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笔点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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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笔点龙记-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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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大德道:“在下也无法帮诸位解下了。”
  无名氏吃了一惊,道:“什么?钱兄也无法解除了。”
  钱大德道:“是的!在下也不知解除之法。”
  无名氏苦笑一下,道:“咱们走到了地道尽头,如何解除这蒙眼之物?”
  钱大德低声道:“这地方,每一件微小之物,都经过特别的设计,诸位以后要小心一些。”
  俞秀凡暗暗叹息一声,付道:“这地方当真是奸诈的很,我已经上过水燕儿一次当,仍然不知道存下戒心。
  只听钱大德说道:“三位请跟在我身后行动,地道中曲折回环,叉道分歧,行之不易,就算不蒙上眼睛,三位也不易找寻,何况还要蒙上眼睛嗯”无名氏道:“在下走前面,公子居中,石兄清断后,用左手拉着衣襟。”
  他说的很含蓄,用左手拉着衣襟,自然是要用右手准备应敌了。
  钱大德道:“无名兄请拉着我的衣襟而行,老二、老四,你们走前面开路。”俞秀凡没有讲话,牵着了无名氏的衣襟。但不约而同的,俞秀凡、无名氏、石生山,都暗中运气戒备。
  感觉着又行入了地下五六尺处,然后开始折转。但着足的地面倒很平坦,显然是常常有人行过。
  俞秀凡心中默作了数计,曲转了三十六次,行约一千八百步,才转向上面行去。
  登上二百零七步,地势重归平坦,好的是一路行来,未生事故。
  只觉一阵凉风,掠体而过,无名氏突然生出了一种解脱之感,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天无边际,地有尽处,看来咱们又重睹天日了。”
  耳际间,响起了钱大德的声音,道:“诸位已经离开了地道,咱们兄弟送到此地,三位保重了。”
  无名氏道:“钱兄,咱们此刻应该如何!”
  钱大在道:“三位只好在这里等了。”
  无名氏道:“等到几时?”
  钱大德道:“等到几时,在下也不敢断言;不过,我相信不会太久,三位请忍耐一些!”
  但闻脚步声逐渐远去。无名氏重重咳了一声,道:“公子,咱们应该如何?”
  俞秀凡道:“等下去!”
  无名氏道:“一定会有人来解去咱们蒙眼的黑中么?”
  俞秀凡道:“就算没有人来,咱们也要很耐心的等下去。”
  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燕姑娘说的话,一向是言出必践!”
  俞秀凡道:“阁下是什么人?”
  那冷冷的声音道:“在下是可以解去三位脸上蒙面黑中的人。”
  俞秀凡道:“咱们在此恭候。”
  只听那冷漠的声音说道:“三位不可妄动。”
  俞秀凡道:“阁下只管放心。”
  一个黑衣人行了过来,先解去俞秀凡脸上的蒙面黑中,依序解下了无名氏和石生山蒙面之物。
  抬头看去,但见星光闪烁。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
  黑衣人道:“很抱歉!”突然转身,快步而去。
  无名氏收回投注天空的目光,轻轻咳了一声,道:“一个人不见天日.就算他还活着,也和死人无异了。”
  石生山道:“我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酷尝福寿膏,毒瘾故然难忍;但更难忍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苦闷,那不见天日的斗室,一片黑暗的生活,只有每日吃它几口福寿膏,才能打发这些日子过去。”
  俞秀凡道:“这真是一个很残酷的组合!他们手段是那么恶毒,不但要改变人性,而且还让你自趋死亡。”
  无名氏振振精神,道:“公子,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俞秀凡豪气奋发,哈哈一笑,道:”咱们不识路径,也没有一定的去处,那就随便闯闯!闯到那里算那里!”
  无名氏道:“很奇怪,那位燕姑娘不是派人来接我们么?”
  俞秀凡道:“物以类聚,造化门中人,还有讲信义的人么?我进入了地狱中,学会了一件事……”
  无名氏道:“什么事!”
  俞秀凡道:“造化门中人的话,不可相信,尤其是女人的话。”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接道:“俞少侠,你这样轻蔑我们姑娘,不觉着太武断了么?”
  俞秀凡道:“什么人?”
  那女于的声音应道:“小婢如玉。”
  俞秀凡道:“哼!又是女人!”
  如玉道:“燕姑娘告诉小婢,说俞少侠是一位怜香惜玉的人,对女孩子,从来不发脾气,想不到咱们姑娘说的话,竟然也会有错。”
  俞秀凡忽然觉着脸上一热,说道:“正因为在下太相信燕姑放了,所以,吃了她很大的亏。”
  如玉道:”俞少侠和我们姑娘的事,婢子不大清楚。不过,小婢奉命来,专为迎接公子而来。”
  俞秀凡道:“在下正要见见燕姑娘,那就劳请带路了。”
  但见火光一闪,幽暗的夜色中,亮起了一盏明灯。那是一盏白绞制成的灯笼,上面写着”听松楼”三个字。灯光下,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紧傍在一块大岩石旁而立。
  那岩石高过九尺,黑衣女紧贴石壁而立,夜色黑暗,无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也许俞秀凡等很久没有见过这等明亮的灯火了,只见那灯笼明如皓月,耀人眼睛。
  加玉举起手中灯笼,道:“咱们姑娘正在候驾,三位如若没有别的事,咱们可以上路了。”
  转身向前行去。
  俞秀凡等紧随在如玉身后,行在一条崎岖的小径上。只觉愈行愈高,山风也愈见强劲,吹的衣衫飘飘作响。俞秀凡目光转动。
  发觉正行在一处悬崖边缘。四周一片黑暗,几人紧迫在灯光下面行走,也未自心到行过之处。
  俞秀凡留心一看,发觉行经的悬崖,下临绝壁,一片幽暗,也不知多深多高,心中大感震动,暗道:行此险地,惊心动魄,如若造化门在山上设下埋伏,打下滚木擂石,不论多高强的武功;也是无法逃过此劫。心中念转,突然移动身躯,紧追在如玉身后,道:“姑娘,水燕儿住在何处?”
  如玉道:“灯笼上写的明明白白,燕姑娘住在听松楼。”
  俞秀凡道:“还有多远距离?”
  如玉道:“就要到了,再转一个弯。”
  俞秀凡道:“这地方很险恶啊!”
  如玉道:“是的。这地方叫作愁云崖,下临千丈绝壑,摔下去,势必要粉身碎骨不可。”
  俞秀凡道:“燕姑娘为什么要在这样一处所在?”
  如玉道:“因为这地方很清静,没有人敢打扰,也很险要,易守难攻。”
  谈话之间,到了一处转弯所在。这时,无名氏和石生山都看清了处境,只见一条不足两尺的山径,凿开在千寻峭壁之间,夜间幽暗,上不知山峰多高,下临崖壁,寸草不生,一片光滑。胆气不够的人,别说行过这样险径了,就是吓也吓的半死。
  无名氏吁一口气,道:“这地方可是人工开凿的吧?”
  如玉道:“不错。”无名氏道:“此地距离山顶有多高?”
  如玉道:“约有百丈左右。”
  无名氏道:“当真是费尽昔心了。”
  俞秀几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喜欢,不惜如此劳师动众,建筑了这么一座听松楼,这人的好大喜功,实是可悲可叹的很。”
  他心中对水燕儿有极端的不满,一听到水燕儿有关的事,就不禁怒火上升。
  如玉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你是说我们姑娘么?”
  俞秀凡道:“不错,我是说水燕儿。”
  如玉道:“俞少侠,你说话最好小心一些,别伤害到我们姑娘。”
  俞秀凡冷冷一笑,道:“照燕姑娘的为人而言,在下的言语,已经很客气了。”如玉道:“俞少侠,我们姑娘很敬重你的为人,但你却对她十分歧视。”
  俞秀凡道:“那是因为在下上过她的当了。”
  加玉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俞少侠,有一件事,只怕你还不大明白。”
  俞秀凡道:“什么事?”
  如玉道:“我们姑娘因你的失落在人间地狱,心中很不快乐。”
  俞秀凡冷笑一声,未再接口。
  如玉叹口气,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姑娘那么忧郁过,俞少侠,你应该谅解她,我们姑娘有她的苦衷。”
  俞秀凡冷笑一声,道:“她有什么苦衷?”
  如玉道:“造化门中事,非局外人所能了解。”转头向前行去。
  无名氏已经听出了一点苗头,回顾了俞秀凡一眼,低声道:“公子,如玉姑娘的话中,有很多含蓄之处,公子不妨多用点心思想想。”
  俞秀凡道:“想什么?”
  无名氏道:“想想如玉姑娘的话。”语声微微一顿,改用极微的声音,接道:“公子,此刻咱们的处境,似乎是茫无头绪,这方面,也不是单凭你公子的绝世武功可以克服,最好咱们能用点心机,”忽然一脚踏空,直向悬崖下面摔去。
  俞秀凡吃了一惊,回手一把抓去,没有抓住。
  石生山急急叫道:“无名氏,镇静一些,运气贴上峭壁。”
  突见如玉右手疾挥,一片网穿,撒了下去。同时抢前一步,将灯笼提把放人樱口,左手抓在石壁上一个突出的石柄上。那片网索撒的很快,几乎和石生山的喝叫同时行动,无名氏滑落不过一丈多些,网索已罩向头上,右手一探,抓住了网索。如玉用力一带,无名氏滑落的身子,借势飞起,又踏上了小径。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但却是生死分别。
  无名氏长长吁一口气,道:“多谢姑娘相救。”
  如玉道:“这地方太险恶,走路时应该小心一些,别只顾讲话,丢了性命,那就划不来了。”
  又转过一山角,踏上了一片突出的石岩,这片石岩,足足有一亩地大小,但却生的十分险恶,它突出在悬岩之上,孤零零的像一块伸出的石板,上不见峰顶,下不见谷底。
  一座红砖砌成的小楼,屹立在那突出的石岩中。
  踏上突岩,先闻到一阵袭人的花气。数百盆各色奇花,环绕在突岩的边缘。忽然间,一阵山风吹来,山顶、谷底,传过一片松涛。
  如玉举起手中的灯笼,直行到红楼门前,一块门匾,写着“听松楼”三个漆金大字。
  如玉举起左手,轻轻叩动了门上的铜环,木门呀然而开,一个青衣女婢,当门而立。
  如玉道:“姑娘在么?”
  青衣女婢道:“姑娘在厅中候驾。”
  如玉一侧身,道:“诸位请进吧!”
  俞秀凡也不谦让,当先大步而去。听松楼规模不大,但却布致的很雅致。
  俞秀凡转过一个回廊,行入了大厅之中。大厅中一片绿,绿缎子蒙顶,绿绞慢壁,绿的毛毡铺地。白色的松木桌椅,椅子上铺着绿色的坐垫。
  一个全身绿衫绿裙的绿色少女,面含微笑,站在厅中迎客。
  四盏垂苏宫灯,照的大厅中一片通明。
  无名氏、石生山都不禁多望了那绿衣少女两眼,只觉得她美丽眩目,动人无比。
  绿衣女举手,理一理披肩长发,嫣然一笑,道:“俞兄你好!”
  俞秀凡道:“想不到吧,水姑娘!在下竟然活着走出了人间地狱。”水燕儿道:“俞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俞秀凡道:“姑娘,用不着多说了,在下听姑娘的甜言蜜语很多次了。”
  水燕儿道:“看来,俞兄对我的误会很深。”
  俞秀凡道:“这不是误会,而是真真实实的经过。”
  水燕儿道:“俞兄来看我,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么?”
  俞秀凡道:“在下想先听听姑娘的狡辩,如是你真能说出了个番道理,纵然是句句谎言,在下也就自认霉气了。”
  水燕儿道:“如是我说不出一番道理呢””俞秀凡道:“那就是姑娘露几手惊人的武功了。”
  水燕凡道:“你要和我动手?”
  俞秀凡道:“先札后兵。在下觉着并无不对之处,”水燕儿道:“听松楼从没有发生过凶杀事情,也没有留过男客。
  诸位今夜至此,小妹破例招待,我已叫他们备下了水酒,替俞兄压惊。”
  俞秀凡道:“那倒不用了。在下只要讨还一个公道。”
  水燕儿道:“俞兄,我觉着很多事,用不着一定要兵戎相见;谈一谈,也许能解决很多事,消除很多的误会。”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好吧!咱们再听听姑娘花言巧语。”
  水燕儿一挥手,道:“上酒。”一面请俞秀凡等落座。
  俞秀凡道:“酒不用,姑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水燕儿轻轻叹息一声,道:“俞兄,进入地狱之前,我已经再三的警告过你,要你紧追我的身后,不要离开。但你没有照小妹的活去办,是么?”
  俞秀凡冷笑一声,道:“姑娘的解释,在下你能接受。”
  水燕儿脸色微微一变,道:“俞兄的意思是非要找小抹拼个生死出来了。”
  俞秀凡道:”对姑娘的解释,在下既不满意,除了放手一拼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解决咱们之间的这场纷争!”
  水燕儿道:“好吧!俞兄既然决意和小妹一分生死,也不用急在一时,先让小妹一尽地主之谊,再决一死战不迟。”
  俞秀凡道:“那倒不用了。既然彼此已经决定了放手一战,似乎也用不着再耍什么花招了。”
  水燕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俞兄,世上有很多的办法可以解除争端,以命相拼应该是最坏的方法。”
  俞秀凡道:”燕姑娘,也许咱们是庸俗一流的人,咱们没有办法,把事情办的诗情画意,而又能把事情圆满的解决。”
  水燕儿道:“那么要不要小妹提出一个办法呢?”
  俞秀凡道:“好!姑娘请说说看?”
  水燕儿道:“小妹觉着,咱们用不着立刻动手拼命。”
  俞秀凡道:“为什么?”
  水燕儿道:”如你来此用心,旨在一战,固不论胜败如何,咱们这一战之后,三位就别想离开了这座听松楼了。”
  俞秀凡道:“这么说,姑娘这听松楼,是龙潭虎穴了。”
  水燕儿道:“不能算龙潭虎穴,因为,这里面没有什么机关埋伏,不过,这地方的天然的形势大险恶,除了你们的来路之外.再无可通之路。如是那条路被人封锁之后,你们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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