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抢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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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抢的爱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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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婚妻。所有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都离他而去。为什么?! 
好冷,他的心好冷,他的心在哭泣,好象在下雨。 
下雨…… 
好大的雨,天空渐渐便暗,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好想放弃,放弃这生的机会,想以死来解脱。 
他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感到心痛?是处于弥留之态吗? 
快了吧……他应该很快就能解脱了吧。 
赵骏祈端过药来闻了一下,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好难闻。”虽说他是学医的,但不可否认,他讨厌吃药。光是这种难闻的药味和药的苦味就可以把他整死。 
他又不舍得真让这里的人都眼巴巴看着他们主人死去,谁让床上这个是他们敬爱的人嘞;谁让他自个儿硬着头皮顶下来的,既然扛下来了就该他负责。赵骏祈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眉头一皱把药汁含在口中以嘴来替史狄星喂药,在他们的唇几乎相触的时候,心里一颤把药全数吞进自己肚子里。 
“咳、咳……好苦!”自己开的药当然知道苦,但他没想到会这么苦。看来有得他受了。害死他了!他一定要报复他! 
赵骏祈顺顺气再次把药含在嘴里,眼睛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在史狄星的潜意识来不及拒绝时一鼓作气把药汁灌进他的咽喉,一次次把药喂完。 
“你的抗药性挺强的嘛,害得我差点窒息。哎!这药还真苦。” 
赵骏祈把嘴巴洗漱干净,又替史狄星把嘴巴擦干净。转身端过水盆,拿起浸过温水的手巾为床上的“死人”净身。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爱干净,不想和一个成天脏兮兮的家伙亲密接触!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善良哦。不求回报……这怎么行!一定得想个法子让你做点儿什么。要不然我心里会极度不平衡。”赵骏祈边擦边自言自语的,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疯了呢。 
赵骏祈终于找到能让他心里平衡的方法了,每天替史狄星喂过中午的药后,过那么一两个时辰,他就开始他的“复仇”行动用史狄星练扎针灸。中间那断时间他用来研究叶君寒帮他找来的医书,他是很会利用时间的人。 
叶君寒奉命到处找医书,刚找来的就会马上送到赵骏祈那里。才想敲门觉得里面的人笑得出奇的怪,从门缝里一看真是被吓个半死。 
史狄星从头到脚插满了大小不一的各种银针,真是无一处能幸免于难。哇,看来他要小心了,他把他的宝贝弟弟弄丢,他还没找他算帐呢。这要是哪天趁他不注意也给他来这么几下,他也不用活了。这时的叶君寒还没想到自己前几天半夜闹肚子跑厕所实数与赵骏祈有分不开的关系呐。 
***** ***** ***** ***** ***** ***** ***** 
就是这种感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样一种奇特的感觉包围住他。让他觉得温暖,觉得留恋,甚至觉得幸福那种他从不曾感受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好温暖,就好象被一团光笼罩,轻轻的,柔柔的,让他不自觉的向想它靠拢,想追着它的脚步……虽然每次这种感觉过后都会有一种更奇怪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堪,但似乎这痛苦的感觉过后就又会迎来那种微妙的感觉,成为让他期待的一段最独特的经历。因为那温柔,让他不再想往更深的黑暗之渊坠落,让他开始希望能再次清醒,让他看清自己仍旧留恋的到底是什么。 
又来了。就是这种感觉。史狄星觉得他的意识渐渐回复到他身上,先是一股十分苦的中药味,然后就感觉有个东西滑进他口中,尽管药味很重也很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丝柔软带给他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的以舌头缠上那丝柔软予以回应。 
赵骏祈喂完第一口药还来不及起身,一只手忽地按住他的头,在他微愣的片刻已经被另一只手揽腰带往床上,身体就这样被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紧紧压住,随后又觉得有个东西趁他不备滑进他嘴里纠缠挑逗着他无处可逃的舌。赵骏祈瞪大双眼,脑袋里面轰轰做响,一片空白。 
一只略嫌粗糙的手悄然探入他的衣服摩挲着他柔滑细腻的肌肤,直到一丝冰冷沁入心底才扯回他受惊的思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赵骏祈拼命挣扎,束发的缎带也在挣扎中散开,乌亮的长发如水一般泻落,乖顺的散在枕畔。 
老天!这是病倒一个多月的人该有的力气吗?还是他开的补药作用太强?这、这也太离谱了,他一个健康的大活人居然抵不上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强烈的挫败感刺激着他的头皮,让他更用力的反抗。 
哏!力气没他大不代表他会放弃挣扎,会放弃的就不是他赵骏祈。被个男人吻了,还被他骚扰,这、这成何体统,对方吻的那么……动情,还是在昏迷中!疯了!这人八成疯了! 
史狄星在赵骏祈的不断挣扎中猛的睁开眼睛,双目所及是被他压在身下的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男子秀发如云眉如远黛,两颊微红朱唇轻启的样子,使他头遭觉得男人也能这般妩媚。眼前这个有着柔亮青丝并脸色微怒的男子,虽不是他见过最美却是最能震撼他心灵的人。这种景象和这种奇怪的心理带给他的冲击力太强烈,以至于他只能瞠大眼睛发呆。 
赵骏祈趁他发愣的间歇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背对着他拉好衣服,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心境,随手撩着披散的发丝,一并整理他慌乱的心情。老实说,他的的确确被吓得不轻,现在还有些脚软呢。 
“你醒了。”赵骏祈背对着他顺了顺气,才能从容的转身端起剩下的药放到床头的柜子上,“把剩下的药喝完。” 
“醒了啊,那时的……”史狄星轻触着自己的唇,眼前一片恍惚……他是在喂他吃药吗?原来那温柔的气息是来自这个人身上。他是怎么了?竟会吻一个替他喂药的人——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被他吻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难不成闭着眼睛谁都可以? 
史狄星默默注视着他的的一举一动,太过从容,太过平静,好似刚才的事没发生过,要不是他肯定刚才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怒容,还有他那不知是因气愤或因其它什么原由引起的绯红双颊,他肯定以为是他眼花哩。好狡猾的人,有趣!史狄星用玩味的眼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那样打量自己,赵骏祈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不得不在他奇怪的注视中强作镇定的打开门唤来静瑶,完全没注意他散落的发髻。 
静瑶看到他时愣了一下,嗯……感觉很冶艳,怎么回事? 
“你们庄主醒了……”赵骏祈对她又交代几句,静瑶听后欣喜万分的离去。 
混球!干嘛这样看着他?就因为他的反应太过平淡吗?难道非要让他哭天抢地的大肆喧闹?难道让他吵着让他负责?神经病,他才不干那么丢人的事呢,打死他也不干!纯粹一个面子大王。心里虽把史狄星骂了个狗血淋头,但目光仍旧温和。 
迎视着这样的温和目光到是史狄星乱了方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人太、太……太诡异了!找了半天他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他。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词穷了? 
赵骏祈抿抿嘴,先收回目光。他的本事有这么大吗?能盯的人乱了方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会儿只好发发善心先转开视线啦。随手抓起手巾浸到水中清洗一番再拿出来递到史狄星手上。 
“把脸擦一下,那是我的。” 
“啊?”史狄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才发现缠在他手上的淡蓝色缎带,尴尬的把缎带还给他,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巾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又递回去。 
“我本来不想说什么。但是,你太不负责了,为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 
“与你无关!”史狄星的火气一下子窜起来,对他吼到。根本忘了他是才刚醒过来的病人。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的字典里没有受人批评这一项。 
“与我无关?你以为我爱管你啊,要不是你这么不负责任的昏死一个月,我也不会无缘无故被打昏带到这里,也不会和我弟弟走散,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人在何处、是死是活。”赵骏祈为了刚刚的事在心里把史狄星从头到脚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还维持着一贯的风度,“你一个人想死随便,连累别人也随便,世上这么多人你谁不好惹,偏惹到我头上。我这个该发火的人还没发火,你火什么。” 
“你……”为什么他说出这番话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换成别人早就不知道恼怒到何种程度了。他没感情吗?真想扯下他这副嘴脸!啧!他是怎么了,这么容易就让一个陌生人左右了他的情绪。 
“庄主!”叶君寒顾不得礼节直接推门闯进来,绕过屏风看到对视,不,是瞪视的两个人,到嘴的话一下子全抛到九霄云外。咦?他要说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那个什么来着,他的记忆力可是超强派的,今天中邪了吗? 
“进来不需要敲门吗?”史狄星不悦的责备他。 
“啊?”这下他更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别怪他,实在是史狄星的举动太怪异了,他这个以冷静著称的庄主怎么对一个陌生人当然他们已经算是熟人了怒目以视,而且刚才还有史以来第一次责备他。他以前也有几次没敲门便直接闯入的记录,都不会被骂,今天怎么了?好象什么都不对劲。 
“你们慢慢聊。” 
赵骏祈斜睨他们一眼,算是打声招呼头也不回的走出史狄星房间。完全忽视史狄星和叶君寒投住在他身上怪异、惊诧的眼神。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他有几天没出来透透气了? 
从那日搬进史狄星的房中,为就近照顾他就没再出来过。大概有那么十几天了吧?他好佩服自己哦!一连十几天都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好伟大,他觉得县太爷都应该给他提块匾了。想上次是他十三岁时吧,因为查阅一部古医书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声不响七天七夜,差点没把他娘急死,几乎每天都要跑到他房前来敲门,直到他看完书才打开门,对他娘说了句“我没事,让您担心了”。接下来便昏倒在她们面前,吓坏一干人等,搞得整个尚书府鸡犬不宁,鸡飞狗跳的。结果大夫说他只是睡眠不足外加营养不良,多休息就好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昏倒,毕竟十多天没好好睡过。才想着,赵骏祈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头往地上栽去。 
这下可好,他可是走在九曲回廊桥上,这一倒他的头正好撞在大理石的雕花栏杆上,登时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静瑶端着赵骏祈吩咐她准备的补品正巧走上九曲回折桥,见他本人往这边走,才想迎上去同他讲话便见他一头栽在一旁的石栏上。天哪!静瑶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看到他的额头不断涌出血,忙扯下自己的裙角压在他的伤口上,并连声呼救,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大群人。 
众人见正是刚刚把自己主子从鬼门关救回来的赵骏祈赶紧手忙脚乱的抬他回到起梅居,也有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病因照旧,仍是睡眠不足外加营养不良,只是额上的伤要严重些。看来他不是个适合照顾人的人,到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本来也没什么大伤,静瑶就是不让他起床,一连数日的睡了醒醒了睡的让赵骏祈浑身不舒服,觉得头不是那么痛了索性下床走动,活动筋骨。 
赵骏祈来到书桌前,伸手打开窗子竟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感慨时间的无情。从家里出来大概有两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明弟怎样了,任由他在璇玥堂好吗?虽然他自己说璇玥堂的少主对他很好,但那个璇玥堂毕竟是一个杀人组织,把自个儿弟弟放那儿怎么说都会担心啊。 
“公子,您怎么起来了?”静瑶端了热水来为他擦洗,看到他已经可以下床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却也为他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担心。  
“没关系,我已经好了。况且躺在床上好无聊。”赵骏祈在桌上铺了宣纸问道:“你可以帮我磨墨吗?” 
“您太客气了,我可要生气了。” 
“啊,对不起。”他连忙道歉,待静瑶磨好墨,立即挥笔,不一会儿一幅墨竹图就诞生了。 
“对了,你会写字吗?”赵骏祈想起什么似的问她。 
“若是公子肯教我,静瑶正求之不得呢。” 
“好啊,好啊。省得闲得我无聊。”说教就教马上开始。 
史狄星一进起梅居远远就看见赵骏祈在教静瑶写字,两人有说有笑,看了就惹他发火。他最近怎么老发火?一定是这小子勾引他家侍婢才惹他心烦,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赵骏祈正教得起劲,突然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象要把他刺穿一样紧盯着他不放,不用想他也猜到是谁。他本来不想理会,抬起头时却正好与站在窗外的人相对视。 
“象你这种大夫不替人治病还勾引人家侍女,真亏你做得出!” 
史狄星带火的目光以及不敬的语气惹怒他,赵骏祈伸手欲把窗子关上,以便隔离让他心烦的事物,没想到窗子被史狄星单掌一击,应声而裂,木屑四溅,墨汁溅了赵骏祈一身。 
“你干什么?好端端的窗子,它有你这种主人真可怜。”他是那种很有点洁癖的人,史狄星的行为真的把他惹火了。 
“我才可怜,请到你这种大夫,病人还没好自己先倒了还去医别人,你还是先医自己吧。” 
“你这不是生龙活虎的站在这吗!你有病就不会站在这里发疯了!不对,你有神经病,你来这儿根本是在无理取闹。”这种人!这种人!早知道他就不救他了,真是吃饱撑得没事干,自找麻烦。 
“你才神经病,好歹我也是大病初愈,你不会客气点!”不对了!不对了!他不是来这里吵架的,怎地话一出口就不由得自己管了呢? 
“你以为就你有病!我要不是为了照顾你会搞到头上打疤子吗?”赵骏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衰人,救了他还不知道感恩图报。 
叶君寒走进起梅居差点没被惊得掉头就跑。幸好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过,这算什么?屋里屋外各站一个,中间隔一扇破了的窗子,一件溅满墨汁的寝衣,两双喷火的眼睛,还有一旁看得下巴脱臼,眼睛脱窗的静瑶。天啊!乱七八糟的。 
“你是医者我是病人,你自己说的,你才是那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怎么不负责了,我哪里不负责了,我……”哎呀!头痛死了!痛的真不是时候。赵骏祈坐回凳子上,只手撑额。 
“你怎么了,我的病还没好,你就应该继续为我治疗直到我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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