刀像箭一般朝刘谦飞去。
小刘辨见环刀向刘谦飞去,心中暗暗高兴,他可知道,哥哥武艺高强,有了赵忠送来的大刀,哥哥生存下去的几率就有了保障,嘴角禁不住挂上几丝微笑。
环刀就要飞过甲士的头顶,下一刻就要刺伤刘谦之时,只见甲士中飞出一人,疾横跨几步,用手中的长戟戟尖挑中环刀的环扣,环刀以戟尖为中心,滴溜溜绕着戟尖转了几圈,随着这个甲士抖动长戟,环刀跳下戟尖,老老实实掉到甲士伸出的左手里。
他嗡嗡说道:“刘谦是个勇士,不能送给他兵刃。如果他手中有了这把刀,我们不一定能将他留下。”
言罢,就停留在离刘谦最近的距离,他的长戟戟尖差点指着刘谦的胸膛。
小刘辨刚刚浮出的微笑不见了,心中对这个甲士恨得咬牙,一颗小心肝再次跳到嗓子眼,只会用双手拉扯何皇后,希望何皇后能够解救刘谦。
王越看到甲士拦截住飞到之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不像小刘辨那么幼稚,他知道,这是赵忠设下的一步死局。
赵忠阴毒瞥了甲士一眼,心中骂道:“多管闲事的东西,老子有空绝对饶不了你!真是辜负了老夫的苦心。”
赵忠用心甚毒,他这也是害怕,他害怕刘谦的狗屎运,刘谦可是数次都是命悬一线,每次都会化险为夷,并且都会得到好处。看刘谦这副淡然样子,估计是胸有成竹,如果让刘谦在灵帝面前辩解,弄不好,又是无罪豁免。
于是,他故意送给刘谦一把兵器,以刘谦的本事,这种攻击程度根本不在话下,如果刘谦连这把刀都接不住,早就该死在战场了。刘谦聪明的话,最佳的选择是任由环刀将他刺伤,要是接住环刀,两百多位甲士就会不等上面吩咐,乱刃将刘谦分尸,让刘谦有口难辩。
刘谦见那名甲士一手持戟,一手握刀,对他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随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化为焦灼的神色。
刘宏见刘谦变色,以为刘谦害怕了,有点惋惜道:“朕很是看重你,你是汉室宗亲年青一代中的翘楚,屡次给你别人从来没有获得的待遇。可是你却不知轻重,胡乱参与你不该参与的事情。
年轻人头脑热,也是常事,朕如今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在朕面前誓,以后对皇子协忠心不二,朕就赦免你的罪,就当今日之事没有生。”
张让和赵忠这下急眼了,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们混迹宫廷官场多年,深喑打蛇必死,斩草除根的道理,怎么会送给刘谦一个报复的机会。
“陛下不可,陛下如此做可是打草惊蛇,刘谦要是虚与应付,后果不堪试想。”
张让瞪了赵忠一眼,怪赵忠乱了分寸,附在刘宏耳边温言说道:“陛下,刘谦不足为患,陛下心中所患者应该是何进。何进如果知道陛下亮明决心,会不会铤而走险——”
刘宏不自觉的也私语起来。“唔!他敢!”
“陛下息怒,老奴可有确切证据,刘谦私自召集五百甲士暗藏府中,等待大婚之日动,目标不明。”
“呃!刘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想挟制朕!”
“以老奴所见,刘谦他不敢,可是,背后有了大将军支持,这个就不好说了。”
“阿父,如果何进得到消息,他真会,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只管放心,何进这会应该已到了宫中,呵呵。”
“还是阿父考虑周全,朕有了阿父,何用担心宵小作乱——”
“陛下!望你见谅,臣还是选择大皇子。陛下,按照祖制,立长不立幼。大皇子身为长子,又是皇后所处,大皇子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嫡长子。他本身并没有过失,不该废长立幼,而引起江山社稷动荡。”
宣明殿中,刘谦浑厚的声音震荡在其中。
“住口!朕不想听到这些废话,你可知道,皇子协自幼聪慧,深知宫中上下礼仪。而皇子辨却轻佻无礼,毫无皇家风仪。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无法相比,朕念你有才,屡屡给你机会,而你却不知珍惜,这是你自取死道,怨不得别人。”
“陛下,微臣死不足惜,只要陛下明辨是非就好。我朝从章帝之后,历经和、殇、安、顺、冲、质、桓和陛下八位天子,全是年少即位,最小的只有几个月大,百余年来,由成年天子统治大汉的时间,不过三十年,其余时间,全是大权旁落,不是攥在外戚手中,就是集于宦官之手。
为了皇权利益,彼此争来争去,为此,生过无数动乱,这些,都构成了大汉不安定因素。你上台罢我登场,真正为这个国家考虑的有几人?
微臣听说,陛下曾感叹天子不好做,微臣深以为然,陛下接手的大汉,不用隐晦的说,是一个烂摊子。这个烂摊子消磨了陛下的雄心,为了逃避,陛下选择了消极对待。陛下就没有想过,未来接手的皇子又该怎么办?
其实以臣之见,陛下应该去做商人,那会是一个大商人,一个了不起的商人。微臣还听说,陛下精通字画诗赋,陛下卸去天子这个重任,绝对会成为一代大家。
故此,为天下计,为陛下计,微臣劝谏陛下,禅让帝位,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张让看刘宏的脸色变得乌青,厉声喝道:“刘谦妄想逼驾篡逆,这是灭九族的罪行,给我乱刃分尸!”而后对刘宏道:“陛下,你看,你看,这个刘谦确实怀带不臣之心。”
赵忠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刘谦大骂:“快点杀了这个无君无父之徒,将他碎尸万段,然后喂狗!”
说着快跳两步,来到甲士身后,又狰狞骂道:“老夫早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鸟,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快点还我侄儿的命来。众儿郎!先斩掉他是双腿,再砍去双臂,将他做成一个人彘,我要他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我要天天给他吃屎!老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死,没那么便宜!”
宣明殿外,何进看到殿外刀戟闪动的阵势,就知道不妙,刚想转身回去,却被身后的宦官用利刃逼入殿内,而他恰好听到刘谦之言。
何进当下气得抖,指着刘谦的鼻子大骂:“刘谦!你眼中还有陛下吗?你这只疯狗!老子和你一刀两断!老子——”
随着刘宏随意对他一指,他被一名甲士一脚放翻在地,用冰冷的钢刀对准他的喉咙,何进的后半句话只好藏在肚子里。
何进只好委屈的看着刘宏伸出颤抖的手指,咬着牙对着刘谦说道:“拿下!”
在刘宏下令的同时,刘谦对着收取环刀的那位甲士深情一笑道:“还不拿来。”
那位甲士做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将左手中环刀抛给刘谦,右手挥舞长戟,朝准备向刘谦冲来的甲士扫去。
殿内又被这个反常的举动惊呆,刘谦趁大家一呆之间,大吼:“换天!”
赵忠狂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来你早有反心,居然在宫中侍卫间埋下伏兵,不过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人就能翻天,上弩!”
殿中后排的甲士闻言高高举起劲弩,泛着幽光的弩箭只等下一刻穿透刘谦两人的躯体。
正在此时,大家忽然听到一声大叫:“统统住手!”
大家回头一看,看到灵帝刘宏像一只小鸡一般被人勒住脖子,脖子上架着一柄竹剑,王越轻轻将竹剑的剑刃捏碎,从中露出一柄短小精悍的匕,如果有见识的人见到,一定会惊呼:“鱼肠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北宫博弈战
昨天事情进入私了程序,今天心情不好,望大家不要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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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谦进宫不久,北宫东明门,一辆出宫采买物品的马车驶过东明门的角门,坐在车的是一名宦官。
守门的戍卒见到此人,慌忙向此人行礼问安:“司马大人回来了。”
司马大人在车含笑回礼,马车顺着宫道向西而行,穿过景德殿和章德殿之后,马车停到崇玄门前停下来,之后从马车中钻出一人,此人浑身配备着宫中戍卒的标准甲胄,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弓囊。
此人对司马大人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潘隐大人相助,如果主公逃过此劫,刘家必有重报。”
司马潘隐摇摇头道:“刘家?等刘谦平安之后再说,我现在是看在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才会出手助你。不过,我没有听到任何不利于刘谦的风声,以我之见,张让绝对不会对刘谦动手,你们可能多虑了。飞鸿,我能够帮助你的,只有这么多了,随后你要万事小心。也不知道刘谦给了你啥好处,让你甘心为他卖命。”
黄翼看司马潘隐摇着头驾车离去,也不停留,避开巡逻的士卒,轻松利落爬到一颗巨大的大树之上,随后扬臂将飞爪荡成螺旋,而后朝上甩出,飞爪紧紧抓到崇玄门东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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