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青笑了出来:“倒不知到底哪个才是色鬼!”
凌恕觉出佑青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才松了口气:“刚才那样子我会觉得你离我很远,别再有那种表情了好么?我喜欢的是天下最温柔的佑青……”
佑青没有说话,亲吻着恋人身上的伤痕,每一处,熟悉的身体上每一处被打出的伤痕。皮肉的疼痛和恋人轻柔的吻,让凌恕分外的敏感,佑青刚刚吻到凌恕的小腹,凌恕的下身已经完全站起来了。佑青轻笑,揉弄着凌恕的下身,亲吻凌恕的嘴唇,亲吻他的茱萸,亲吻他每一寸肌肤。
凌恕按耐不住,开始抚弄自己的小穴:“嗯、啊!嗯……佑青?”
“今天就算了,我怕弄疼你……”
凌恕咬住嘴唇,自己用手指深入进去,挑动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闷哼了出来。
佑青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爱怜地抚摩着他:“凌恕,你别这样。”
凌恕:“想要你。”
佑青轻笑起来:“就这么想要我?”
凌恕也轻笑了起来:“嗯……今天被打的时候就很想要你了……非常想要……我可是等了很久呢……”
佑青捏起凌恕的鼻子:“我看你才是只小色鬼呢!”
“让我这小色鬼得尝所愿的你,不是只大色鬼是什么呢?”身体的连接让凌恕有了一种满足感。凌恕用脚勾住佑青的腰,自己迎合着佑青的节奏摆动起腰身。
……
又一夜颠鸾倒凤,翻云覆雨,锦被下的风流尽兴,不再赘述。
但是过度的床上运动过于激烈,本来就浑身是伤的凌恕,没有及时上药,伤上加伤,拼着一口真气才能下得了床。刚蒙蒙亮的天,佑青已经恢复他的圣主子身份,上朝去了。
凌恕喃喃嘟囔着:“当皇帝,还真不容易……我也挺不容易……”话没说完,凌恕已经穿好衣服,挂上佩剑,屏住一口真气,飞窜上屋顶,窜到圣主子身边,稍现即隐,归位到圣主子的贴身侍卫队中。
10
主上天天文华殿就寝,天天不翻牌子,只有凌恕陪寝。日子久了,任谁都能猜出八九分了。结果什么话都传出来了,难听的,非常难听的。正所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然,这话除了没入皇帝的耳朵,几乎成了每个人的饭后闲话。
这不,这天凌恕又被贤德宫的宫女传了去。
凌恕前脚刚刚踏进贤德宫,后脚大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就关上了,凌恕抬眼向前看,只见这院子深得阴森,有些渗人。又是空荡荡的大堂,凌恕看到左右已经被屏退,心中已有计较。凌恕稳稳跪在贤德妃面前:“不知娘娘唤凌恕来所为何事?”
“皇上托本宫绣了点东西,今天刚好弄好了,叫人来取,想是下人不懂规矩,错把你给叫来了……你是凌恕?”
按封号看,应该是贤德的人,不像湘妃小女子的心性。但是贤德妃此人,凌恕没有过多的接触,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小心应对,他垂首答道:“是,奴才是凌恕。”
贤德妃上下打量了打量了凌恕很久才开口:“凌恕,你可知道你最近很出名?”
“奴才不知。”
贤德妃冷哼了一声:“都传到本宫的耳朵里来了,可知你是够猖狂的!”
“奴才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贤德妃脸上一红,说不得话。
“娘娘可是要奴才取给皇上的女工针线?”凌恕垂首。
“凌恕,你可知本宫被封贤德,最看不过去的便是龌龊无耻之事!”
“娘娘只是和凌恕一面之缘,如何知道凌恕龌龊无耻?娘娘要讲凌恕龌龊如何都好!可不能坏了皇上的名声……”凌恕依然垂首。
贤德妃一拍桌案:“你只是皇上身边一个小小脔童,休得在本宫面前放肆!”
凌恕呲牙笑了笑,露出一脸的无辜:“娘娘,小的不是皇上的娈童,小的是皇上贴身的侍卫。”
贤德妃蹙起秀眉:“你不是天天伺候皇上就寝,陪寝吗?”
凌恕抬头又呲了呲牙:“娘娘,您看小的,长成这幅模样,就是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脔童虽说卑贱,却都是漂亮伶俐的小哥,您再看看奴才,您说皇上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这么丑陋的粗鄙之人做娈童呢?”
贤德妃蹙眉点了点头,“倒算不上俊俏……”她忽然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可是有人听见你们晚上,有……有……有那种声音……”
凌恕只得磕头:“回禀娘娘,那声音的确是小的叫的。”
贤德妃怒拍桌案:“你还不招!不是娈童怎会做那等事情?!”
凌恕叹了一口气,撸起袖子来,露出一段胳膊,上面满上被湘妃暴打的淤青伤痕,几乎溃烂,惨不忍睹,凌恕含泪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最近染上怪癖,晚上兴起一定要打人,掐人,听见别人疼得叫才能睡着。皇上不忍伤害各位娘娘,金枝玉叶之体,千金之躯,也不忍伤害无辜生灵,只好叫小的这等从小习武的皮粗之人陪寝。您说,这是区区娈童能受得了的吗?皇上对此事难以启齿,太医正在秘密治疗,也怕给各宫娘娘知道惊恐害怕,所以才瞒着。还请娘娘代为保密!”
贤德妃见凌恕几近溃烂的手臂,惊呼一声差点晕过去,见凌恕又要去翻衣领给她看,被她制止住,她按住胸口,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件事情我谁也不会说。你速速回了吧,别跟人说来过这里。”
“是!奴才告退。”
走出贤德宫的凌恕擦擦头上冷汗,松了口气。
从贤德宫回来的凌恕又到箫湘院走了一遭,他在萧湘院外面犹豫要不要进去,却被给太后请安回来的湘妃看到。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凌恕连忙跪倒在地:“奴才参见贵妃娘娘,给贵妃娘娘请安。”
湘妃见是凌恕,面上神色闪烁,只问:“凌恕,身子好些了么?”
凌恕叩首:“凌恕体贱身轻,没有大碍,只是皇上偶染风寒,听说湘妃娘娘酿得好汤,皇上让奴才来求一碗汤驱驱寒。”
“皇上病了?怎生病了?”
“前些日子只是风寒,这几天厉害了些,连风都见不得了,才来求湘妃娘娘的驱寒汤。”
“是皇上让你来取的?”
“嗯……是!”
“行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汤水一会儿就送过去。”
“谢娘娘。奴才告退。”
“……凌恕!……你等一等!”湘妃突然叫住正打算退下的凌恕。
凌恕立刻停住身形,待湘妃发话,湘妃只是递给他一个小圆盒子,什么也没说,随即转身入了她的萧湘院。
凌恕回到文华殿,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怎么不是人过的日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凌恕顺着声音看到当今的圣上,正端着传说中的驱寒汤,小口细品,手里按着翻开的奏章,眼睛挑起来看着他。
凌恕看到主子在这里,立刻闭上嘴,行了个礼后,挂上严肃冷峻的表情站圣主子身后,俨然就一位尽职尽责的贴身侍卫。
圣主子见他闭上嘴巴,不愿多说,便继续批阅奏折,入夜,圣主子佑青合上最后一折奏章,打了个呵欠,凌恕立刻上前给主子揉捏肩膀。圣主子心中不由暗暗赞道,果然是凌恕的手法最好,顿时觉得酸痛全消,圣主子觉得清爽了许多,一回头便揪住凌恕的衣领子,突然向下一用力,轻轻吻了他的嘴唇一下:“你刚刚说什么不是人过的日子?你又被谁整治了么?朕的大内高手?”
“嗯、嗯……没有,就是发句牢骚……”
“我以为你又受了什么委屈呢。”
“跟着我主万岁,奴才我哪有什么委屈。”
“怕你受欺负。”
“谁敢欺负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内的十大高手之一,谁打得过我?我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说的也是,能打赢你的还真不多……除了湘妃……说到湘妃,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给朕送来了一碗驱寒汤。”佑青像孩子一样用首肘支撑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凌恕。
“是吗?湘妃今天还给了我一个东西……不知是什么……”凌恕从怀中把那小圆盒子拿了出来。
佑青打开那盒子,顿时一股奇香飘了出来,佑青奇道:“咦?这不是母后那里的黑玉软膏么?是疗伤的圣药啊!”
凌恕恍然状:“啊!今天遇见湘妃,恰是她刚刚给皇太后请安回来……想不到湘妃娘娘虽然有些小女子心性,心地为人还是蛮好的呢!”
佑青捏起凌恕的鼻子:“行了!谁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啊!我既然答应过你不跟她计较了,自然不会食言!你不必这么做,我也不会食言的。”
凌恕笑:“知道了!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但是……今天,在贤德宫胡扯了一通……跟贤德妃说了些胡话,希望你别见怪……”
“朕还纳闷为什么今天贤德妃送来了一堆药材,母后也送来了一堆药材,之后,除了湘妃,所有的妃子都送了一堆的药材来,既然你去过贤德宫,贤德妃有什么事情一定会跟母后说,你说吧,你捣的鬼吧?”
凌恕便把信口胡扯的那些话告诉了佑青。
佑青笑得前仰后合:“真亏你想得出来,倒要谢谢湘妃打了你那些伤呢。不过,你这样说的话,以后哪个妃子还敢和我共寝呢?”
凌恕沉下脸来:“你还想和谁共寝?有我还不够吗?”
佑青轻轻扶过凌恕皱起的眉头:“没有谁,只有你就够了。那是只句玩笑话,以后别说共寝了,恐怕连这些妃子们的面都见不到了。要说最无辜的可就是她们了,但是,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为了你,江山我都不要了,哪有闲功夫去管那些妃子了。”
凌恕惊:“你说什么?为了我,不要江山?”
佑青点点头:“我和佑齐说好了,只要我把手底下的事情都办妥了之后,我们两个来个偷梁换柱,他来做皇帝,我做兴王。佑齐已经答应了,我也已经把禅谕交到他手里了,他是准备召告天下也好,打算就这样和我调包也好,都随他去,我打算做一段时间王爷之后,就和你一起失踪。可好?”
“你……为了我?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是为了自己,这个皇帝,实在是没什么做头……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皇帝,不如做个乞丐自由自在。”
凌恕刮了刮佑青的鼻子:“说什么呢,没出息!”
“天底下敢说我没出息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两个人轻握对方的手,相视而笑。
11
每一代沈王府的婚事,都是当代的沈王一到十六岁便由皇上赐婚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约定俗成成了规矩。也不知从哪代起,沈王的大婚完全交由礼部包办。这代的沈王沈子轩不但良好地继承了祖宗传下来的性情淡漠,而且更有甚之,跟不关心朝政,连跟礼部也从不来往,等礼部想起来要帮沈王找媳妇这档子事的时候,沈王已经年过二十了。
礼部侍郎立即拍桌子下令,在沈王二十一之前,一定要把大婚办了。可是沈王只有半个月就满二十一了,于是乎,整个礼部立刻忙地天晕地转,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顾不上什么品级了,只要有传言,谁家有未嫁的美丽女儿,礼部立刻派人过去给人家画像。
沈王要大婚的喜事召告了天下,唯独沈王和小谢还不知情。沈王喜爱小谢精通音律,一旦练剑一定要拉上小谢在旁弹奏吹乐,小谢也乐得风花雪月,两个人天天醉心剑法音律,不闻世事。
话说某日,凌恕与大内几个高手切磋武艺回来,见文华殿的四周挂满了美人图。当今的圣上正在细细观赏,并不住的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凌恕见佑青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可是主子又要选妃?”
佑青见到凌恕皱眉,立刻赔笑:“不,不是我,礼部送来的,说是要给子轩选妃。你也知道,每一代的沈王大婚都是皇帝赐婚。我必须要给他挑选出一个妻子,凌恕,你看这个可好?”佑青随手一指。
“不好。”凌恕皱眉。
“那个呢?”佑青往旁边指。
“也不好。”眉头继续皱。
“那……这个,这个总错不了了,是出了名的才女呢!”佑青踱了几步。
“一点也不好。”眉头越皱越深。
“那……这个,这个听说会耍剑。”
“都说了不好了!”凌恕把头偏到一侧。
“怎么了?”
“主子问奴才做什么?这种事情是否应该去问沈王本人?!”凌恕不看佑青。
佑青一把拥住凌恕,调笑:“朕的大内高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凌恕在佑青怀里嚅喏着嘴唇:“你别看这些女人了,也别想着她们了,行么?”
佑青不由笑了出来:“这些是子轩的妻子备选,不是给我的,莫要计较。”
“虽然知道,还是心里不舒服……不过……”
“不过什么?”
“沈王和那紫衫的少年……???”
“你说子轩和原倾?”
“他们不是像我们一样的么?”
佑青皱起眉头:“恐怕他们不比我们。原倾虽有意,却怕流水无情。子轩心意实难琢磨,也不知他如何想法,不如明天拿这些卷轴,让原倾试试子轩心意也好。那两人实在令人头疼!”
第二天,子轩刚给父亲请安回来,却看见满屋子满都是展开的卷轴,卷轴上美女如云,挂在四壁墙上,映着当中坐着的谢原顷苍白着一张脸。
子轩信步走到原倾面前,用手搭在小谢额头上:“原倾,可是身体微恙?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小谢偏过头去,恨声道:“我的脸色自然没有这些女人好看。”
子轩抬头环顾四周:“女人?这都是哪里来的?可是原倾你作的画?”
“宫廷画师画的,这些是给您沈王爷的妻妾备选。”
子轩惊道:“给我的?”
小谢头也不抬,一挥手甩开子轩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道:“刚刚皇上和凌恕二人送过来的,说是沈王爷已满双十,应该成亲了,皇上吩咐,王爷看上哪家的姑娘,便去报给礼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