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力(喜剧版) by 蓝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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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抗力(喜剧版) by 蓝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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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睡著了吗?” 

谢炎动手拉被子,却拉不动。就干脆把手伸进被子里捧住舒念的脸打算把他挖出来。 

想到自己眼睛还肿著,舒念尴尬地挣扎著把头往枕头里藏。却被谢炎粗暴地把被子连拉带拽扯下来,一把紧紧抱住:“小念,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舒念猝不及防,这个之前都是微笑著说“好啊”的问题,现在一时竟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好嗫嚅著抗议:“不行,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会掉下去,你回房间去吧。” 



其实谢家的床每张都大得足够三个人在上面打滚。 



谢炎一个翻身把他牢牢压在下面:“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呼出来的粗重热气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舒念觉得血液都往头顶冲去:“不……不要闹了,谢炎,你好重。” 



感觉醉意又浓起来。谢炎听而不闻地压著他,伸手把他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强烈的灯光下那双素来温和的眼睛红肿著。 

“怎麽了?”把手掌覆盖他眼睛上,能感觉到睫毛惊慌地颤动,手心里痒痒的。谢炎重重吸了口气。 



舒念双眼被遮住,不自觉惶恐起来,勉强微笑:“没有……你想干什麽啊。” 



什麽也看不见,只感觉得到带著酒气的炽热呼吸贴近到极至,然後肩膀被牢牢抓住,脸上先是柔软的湿热,而後一痛,竟是被谢炎狠狠咬了一口。 

“呜───”如果这一咬可以当成只是在赌气或者恶作剧的话,接下来脖子被一口咬住,热切地辗转著亲吻吮吸,那种浓郁的情色气息终於让他颤抖著紧张起来。 



“谢,谢炎……” 



还没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捂住他眼睛的手掌移开了,改成抓住他的手腕牢牢按在身体两侧,单薄的睡衣是被用牙齿扯开的,胸前一片袒露的冰凉。 

他总算意识到谢炎在做什麽了,只是还是不敢相信,呆呆地看著那颗黑色的头颅埋在他胸前狂热地亲吻噬咬,有那麽几分锺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在狂暴的热吻抚摩中绷紧了全身。 



“呜───” 

胸前被牙齿凶狠地摩擦的疼痛感觉让他多少有些清醒过来,灼热的亲吻放肆地一路往下,落在小腹上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剧烈挣扎,但连努力要曲起来的双腿也被谢炎用膝盖压住了。 



“谢炎……你喝醉了!” 

谢炎剑拔弩张的情欲火热地顶著他,他本能地往後移动腰想避开,却被用力拉回来,大手强势地探入睡裤,托住他的臀揉搓抚摸著朝著那滚烫的欲望按了过去,一边在他大腿内侧胡乱摸索著。 



“谢炎!谢……”这样激烈的肢体交缠中,意识已经完全混乱了,也许应该反抗,可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抓住对方强健的肩膀。 



不明白这是为什麽……就好象在做梦一样…… 

从来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所以连该怎麽反应都不知道……也许,也许…… 



“!” 

激烈的动作嘎然而止,谢炎的手终於不可避免地碰到他那个挣扎摩擦中也开始膨胀坚硬的地方,然後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回来。 

男……人? 

谢炎蓦然惊醒,一把推开他,直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衣裳不整的男人,全身的热度降到冰点,满脸僵硬。 



两人保持著那种怪异的姿势,愣愣对视了几分锺,他才狼狈地开口:“……对……不起啊,小念。” 



舒念还没从这场虎头蛇尾的突然袭击中恢复过来,有点呆滞地红著眼角低下头望著自己被吻得一片红肿的胸膛。 



“对,对不起,小念……我只是喝醉了…弄错了……把你当成女孩子……” 



舒念“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无力地露出一个明白和谅解的苦笑。 



“小念,你如果是女孩子,我一定要跟你做爱,我只想跟你……” 

“为什麽你是男的……我不会喜欢男人……”谢炎酗酒的迷乱还在继续。 



舒念苦笑著,抚慰似的拍了拍抱著自己的男人宽阔的脊背。 



……恩,我从来都知道,你不会喜欢男人。 



6 



我也从来不奢望你会喜欢男人。 

把我当成女孩子……也没什麽关系,哪怕是虚假的温柔,我也觉得很高兴。 



所以接下来谢炎抱著他,四肢紧贴著摩擦,又控制不住迷糊地狂热起来,托住他的後脑勺断断续续琐碎地亲吻的时候,他索性不再挣扎,死心地松开牙关。 



谢炎刚醒过来那一瞬间著实是吓了一大跳,呆坐在床上盯著被磨蹭成一团的床单和舒念赤裸的身上毫无遮掩的痕迹愣了老半天。 



他从来都镇定得很,这次却连抽了好几根烟才平静下来。 

虽然有点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不至於搞不清楚,所以庆幸地记得自己幸好没有酒後乱性做出太离谱的事,也记得那个时候舒念几乎没有怎麽反抗,甚至还回吻过他。 



他也不是傻瓜,一点也不缺乏常识,到了这个地步,多少都能猜出些大概。 



转头又看了还在熟睡中的舒念一眼,表情平静,被吻肿的嘴唇微微张开著,一脸坦然,没有半点不适和委屈,他脑子里顿时一阵轰响,几乎要当场炸开。 



舒念居然是……舒念果然是…… 



谢炎用力把烟蒂按灭,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下楼到客厅拨通了电话:“喂,爸爸?是我……” 

挂上电话没多久,舒念也下楼了,脸上还残余著点洗漱过後的水气,虽然眼皮仍然有些红肿,一张脸却平和干净。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肤色略微苍白,皮肤薄得接近半透明。温和的长眼睛,眼眶稍微凹进去,若单独拆开来看,无论如何算不上英俊,所幸他有著线条极其流畅优雅的鼻梁和下巴,和眼睛相配起来,就显出一种独特的漂亮。 



舒念其实个子也很高,只是太清瘦了,走路时候也习惯地微微弓著腰,那种姿势让他不自觉地在谢炎面前矮了一大截。 

看到谢炎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他局促地笑了笑,好象为自己居然比谢炎晚起而有点愧疚:“不吃早点吗?上班会不会来不及?” 



他那种若无其事的坦然让谢炎胸口一阵憋闷:“不急,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我有话要和你说。” 



舒念愣了几秒锺,忙在谢炎对面的沙发上找了个地方规规矩矩坐下,谢炎少有的严肃表情让他也拘谨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要继续深造?”对上舒念有些茫然的眼神,他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大学毕业这麽多年,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已经过时了,我们觉得应该让你有个机会再学点新东西。” 



“学新东西?”舒念惊讶又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对。”谢炎又点了一支烟,干脆直截了当,“我们打算送你出国,入学的各项事宜都会帮你安排妥当。你可以等拿到硕士学位再回来。” 



舒念沈默了几秒锺,显然很尴尬:“我……我都离开学校这麽多年了……你也知道我念书不是很在行,恐怕……” 



“谢氏对员工的素质要求一向很严格。”谢炎不容置疑地补充了一句。 

舒念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我没出过什麽差错,那些事情都做得来的……” 

“现在不出差错,不代表以後也不会出。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主管,手下的每个人学历都比你高,这样不好吧?” 

这种说法显然完全不公平,但舒念毫无觉察,还在徒劳无功地替自己辩护:“我学历是不高……但是在谢氏做了这麽久,经验总是够的……” 



谢炎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霍然起身:“不用说了,手续很快就会帮你办全,联系学校也容易,春季入学,算起来没多少时间了,你自己好好准备。” 



“等一下,谢炎!”这番毫无商量余地的对话让舒念发急了,忙伸手拉住他夹著烟的那只胳膊,他僵硬了一下,不动声色把手臂抽了出来。 



看到他凛然的神色,舒念这才意识到什麽,原先就单薄的肩膀有些缩起来。谢炎看著那只手渐渐退缩出他的视野,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在退缩。 



“我们是为你好,”谢炎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但这也不是全然的说谎,“你知道的吧?” 



舒念好象想说什麽,但仅仅是喉结上下微微动了几下。 



“好了,公司事情多,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吃早饭吧。”看著舒念静坐著迟疑地望著地板的表情,他的确也没什麽吃东西的心情。 



“我送你去。”舒念振作了一下精神,他这个时候还没忘记这几个月来谢炎的专属司机这个角色一直是由他来扮演。 



“不用了。”谢炎迅速拒绝,“我自己会开车。” 



舒念“恩”了一声,谢炎清楚听出他的自卑和难堪,但一点也不打算改变主意。站起来自顾自往外走。 



“谢炎。”舒念还是叫了他一声,声音很窘迫,“这个……是你的意思,还是老爷的意思?” 



谢炎没想到他会问得这麽直接,思考了了几秒锺,微笑地:“当然是我爸爸刚刚打电话来吩咐我的。”刚才那些暗示就足够了,一下子把他打击到底好象不大好。 



走了两步他才想起来,客厅的电话今天根本就没响过──真是蹩脚的谎言。 



回头看舒念,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客厅尽头,只穿著薄薄衬衫的身体好象有点怕冷似的缩著,两边肩膀都向前倾,看起来非常瘦弱。 



舒念出国的日子终於到了,天气还是没暖和起来,所以舒念这几天一直都维持著垂下眼睛微微缩起肩膀的姿态,他本来就不爱说话,这时候也不会因为离别在即就变得激动或者饶舌,只是低头帮司机老王一起把行李装进车里,薄嘴唇抿著,动作有些笨拙。 



谢炎靠在门边看他瘦削虚弱的背影,还有缺乏表情的平静的侧面,偶尔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可以清楚看到徒然尖削下来的脸颊,头稍微扭转,脖子上淡色的筋络就发生猛烈的变形。看著看著,胸口渐渐发闷,他烦躁地又点燃一根烟。 



烟瘾变大似乎是最近才开始的事情。 



“我走了。”装完行李,舒念走过来朝他示意,动作居然是恭敬的鞠躬,谢炎一时忍不住又把没吸两口的烟捏灭了。 



“恩,路上小心,我们就不送你去机场了。”他只觉得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本来他有想过陪舒念到登机为止,但突如其来的烦躁不安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舒念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想缓和气氛似的笑了笑,“我真是不大会念书的……万一毕业论文过不了,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得来呢。” 



“要是一直没法通过,那就不要回来了。”谢炎本来是想开个玩笑,不知道为什麽说出来却一点玩笑的意思也听不出。 



“是,少爷。” 

这一声十几年都没再听过的称呼刺得谢炎咳嗽了一声才稳住心神。 



也许真的不该让舒念去拿那个可有可无的无聊学位,自己是最了解舒念的,舒念也许聪明,还算能干,也很勤恳,可让一个成绩一直不大好,已经三十岁了的人到异国他乡去求学,可能真是太为难他了。 

但这的确是为了他好,两个人离得远一点,久一点,很可能就可以断了他那些遐想。 

没错吧? 



“少爷,”舒念快要转身的时候又停住了,突然下定决心一般,“其实,如果你不想看见我,只要说一声就好了,用不著花这麽多心思把我送出去的。” 



在谢炎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匆匆走开了,虽然微微弓著腰,却走得很快,谢炎没来得及掩饰地说上半句话,他就钻进车子里,哒一声关上门。 



谢炎坚信自己是对的,他不喜欢男人,实在无法容忍身边有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同性存在,而且对舒念的处理已经算是很平心静气很含蓄的了,他对谁都没有这麽宽容过。 



只是回到屋子里,舒念的房间是空著的,除了残留的舒念身上那点淡淡的温和的气息以外,什麽有关的东西都没留下。他用力关上门反锁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7 



谢炎回到家又已经是天黑了,他最近总在加班,虽然工作根本没那麽忙。 



在公司呆到那麽晚其实没什麽事可做,不过他出於惯性,老是要赖到有个人敲门进他办公室,催他下班回家,才肯收拾东西;而这个人现在是无论如何都等不到的,所以全公司不敢比老板先下班的的职员们都得一肚子委屈地看著时间,期盼老板今天能比昨天早一些想起来舒经理早就已经离职了。 



晚饭依然吃得很安静,谢炎最近比以前要阴沈,餐桌上更没什麽人说话。佣人送上煲了好几个锺头的汤,他又自然而然开口:“小念,盛一碗……”然後才意识到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瘦削的微微弓著背的人影,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谢炎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有了严重毒瘾的人突然开始强迫戒毒。经常都有种毒瘾发作却连根烟也找不到的焦躁无力感。 

他发现自己很想那个人,出於关心也好出於习惯也好,每天睁眼闭眼都是那个人的脸。他有试过去看心理医生,可那群饭桶只会说些让他完全不敢苟同的无用言论,惹得他耐心越来越差,发飙的频率和程度直线上升,差点连殴打医师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他本来脾气没这麽暴躁的。就算真的暴躁起来,也只要那个人在身边简单劝两句,陪他坐一会儿,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为什麽像舒念这样能让他心平气和的人,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呢? 



但他也知道舒念是不一样的,从很小开始就这麽觉得了。 

舒念给他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贴身口袋里藏著的一枚糖果,别人完全无法体会,只有他自己才领略得出来的,那种深入又秘密的甜蜜。 



和其他所有人都完全不一样,就像是种色谱上并不存在的新颜色,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麽为它定义给它命名。 



“谢先生。” 

“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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