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们闻言,尽皆称是,诸将也尽皆知晓,便是即可撤军,怕是也难逃被西凉铁骑追上的命运,当下曹洪便命数千骑军,摆鱼鳞阵法,一旦西凉军马出现于视野之中,便一鼓作气,穿凿敌阵!
马超急行大军,不多时候变遥望对面齐整阵列,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且让马某看看,这虎豹骑到底有何能耐!”
马超说罢,西凉大军奔袭而来,曹洪见状,毫不退让。
两军于旷野之上狭路相逢,刹那间便相互碰撞,马超一马当先,奋力杀入敌阵,见曹字旗后,忙连挑二人,飞奔而至。
曹洪见马超奔来,急忙应对,口中喝道:“来将何人?”
“西凉,马孟起!”马超说罢,举枪便刺,对曹洪道:“你又是何人!”
“丞相麾下,曹子廉!”曹洪自得知对面那锦袍银甲武将乃马超之时,虽心中惊惧,却仍抖擞精神,与马超相斗,只与曹洪交锋数合,马超便知晓其武艺根底,对曹洪道:“若只有这般手段,今日便是你虎豹骑覆亡之时!”
马超说罢,曹洪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果然对方已将其麾下骑军,误认为丞相精锐,想到此处,曹洪忙道:“曹某虽武艺不济,我虎豹骑却也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说罢,曹洪举枪便刺,枪枪凌厉,皆有我无敌之势。
马超连挡数枪,再看左右曹军,皆非其麾下西凉军马对手,当下心中嗤笑,暗道果不出军师所料,若曹军最强的精锐只是这般货色,那虎豹骑又岂能闯下昔日威名。
再看曹洪,马超眼中已多了不少玩味之色,大喝一声道:“当马某易欺乎?就尔等这般水准,也敢诈称虎豹骑?我家军师早已料定,尔等皆是假货!”
马超说罢,曹洪大惊,刹那之间,只见一银光飞过,曹洪头盔,已被马超挑落。
马超一击得手,攻势更为凌厉,银枪过处,曹洪仅堪堪抵挡,却无还手之力,十余合后,曹洪手中铁枪亦被挑落,马超二话不多,两码错蹬之时,便一把将曹洪擒下,大笑一声道:“尔等主将被捉,何不早降?”
一众河北骑兵闻言,并未投降,只纷纷退避,马超见状也不追赶,将挟着的曹洪掷于地上,对曹洪道:“虎豹骑统领?”
曹洪闻言,一脸羞愧而不能言,马超见状,不以为忤,对左右道:“且将他捉回虎牢,好歹也是曹姓之人,当是曹操亲族才对。”
说罢,马超又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此番这些乌合之众,也敢诈称虎豹骑,这将领没准也只是曹操麾下寻常之人,若是回到关隘之中,于军师面前闹了笑话,也是不妥。
想到此处,马超逼视曹洪,对曹洪道:“如今被俘,你当告知马某,你到底何人!”(未完待续。)
第一章 NO。554 欲救曹洪,挥军虎牢
当马超率得胜大军,归返虎牢关时,庞统对其一战擒下曹洪的战果也大为惊讶。
此情此景,也令庞统心中有些明白了为何兄长对于吕布如此推崇,原本面对曹军屯了重兵的陈留,庞统一直谨慎对待,此番遣马超出征,本意也只是一探虚实,可马超悍勇,愣是将对方伪称的“虎豹骑”一网打尽,如此说来,一名勇武过人的军中上将,的确有改变战场局势的能力。
曹洪为曹操宗族之人,历年来辅佐曹操,战功赫赫,且此人家中殷富,昔日曹操起兵之时,多赖曹洪相助,如今捉了曹洪,曹操又怎会不救?
只是虎牢关雄关漫漫,曹操即便想要救援,也不容易,如今庞统已探明此番追袭西凉轻骑的,并非虎豹骑本部军马,也就是说,虎豹骑要么还未渡河,要么就已赶赴其他郡县。
未渡河的可能性不大,大军出征,各部劲旅往往会第一时间赶赴战场,那么仅有的可能便是,虎豹骑如今,已从兖州赶赴徐州,而先前曹洪所率军马,只是城中曹操欲混淆庞统判断的手笔了。
想到此处,庞统饶有兴趣的看着被马超掷于地上的曹洪,对曹洪道:“将军如今已被擒下,可否告知庞某,陈留城中,曹军布置?”
曹洪闻言,只冷哼一声,对庞统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想从曹某这打听丞相大军虚实,却是做梦!”
庞统闻言,并不动怒,只是命人将曹洪先行收押,马超见庞统面上并无多少喜色,心中疑惑,对庞统道:“马某捉了敌将,军师却忧虑更甚,这是为何?”
“庞某是在想,陈留城中的曹操会如何抉择。”
庞统说罢,沉吟不语,心中却是暗道:若马超只打散这支诈称虎豹骑的军马,城内曹军也不会有太过剧烈的反应,一场大战,这等小败并不影响战局,而捉了曹洪,庞统却认为曹操会有可能,改变其兵锋所指之处。
若曹操因曹洪之事,并不攻伐寿chūn,而是转攻洛阳,那洛阳将要面对极为困难的考验了。
虽说更改大军动向的可能性不大,可庞统心中却不得不防,如今曹操,郭嘉以及无数曹军将校,皆屯陈留,若此刻曹操抽调军马,大举进犯虎牢,一场血战便近在眼前。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庞统淡笑一声,见马超面色若有所思之色,不禁笑道:“兵来将挡而已,孟起,若曹操此番,大举来攻我虎牢,可是遂了孟起心意?”
马超闻言,神情一振道:“军师所言当真?”
“若孟起未捉曹洪,曹操想必也会认栽,此人据庞某所知,乃曹氏宗族重臣,如今被擒,曹操不可能毫无计较!”庞统说罢,苦笑一声道:“若曹操可以此为引,因势利导,其大军或许还真会进驻我虎牢关附近。”
“如此最好!”马超闻言,一脸兴奋,庞统却微微摇头,对马超道:“孟起勇武,毋庸置疑,可是孟起可有想过,我等与曹操两军之间,兵马差异?陈留城如今兵马,数不胜数……”
“无妨!”马超毫不在意曹操十万兵威,对庞统道:“军师无需担心,虎牢关险,且我西凉儿郎,也不是摆设,纵有十万大军,马某亦敢出城,与之一战!”
陈留城中,自溃军归城,将曹洪被俘的消息告知曹操与郭嘉二人后,二人对此战果,惊怒异常。
郭嘉万万没有想到,庞统此番用兵,居然会如此的简单粗暴,这般打法,简直就不似庞统之前任意一战的手笔,倒似那昔日吕布,一往无前……
如今曹洪被俘,不可不救,然而若引重兵救援,又会打乱曹军赶赴徐州的计划,曹操对此,一筹莫展,对郭嘉道:“奉孝,子廉乃曹之族人……”
郭嘉闻言,轻叹一声道:“皆嘉之过错,小觑了那西凉马超,此番动作,定不是庞统授计……”
郭嘉说罢,便思索起如何救援曹洪之事,如今与荆襄两家交锋已成定局,再遣使求庞统释放曹洪,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且郭嘉并不知晓,那庞统心中到底有何打算,若是其不顾后果,将曹洪斩杀,对于曹操此番用兵,定然大有影响。
为今之际,唯有大军进犯虎牢关下,以兵势相逼,使庞统将曹洪释放。
而虎牢关易守难攻,昔日吕布独挡十八路诸侯联军,便是此处,那庞统用兵,又岂是吕布,华雄之辈可比?一旦庞统不肯乖乖就范,两军怕是要有一场大战。
强攻虎牢,并不划算,就算最后夺下关碍,将西凉军马驱往洛阳,只得一关碍,却付出偌大损失,对曹操此番大举用兵,影响颇大,此战一旦拖得天长日久,步入严冬时节,曹军此番渡河征讨,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所以在郭嘉看来,如今最好的办法非是强攻城池,而是于城下搦战,一旦有耐不住性子的荆襄将校出关一战,曹军诸将当蜂拥而上,将其一举擒下,如此一来,曹军便有交换曹洪的筹码,也不影响兖州军马赶赴徐州的进程。
郭嘉思索一阵,便将心中想法,尽数与曹操说了,曹操闻言,连连点头。
已有决断,曹操便召诸将议事,将曹洪被俘的消息,与一众曹将尽数说了,夏侯惇闻言,眉头微皱道:“子廉武艺并不算差,便是遇到马超,纵使难以抵挡,逃跑总该不成问题……”
“那西凉锦马超,竟如此悍勇?”曹操闻言,微微一惊,对夏侯惇道:“莫非可比云长,仲康之辈!”
“于惇看来,天下间除那已故吕布外,无人与之交锋,敢称稳胜……”夏侯惇说罢,轻叹一声道:“仲康与此人交锋,亦未讨好。”
许褚闻言,虽心中不忿,却也不得已点了点头,对曹操道:“许某斗不过他,但他欲赢下许某,也不容易!”
“既然如此,明日于虎牢关下搦战之时,便由仲康前去!”郭嘉闻言,对诸将道:“元让,妙才可各引一支轻骑,埋伏于我大军两侧,一旦二人交锋,仲康只求拖住那马超,届时三人齐至,将其擒拿!”(未完待续。)
第一章 NO。555 虎牢关下,郭嘉破誓
翌日清晨,陈留城城门大开,曹操亲领中军,大军浩浩荡荡出城而来,直奔虎牢关下。
虎牢关中,早有斥候探得曹军动向,闻曹操大军齐至,庞统亦颇为心惊,暗道莫非只为一曹洪,曹操竟会改变先前所有布置不成,又抑或曹操原本就是打算另辟蹊径,攻伐洛阳?
不过这种想法在庞统脑中转瞬即逝,在庞统看来,此番曹军最大的可能,还是为了救回曹洪,否则攻伐洛阳,必然陷入漫无止境的泥潭之中,纵使曹操奋力破了虎牢,挥军西进,就不怕驻守许都的周瑜大军而出,截其归路?
想到此处,庞统心头稍稍放松,目视马超,却发现马超手持银枪,蠢蠢欲动。
庞统见状,对马超道:“孟起,若曹操搦战,切不可轻敌冒进,彼方兵势远远优于我方!”
马超闻言却对庞统笑道:“昔日吕布可于此独战十八路诸侯,马某亦当尝试一番,军师勿要担心,若事不可为,马某自然归来!”
庞统闻马超此言,眉头大皱道:“孟起,曹操此番别有用心,纵使搦战,亦要当心其以多欺少!如今子龙,翼德皆在洛阳,只留你一人,独力难支!”
“军师且安心,马某心中有数!”马超说罢,舔了舔嘴唇笑道:“无非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曹营诸将,唯许褚还可入得马某眼中,其余众人,皆土鸡瓦犬也,曹操此番前来,定是觉得一个曹洪,难满足马某胃口,好再出些力气,为马某增添功勋!”
庞统见状,便知晓再劝无用,当下板起脸来,对马超道:“若孟起这般大意,今日庞某便高挂免战!纵使曹军大举攻关,庞某亦不会让孟起出战!”
“军师!”马超闻言,心中一惊,当下软言细语道:“马某听令便是,军师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到底是谁意气用事?
庞统见马超一脸急迫,苦笑不语,再眺望远方,烟尘滚滚。
来了!
庞统心中微微一惊,暗道曹操果然深晓兵贵神速,探马回归这不多时候,其先锋大军,已抵关下。
庞统观其旗号,暗道当是夏侯兄弟麾下,只见一众曹军至虎牢关下,并不挑衅,而是迅速的列起严整阵势,见数千曹军纪律严明,人马整齐,庞统亦不禁暗赞,此二人治军颇有章法。
又过数刻,隆隆鼓声响起,曹军大军,皆已抵达,数万军马于关下摆开阵势,一望无际。
庞统见状,便命城上弩手严阵以待,然而对面曹军,并无异动。
庞统正疑惑间,便见一黑甲武将拍马上前,抵至关下,那将长枪遥指,口中暴喝道:“速速将子廉将军放了,否则我大军破关,一个不留!”
庞统还未及答话,却听身侧一声狂笑,马超于关上见了敌将,眼中热切道:“我当是谁呢!败军之将,也敢叫嚣!许仲康,莫要口利,难道你就不怕马某亦将你擒下,拔了你舌头!”
“好胆!”许褚闻言,不禁怒道:“昔日乱军之中,不显许某本事!你若有幸,再来打过!”
“莫非要以人多欺我人少?”马超说罢,狂傲笑道:“你若有胆,便来攻关!”
“且下城与许某一战,以一对一!”许褚不理马超所言,对马超喝道:“让许某看看,你武艺有何长进!”
“下城一战,未尝不可!”马超说罢,庞统心急,却见马超又道:“可若马某出城,你大军蜂拥而上,又当如何?你说以一对一,马某不信!”
“你待如何,才敢出城?”
“除非你立誓,独战马某!”马超说罢,许褚一阵语塞,暗道如若立誓,那之后夏侯惇,夏侯渊二人杀出,又当如何说道?
见许褚无言以对,马超笑道:“无胆匪类,我家军师早已识破尔等计策!欲以多欺少,还想瞒过我军师慧眼!”
马超正欲再骂,却见敌营之中,一文士拍马上前,对城头道:“所以于郭某看来,孟起终究不比温侯,昔日十八路大军,温侯亦有胆气,独力相争!”
“奉孝先生,莫非你也来搦战不成?”
马超正欲喝骂,庞统却急忙拦住,上前笑道:“孟起与温侯最大的区别,非是胆气,而是孟起活着,温侯已故!”
“士元,以你聪慧,当知晓郭某此来,为的什么!”郭嘉双目炯炯,遥望庞统,庞统闻言,大笑数声道:“曹子廉如今正于我军中座上之客,奉孝先生若来,庞某亦当款待!”
郭嘉闻言,连连摇头道:“将子廉放归,丞相便不与尔等计较!”
“倒是说的好大话!若有胆气,攻关便是!”庞统说罢,郭嘉却道:“若大举攻关,虎牢关一破,休要说是洛阳,便是西凉,亦遭兵锋!”
“庞某无惧!”
见庞统心意坚决,郭嘉心中叫苦,轻叹一声道:“士元,不知敢与郭某打赌么?”
庞统闻言,大摇其头,郭嘉见状笑道:“山民之弟,却无胆气,看着荆襄虽拓土不少,可胆子却越来越小,郭某只欲一赌孟起与仲康武艺,孰优孰劣!就连这点胆色,尔等亦无?”
见庞统,马超二人不为所动,郭嘉又道:“郭某可于城下立誓,若孟起遭群起攻之,郭某日后,死于刀剑之下!”
郭嘉说罢便拍马而回,一众曹将无不大惊,及至营中,曹操急道:“奉孝,计划有变?”
“不变!”郭嘉说罢,便听城上一声高喝,马超于城头大叫道:“许仲康,勿要离去!”
话音落时,马超已不在城头,而曹操与营中诸将却无心思去看马超如何,目光皆凝在郭嘉身上,郭嘉见状笑道:“为军师者,亦当亡于马上,郭某此番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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