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风雷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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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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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记号?”

  “你看见这条路大部分是畸岖不平么?”

  “不错。”

  “请想想,这等地方,怎会有平滑的巨石铺在地上?”

  “啊!路上有平滑巨石之处,就是机关?”

  “对了,你们若不踏在平滑巨石上就不会有危险。”

  四人不敢全信庐山独翁之言,都凝神提防,跟在庐山独翁身后,慢慢前进。

  庐山独翁一指前面,道:“那生就是‘滚石关’,须施展轻功跃过。”

  金童上前细细审视了一番,见有十余块巨石铺在路上,足有八尺多长,如不仔细着,任何人也不会疑心其中有鬼,暗道:“这家伙确实花了一番心血。”

  当下,道:“我挟着你跃过去。”遂挟起庐山独翁,腾身跃出二丈之外,三女也相继跃过。

  又走约二十余丈,忽见前面有八九尺的路面,平地陷落三四尺。

  庐山独翁惊叫道:“咦!昨夜有生人来过。”

  金童道:“何以见得?”

  “前面陷落之处,就是毒箭关。”

  五人举目看去,见附近果然有许多箭,横七竖八,足有一百余支,路旁峭壁,穿了数十个碗大小的黑洞,黑黝黝的,看不见里面情形。

  金童道:“并无伤人嘛。”

  庐山独翁道:“也不一定,踏动机关之人也许是老夫的朋友,为小徒所救,若有防身气功者,也不会中箭受伤。”

  几人越过陷落路面,继续前进。

  金童道:“第三道机关在哪里?”

  “在谷口处。”

  到了谷口约五丈之地,果见有二丈来长异样的路面,金童无心探测,挟着庐山独翁跃入谷中。

  此谷四面环山,只有一个丈余宽的进口,方圆五六亩;青草树绿,百花竞艳,举目上望,峭壁入云,轻雾凝浮头顶,然却一点不显黑暗阴沉。

  ∵ 东西峭壁,由天际倒下一道飞瀑,水珠四溅,洗得峭壁青苔,苍翠欲滴,绿人眉字;南面峭壁,上书“翠华谷”三这,铁划铜钩,若龙蛇飞舞。

  北面壁下,并排两个洞府,洞府之上,有一个乱石砌墙,茅草盖顶的房屋。

  五人一入谷中,庐山独翁即高芦叫道:“小子快来迎接客人!”音回谷中,良久不散。

  然而,-房中,洞中,并无人出来,也无人回应。

  庐山独翁一面领着四人走向房屋,一面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房屋木门大开,里面误备简陋,并无人影。

  庐山独翁又领四人走至左边洞府,此洞府并不很深,也不甚大,石质细嫩,干爽清洁,也无人影。

  金童道:“家姑等被囚在哪里?”

  “前面洞中!”领着四人向前走去。

  四人心情十分兴奋,也十分紧张,尤其是金童,一别数月的唯一亲人,转瞬即可见面了,禁不住心头狂跳。五人到达右边洞府时,正欲入洞时……

  蓦然,洞内飞出一阵阴冷澈骨的笑声!

  金童乍闻笑声,心头猛地一震,顿时,毛发直竖,肌肉收缩,暗道:“糟了!原来是他……”

  他心语未落,洞中那人转出话道:“侠驾远来,祈恕没有迎接,请入洞待茶!”

  庐山独翁道:“小子你在此何干?”领先入洞。

  柳绛珠也欲随后跟入,为金童一把拉住,低声喝道:“不能进去!”

  柳绛珠不解地道:“姑姑在内,怎么不进去?”

  “你们大概还不知洞中发话之人是谁?”

  胡玉莲道:“不是庐山独翁的徒弟么?”

  “是的,也就是他的幕后主使人,你们暂在洞外等候,让我先入洞中看看。”正欲转身进入……

  蓦闻庐山独翁怒声喝道:“小子,你在干什么?快将剑收下。”

  金童心头一震,忙运气护体,一旋身,进入洞中。

  

   
 



第二十章  扇失人安


  此洞府很宽大,有四丈有深,三丈五六宽,很黑暗,也很阴湿,并有阵阵的霉气,显然,不是庐山独翁常住之地。

  金童进入洞中,运目四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灵一愣,接着,怒火直冒,大喝一声,向前就扑——

  “站住!”洞中一人沉声喝止。

  金童浑身一震,急忙煞住扑势,同时,压熄高冒的怒火,恢复理智,站立当地,脑筋乱转,暗忖:“我不能乱来,此时此地不是逞能的时候。”

  原来洞府的左边角落里,奔月嫦娥、五岳神丐等均在其中。

  五人的两侧,各站着一人,左边的是黄土坡悄悄溜走的清风真人,他脸容冷漠,目光如火,手握拂尘,尘丝垂放在五岳神丐的头上。

  右边的,是与金童有深仇大恨的武林败类,武林三腐儒中的桃花贼吴一奇。

  吴一奇手握亮晃晃的长剑,剑锋贴在奔月嫦娥头上,脸上布满奸邪诡谲的冷笑,双目不停的转动,神情十分自得,充分表露出胜利者的骄傲。

  金童尽量压制心情的悲愤和激怒,冷然道:“吴一奇,原来你搞的鬼!”

  吴一奇奸笑道:“想不到么?”

  “真想不到,在北京,在太平镇,饶你性命,希望你能改恶从善,不想你仍执迷不悟。”

  桃花贼哈哈笑道:“你饶我性命?真好意思出口,自古道:大智若愚,凭你有几斤死力,就能杀了我吴一奇么?哈哈!真幼稚得可怜。”

  金童走至庐山独翁身旁,道:“独翁前辈,他就是令徒么?”

  “不错。”

  “你老在黄土坡说的话还算不算?”

  “老夫言出成律,怎会不算?”

  “那就请即饬令徒释放他们。”

  庐山独翁向昊一奇走近一步,道:“小子,请即释放他们。”

  吴一奇奸笑道:“为什么?”

  “是我下的赌注?”

  “你打不过他?”

  “嗯。”

  “你不想我当武林盟主而为你争荣么?”

  “我答应了他,不能失信。”

  祧花贼吴一奇忽又哈哈大笑,不屑的道:“独翁,你真是一个老天真,你不自量自量,你怎能作我吴一奇的师父,武功不如我,机智更差得远,哈哈……”

  庐山独翁勃然怒喝道:“你不认我作师父了?”

  “我几时认过你作师父?我来此,只不过是利用你将他们俘来作要挟之工具。”

  庐山独翁闻言,直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怒喝道:“好哇!你这忘恩负义的杂种,老夫与你拼了。”欲向前扑去。

  金童一把将他拉住,道:“独翁前辈何必生气,这就所谓邪正之分,邪者为人拥戴,正者为人唾弃。”他欲替独翁解穴道,但又恐他在气怒之下,向桃花贼拼命,影响他姑姑的安全。

  顿了顿,继道:“你老如真有正义之心,请出洞去,这里的事由我来料理。”

  此话,虽是对庐山独翁所说,含意却纯是针对清风真人,讽刺他助桀为虐,是邪道之流。

  但庐山独翁气愤之余,那会想这些,转对金童道:“快替我解开穴道,让我来收拾他。”

  桃花贼冷笑道:“只要你们不要这几人之命,尽管前来!”说着,向金童斜瞟了一眼。

  金童为救八人性命,虽有出神入化的武功,及足可毁掉此洞府的“风雷扇”,却不敢使用,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徒叹奈何?

  金童将庐山独翁拉退三步,对桃花贼和清风真人冷然道:“你们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二位也别想活,哼!衡山一派,也必人产罄尽。”

  清风真人低宣了一声无量寿佛,并未答话。

  桃花贼淡然一笑道:“我一人之死,并有信人陪葬,天下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金童威吓不成,暗叹一声,细忖:“他之此举,目的是要‘风雷扇’而夺武林盟主之位,‘风雷扇’虽是罕世瑰宝,若不贪名求利,亦属身外之物,武林盟主对我毫无兴趣,要之并无多大用处,若说以之报仇,以我现在武功,何须此扇,就将之赎取八人性命吧;不过,桃花贼乃是阴险奸诈之人,毫无信义可谈,就是清风真人也不是个重信之人,若将扇给了他们,仍不肯释放八人,反向我攻击,不是一失再失么?但,除将扇赎人一法外,尚有何法呢?”

  当下,又暗叹一声,道:“你利用庐山独翁俘他们来这里,目的何在?”

  “欲借你的宝扇一用。”

  “我若将扇给你呢?”

  吴一奇庄肃道:“立即释放八人,并向他们赔罪。”

  倏然,金童剑眉一掀,杀机暴露,冷笑道:“好,载愿意将扇赎人,不过,你若敢言出无信,嘿!嘿!别以为你有扇在手,我金童还是有能耐将你置于死地!”话毕,自怀中掏出宝扇,毫不犹豫地欲掷去。

  奔月嫦娥忽然喝道:“童儿不可。”

  金童忙煞住掷势,道:“姑姑……”

  奔月嫦娥怒喝道:“你难道不知他的为人?他得扇后会释放我们么?快使扇将他们毙掉!”

  吴一奇笑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说话算话,他若将扇给我,立即释放你们。”

  金童道:“姑姑,你别担心,他若敢失诺,绝逃不出我的手掌。”不待奔月嫦娥再出言反对,即将扇掷出。

  吴一奇扬手将扇接在手中,“哗啦”张开,细看了一看,道:“请让我出去!”

  金童依言让在一旁,运集全身劲力于双掌,提防吴一奇失诺,咸向他攻击。

  吴一奇哈哈一笑,以扇护胸,对清风真人道:“道长请,在下护你出谷!”冷笑着,与清风真人向洞门走去。

  当他经过庐山独翁身前时,奸笑道:“独翁,谢谢你,我今天能得到‘风雷扇’,你的功劳不小,日后再报答你吧。”

  “忘恩负义的杂种!”一挫步,右拳猛力捣出。

  吴一奇冷笑一声,一手扣住庐山独翁的右手腕脉,同时猛踢一脚,“噗”的一声,踢在庐山独翁的小腹之上。

  可怜庐山独翁被金童点了气海穴,不能提气运功,动作缓慢,闪避不及,登时被踢倒在地上。

  吴一奇将庐山独翁踢倒后,陡然,一拔脚,一式“鲤鱼倒窜波”,窜出洞外,清风真人也随后跃出。

  突地数声娇喝,紧接着,暴起一声震天价响。

  金童一听,即知掌扇相碰之声,心头一震,即忙跃身而出!

  但见桃花贼吴一奇仓皇奔向谷口;柳绛珠步履踉跄地随后紧追!显然,刚才掌扇相碰之后,是柳绛珠发的掌劲。

  红儿拦在清风真人身前,双掌平胸,摆起出招架式,胡玉莲手握长剑,正准备向清风真人身后袭去。

  金童早知吴一奇的功力突增,不在几个武林硕果之下,恐柳绛珠吃亏,跃出洞外后,只略顿了一下,即随柳绛珠之后追去。

  吴一奇虽与柳绛珠对了一招,内腑似乎受了伤;但其逃走速度,仍在一般高手之上,不过,在金童的追踪速度之下,可就相形见拙了。

  刚一到谷口,就被金童追个首尾衔接。

  吴一奇猛地提气一跃,跃出八丈有余,落在的前面,同时回过身来,运劲扇中,待机发招!

  金童追至谷口,再一个纵跃,即可将吴一奇拦住或击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记起谷口外有机关,不由迟疑了一下,欲身再追之时,吴一奇已经回过身来。

  “陷坑”险地,只不过二丈五六,不用提气,也可轻易跃过,但此时,金童却无把握跃至对岸了。

  因为吴一奇在对岸执扇待发,若不顾一切地前纵,吴一奇必乘金童身在谷口之时出击,金童即使有接下扇劲,甚至将吴一奇震伤,但自己被扇风一阻,必难免坠落“陷坑”,被毒蜂毒蛇所伤。

  为此,金童只好停在“陷坑”的边缘,待吴一奇离开“陷坑”后再追。

  吴一奇乃是一个专用心计的人,自然知道离开不得,否则,很可能会被金童夺回宝扇。

  他阴侧恻地笑道:“金童,你现在是当今武林中最出色的人物,何以也不守信诺?”金童也冷笑道:“过奖!在下不敢以出色人物自居。”

  “不管你以何等人物自居,你天天骂人不守信诺,现在该轮到别人骂你了吧?”

  “我何事不守信诺?”

  “刚才我们谈得清清楚楚,我释放令姑等,你就将扇给我,现在你又要将扇抢回,不是失诺么?”

  “我并非要抢回宝扇,我乃要惩处你折磨家姑等之罪。”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好,你过来吧。”

  金童看了身前的“陷坑”机关一眼,不敢过去,偶一回头,见柳绛珠也已追上,急道:

  “这里的事有我够了,你很回去照顾姑姑!”

  柳绛珠点头回身而去。

  吴一奇虽非昔比,而又手持宝扇,内心仍十分惧怕金童,柳绛珠一走,即又道:“金童,你也该想想我们间的恩怨,谁欠谁的?”顿了顿,续道:“六年前,我一时不长眼,想动令姑的脑筋,但我并没有污辱她,你却一举毙了我两个兄弟。

  “我杀你两个兄弟,并非为恩怨,而是替武林消灭害群之马,我现在要惩处你,也是这个意思。”

  “我吴一奇虽生性好色,行为欠佳,却与你金童毫不相关,何苦逼人太甚?”

  “谁说与我无关?我问你,去年在北京,你强奸过一个什么人?”

  吴一奇想了一想,道:“我记不得了。”

  “邱如凤的丫环红儿,是你强奸的么?”

  吴一奇又想了一想,道:“强奸一个丫环有什么了不起?”

  金童冷笑道:“你可知她现在是什么人?”

  “还不是一个丫环。”

  金童庄肃道:“吴兄,我老实告诉你吧,她已是混世巨魔的爱徒,也是我的义妹,试想,你的行为不与我相关么?”,顿了顿,继道:“她已练就‘两仪神功’,又吃了一只‘天地之子’,武功不在我之下,她要将你碎尸万段。”

  吴一奇闻言,内心很是不安,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好有一步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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