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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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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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女说至此,把话微微一顿继道:“我姓林,名换燕影,原为中原人氏,自幼随师父往水晶宫别府学艺,由于机缘遇合,无意中在海底探得一株仙草,当时只觉得它有股香甜的味道,便毫未思索就填进口中,不想因此却铸成大错!”


  这林燕影说至此,似有无限唏嘘之感,老化子可感到奇怪的问道:“请恕老化子愚鲁,姑娘既吃了仙草,还有什么大错可铸呢,那是人人欲求而不可得之事呀?”

  “这就世人不明其中道理之故!”林燕影道:“世人只知成仙,却不知成仙之后,也有不少烦恼哩,就像我吧,虽未到成仙之境,也感到仙不如人了!”

  “姑娘语含玄机,使我们这些碌碌众生,难窥其中奥妙!”铁扇书生忽然问道。

  林燕影将他瞟了一眼,始道:“这话问得很好,你能猜出我的年龄吗?”

  以姑娘的外貌观之,绝超不过二十岁,但以吃过仙草上面推断,年龄当不弱于我等可以断言!”

  “小猫小狗一样的岁数,值得一谈!”林燕影极为不屑的道:“实对你们说,我离开中原时,正是秦始皇并吞六国之后,而全力御胡之时,迄今究有多少年,你自己算算吧!”

  “哦!这岂不成了陆地神仙吗?”

  林燕影的话声方落,众人却异口同声的如此说着,现出满脸惊讶之色。

  可是他们惊讶未毕,林燕影又黯然的道:“早些年,我也常沾沾自喜,觉得能长生不老,永保青春,正是一般女孩子求之不得的事,可是当我两百岁生日时,忽然一个从未想到过的阴影袭上心头,使我为此而大哭了数日?”


  “什么事值得姑娘如此伤心?”慧空大师恭谨的道。

  “生为女儿身,最终的目的,当然就是择配,以及生儿育女,可是我却失去了这种机会,世界那还能找到年岁相若,且又年轻貌美的人呢?”

  她的话声方落,感到憾事难平之际,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齐转落到白瑞麟身上,直看得白瑞麟阮捏不安,面红耳赤起来。

  林燕影也觉察到这一点,只见他浅浅一笑道:“你们可能想到我的小师弟上,不错,他确实是很好的人选,而且在我的生平之中,倘是唯一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依古训而论,自是非君莫嫁了,不过我却有个怪癖,不愿意抢别人即将到口的食物!”


  “祖师姑尽管放心!”谢碧凤立刻接口道:“假若你老人家不介意,我等甘愿共事一夫,而且待事毕之后,齐迁往水晶宫去住,永远斯守在一起!”

  “难得你们都有此雅量,只是……”

  “不必只是了,我看就一言为定,现在当着天下武林英雄之而,立刻定了名份,至合之日,我老化子还想讨一杯喜酒哩,现在先送上一份贺礼!”

  老化子叫喊刚完,就见一个小化子背着一包东西,匆匆跑了过来,往地上一摔,然后恭恭敬敬的向白瑞麟施了一礼,力道:“这是小毛贼胡良,现在将他交给长老处置,至于帮中押解而来的那个淫贼,到了徐州时,竟自嚼舌根而死!”


  白瑞麟听到胡良二字,便像被一个重锤猛击一下似的,脑中轰然一声,几乎栽倒地上,至于小化子以后的话,是说了些什么,则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所幸林燕影动作较快,就在白瑞麟将倒地的刹那,忙伸手扶住,并在他人中穴上捏了一下,白瑞麟始喘过气来,良久,便见他泪眼婆娑的恨声道:“狗贼,你害得我好苦啊,要看看你到底长的什么心肝,竟然作事如此毒辣!”


  说话中,就见他踏步上前,随手一抖,将布包打开,内面演出一个十字捆绑的大汉,满面横肉,仅闪灼着两只失神的眼,露出一种惨兮兮的可怜像。

  白瑞麟见到这个样子,即忍不住火往上冒,呛郎一声,已掣剑在手,正预备一剑剌出之际,忽又停下手,气极而笑起来。

  白瑞麟这种笑,令人听起来,实在比哭都难听,持续很久,始道:“本少爷这样一剑将你刺死,心中定感到有些不服,为了令你心服口服,给你个公平搏斗的机会!”

  白瑞麟说着,就见他随手在捆绑的绳索上捏了一下,那些粗如儿臂的生麻绳,竟应手而断,然后又向谢碧凤借了支宝剑,往胡良面前一掷道:“不要装狗熊,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装得再可怜一些,也不会有人同情的,还是拿出点功夫吧!”


  不管白瑞麟怎么说,昔日的“金钱豹”,今日竟变成一只大狗熊,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这可恼坏了一旁的长白独叟廖进,只听他道:“他妈的,往日看你还像个人五人六,原来却如此脓包,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几年前斩杀白御史全家时的威风都那里去啦?”

  白瑞麟见好说歹说,均没有效,于是便向四周作了个罗圈揖,朗声道:“在下涉足江湖以来,承蒙各位先进以及各位朋友的爱戴,方能报却此仇,特向各位致谢!”

  说至此,把话一顿,继道:“由于在下年轻识浅,遇事但凭直觉,缺之含蓄,因而也开罪了不少朋友,关于这一点,特地当着天下英雄之面予以阐明,我个人既无门户之见,也无前仇可结,但愿从此不问江湖是非,还我自由之身,倘望诸位鉴我谅我,则感恩不尽了!”


  “无量寿佛!”

  白瑞麟的话音方落,陡听一声佛号宣后,接着便见从人丛中闪出松阳道长,同白瑞麟一稽首道:“听小侠之言,似有退出江湖之意,贫道不揣冒昧,特请小侠三思,因为扰攘武林中,恩恩怨怨永远纷乱不清,贫道痴痢长八十六岁,武林健者不知会过多少,但能如小侠这般功盖武林,造福人群的,可说是从未得见,基于此,贫道斗肚直陈,这退出江湖之意,尚请三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林掌门慧空大师接口道:“松阳老前辈之言,实乃真知灼见,假苔小侠能替武林设想,打消退意,我等愿推举小侠为武林盟主,今后不论黑白两道,均须遵命行事命行事,若妄自胡作非为,搬弄是非,定由小侠予以惩,如此武林幸甚!”


  “大师言重了!”白瑞麟道:“在下何德何能,怎敢膺此重任,还是另选年高德劭之人,荣膺此职较妥,在下久别家乡,父母卢墓也长年失修,现在就此别过,改日再向大师请罪吧!”

  话落,陡然俯身点了胡良的穴道,顺手一提,即像一阵风般,从仙人岩上直扑而下,眨眼间去了个无影无踪。

  就在白瑞麟纵身而起的同时,只见林燕影伸手将邵美芙一拉,也随后而去,谢碧凤想不到他们会如此说走就走,故待她同年锦佩发觉时,为时已迟,所以急得竟放声哭起来,。

  中州隐侠直班此时,才渭然一叹道:“痴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快下山列江南去吧!”

  “佩儿,谢姑娘,不必伤心,老婆子陪你们去!”

  蛇姑婆邹丽卿气愤的说着,就一手拉了一个姑娘,迳往山下走去。

  待她们去后,老化子即埋怨道:“老和尚和老道的好意,我是百分之百的赞成,只是选择的时候有点不妥,小老弟跟着仇人即将受戳,心中已充满了怒大,那有闲心要当什么武林盟主?假若各位有兴,就随老化子来吧,同时也可以帮他一点忙,等他埋葬了父母之后,大家就签订一项信物,呈缴在小老弟手中,相信他不会过份拒绝的。”


  “好!一言为定,谁不去就是居心,甘冒天下之大不题!”

  黄河渔翁又犯了老毛病,老化子的话刚说完,他就给人不留余地的如此说着,便气呼呼领先而去。

  不过话经他这么一说,就是少数人另有要事,也不好意思不到江南走一遭了。

  热闹了半天的仙人岩,待大家走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若顶上除孤伶伶一座孤坟之外,其他的一切,唯有从武林朋友的口中,或可听到一些了。

  xxx白御史府,自在三年之前发生变故之后,谁都望而却步,甚至有些好事之人,竟绘声绘形的,说是内面有鬼!

  可是近来情形又不同了,大概也就是说“人情看冷暖”之故吧?

  最近的情形,更是显得异常忙碌,尤其自几个怪人到此之后,更是日夜不停的在催逼着,不但将从前毁之火的房舍恢复旧观,且较以前更为华丽,更为壮观。

  老总管自忠,也一扫往日那种愁眉苦脸的神态,终日笑逐颜开,虽然也显得有些劳累,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平复过。

  一座广大的花园中,新近栽植的鲜花,在佣人们悉心灌溉之下,也都抽出了新芽,一番欣欣向荣之象。

  只是花园的正中央,原先的凉亭处,却变成一座颇为壮观的坟墓,四周植以四季常青的柏树,在树的外面,又竖了数对石仲翁。

  在坟前,有一座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香案,案上目前除供了一束鲜花之外,竟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及全副心脏肝肺!

  在案前,正跪着一个白衣少年,在少年的两旁,又陪跪一白一绿,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白衣少年之前,侧跪着一个白胡子老者,在不停的拨弄着正在燃烧中的冥纸外,并不时用眼角瞧着白衣少年,和两位少女。

  而一张饱经风霜,皱纹重叠的老脸上,虽含着愁容,但仍掩不住他内心的喜悦,并听他极为关怀的劝说道:“少爷,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如何对得起老爷和夫人,我们白家一切都指望你啦!”

  不论老人如何说,那白衣少年只是哀哀而啼,才开始时放声大哭,以舒胸中之愤,继而是哀嚎,最后竟至于无声,而成为乾哭了!

  这位白衣少年为谁?不用问,当然就是从丈人峰急急而返的白瑞麟了,陪跪的两位少女及老者,自然是林燕影与邵美芙,以及老总管自忠。

  他们三人,自离开丈人峰之后,便是运用他们无极门中,独特的“御风飞行”轻功,兼程而进,及天刚入幕之际,便到达了家中。

  他们三人是越空而过,所以并未经过大门,还是萝卜侠在督工整理花园,而首先发现,就赶快通知白忠之后,便相约枯竹侠及氢氰侠,站于四周凝神戒备。

  所以白瑞麟这一阵痛哭,使这行横滇南数十年约三位老侠,也跟着落下几行清泪。

  人说英雄有泪不经弹,此因他们有高超的见解,与远大的抱负,一旦到了该哭之时,哭的较任何人都伤心,甚至一痛而绝者,也颇不鲜见。

  白瑞麟在初逢变故,是拚命的哭,可是仅哭过一次之后,便不再哭,而以报仇为职志了。

  现在大仇已报,正凶受戮,而隐藏于胸中的那股哀思和愤慨,便一齐暴发了出来,所以要大哭而特哭。

  这一哭,自入幕,而更深,直达要尽月沉,仍然没有休止,到了日高三竿之际,白瑞麟由于伤心过度,竟然一晕倒地!

  还是林燕影眼快,在白瑞麟即将倾倒的刹那,忙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顺手抱于怀中。

  这可把自忠吓坏啦,只见他谙音颤抖的道:“姑娘,少爷可……有妨碍吗?”

  说着,就颤巍巍的想向白瑞麟扑来,但他刚欲进扑之时,便听邵美芙喝道:“怎么,你真想让他死吗,快找个床铺去!”

  “房早准备好了,不仅少爷的,连几位少奶奶的新房,也都一个不少,快随我来吧!”

  萝萄侠见邵美芙如此喝斥白忠,便忙上来如此接口说着,直说得邵美芙同林燕影粉面上立刻现出一层红晕,便狠狠瞪了萝卜侠一眼道:“胡咯挞些什么,又来丑表功啦是不是?”

  邵美芙虽表面上在对萝葡侠罗全喝斥,而内心中却对少奶奶这个名词,觉得既新鲜又有趣,一股甜丝丝的味道,直袭心头。

  这是就原来上房的地址上,新建一排五间楼房,除居中的一间为客庭之外,每边各有两间同样设备,同样大小的房间,而且每一房间之内,均有里外间及一个套间。

  林燕影对这些房屋,并不觉得有何新奇,相反的尚感到有些俗,所以随便走进靠近客厅的一间,把白瑞麟放置在床上后,便向邵美笑道:“我一向的习惯,一年之中,少说也有八个月是沉睡,这多天来为了师弟的事,终日奔波,实在感到有些累了,我看不如趁他晕睡之时,我们也调息一下吧!”


  说完,便坐在床的一边,竟然运起功来。

  邵美芙到底年轻,而且她对这几间房舍,由衷的发生喜爱,所以在林燕影打坐之后,她便偷偷的溜了出来,并遂间在审视。

  正当她看得出神之际,忽听身后嗤然一声轻笑道:“小娘子,这里的一切,你觉得还满意吗?”

  这一来,把邵美芙吓了一跳,霍然转过身来正要喝斥时,方看清是年锦佩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随薄□道:“佩姐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招呼一声,我还以为是来了什么贼人哩!”

  “芙妹也太胆小了,那有如此大胆的贼人,敢到武林盟主的府上来打扰?快点准备一下吧,他们可能就到啦!”

  “都是谁要来,也值得准备?”

  “不要忘了,现在是武林盟主,不论黑白两道,人家来到府上,也应该尽点地主之谊,方不失待客之道!”

  “假若这么罗唆,我宁可不当什么盟主!”

  “这就叫事到临头不自由,据我的观察,麟弟弟可能也十分不乐意呢!”

  年锦佩的话方落,忽闻前院人声沸腾,哈哈大笑与寒喧之声不绝于耳,接着便见谢碧凤匆匆走来道:“佩姐,叫你来看看,就躲其清闲了,现在各路英雄全都到了,你看怎办?”

  “哎呀,我的少奶奶,你急的是那档子事,告诉你,三怪和老化子都比我们精明的多,这里的情形也比我们清楚的多,何用我们多操心!”

  “不要油嘴滑舌,什么少奶奶不少奶奶听着刺耳!”

  正当她们说笑未毕,枯竹侠却跑来恭声道:“少爷醒来没有,外面客已到齐,就等少爷了!”

  “谁让他们如此多事,真烦死人啦!”

  声落人现,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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