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内 容 简 介
第 一 章 结下仇怨
第 二 章 救弱锄强
第 三 章 深仇大恨
第 四 章 两情相愿
第 五 章 英雄救美
第 六 章 痛惩色狼
第 七 章 拯救少女
第 八 章 智斗群敌
第 九 章 尽诉离情
第 十 章 突遭袭击
第十一章 情报错误
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
第十三章 情况复杂
第十四章 吐气扬眉
内 容 简 介
武林少侠黄书郎,其师父遭横行八府衙门的恶师爷曹三圣暗算而死。为免惹官非,少侠决意在曹三圣告老还乡途中截杀之。
谁知曹三圣十年未退,书郎师仇未披,却因打抱不平而杀死了强掳民女的黑红门少门主左少强。黑红门勾结黑道高手,四面出击追杀黄书郎。
黄书郎寡不敌众,逃往八里庄一大宅院的后花园。花园清水浴池中正躺着一位赤裸裸的美貌少女。她肤色洁白,秀发披肩,凤目流波,贝齿灿灿,柳眉跳动,真是仙女下凡。她目注书郎,粲然一笑……原来此院亦是黑红门所占之处,姑娘就是黑红门强掳而来的民间美女。书郎施妙计,救出少女,逃离庄园。得少女协助,找到退隐妲乡的曹三圣,经奋力拼杀,斩三圣于马下,终于师仇得报。
第 一 章 结下仇怨
山沟里流水潺潺,溪水冲过巨岩形成一个小水漩,发出嘟郎嘟郎的声音,很有节奏地配合着那个人的山歌。
那是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瘦汉,其实这人并不瘦,只因为他的一身肉扭结在一起而形成栗子状,摸一摸就好像石头蛋一样。
他唱山歌,那当然就是他觉得爽嘛!
挺热的三伏天,山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能光赤溜溜地斜坐在山溪水中,太爽了。
他唱的山歌不好听,毫无节奏的唱,好似女人在无聊时的那种唱。
溪流中有几条鱼儿真作贱,不停地啃着这人的脚底板,啃得这位仁兄直想笑痒酥酥的。
岩上放着一个小蓝布包,还放着两件怪兵刃一根钢棍与一把小刀,钢棍二尺半那么长,比小儿臂细一点,小刀也不长,一尺多一点,也真够尖细的了。
这位仁兄哼着山歌洗着澡,望着蓝布包在发笑,如果要问那蓝布包内包的是什么,呶,追的人就快要进入山中来了。
迎面山坡上,忽然一群鸟飞上了天,山溪中的仁兄一瞪眼,他急急忙忙地抬头看,更急着抓起衣衫就往身上穿。
他本来衣衫已被汗湿了,如今和着一身水,一古脑地穿上身拔腿就往山上跑。
包袱掖在腰带上,左手棍,右手刀,拔腿一跃三丈高,却不料山下也翻过四个人来,四个带家伙的大汉围过来了。
这位仁兄一瞪眼,他低声骂道:“他妈的,小流球。”
莫把这小流球当地名,小流球是人的名,只不过现在说也说不清,因为从山下的两批人看来,一场全武打是免不了的,就要在这山沟里干上了。
从山上往下跑,要比从山下往山上跑快得多,上下两边一堵,洗澡的仁兄不走了,他坐在石头上两边看,脸上那股子笑模样,就好像有人看到了一张人皮笑脸贴在他面上一样,看来真是笑不笑哭不哭似的,叫人看了不舒服。
转眼间,来人已把这位仁兄围上了。
双方碰面先是一阵嘿嘿笑,这位仁兄当然也笑,只不过双方都是在冷笑。
笑着,这位仁兄带着钢棒打招呼。
“嗨!各位辛苦了。”
山上下来的大汉,抖着一脸汗珠,咬牙道:“操你先人,都是拜你所赐。”
山下上来的又黑又壮的粗汉更厉害地骂:“你奶奶的老皮,江湖上自从出了你这‘恶客’黄鼠狼以后,全变了,变得他娘的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偷、抢、骗成了你的家常便饭了。”
这位仁兄立刻猛摇手,道:“两位大执法,千万别发火,火走五内,气冲天庭,会要命的。”
黑汉又骂道:“去你娘的油嘴滑舌,不知死到临头。”
上面的大汉接道:“黄鼠狼,你他娘的真是名实相符。”
这仁兄再摇手,道:“在下黄书郎,千万别叫我黄鼠狼,书香的书,大郎的郎,书卷味很浓的名字。”
黑汉怪叱道:“只可惜你的行为比真的黄鼠狼还叫我讨厌,王八蛋,先把东西交出来。”
他老兄伸手要东西,三尺半的长刀斜指在右下方,看来只等接过东西,他便是一刀杀了。
干干地一笑,黄书郎道:“什么?”
“你腰带上的包袱。”
黄书郎拍拍腰带吃吃笑道:“丁执法,这个包袱是我的呀。”
嘿嘿一声冷笑,姓丁的黑汉朝指黄书郎,道:“你说说包袱里都是些什么?”
黄书郎拍了又拍,笑笑道:“两件换洗衣服、一把碎银子,就这些罢了。”
姓丁的冷厉一声骂道:“你娘的臭皮,包袱里乃是我们少主给文彩姑娘下的聘礼十颗明珠、镶宝石的首饰一套、外带银票一万两,你以为爷们不知道?”
黄书郎大眼一翻,道:“乖,这些东西真值钱,穷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只不过我的包袱里没这些东西,不信你们看。”
他真的取下包袱,抖开来,就是他说的衣衫两件,还发出酸臭味,碎银子只不过十几块,加起来也不过二两多。
上面站的大汉猛地一抖乌皮鞭,怪叫道:“黄鼠狼,我操你娘,你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黄书郎叹口气,道:“我冤枉。”
姓白的怒吼道:“爷们追拿你百多里才叫冤,娘的皮,昨夜二更天,有人看见是你越过了墙而进入黑红门的后大院,还未曾追上你这王八蛋,你却一溜烟似的逃走了,你个狗操的出了名的恶客,天不怕地不怕,黑红门的东西你照拿,今天被爷们兜上,你还想逃?”
“今天你们要杀我?”
“门主的交代,人头加上你盗走的东西,一件不少地送到老爷子面前。”
黄书郎嘿嘿冷笑,道:“行,各位今天兜住我,我没话好说,东西没有命一条,只不过……”他说着瞟了几人一眼,又道:“只怕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乌皮鞭一丈三,姓白的抖得啪啪响连天,道:“王八蛋,你先吃老子一顿鞭子打。”
鞭把子在东,鞭梢子却“飒”地一声往西抽,流电似地往黄书郎的脖子上缠去。
甩肩摆头再加上塌腰,一个动作之后,黄书郎的身子变得真像只黄鼠狼,他已跃越过皮鞭,尖刀向姓白的扎过去。
姓白的身后三个人,三把砍刀并着杀。
“当当当!”黄鼠狼的右手钢棒猛一扫,他的人已自三人的头上穿过去。
只不过他刚越出五七丈,另一面,姓丁的已厉声吼道:“哪里逃!”
猛回头,黄书郎怒目而视,道:“逃?”
他只不过一个字出口,姓白的皮鞭与姓丁的长刀又挥打过来了。
黄书郎跃起就是三个大空翻,就在他的翻掠中,钢棒连着鞭梢猛一拉,姓白的上身猛一斜,黄书郎已落地旋身,他躲过斜来的一刀,左手尖刀已指在姓白的喉头上。
他并未下杀手,但他的话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我不杀你,白布衣,你回去转告你们少主一句话,文彩姑娘不嫁他,银子太多是吗?命却只有一条。”
那姓丁的,不错,他与白布衣均是黑红门的内堂执法,他的名字叫丁卯仁,江湖上提起他两人,多半会退到一边站,如果提起黑红门,那更是叫人躲得远远的。
丁卯仁举刀不敢杀,他怕白布衣会先死在黄书郎的手上,当然,其他之人也干瞪眼。
白布衣却也不含糊,黑红门的人都是拚将,没有怕死的汉子。
“姓黄的,你下手,老子不会皱眉头,你仍然逃不掉黑红门的追杀。”
黄书郎尖刀猛一刮,刮掉了白布衣不少胡须渣子;他冷兮兮地沉声道:“我欢迎,姓白的,借你的金口传句话,我会盗宝,更会盗人头,叫左少强少打文彩姑娘的主意。”
举刀不杀的丁卯仁厉吼,道:“你个王八操的,文彩姑娘是你姑奶奶呀!”
黄书郎淡淡地道:“她不是我什么人,三天以前我甚至没听过她的名字,丁执法,我真的不知道文彩姑娘是谁。”
丁卯仁怒叱道:“你管的什么闲事?”
黄书郎道:“也许这就叫路不平众人踩吧。”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唉,这年头想交个知心朋友可也真难呀,我若不是被朋友出卖,各位怕永远也想不到我会在这大山里洗着冷水澡了。”
丁卯仁骂道:“去你娘的,凭你这种大小通吃的王八蛋,你还会有什么知心的好友?早晚你小子必然会血溅五步,曝死荒郊。”
黄书郎一眨大眼睛,道:“对,所以我也认准了,能拿的我尽管拿,该动刀子的我下,他娘的,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他的尖刀猛一顶,一边的丁卯仁厉吼:“你敢!”
就在他的喝声甫落,黄书郎右腿猛一蹴,白布衣的膝盖几乎被他蹴裂开。
“啊!你娘的!”
黄书郎没有住手,一钢棒敲在丁卯仁的长刀上,他的人已弹升三丈高,好像身上长翅膀似的,斜着上身便往上掠去。
丁卯仁见白布衣痛得坐在石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流,便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快追呀,你们别管我。”
丁卯仁道:“你的伤……”
“我没关系,你忘了当家的命令?”
是的,黑红门当家的命令,不但要追回东西,还要加上黄书郎的人头一颗。
丁卯仁大手一挥,吼道:“包抄围杀。”
六个怒汉拔腿便往山上追,七个人一口气追到山峰上面,却发现黄书郎坐在石头上搓着脚丫子。
丁卯仁挥刀便杀,另外六个大汉也不闲,左一刀右一刀地照准弹起来的黄书郎便乱刀砍杀。
果然,黑红门的人都肯拚命,两个怒汉把刀直往黄书郎的怀里送。
另外四个人四把刀,在空中布了一道刀网,紧紧地罩住黄书郎的去路。
“叮当叮当”之声传来,两个怒汉倒下一双,却也将黄书郎的一条腿抱得紧。
这是不要命的杀法,这时就算刀把头切掉,下面的双手也不会松开。
“杀!”
丁卯仁的长刀扫过来了,对于这种良机,任何人也不会轻易放弃。
“当!”
黄书郎的尖刀竖着挡,右手的钢棒头上扫,扫开了四把下杀的刀,“哧!”那重伤的大汉在断气前送了一刀在黄书郎的后背上,
有一股辛辣辣的感受,黄书郎知道自己受伤了。
他左手的尖刀急旋而下,“哧”地一声割断了搂着一条腿的粗臂,就在丁卯仁回刀杀的时候,黄书郎拔空而起,半空中他七个跟斗连空翻,带着一身鲜血一头钻进山林中不见了。
丁卯仁见死了两个人,他火大了。
“搜,他奶奶的,姓黄的伤得极重,他逃不远的!”
山林中发出沙沙声,丁卯仁的吼声又传来。
“散开来扩大搜索面。”
只不过这片林子并不深,半里路已到了林子的另一边,从山上遥望远处,一条人影正奔走如飞。
丁卯仁怪吼一声,道:“快!那小子往八里庄方向逃走了{”
五个人成一行,拔腿便往山下紧追过去了。
□□ □□ □□一条丈宽的小溪,真清爽,那么悠悠地流过了八里庄,八里庄只是个小镇,并不是乡间山庄,这儿住了百来户人家,树还真不少,除了四周大树外,每一户的院子里都有几棵半大不小的树,树荫下不但睡着人,还有几条老狗也把脖子贴在地面上闭目凉快呢。
八里庄的北头有一家小院子,热烘烘的太阳好像要把屋顶烤起来似的,有一片氤氲之气从屋顶冒上来。
屋子里有个小水池,池水是流动的,那是从小溪引进屋子的水,水池不太大,但也有八尺长五尺宽,一边放了一张软垫,棉毛浴巾挂在一张长椅上,水声哗啦啦响。唔,只见一条赤裸裸的身子斜斜地躺卧在水池一边,秀发紧紧地束住,嫩脸稍稍仰起,修长的双腿时而在水面上露一下,仿佛两条象牙般光滑而诱人…,..这光景着实令人有着一种下意识的遐思与幻想,譬如轻轻地拥抱、浅浅地一吻,或者……
池中的女子顶多不过二十四五吧,也许二十刚出头,从清澈的流水中仔细看,她肤色之美,身段之佳,真是没话可说;尤其是一张脸蛋上,风目流波,贝齿灿灿,俏鼻子好像是特意雕刻上去一样,说她有多美就有多美,只不过她的眉毛会跳动,相书上说这样的眉毛会克夫,要不然……
大热的三伏天能在这样流动的溪水中洗个冷浴,实在令人爽快。
这位少妇眯着眼,好像还在哼唱着,只不过她的声音不高,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后窗下便在这时闪进一个人,那人只在窗上稍推,便见窗户“咯”地一声,随之从窗户外翻进一个汉子来。
那当然是男人,而且是个结实健壮的男人,三十不到,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黑是黑了些、但却是亮红的,略圆的面孔上一对炯炯大眼睛,疏疏落落的几根胡须渣子,倒使他显得有些厚实的样子。
他的身上在流血,一身汗水把他穿的青蓝色衫裤湿透了,那副狼狈相,只看他苦兮兮地喘着气就知道了。
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致以后,他不喘气了,他张大了嘴巴,望着比他嘴巴张得更大的池中少妇。
池中少妇惊愣中发出“嘤咛”一声叫,几乎连头也缩入水中了。
“姑娘,切莫惊慌,我只要在这儿躲一躲,避了风头。你只管放宽心,紧要的时刻一过,我会闭紧了眼睛,忘掉一切所见,拔腿就走,请你多帮忙。”
“你……你怎么乱闯,闯到我这浴池来?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个闭门养老的寡妇,你……你……要坏了我的名节不是……”
那人反而笑了。
他吃吃地笑道:“别激动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不相信,呶,你看一看我的背上。”
他转过身子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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