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麟闻言一怔,心中闪电似一转,又豪气干云的说道:“老妖妇,你不要危言耸听,少爷就是死,也要先把你废了,免得再去危害世人!”
说着,又前跃两步,来到牡丹夫人面前,狠声道:“老妖妇,你说准备怎么死?”
道T牡丹夫人见此情势,如他说的也是实话,只要他一动手,自己恐难落到好处,但绝不能就此任人宰割,即是如此,就不如拿出全部精神,和他一并,就是落个同归于尽也是好的。
想到此,暗中把功力运足,陡然欺身而进,口中并说道:“小子,你真欺人太甚!”
声落,举掌朝白瑞麟袭去,同时把自己的迷魂气,也随掌鎏出。
她这一着,可也真够狠辣了,可是白瑞麟对之却如同未睹一般,看她欺身而进,早把无极神功运满周身,见她举掌袭来,竟不避不闪,右手向她的玉腕擒去。
而且在右手伸出的同时,左手也不闲着,陡然一撩,急向她的面纱抓去。
两人的动作,均如电光火石似的,乍合倏分,陡闻“擦”的一声,接着,又是尖锐的一声尖叫!
白瑞麟仍立于原地末动,而牡丹夫人刮气得浑身乱颤,然后愤怒的道:“小子,我和你拼了!”
声落,又疯狂的扑向白瑞麟来。
白瑞麟闪身避过,口中朗朗一笑,说道:“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花容月貌,而怕人窥视,原来也不过是个老太婆,还有什么神秘的呢?”
说着,便把手中的一块黑纱,抖了一抖,随手又掷给了牡丹夫人,口中尚讽刺的道:“擦尿的玩意,还你!”
牡丹夫人不假思索的,就伸手去接,谁知黑纱到手,接着一声“哎呀!”踉跄连退了五六大步,几乎栽倒地下,而那一只接黑纱的右手,竟再也提不起来。
这些个动作,叙述起来,费了老半天,其实仅不过眨眼之间,一刹那的工夫而已。
原来牡丹夫人本欲先下手为强,所以当先向白瑞麟扑来,可是她的掌尚未递实,就见白瑞麟的右手,朝自己的腕?擒来,于是顾不得击人,忙闪身后退,而退回之后,始发觉面纱没有了。
本来就够气了,再经白瑞麟一讥讽,更觉得脸上挂不住,于是,又疯狂的扑身上来,谁知这一次,自己又扑了空。
及白瑞麟把黑纱掷出,她也不想想,那能冒然接取,这也是她气极所至,随吃了一下重的。
原来刚才白瑞麟掷面纱时,是贯足内力掷出,就是全力的接,也不一定接得住,而况仅以普通掌力接取?
所以当黑纱到手,猛觉全身一震,竟然立脚不稳,而半边子,也都酸麻无力,难以自制。
她那满布皱纹的脸上,不住的抽搐,不知她是伤心?抑是悲痛?怔怔的,不言不动,呆若木鸡。
蓦地!又听白瑞麟道:“世人对于牡丹夫人,似乎都要顾忌三分,原来长春马绝学,也不过如此!”
牡丹夫人此时却是不言不动,任你如何讽刺,只是不开口,而两只眼睛,卸不住的乱转。
牡丹夫人这样的不开口,任由白瑞麟如何怒火万丈,也是难以下得了手,只有强接住怒火,变成怒目而视了。
两人就此一个沉默,一个怒视,相持良久,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牡丹夫人这时面露喜色,倏然抬起头来,望看白瑞麟道:“小子,是好汉可敢到长春岛去?”
白瑞麟闻言,朗朗一声长笑,豪迈的道:“任你长春岛是龙潭虎穴,少爷也不会惧怕!”
牡丹夫人见计已得售,突然面露喜色,格格一阵娇笑,然后恭维的道:“小侠技艺卓绝,我的小小长春岛,自不会看在眼中,即是如此,那就在长春岛候驾了!”
说完,妞转身去,就准备离去。
“慢着!”白瑞麟突又喝道:“难道就想轻松的离去吗?”
牡丹夫人只得停住即将离去的身形,迟疑的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白瑞麟轻松的一笑,旋又狠声道:“我要你留下一点押头!”
说着,身形像一阵旋风似的,也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只见他身形一幌,就听牡丹夫人闷声一哼,婀娜的身体一阵摇摆,几乎立足不稳!
接着,就见牡丹夫人那满布皱纹的脸上,起了一阵抽搐,然后,强自振作一下精神,咬牙切齿的道:“小子,你记着,我会叫你后悔一生!”
声落,也不管白瑞麟如何反应,就转过身体,蹒跚而去。
白瑞麟望着她那离去的身形,警告的道:“我劝你还是少生邪念,若妄自运气,不出三个月定叫你残废终生!”
牡丹夫人对他的警告,理都未理,就迤逦而去!
原来适才由瑞麟点了牡丹夫人的“百□穴”,使她周身不能用功,形同废人一般,其遭遇之惨,较之武当三子更为严重!
白瑞麟望着牡丹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后,想起了适才受伤的和尚,待往老和尚适才倒卧之处一看,不由神色一怔,口内不禁发出一声惊咦!
你道为何?原来地上不准不见了和尚,甚至什么时候离去?如何离去?竟然在自己身旁不远处,而不声不响的失了踪!
这真是个谜,而且是个不解的谜,据小和尚悟聪说,寺内和尚均不懂武功,而且凭自己观察,如小和尚所说不假,虽说自己到手之后,尚未见过寺内方丈,但那老和尚就是会武功,也不会高到如此地步?
刚才自己来时,只顾和牡丹夫人磨捣,并未看清地上的老和尚为谁?不知是不是寺内方丈?
假若是的话,那这果圆的武功不但很高,而且可能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否则,他的行动,绝逃不过自己的耳目!
他这一阵呆想,不由又把眼光朝老和尚适才倒卧的地方,迅速的溜了一眼,不禁又是一阵愕然,在地上出现了一行字迹,虽有点潦草,但苍劲有力。
再细看那行字,写着:“女施主被掳,快往东南追去,否则,恐已无及!”
这一来,更使白瑞麟大惊失色,若这留字人的口气,当然是和尚写的,而他说的女施主为谁?
想到了女施主,突然觉得这半晌,怎么未见到邵美芙跟来?难这所说的女施主是芙妹吗?
至此,白瑞麟迫不及待的,展开轻巧,朝跨院飞奔而去!
来到他们住宿的房内一看,静悄悄的,仍是自己刚才离去时的情景,丝毫没有改变,不禁又有些茫然、焦灼和不安!
至此,已确知芙妹出了意外,忙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宝剑,转出房外,遵照老和尚的指示,展开身形一溜轻烟似的,朝看东南方向奔去!
米米米米白马寺的老和尚留字,说是女施主被掳,他虽然心内嘀咕,但仍不能断定所说的女施主,是不是指芙妹而言,但这一阵未见到芙妹,又遍找不着,便知是她出了岔子,随遵照老和尚所指方向,朝东南方向追去。
是否真是邵美芙被掳呢?不错!一点不错!
原来邵美芙虽和白瑞麟离房,但她那能比得上白瑞麟的身形之快,赶上白瑞麟独步武林的轻巧呢!
就在白瑞麟刚一走过,就由黑暗处,走出两名红衣步女,拦住了她的去路。
邵美芙一看,不禁柳眉倒竖,正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了,所以一句话不说,便举掌朝那拦路的红衣少女,猛然袭去。
这拦路的红衣少女,正是牡丹夫人的女弟子,而且其中之一,就是那名叫红英的少女。
这是牡丹夫人所准备的第二计划。
因为牡丹夫人,虽对自己的迷魂气,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但为防备万一,又按置下第二种步骤,那就是由自己把白瑞麟引开,再由自己的弟子将美芙拿下,把白瑞麟引到长春岛去,利用那里即有的埋伏,迫使白瑞麟就范。
所以牡丹夫人见白瑞麟出现之后,始而惊惧,继而就想到拖延的方法,尽量忍气吞声,任由白瑞麟讥讽。
同时,她们规定若得手之后,就以长啸为号,促使牡丹夫人脱离,所以当牡丹夫人听到啸声之后,便面露得色,庆幸自己计划的成功。
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就在她将要离去时,白瑞麟劫突然下了毒手,不但使自己身败名裂,落了个终身残废,而且自己的弟子,竟背叛了自己!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那阻美芙的两名红衣少女,似是想不到美英会突然动手,所以一上来,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不但将红英击退,且几乎把她击昏过去。
就在红英被击的同时,由黑暗处,又出来两位红衣少女,同时朝美芙袭来,和红英同时现身的另一少女,却忙把红英扶住,才使她摇摆的身体未曾倒下。
邵美芙一掌击伤了缸英,也不禁心中一怔,她俩在洛阳曾经对过掌,知道彼此的功力,不相上下,想不到事隔一日,竟一掌能击伤红英。
当然,她不会想到,近两天来,接连不断的服食了白瑞麟的灵药,更加白瑞麟不惜损耗功力,两次替她疗伤驱毒,所以在无形中,给她增加功力不少。
因而又上来的两名红衣少女,便丝毫不敢大意,互相一使眼色,全力以赴。
这一来,美芙可有点难以抵挡,虽说自己的功力也有进境,却摊架两人的合击,所以十几招下来,便有点捉襟见肘,娇喘吁吁了。
三个人周旋了三十余招,邵美芙已成强弩之末,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而那两名红衣少女,虽是胜券在握,但胜得也是非常之惨,实际也是香汗淋漓了!
恰在这时,忽然又走来一位红衣少女,说道:“芍妹!芬妹!你们退下,让我来收拾这小蹄子!”
那被称作芍妹和芬妹的两位红衣少女闻言,均闪身退去,口中并叫道:“艾姐,要小心,这小贱蹄子可有点扎手哩!”
那被称为艾姐的红衣少女,却不在乎的道:“你们放心,没看她已成了只死鸟吗?”
此时,邵美芙走了定神,才看清被称为艾姐的红衣少女,正是适才扶红英离去的那位少女。
这位红衣少女,已看准了美芙的弱点,所以一上来就是快打快攻,不给邵美芙有一点喘气的机会。
此时邵美芙的衣服,已被汗湿透,不准出招迟滞,而且已节节败下来,她的意思,是想往白瑞麟所去方向退,以便有所接应。
她想的虽然不错,人家何尝不知她的心意,自然不会放松大好机会,立即死□不休,不让她有脱离的机会,若真被她脱离掌握,不但自己师徒的计划成空,且走遭全盘的失败。
邵美芙又勉强的应付了二十余招,忽然脚下一软,竟瘫痪在地,面色苍白,立刻晕厥了过去。
这种情形,完全是邵美芙缺一之经验所致,她即想求援,又不知道发声喊叫,只是闷声不响的死拼,假若她发声喊叫,白瑞麟也不会和牡丹夫人在那里瞎磨!
当邵美芙晕厥倒地,那红衣夕女,便立刻发出一声长啸后,顺手点了邵美芙的穴道,抱起向东南方而去。
她们到了洛河边,预先约好的地方,等了很久的时间,才见牡丹夫人步履踉跄,蹒跚而来。
十几位弟子迅速迎了土来,惶急的道:“夫人可是受了伤了?”
牡丹夫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问道:“那小贱人可曾擒来?”
那些女弟子立即恭声禀道:“已遵照夫人吩咐,擒来在此!”
牡丹夫人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吩咐道:“好!暂时不要为难她,快快回岛。”
待她吩咐完毕,那四个抬轿的大汉,迅即将轿抬到牡丹夫人面前,准备等地上轿。
此时那几个女弟子立刻走上前来,伸手扶持上轿,忽听其中的一位绿衣少女,发出一声惊咦,倏又缩回手去,迟疑的问道:“你……是我们的……夫人吗?”
她这一声惊问,大家始才看清,原来这位夫人,面上缺少了面纱,而呈现在她们眼前的则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和她们想像中的夫人,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在如此情况下,怎能使她们不惊?又怎能使她们不疑?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两步!
牡丹夫人见此情形,虽是满腹的气愤,但在此时此璨,也不便对她们发作,只怨自己一时的大意,未能重把面纱檬上,致使她们起疑。
她想至此,反而定下心来,轻声的一叹说道:“在你们的想像中,以为我一定很美,是吧?”
那些女弟子口中虽没敢说,但在面情上,却卸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牡丹夫人观此情形,不由生出无限的感慨,说道:“不错,我是很美,可是那却是以前的事了,自从生…不…检到你们的大师兄之后,我对他伤了不少的心,生了不少的气,在那三年之内,使我等于过了三十年,不但有了白发,而且也起了满脸的皱纹!”
她说着,突然住口一阵沉默,大概是回想以前的往事,良久,始继道:“从那时候起,我便终日以黑纱□面,昼夜不离,所以你们都跟了我十余年,却始终末见到我的真面貌,刚才我着了那白小子的看见,也就为这条面纱,使我受了一点内伤!”
她说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道:“我事先实在低估了那小子的功力,看来你们大师兄的仇,是不易报了。”
此时一位红衣少女怀疑的问道:“那姓白的功力,难道已至化境吗?”
牡丹夫人点了点愿,迟疑的道:“虽不敢断定已至化境,但自忖,为师确不是人家的敌手,故而……”
她说着,话音一顿,面现乖戾之色,恨声道:“我已约他到长春岛去,凭岛上的阵图和埋伏,尚可和他一并,只要那小子前往应约,定要他有去无还!”
一位绿衣少女闻言,嗫嚅的道:“我看这件事,夫人尚须慎重考虑,以婢子愚见,不如把…”
牡丹夫人突然打断她未完之言,说道:“娟儿,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只要我们有人质在手,不怕那小子不伏首听命!”
那被称为娟儿的绿衣少女闻言,立即接口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