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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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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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默不作声,孙权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二位先生勿要忘记,尔等家眷,皆在江东!”(未完待续。)

第一章 NO。540 孙绍固执,叔侄决裂

孙权这番话令周瑜鲁肃二人心中更冷,无论如何二人也未曾想到,孙权竟然会出言威胁他们。周瑜欲往荆襄走上一遭,本就是因孙绍的那句诗词勾起兴致,一时兴起之念,可周瑜万万没有想到,孙权如今连对他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莫非孙权不知,若他周瑜真要改投荆襄,如今还会将家眷留在江东么?

想到此处,周瑜心如死灰,冷漠的看着孙权,孙权与周瑜对视,毫不避让,只是孙权眼底的那丝得意,深深的印在了周瑜心中,周瑜惨笑一声,对孙绍道:“绍儿,看来此番周某不得与你同行了……”

“公瑾叔叔要走,关他孙仲谋何事?”孙绍说罢,拔出腰间佩剑,对孙仲谋道:“不知吴侯,刀兵利否?”

“绍儿!”太史慈本欲大事化小,可孙绍桀骜不驯,竟然当众挑衅孙权,见孙绍欲催马一战,太史慈忙扯住孙绍,对孙绍道:“你怎么这般不晓事理!”

“他孙仲谋做得?我孙绍说不得?”孙绍冷哼一声,却见对面孙权傲然笑道:“果然去了荆襄便缺少管教,我这做叔叔的,也当管管你了!”

孙权说罢,对周泰道:“且将孙绍擒下!”

“主公!”太史慈闻言不禁大惊,对孙权道:“绍儿乃伯符之子,主公之侄!虽年少轻狂了一些,却无大恶!”

“我没这样的叔叔!”

“孤也没这样的子侄!”

孙权,孙绍二人近乎异口同声,孙绍说罢,仰天笑道:“我父英明一世,却于临终之前昏聩一回,怎会把江东交由你这禽兽手中?孙仲谋,你且看看,公瑾,子敬叔叔,为我江东呕心沥血,最后却得了何等下场?绍儿如今虽为荆襄为官,却也看不过眼,恨不得生啖汝肉!”

孙绍说罢,催马上前,欲取孙权,周泰见状,急忙迎战,太史慈见孙绍未携长枪,只靠佩剑迎战周泰,不过数招便于马上摇摇欲坠,急忙上前,一枪逼退周泰,对孙权道:“主公莫要再与绍儿争执下去了,莫非主公欲见我江东分崩离析乎?”

“子义,既然你叫孤主公,便当有所抉择!”孙权冷冷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莫非子义也起了二心?我兄长这逆子缺乏管教,今日孤要让他为这狂悖之言,付出代价!”

孙绍得太史慈相救,正欲道谢,却闻孙权这般诛心之言,不禁大怒,对太史慈道:“子义叔叔,枪借与我!今日便是战死于这庐江渡口,绍儿也算值了!总要让这天下人知道,孙仲谋狼心狗肺,不仅忌讳臣子,还欲杀其亲侄!”

孙权闻言,并未答话,身侧诸将却踌躇不前。

如今江东军中将校,依然有不少人跟随过孙策起兵,孙绍此番虽大闹一场,然而其狂傲之处,与昔日孙策别无二致,就连如今的太史慈都是与孙策打出来的交情,江东将领们的骨子里,对孙绍这般坦荡之人,难怀恶感。

只是一边是江东之主,一边是故主之子,江东将领们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周泰于马上长叹一声,对孙权道:“主公此番仅留下都督与子敬先生即可,何必再生事端?”

孙权闻言,眉头大皱道:“幼平这话是何道理?此番可是孙绍挑衅在先!况且孙某为江东之主,连一狂徒都管束不得?”

“事到如今,主公便与绍儿各让一步吧!”太史慈闻孙权之言,亦出言劝道:“公瑾与子敬如今也走不成了,主公自可大度一些,令绍儿单独离去!”

“要么公瑾叔叔与子义叔叔同行,要么绍儿于孙仲谋死斗到底!我孙家儿郎,决定了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改变!”

孙权尚未答话,孙绍却抢先说道:“若绍儿未见过这孙权是如何薄待二位叔叔倒也罢了,今日见了,绍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二位叔叔于此地受苦!”

说罢,孙绍目视孙权身后诸将,对诸将道:“众位叔叔职责所在,护持孙权,绍儿虽不愿与诸位交手,可如今却身不由己了,众位叔叔且来与绍儿一战,若绍儿不敌,便是亡于马上亦绝无怨言!”

孙绍说罢,竟一把抢过太史慈手中长枪,枪尖遥指孙权,对孙权道:“再问你最后一遍,放不放行?”

绍儿暴喝之声,令孙权心中大怒,孙权正欲下令诛杀孙绍,却骤然发现,身后一众武将,似乎无人欲上前应战孙绍,孙权一时间骑虎难下,正欲下令,却听对面周瑜叹道:“二位又是何苦呢?若伯符于九泉之下知晓今日之事,会何等伤心?”

周瑜双目泛红,目视孙绍,对孙绍道:“好歹我也是伯符的结义兄弟,如今伯符早丧,绍儿也当听周某一句,周某此番欲往荆襄,本就是一时兴起,一则是与山民日久未见,二则是想去见见大乔嫂嫂,只是走的匆忙,却忘记瑜如今还是待罪之身。”

周瑜说罢,对孙权拱手一礼道:“吴侯,周某这便归返牢房之中,今日之事,只因周某而起,若主公欲平复心中怒火,降罪周某便是……”

见周瑜欲走,孙绍心中大急,对面孙权一脸阴沉,见周瑜缓缓走来,冷哼一声,正欲呵斥,却闻对面鲁肃怒道:“公瑾!如今你已被去职,何必听他妄言!”

鲁肃说罢,怒视孙权道:“孙仲谋,今时今日,你还不清楚公瑾心思,简直枉为江东之主!我等若是欲叛离江东,又岂会毫无准备?既然你今日敢拿我与公瑾家室相胁,鲁某便绝了与你往日情分!”

鲁肃说罢,快步行来,一把扯住周瑜,对周瑜道:“明知事不可为却一意孤行,是为不智!公瑾,孙仲谋如今已这般德行,你还理他作甚,你我与他群臣情分,今日已绝!绍儿说的没错,伯符一世英名,错就错在让他坐了这江东之主!如今吴老夫人与大乔夫人皆在襄阳,你我也当同去才是!”(未完待续。)

第一章 NO。541 吴侯昏庸,主逼臣反

鲁肃乃诚实君子,于江东辅佐孙策,孙权多年,场中诸人皆未想到,这么一番狠话,居然会从鲁肃口中说出。

孙权闻鲁肃之言,也不禁愣住,呆呆的看着鲁肃,许久之后,孙权恨声说道:“子敬,孤只当你是一时冲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非是冲动,而是隐忍多年!”鲁肃双目赤红的盯着孙权,对孙权道:“绍儿说的不错,鲁某与公瑾兢兢业业,可到头来却得你这般忌惮,甚至还不惜以我二人家室相胁,吴侯,你当知晓,便是臣属,亦有喜怒!”

孙权见鲁肃意志坚决,对左右道:“且将这三人擒下!”

“主公,勿要再错下去了!”太史慈闻言急道:“莫非主公不知公瑾,子敬与公瑾对我江东意味着什么?”

“尔等皆孙某臣子,有无二心孙某又岂会看不出来!”孙权闻言怒道:“子义,孙某也未想将他们如何,只是叫你们先将他们擒拿下来,这般决策,岂有错处!”

“吴侯,你已丧心病狂,仍不自知!”鲁肃闻言,破口骂道:“鲁某今日便再此立誓,我江东鲁家,从今往后再不为你所用!”

古人对誓言极为看重,鲁肃的这番话明显已将鲁家放在了孙权的对立面上,孙权闻言,神情更冷,道:“既然如此,孤便罚没你鲁家家产!”

“一切随你!”鲁肃说罢,对周瑜道:“公瑾,且随鲁某一并上船,若孙权敢动你我家室一丝一毫,鲁某便是借山民兵马,亦要报仇雪恨!”

“子敬这又是何必?”周瑜说罢,鲁肃却道:“拿出点‘樯橹灰飞烟灭’的气魄!公瑾,你我仕江东多年,这孙权却还不如外人明白我等心意!”

鲁肃说罢,对孙绍道:“想必绍儿此来,山民必有准备,若我三人被擒,绍儿可知晓山民会如何应对?”

“兴霸将军的水军早已屯兵长沙多日,若绍儿三日未归,山民叔叔自会尽起水军,前来庐江要人!”孙绍傲然说道:“届时断了你江东水道,自有陆上兵马从合肥,江夏各郡前来!孙权就在此处,若其敢对二位叔叔有所阻拦,自有我荆襄大军,为我三人报仇雪恨!”

孙绍说罢,孙权大惊,遥指鲁肃,周瑜二人,怒喝一声道:“还敢说你二人未反?”

“便是反了,也是主逼臣反!”鲁肃说罢,周瑜回过神来,轻叹一声道:“子敬所言不差,周某一直以为,若退让些,可使孙权醒悟,周某便一味退让,只是这般退让却与周某心性大不相符!有此人节制,周某一身本领又能发挥几成?今日既然子敬有了决断,周某又岂能让子敬失望?反便反了……”

周瑜说罢,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遥望孙权道:“周某项上人头就在此处,若尔等有胆,大可来取!”

周瑜一声怒喝,令孙权身后一众将校阵脚齐动,诸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都督竟然会与吴侯正式决裂,一时间皆无可侍从,孙权见一众将校,皆不欲上前擒拿周瑜,心中更怒,对太史慈道:“子义,且将三人拿下!”

“那也要吴侯先告知于慈,三人何罪?”太史慈长叹一声,对孙权道:“慈母亦在江东,莫非吴侯欲以慈母亲相胁?”

“太史子义!”孙权闻言怒道:“汝莫非不知,若令这三人走脱,我江东将遭逢大难!”

太史慈闻言,眉头紧皱,半晌之后,太史慈轻叹一声道:“总之慈不会做这恶人,且若非慈挂念母亲,今日恐怕会与子敬,公瑾一般决断!”

太史慈说罢,对孙绍道:“绍儿且退去,慈久未与诸位将军切磋,也想看看这段时日武艺可有精进……”

太史慈话音落下,周泰心中一急,对太史慈道:“子义,勿要违了主公意愿!”

“幼平,我等虽为武将,也当知晓是非曲直,这些年来,慈于江东也立下不少功劳,积攒了些家财,如果此役可侥幸不死,慈当致仕,归家中奉养母亲了……”

孙权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今日竟然在这庐江江边,与鲁肃,周瑜二人闹成了这般模样?原本孙权只是想让二人屈服,好好展现一下他这吴侯的权威,并且告知朝中众将,江东之事到底该何人做主,只是二人如此刚烈的性情,令孙权先前谋划,尽皆成空。

且有孙绍作梗,孙权恼怒之中,又口不择言,这才将二人深深得罪,无法转圜。

在孙权看来,若只是周瑜离去倒也罢了,江东鲁家乃世家豪族,若其离去,江东朝堂之上的世家家主们,又岂会毫无想法?且今日又与太史慈交恶,会稽方向的山越只因畏惧太史慈本领,这些年来丝毫不敢作乱,如今太史慈再致仕的话,江东内忧外患,就算无人来打,孙权自己也没这本领,将诸多事宜尽数摆平。

想到此处,孙权心中大悔,长叹一声,对周瑜,鲁肃道:“公瑾,子敬,你二人且回来吧……”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鲁肃闻言嗤笑一声,对孙权道:“仲谋,如今你心愿达成,理当高兴才是,你就于这江东好好做你的吴侯,日后再不会有鲁某与公瑾干扰于你。”

“子敬所言极是。”周瑜闻言,看都不看孙权,冷笑一声道:“既然无人阻拦,那绍儿也别杵在那里了,且一道上船,也好让吴侯早些回府休息。”

“正该如此!”孙绍说罢,对太史慈拱手拜道:“多谢子义叔叔今日相救,叔叔既有心事,绍儿也不敢劝叔叔与绍儿一道去往荆襄了,今日一别,相信不久之后,自会相见。”

孙绍说罢,遥望孙权,放声笑道:“绍儿这便离去,另祝吴侯武运昌隆!”

孙绍说罢,催马便回,只听对面噗通一声,孙绍回头望去,见对面孙权落马,晕厥过去,只冷笑一声,理都不理。

大船驶离渡口,庐江诸将匆忙去救孙权,太史慈见状,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伯符,昔日你便是将基业传给绍儿,江东怕也不会如当下这般,危机重重了吧……”

孙绍登船,于船舷甲板处,见周瑜,鲁肃二人皆眼含热泪,久久不言,心中亦痛。

二人兢兢业业于江东多年,周瑜两鬓已斑,这些年来为江东拓土,不知付出了多少心力,鲁肃屡屡于江东危难之际,广散家财,可二人最后却遭孙权这般对待,对于二人而言,此番与孙权决裂,相当于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孙绍如今也是有家有室之人,多少能够理解二人心中想法,正要出言相劝,却见周瑜走来,拍了拍孙绍肩膀,对孙绍道:“如今周某刚离大牢,子敬亦身无分文,此去荆襄,我二人倒要叨扰绍儿了。”

“二位叔叔与绍儿之间,何分彼此?”孙绍闻言,佯装不悦道:“况且公瑾叔叔这般担心,本是多余,公瑾叔叔得山民叔叔看重,一旦到了荆襄,高官厚禄唾手可得,至于子敬叔叔,若欲富甲天下也是不难,山民叔叔常言子敬叔叔经营有道,以叔叔的本领,加上我荆襄的物产,便是强强联合,鲁家不出数年,自可复往日荣光!”

“你这小子,这些年不见,成长不少,如今倒是会安慰人了。”鲁肃一脸唏嘘,对孙绍道:“我与公瑾如今见你有这般出息,心中也是欣喜不已,每每看见绍儿,我等便似看见了伯符当年……”

“比之父亲,绍儿还差得很远。”孙绍闻言,苦笑一声道:“山民叔叔常言,若父亲尚在,便是与其为敌,也当畅快不已!孙权这般对手,实在入不得我荆襄法眼,若不是忌惮公瑾叔叔,江东须臾可破!”

周瑜闻言,不禁笑道:“莫要为叔叔脸上贴金了,与荆襄相争多年,叔叔无一胜绩。”

“那是因为江东未有能够与叔叔配合之人,军中征伐,军师谋划虽然重要,可大军的补给,主公的政令,以及军中上将的勇武,都是决定大军胜负的重要因素。”孙绍闻周瑜之言,一本正经道:“若孙权将江东大事,交由公瑾叔叔放手施为,江东又岂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孙绍说罢,周瑜久久不言,鲁肃却是眼前一亮道:“绍儿居然有如此真知灼见?”

“这都是昔日于汝南之时,伯言说的,当然此话源自山民叔叔……”孙绍讪笑着挠了挠头,对周瑜道:“那孙权既无识人之能,又无用人之道,叔叔如今这般决断,于绍儿眼中,才是明智之举。”

周瑜闻言,半晌无言,却听孙绍继续侃侃而谈道:“即便叔叔再与那孙权妥协,于江东之日也只不过是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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