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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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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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又特地拍了拍邵美芙的香肩,加以安慰了一番,表现出作哥哥的态势来。

  可是他的话音方落,就听谢碧凤不悦似的道:“为什么不让我也回家看看,我妈也是那么老的人啦,而且对你也很不坏,难道你一点都不挂念她老人家?”

  “哈哈!”老化子笑道:“都看,我们先到花石镇,再转穿云峰,反正都在嵩山,走起来都是顺路!”

  “谁稀罕你们去看……”

  “哈哈哈!”

  谢碧凤嘟着小嘴,刚说了一句,就被老化子的笑声打断,气得她把眼一瞪,即狠声骂道:“死化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再笑我就把你的乱鸡窝翻了!”

  老化子故意作了个鬼脸,忙双手抱头道:“好姑娘,求求你,假若真把我这个乱鸡窝剔掉,可真把我的金字招牌砸了,今后如何见人?”

  “不要闹了,那我们就走吧!”

  年锦佩见他们都是各怀心事,语意含蓄,即知他们是在斗心眼,随不耐的在旁催着。不料谢碧凤却粗野的道:“你急什么,假若早急几年,现在连娃娃都出几个啦!”

  年锦佩闻言一怔,嘴张了几张,终于未再说话,却转身朝溪边走去。

  这种无言的反抗,实比针锋相对的斗嘴还厉害,她如此一来,反给谢碧凤弄得一怔,于是忙纵身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年锦佩的双肩,求告似的道:“怎么,佩姊生气啦,小妹在这里给你陪礼!”

  说完,真的转到年锦佩面前,给她福了一福,逗得老化子哈哈大笑道:“小老弟,你要仔细瞧着,将来可有你………”

  “老化子,你又要嚼舌头,是吗?”

  老化子的话未完,谢碧凤就如此喝着,直吓得老化子直伸舌头。

  不料她们尚未闹完,就听白瑞麟道:“老哥哥,就那样办,我先走了!”

  话音方落,就陡然纵身而起,但见一缕白烟似的,一闪即逝,直向北而去,身法快的难以形容。

  谢碧凤见白瑞麟猛然离去,就大喝一声:“我们快追!”

  这一声追,提醒了大狐,只见先后一个接一个,宛如流星赶月似的,大家齐往北追,小溪之旁,又回复了原本的宁静。

  白瑞麟本来就快,且又是起步在先,以他那旷世的神功,后面的几个人,虽都是当今的佼佼者,但较之白瑞麟,仍是差得很远。

  所以在开始时,尚能望到一点白影,可是仅不过一杯茶时间,便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至此,谢碧凤才知自己的一切心思,都等如白费,同时也真正见到了白瑞麟的武功程度。

  原来谢碧凤这阵乱闹,就是想白瑞麟先走,以便自己不吭声追去,到时,白瑞麟想不让她们去都不成。

  最使她既失望又佩服的,她估计不到白瑞麟的轻功,竟高到如此地步,故追了一阵之后,即站定身形,望着遥远的北方,不自觉的两眼也湿润了,连后面的年锦佩邵美芙以及老化子,都先后赶到身后,犹自未觉。

  她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也是她自从邂逅白瑞麟以来,第一次如此伤心,内心中有一种被遗弃的味道。

  这也难怪,她本是个性相当强的人,而且不论遘武林人品,均属上上之处,又是中州隐侠的幼女,从小矫生惯养,那受过一点闲气!

  可是想不到如今竟在白瑞麟手吃了蹩,那能不伤心?

  这种情形,看在老化子眼中,自是十分明白,但是在这个时候,不便多说话,因为弄不好,被她使起性子来,更加难以收拾。

  于是,便轻拉了年锦佩一把,两人耳语了一阵,便闻年锦佩道:“凤妹,我们还是先到嵩山去吧,麟弟弟既要独探丈人峰,就让他去吧,而且他要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

  “有什么用意,他那鬼心眼,我们能不明白,还不是想摆脱我们,好去找他的云姊姊!”

  “就是去找海彩云,也是应该的,假若她一旦闹出好歹,发生个三长二短,将来怎向净因师太交待!”

  “谁反对他去找?只是他应该对我们说明,不就得啦,何必推三推四的探什么丈人峰,言下之意,好像是我们从中作梗,阻止他们接近似的,你说气人不?”

  她说着,又故作不屑的道:“不要说一个白瑞麟,我说一个半个有什么稀罕!”

  “你不稀罕,你去找你的麟哥哥去!”

  “我根本不用去找,回到家自然见到他!”

  “哎哟!真看不出,芙妹对你麟哥哥真有信心呀!”

  “当然有此信心罗!”

  “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去了!”

  “现在去了,他会再来的,总不能说找个男人,就要把他整天绑在裤腰带上,一步一趋,寸步不离!”

  邵美芙这一说,惹得大家哄然一笑,连正在落泪的谢碧凤,悖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老化子见已有了转机,随先轻唉一声,说道:“小姐们,时已不早我看就上道吧!”

  谢碧凤向他瞪了一眼,使气的就:“要走就走吧,也没有人拉着你,穷嚷些什么?”

  老化子故作一声长叹道:“真是人老珠黄不值钱,假若时光能倒转过五十年,也许有人会在穷化子屁股后面穷追,等追不上时,更说不定也有人要落上几滴穷泪哩!”

  “老不死,也不撤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

  “我老化子自忖这副德行不坏,可说是美比未玉,貌比潘安!”

  “还有才比曹子建呢!”

  “曹子建算什么玩意,我要是如此,岂不早就被阎老五请去啦!”

  经过这一阵舌剑唇枪的玩笑,满天乌云都散去,几个人便相率朝东而去。

  再说白瑞麟虽然宅心仁厚,但有些事,实不便对人赤裸裸的说出,尤其在儿女之私方面为然此次海彩云的不告而别,虽在祝融峰上从她的言谈之中露了一点口风,却并未在意,现在经他一思维,方知海彩云是早有存心,只是自己并未发觉罢了。


  他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把前后的一切经过,加以同意与连串,便找出了症结所在。

  但是发觉的人晚了些,假若早在半月之前发觉,凭自己的功力和存有不少的无极丹,只要稍费点劲,可使海彩云在功力上,进入另一种境界。

  故现在悔恨之余,他想设法找回海彩云,来弥补以往的疏忽。

  但不论男女,在爱的要求上,大多是自私的,假若对调碧凤等人说明,恐怕惹起她们的反感,再闹出不快。

  因为他清楚,芙妹一向对海彩云有些不满,设一旦说出,首先遭到反对的,恐怕就是她。

  至于谢碧凤乃是个颇有心计的人,虽在外表上看到有些爽朗,可是她真正的喜怒,常会埋在心底。

  唯有年锦佩,她和海彩云的感情最好,对此不仅不会反对,可能还会十分赞成。

  只是在目前的情形下,也无法与她说出。

  于是,心下一阵翻转,乾脆谁也不和她们说,自己一个人去找,也免得多罗嗦,不然,她们又是紧随不放。

  无奈他想的确是不错,自己一个人去,只要碰到,说好说歹,甚至陪点小心,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可是他这种用心,那能瞒得了聪明的谢碧凤,早被她看出了破绽,只是未有当面指明而已。

  因为白瑞麟所说的,要去探看丈人峰,实在有点不像样,距会期尚有二十天,那能用得着这早?

  所以他刚说出口,谢碧凤即知是遁辞,骨子里是想摆脱自己几个,好专去找海姑娘亲热。

  不过这些话t怎好当面指摘,所以心下一动,便放起刁来,和年锦佩一阵乱闹,用旁敲侧击的方式点破。

  同时,她还希望他能向她们要求,大家分头去找,这样既可快些,也可将来不落闲话。

  她考虑得确够周到,不论怎样,自己认识白瑞麟,总是在海彩云之后,现在她的离去,知道内情的,说是海姑娘知难而退,不知者,岂不要怀疑是自己将人逼走的。

  她这种顾虑,确是人之常情,并不过分。

  错就错在大家都不愿将内心的话,明白说出,而致都发生了错觉,以为对方是在嫌弃自己。

  也就由于这些微的误会,致被人乘虚而入,设非后来由几位老侠出面作主,说不定就此劳燕分飞!

  幸而此事的发生,老化子始终看得明白,他是旁观者清,知道一群小儿女,在情感上,已到了危险边缘,若不从旁疏导,可能濒于决裂?

  于是,就哈哈一笑道:“各位姑奶奶们,这冷的天,我们在此生气,才合不来呢!”

  行着说,又抓了一阵他那乱发,说道:“老化子时不运转,这次可要作大师了,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不然吗?哼!我可要先斩后奏!”

  “呸!”谢碧凤先不屑道:“凭你也配,不照照镜子,看看那付尊容?”

  “你要能作大帅,却真应了一句话!”年锦佩接说。

  “应了什么话?佩姊!”邵美芙娇憨的问。

  “那还用问!”老化子道:“绝对不会有好话!”

  “你猜猜看,也许是好话?”

  “不用猜,就凭你们几个,还会奉承我老化子?”

  “这也不能一定,或许是说你像个大元帅的样子?”

  “谢姑娘错了!”老化子老气横秋的道:“这大元师的宝座,实不如我那个稻草窝,还是把好话留着将来见到小老弟时,奉承他吧!”

  “你喜欢你的小老弟,我们可不喜欢!”谢碧凤道:“你真的不喜欢?”

  “谁还骗你干吗?”

  “不要再像从前一样?”

  “什么从前一样的信口乱说?”

  “听说小老弟死在东海,差点就要投海而死!”

  “当时你又不在场,听谁说的?”

  “不管我在听谁说,只问你有没有吧?”

  “彼一时,此一时,当初他若真死了,我虽不投于东海,也要作个望海寡,替他白瑞麟守节

  终生!”

  “现在难道就不守节了?”老化子吃惊的问。

  “节当然要守,只是却非他白瑞麟!”

  “那是谁呢,可否说出听听?”

  “你如此追问,是不是想见见?”

  “当然罗,我看谁有这好福气!”

  “是不是我?”

  话落,忽然从一株数丈高的古公上,轻飘飘的跃下一个白影,其势迅捷已极!

  谢碧凤以为是白瑞麟,故意藏在树上,俞听自己的谈话,所以见到白影,立即扭转身子,望着遥远的山峰,故作不睬。

  谁知那人落地之后,旋风般转到谢碧凤的身后,伸手在她要窝处捏了一把,并道:“小娘子,还在生我的气吗?”

  谢碧凤闻声一怔,但念头尚未转过来,就闻老化子怒渴道:“何来狂徒,竟敢如此撒野,先吃上一棒!”

  话落招出,一者“棒打野犬一凌厉的照定来人击出,其势威猛已极。

  谁知来人并未接招,仅滴溜溜一转,已避了开去,并在他避招的同时,又轻声一笑道:“穷家帮的绝学,果真不凡!”

  话落,不知他用的什么身法,已到了邵美芙的面前,并在邵美芙的脸上摸了一下,清脆的一笑道:“芙妹,大概不记得我了吧?”

  “无耻狂徒,吃姑娘一剑!”

  那来人的话刚完,谢碧凤即一声娇叱,连人带剑袭了过来,大概由于羞怒交加,所以出手就是太极剑法中的招式,狠辣已极。

  只是那人好像有恃无恐,对这般凌厉的剑法,仍然并不在意,仅哦了一声,面带微笑的道:“无极门中的绝学,果不虚传!”

  话落,就见他在满天剑影中,身形像飘絮一般,又是一阵飘汤,即避了开去。

  这一来,谢碧凤更加有些骇然,她想不到来人的一身功夫,竟然如此之神妙,而且乾净利落,一点都不慌张。

  使她更加诧异的,是人家不但轻巧的避过,同时还指出剑法的家数,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怎不惊讶?

  这种太极剑法,乃无极门中的不传之秘,原先就赤松门所知,也不过是一套不全的剑法,同时赤松门以往也很少在江湖走动,这位突然而来的步年,何以知之甚详,实在令人难解?

  难道是白瑞麟另外已传了别人,但自随他以来,很少离开过他,而且素知他虽然年轻,作事却一向很谨慎,绝不会作出违犯师父遗命之事?

  那突然而来的少年,贝他仅攻了一招,便呆呆的站着出神,已知她的心意,只听他道:“姑娘觉得奇怪吗?但就在下看来,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狗小子,不要称能,再接姑奶奶一招试试!”

  谢碧凤口中喝着,就把太极剑法中的“芸芸众生,随手击出,刹那间,但见一片银光,把那少年裹了个风雨不透,的是武林中所罕见!”

  这“芸芸众生”一招,本篇太极剑法中的精华,现在经谢碧凤使出,虽不如白瑞麟使得神妙,但也究非任何剑法可比,威势和狠辣,兼而有人。

  就在谢碧凤的剑刚出手,就贝那少年面色一呆,旋见他顺手自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口内并叫道:“好丫头,竟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口中虽如此说,手下却并不闲着,只见将手中短剧一撩,身法急转,猛然一个后跃,即纵出约三丈余远。

  他虽然退得奇快,仍然慢了一丝,就在身形刚起的刹那,就闻嚓的一声轻响,谢碧凤的剑影中,好像多了一只的蝴蝶般,一片白色衣角,迎剑而落!

  那少年见自己的衣角被人削落,不禁面色陡红,半晌说不出话来,似乎非常气愤的样子。

  但这不过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接着便恢复了常态,并还剑入鞘,态度不但从容,且异常潇洒谢碧凤可是得礼不让人,她一见获胜,即面带不屑的喝道:“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原来也不过如此………”

  喝叫着,就欲奋身而上,再给那少年一记狠的,也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谁知她身形刚刚跃起,那少年即连连摆手道:“漫着,你不要因为一招获胜,就沾沾自喜,我要不是怕伤到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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