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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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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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咬牙,就算必死无疑也要拖着李宗禅一起,当即自己朝李宗禅剑尖上撞上去,短剑拼力一送,却既未感觉到意料当中的疼痛,短剑也未刺中对方。

抬眸瞧见李宗禅正持剑倏地向后滑出数尺,睁大了双目,惊讶盯着她身后。何清君只听到身后传来交手的声音,心下一喜,以为是师父赶到了!忙即转身瞧去,哪知一看之下,竟惊呆了!

什么师父赶到了!那个人背对着她,瞧不清面容,但分明一身锦杀楼的衣着!他竟是锦杀楼的人!

何清君逃过一死,自然是又惊又喜,眼见那人被那面具老人两三招内便逼得连连后退,左支右绌,不出十招必会毙于他掌下。

不管他是谁,毕竟帮了自己,没道理她不报之以李,当下使一招玄机八式,攻向那面具老人。

那名锦杀楼杀手得她相助,压力立时大减,长剑急舞,朝何清君喝道:“快走!”

何清君一怔,剑若龙吟虎啸般使出,正想瞧瞧那男子,却听得众多脚步声一齐聚向此处——他们的打斗已经惊动了锦杀楼的杀手!可是她杀千刀的师父还没赶到!

正在心里咒骂师父呢,却听到师父的声音自上方飘下:“锦杀楼果然不要脸,竟然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师徒二人联手对付一介女流之辈!”边说着,边从营帐上跃下,运剑如风,疾刺向那面具老人,同时喝道:“清君,小心身后!”

有了师父相助,何清君立时精神振奋,信心倍增,舍了那面具老人,旋身攻向李宗禅。

“师父,王一鸣怎地还没到?”她短剑或格或攻,将李宗禅逼得不能近身。

李宗禅听到她的话,便警觉不妙,既然何清君趁夜闯进锦杀楼的营地,必是有备而来,应该不是只为杀他而来。当即叫道:“师父,不要恋战,快撤!”

话音刚落下,便听得刘匀泽哈哈大笑:“想撤,来不及了!”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攻得极紧。

那面具老人凝耳听到远处传来箭羽破空之下,接着便传来惨叫声,他顿时心下陡然一沉,叫道:“他们带了羽箭队攻击!”

李宗禅闻言更惊,竟出动了羽箭队?想撤剑,却被何清君紧紧缠住,脱不得身!他们二人,原本就武功相当,如今却是一个心急如焚,无心缠战,一个功力受损未恢复,竟也打得不分胜负!

不多时,李宗禅也听到远处的羽箭破空之声,接跟着就是一阵震天响的冲杀声!不由得心下连连叫苦,何清君分明是带人来剿杀锦杀楼的!

此时那名锦杀楼杀手却突然停下手来,两侧观望着。

李宗禅怒喝道:“你在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吃里扒外的东西!”

被李宗禅一喝,那名锦杀楼杀手持剑打算加入战团。何清君急攻数剑,趁着间隙回头望了那杀手一眼,借着不远处微弱的火堆光芒,未看清那人的面容,却清楚地瞧见他那双闪亮的眸子,心下一跳,剑尖反转,使一抬玄机三式,逼退李宗禅两步。

转头对那人大叫道:“何清宇!我们是亲兄妹!”

李宗禅却趁着她分神之机,急忙撤剑,平地拔起丈余,脚尖往旁边营帐一点,借力飞身纵出,急跃向远处的战团。

何清君跺着脚大叫可惜,却也顾不上去追,只是冲那杀手叫道:“何清宇!我是你长姐何清君!”

那锦杀楼的杀手持剑怔怔盯着她,半晌才道:“……长姐?”

此时,竟有十余名杀手冲过来,挥剑将何清君团团围住。何清君冷笑,只要不是李宗禅,这些杀手一时半会也杀不了她,何足为惧?

当下也顾不得何清宇了,短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气四射,两招下去,便将一名杀手斩于剑下。

却听到那杀手在战圈外高声道:“叶淑琴是谁?”

何清君将短剑在手中灵活绕转,反剑划过一名杀手的咽喉,提气笑道:“傻瓜,叶淑琴自然是我们的娘亲。”

母亲的闺名,原本就极少有人知道,事隔这么多年,恐怕世上知道叶淑琴这个名字的,除了她就只有李凤香了!那杀手这般问,自然是记忆里曾有叶淑琴这样一个人,他必是何清宇无疑!

却听那杀手傻笑一声,道:“我在锦杀楼的名字叫宇杀!”说完,剑尖颤动,疯狂刺向围攻在何清君周围的众杀手。

此举不仅何清君惊呆了,便是那些锦杀楼的杀手也大吃一惊,纷纷叫道:“宇杀,你疯了!”

宇杀长剑往前一撩,道:“不错,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去亲手杀自己的亲姐姐!你们若不让开,休怪我不顾情面!”继而冷笑道:“情面?我忘了我们杀手是最不需要讲情面的!”

说着他挥起长剑刺向众杀手,他的武功在锦杀楼虽算不上数一数二的,却也能排在前五名上,内有何清君的高超剑法,外有宇杀帮忙,内外合击,只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十余名杀手尽数死在两人剑下。

何清君欣慰地朝他点头:“清宇,你认出我来了么?”

宇杀直视她:“我并不记得你,但我记得我的娘亲叫叶淑琴,我也记得我原本叫何清宇!”

何清君左手抚在胸前,按住跳个不停地心脏,这才是见到亲生兄弟的感觉,总有一股熟悉的亲切感,而非见到何清茹时,心中一阵烦闷,总觉得处处不对劲,她以项上人头发誓,她绝非嫉妒何清茹的美貌!

“清君,你这死丫头,快过来帮为师解决这个见不得人的面具老头子!”那边正与面具老人打得难舍难分的刘匀泽大叫:“现下可不是讲江湖道义的时候,咱们师徒也来个前后夹击,杀了这老匹夫!”

何清君纵身一跃,跳过去,使一招玄机十一式,直刺那面具老人下盘。此时又一拨杀手围攻过来,何清宇持剑掠过去助阵。

面具老人与刘匀泽的武功原本就不相上下,初始受何清君师徒的前后合击,大为吃不消,却因那拨杀手的围攻,压力大减,逼得何清君不得不转身护住师父身后要害,与那拨杀手厮杀。

……

何清君与何清宇一直在杀个不停,身边的杀手却越聚越多,远处的羽箭破空声渐止,厮杀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何清君只觉周围一片混乱,双方死伤惨重,锦杀楼人虽少,但皆是杀手出身,武功不弱,自己这方胜在人多,又有羽箭队出奇不意地偷袭,先射杀了数百名杀手,所以相较起来,己方还是胜算在握。

不知过了多久,何清君觉得是过了很久,久到她持剑的手臂都杀得酸了,才听到周围厮杀声渐小,而那面具老人也已经不知所踪,师父刘匀泽正持剑狂杀锦杀楼的残余杀手。

“师父,我去找李宗禅!”何清君纵身跃出。

何清宇接着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何清君情不自禁一笑,他竟可以为了姐弟情背叛锦杀楼,背叛楼主李宗禅,总算她先前没白受伤!

两人一前一后在营地巡查了一圈,竟未瞧见李宗禅的影子!

何清君皱眉,难道李宗禅竟抛下尚残存的数百名杀手,独自逃生去了?忽觉眼前一花,继而听到一声惊叫:“长姐小心!”

猝不及防之下,她只得使一招玄机十八式,护住周身要害。却听“啊——”地一声惨叫,何清宇跟着倒在血泊中……

“何清宇!”何清君惊呼,短剑闪电般刺出,使出玄机绝杀,“铮”地一响,与李宗禅的长剑相交,“当啷”李宗禅长剑断成两截,短剑登时如灵蛇般顺着他手中的断剑滑向他胸前门户……

“李宗禅,受死吧!”

眼看短剑便要刺进李宗禅左胸,却听“吱”地一声轻响,剑尖歪了两寸,竟刺进李宗禅肋间!跟着眼前闪过一道金属光泽,一人飞扑过来,挟了李宗禅,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黑暗中。

何清君挂念着何清宇,也顾不上再去追,奔到何清宇身边,只见他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鲜血从指间流出。“清宇,何清宇!”她抱住他轻叫,忙伸指点了伤口周围几处穴道为他止血,脱下夜行衣外套,撕了一副干净内衫按在他伤口上,然后撕开夜行衣,缠在他腹部上系好,背负起他:“清宇,你坚持一下,姐姐这就背你去找大夫。”

何清宇趴在她背上,虚弱地道:“长姐……对不起……”

何清君“嗯”地一声,她知他为何道谦,他是在为上次将她刺成重伤一事向她道谦。“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是受人摆布。”

“不……是的,长姐……”

何清君轻斥:“不要说了,保存体力,有什么想说的,等好了以后再跟我说。”

她背着他径直奔向营地外,正好遇上王一鸣。“何护卫,你怎地背着一名杀手?”

何清君看他一眼道:“他是我弟弟,不是杀手,快去找辆马车来。”

王一鸣疑惑地看了看她:“好,属下这就去。”转头指示两名随从帮她背负着何清宇。

何清君将背上的何清宇交给那两名随从,一齐奔向官道。过了不多时,刘匀泽赶了过来,瞧瞧受伤的何清宇,问道:“清君,他真是你亲弟何清宇?”

何清君点头,侧头仔细打量着何清宇,轻叹,令狐薄说得没错,太过相似,便有问题,真正的何清宇根本不是长成跟父亲何泰德一模一样,而是面目有几分肖母,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极了母亲那双温婉的眸子!

刘匀泽“嗯”地点头:“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只是……清君,他与南家签的应是死契,只怕这死契会有些麻烦。”

何清君看一眼何清宇道:“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不行,只得求助于令狐薄,让他动用手中的权力瞧瞧能不能解决清宇的死契问题。”

刘匀泽摇了摇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王一鸣很快赶了一辆马车来到官道旁,跳下马车,“何护卫,属下从附近征用了一辆马车。”

何清君朝他笑了笑道:“麻烦王千总了。”说完请师父将何清宇抱上马车,她跟着跳上去照看他,“王千总,你们先清点人数和伤亡情况,然后在附近安营扎寨稍做休整,一个时辰后,我们动身回安洛。”

“是。”王一鸣答了一声。

“师父,你来赶车罢,咱们先去客栈,天色已大亮,便在刘家铺先找个大夫为清宇治伤。”

刘匀泽笑道:“好,我们乐山,一向是由清君说了算的。”

何清君横他一眼,转过头去,却又忍不住低笑,虽然清宇受了伤,却未伤及要害,应无性命之忧,总算找回了他。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平定叛乱

想到今年是和离后第一次入京,竟净遇上了些好事,她先是遇上了令狐薄,接着师父与师娘和好,今年的最后两日里,她更寻回了失散十几年的亲弟,她想她的人生此刻终于可以圆满了。。。。。若清宇未受伤才是真正的圆满。舒嫒詪鲭雠

到了客栈,命店小二为何清宇找来刘家铺子最好的大夫为何清宇治伤,好在未伤及要害,她先前又及时为他止了血,大夫为他清理了伤口,涂了伤药后,便包扎起来。

“师父,南浩志今日起事,我放心不下令狐薄,必须得马上回京。”送大夫出门后,她微一犹豫道:“师父,我先走一步,你稍等一会儿带着清宇一起回京,先将他放在云鹤居养伤如何?”

刘匀泽闻听南浩志今日起事,惊了一跳,道:“南浩志要造反么?那你赶紧回去帮令狐薄,我随后带何清宇回云鹤居让你师娘照顾他。”

“嗯,只是得麻烦师娘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一家人嘛。”

何清君也不再客气,便取了那件貂裘大氅披在身上,提了短剑,道:“师父,我先行一步。”

刘匀泽点头,她转身出了这间小客栈,骑马疾奔往京城。

此时天色已近午时,在尚距皇宫两三里地,便听到杀声震天,她双腿一夹,催马上前,奔到巨大战团时,跳下马来,拔剑便杀,只要身着南家军的灰色服饰,她不便分青红皂白地斩杀。

她一边斩杀一边趁机纵跃,往宫内移近,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总得有百八十人吧,终于抵至皇宫门口,纵身一跃进了宫墙,直奔御书房而去,只见御书房内正亮着灯烛,心下一喜,冲了进去,却见御书房内端坐之人并非令狐薄,而是嚣张得意的南浩志!

令狐薄呢?!一股无名业火和极端的恐惧瞬即袭入心头,嘴上不自觉暴出粗口:“娘的,南浩志,你找死!”她挥剑便刺!

南浩志身边两名死士不要命地冲到她眼前挡格,却被已经疯狂的何清君直接使了一招玄机绝杀,送上西天!

南浩志见状慌忙大叫:“来人!”

顿时一下子涌进十余名死士,何清君心下更惊,令狐薄究竟去了哪里?若是无事,他怎么会让南浩志占了御书房,宫内怎么会进来这般多的南浩志的死士?他武功那般高,定然不会有事!她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宫里涌进了这般多的人,万一。。。。。。她按一下砰砰乱跳的左胸,若真有万一,她便随了他去便是!念及至此,冷笑一声,眼里闪着嗜血的杀戳,冷冷扫过那些死士,短剑在手里一转,如着了魔性一般,刺向那些死士!

那十余名死士武功也算够高,但也只是比寻常的武夫高了些,却远比不上已经发狂的何清君,此时的她根本已经不在意招式,就像是与人搏击击杀一般,一招下去,便是杀招,或刺心脏,或斩咽喉,只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御书房的地上便染满了鲜血。

南浩志见状从书案后跳起,吓得连连后退,何清君一怔,南浩志也算得上一代枭雄,就算面对死神,也绝不会恐惧至此!此人绝不是南浩志!

何清君飞纵而起,一剑结束了那个南浩志的性命,伸手在他面部周围摸索了一阵,撕下他面上的人皮面具——这人果然只是个替身!

何清君右手提剑,左手捏着那张人皮面具,盯着那人的尸体呆愣半晌,突然发狠扔了人皮面具,发足往乾极殿奔去,就算是死,她必也要在死前找到令狐薄……哪怕是尸体!

乾极殿里,小皇帝和万太傅等人俱在,唯不见令狐薄。她心更慌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有别,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令狐义的胳膊,问道:“令狐薄呢?”

令狐义被她凌厉凶恶的目光吓了一跳,急忙道:“皇婶莫急,摄政王皇叔无事。”

何清君顿觉仿佛找到了支撑,他没事么,小皇帝都说他无事了,自然是没事的,这才微微放心,“他在哪里?”

万太傅道:“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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