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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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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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谢碧凤和海彩云二人,何尝会不累呢,皆因心中惦念着白瑞麟,便把饥渴劳累都忘记了。

  这种情形,就不能不说爱的力量之伟大了。

  尤其谢姑娘,她虽说生于武林世家,但自小娇生惯养,就连中川隐侠谢东灵说上,对这位小女儿,也是百依百顺,从不愿违拗她的意思。

  可是想不到,她会为白瑞麟而千里奔波,不惜忍饥挨饿,风餐露宿。

  而海彩云呢!虽说有几分野性,有时还带点粗俗,不及谢碧凤的温柔有礼,而一颗挚爱白瑞麟的心,却鲧毫不亚于谢碧凤。

  因之,苗岭双艳姐妹俩,虽然都对白瑞麟有些爱意,却只能藏于内心深处,表面上不曾有些微的流露。

  其实,这也难怪,那个少女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像白瑞麟那样的人品武功,正是少女们心目中的偶像,怎能不使人动心呢?

  不要说她们都曾和白瑞麟有一段时日相处,就是牡丹夫人的那些女弟子,仅是和白瑞麟见了两次面,而且尚是处于敌对地位,假若不是碍于师父在场,恐怕都想和这位小侠亲近亲近。

  这均是些闲话,表过不提。

  且说谢碧凤同海彩云,听苗岭双艳一说,也觉得有点饿渴,随满心不愿的答应停了下来。

  她们原先听店小二之言,尚以为店小二故意危言耸听,现在又见店东慎重的相告,定知所言不虚,虽说自己四人并不一定惧怕,但耽误了行程,却是有点划不来。

  故当那店东去后,谢碧凤就问道:“春兰姐,你看怎么办?”

  这些小地方,便是谢姑娘的聪明之处,她知道自己的武功虽在她们之上,但自己却少江湖经验,故不敢过份自大,而虚心求教于苗岭双艳了。

  春兰听谢姑娘一问,自是喑暗欢喜,微一思忖,不答反问道:“凤妹的意思是想连夜赶吗?”

  海彩云抢先接口道:“不连夜赶,难道就住在此地吗?”

  春兰姑娘本来想反驳两句,但小嘴张了一张,终于未曾出口,仅不高兴的朝海彩云看了一眼,很显然的,对于海姑娘的粗线条作风,存有几分反感。

  谢姑娘见此情形,忙向海姑娘纠正的道:“云姐,话不是这么说,你没常听说,欲速则不达吗?不要只为了贪着赶路,而误了大事,那才合不来呢!”

  海姑娘见谢姑娘也帮着春兰说话,就满心不高兴的独自坐在一边去。

  这时春兰即说道:“凤妹所虑甚是,依店家所说,这贼寇的武功,也确实不弱,那万和镖局,乃是武汉三镇有名的镖局,据说局中也有不少好手呢!”

  谢姑娘怀疑的道:“既然如此,怎能丢镖又伤人?”

  春兰沉思有顷,始道:“这中间,必然大有文章,依照江湖情形说来,万和镖局丢镖,也不应该丢于此地,因为此地距武昌,仅有一天的路程。”

  谢姑娘不解的道“难道丢镖与距离远近有关连?”

  秋菊在旁接口道:“这是很有关系的,因为令尊不愿多过问江湖恩怨,也许不曾和凤妹谈起过,你想,此地到武昌,可说是朝发夕至,也可以说此地尚是万和镖局的家门口!”

  谢姑娘突然哦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人家在此地劫镖,无异是上门来欺侮人是吗?”

  春兰点了点头,说道:“凤妹仅只想到了一半,另一半,便是人家根本就没把万和镖局放在眼内,才敢如此做法。”

  秋菊此时补充着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有可能的,姐姐尚没有想到!”

  春兰笑着道:“你这丫头就会挑眼,尚有什么原因,你说说看!”

  秋菊舌头一伸,扮了个鬼脸,说道:“假使来人与万和镖局结有梁子,故意来砸他们的招牌,难道不可能吗?”

  春兰微笑道:“好!算你有理!”

  说着,面色一正,隐忧的道:“不论是那种原因,来人绝非泛泛之辈,是可以断定的,但愿如菊妹所说,人家是找万和镖局的梁子而来!”

  谢姑娘又问道:“春兰姐可知此地另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春兰思索了一阵,又道:“此地为桐柏山脉之末,再下去,便是河流交错,甚不好行走,再远就需要沿大别山前进了!”

  说着,又朝谢姑娘瞟了一眼,为难的道:“只是那样,要多走几天的路,恐怕妹妹不会采取此道吧?”

  谢碧凤闻言,突然粉面上泛起一阵红浑,也反唇相讥道:“难道姐姐你想多走几天吗?”

  说着,便相对泛起一阵会心的微笑。

  她们在分析着情况,可把一旁的海姑娘,气得哼哼的。

  旋见谢姑娘陷入一阵沉思,似是在考虑着,究竟应该采取何种路线。

  她思索良久,忽然抬起头来,坚毅的道:“就闯过去好了,何必费那许多罗嗦!”

  她这一决定,正未出苗岭双艳的意料,她们知道,谢姑娘为了争取时间,是不惜旨险的。

  同时这一决定,正合了海彩云的心意,她早就决定要冒险一闯了。

  春兰郑重的道:“既决定如此,可能少不了一并,为了应付这场不知结果的拼斗,大家应该先养养精神!”

  声落,便一扯秋菊衣袖,迳往内房走去。

  谢姑娘见苗岭双艳已去,就向海彩云□:“云姐,我们也该调息一阵了。”

  说着,就走到海彩云跟前,拉起她来道:“去吧!争取时间要紧!”

  海彩云默声不响的,随谢姑娘朝另一间内房而去。

  原来这多天来,她们四人,均是分居两房,海谢二女一房,苗岭双艳一房,所以现在住客栈,仍是如此分法。

  其实,海姑娘早就没气了,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不好前来搭腔,故仍坐在一边,像在生气的样子。

  她和谢姑娘生气,常是她屈服的时候多。

  这并不是谢碧凤的武功高过她,而是因为谢碧凤,真像一只凤凰一样,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所致。

  也就由于她有高贵的气质,才能令执拗的海彩云,以及叱陀风云的苗岭双艳,对她均起了敬爱之心。

  同时,她们在情场的明争暗斗中,也都有一种共同的感觉,觉得只有她,才真正能比配上白瑞麟。

  假若白瑞麟是天上的神童,那她便是瑶宫仙女,她轻轻的一笑,便美若仙子,就是有时候她在恼怒或忧伤之时,也都有另一种韵味,是其他的人,万难企及的。

  她们四人这一运功,直到初更之时,方始一个个的醒来,大家各自一阵收拾,把兵刃暗器都准备妥当,就由海姑娘把店家喊了来,准备备马登程。

  店家听说这几位姑娘要连夜赶路,心下不由一阵诧异,但开店的人,那能管得了客人的行动?

  虽然如此,心中却暗暗替这几位姑娘惋惜道:“看来人的命运是一定的,好好的几位姑娘,却硬要往贼窠送去!”

  店家在心中虽觉惋惜,可是行动并不迟滞,仍然迅速把马匹备好牵了来。

  谢碧凤等四人,算清了账目,就立刻跨上了各人的马匹,一溜烟直沿官道向鸡公山方向奔去。

  店家目送她们去后,仍是不住的摇头叹息!

  且说谢碧凤四人,一路快马奔驰,约有一个更次,便见远山隐隐,料想预料中的贼人,可能就在眼前。

  于是,不免有几分紧张,尤其谢碧凤,她自离家之后,从未单独和敌人面对过,因为已往虽有过几次打斗经验,但都有大援在后,现在要自己来挑大旗,即感有几分失措起来。

  苗岭双艳见此情形,立刻停下身来,说道:“凤妹,不要紧张,我们现在的一切,可能已落入贼人的监视之中,可千万不能慌张!”

  这苗岭双艳不愧跑了几年江湖,遇事确能沉着。

  春兰姑娘一方面说着,一方面又往前面打量了一阵,低声道:“现在愚姐妹先行开道,二位由后面跟随,但不论情况如何,千万不能隔离太远,以免遭人暗算!”

  谢碧凤无言的点点头,表示理会得。

  海彩云在这个当口,她也明白利害,不再像平素那般任性了,因为这几人之中,只有她的功力最差。

  春兰吩咐完毕,便和妹妹一打招呼,抖□直朝着山上奔去!

  这姐妹俩虽然放辔奔驰,而眼睛耳朵并不闲着,真可说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对前面的一草一木,似是均不能放过。

  前行约二三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不但未见到人,甚至连一只野兽都没有看到,不免有点诧异起来。

  暗忖,莫不是店家故闹玄虚吗?但店家如此做,其目的何在呢?

  “嗖!”

  就在她们思忖未毕,嗖的一声,飞来一只三寸长的银镖,直向春兰胸前打来!

  苗岭双艳虽在心理上早有防备,但不免一怔神!

  这仅是一刹那的闪电一转,立即意味到果然不错,那话儿真的来了。

  想归想,手下可并不闭着,只见春兰玉腕一翻,就把飞奔胸前的银镖接在手中。

  “好手法!”

  她们尚未来得及说话,人家已先开了口。

  可是仅听赞美了一句之后,人仍未现身。

  春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镖,见这镖打造得十分精奇,近镖尾处,尚镌有一个细小的“飞燕”。

  她看到那只飞燕,心下已经明白,口中却讥讽着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飞燕银镖,却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起来了!”

  声落,就见她玉腕一抖,说声:“还你!”

  手中的那只银镖,就像离弦之箭似的,照定右侧方一丛茂草之处打去。

  那手劲又狠又疾,的确不愧名人之徒。

  她的镖刚出手,就听一阵哈哈笑声响起,接着,只见人影一闪,竟迎向那只银镖而去。

  这一迎一闪,人家可把那只银镖接在手中,而且身法美妙,乾净俐落,不带一点勉强。

  此时才看清,这拦路之人,是位年约三十岁左右,武生装扮的少年人,生得眉清目秀,体态潇酒,身着黑色劲装,腰中系着说鞭不鞭,说爪不爪的外门兵刃,只是在他的嘴角眼梢,微带几分邪气。

  不错,他正是在江湖上薄有声名的飞燕银镖。

  这飞燕银镖姓曲,名士贵,他乃兄弟四人,号称曲家四霸,在川西一带,乃是叫得响的人物,这飞燕银镖,便是四霸中的老三。

  老大曲士荣,擅用流星锤,江湖士都称他为“飞锤太岁”,老二曲士进,惯使流金□,外号人称“卷毛狮子”,老四曲士秀,武功最弱,他的顺手兵刃,是一支剑,又性好渔色,所以人称其为桃花剑。

  这川西四霸,一向都在川西一带横行,如今怎会舍得离开老窠,而跑到这豫鄂边境来?实在使人一时想不透。

  要说就凭川西四霸的艺业,想跑来和万和镖局作对,若在川西,或可勉强一博,可是此地乃武吕脚下,常言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而况是炙手可热的万和镖局?这中间必然大有文章。

  苗岭双艳何等聪明,这些个疑问,在心中闪电似的一转,便料想到后面必有主持的人物,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是谁罢了。

  正在苗岭双艳微加思索之灿,那曲士贵就抱拳道:“在下已候驾多时,各位就随我来吧!”

  苗岭双艳见人家以礼相见,随也欠身道:“要往何处,可否予以明告?”

  那飞燕银镖曲士贵神秘的笑道:“各位即然有胆量闯山,难道山尚未到,就有点胆怯了吗?”

  春兰姑娘尚欲再问什么,可是未等地开口,那曲士贵就又说道:“姑娘不必多问,到时自知!──春兰见此情形,知道问也无益,随忙向身后的谢碧凤看了一眼,说道:“即然如此,我们姐妹们就去走一遭吧!”

  说着,就随在曲士贵身后,迳往山上走去。

  谢碧凤和海彩云打了个招呼,也就随在她们的后面,缓缓跟了上去。

  这一路行来,已舍却官道,沿着荒山小径,直往山顶而来。

  行约顿饭工夫,翻过一座山峰,来到一处山环所在,此地形势忽然一变。

  这里约有四五十丈一块平地,在平地的中央,盖有两座茅棚,茅棚上面的草,尚是青绿之色,很显然的,这两间简陋的房舍,才盖没有几天。

  在那房舍之前,并齐站有十几个大汉,一个虎背狼腰,豹头环眼,目不转睛的望看曲士贵身后的四位姑娘。

  来到房舍约十余丈时,就闻其中一人问道:“三弟,就这几个妞儿吗?”

  曲士贵慎重的道:“大哥,你不要小看了这几个妞儿,人家可都是大有来头呢!”

  这问话的,敢情就是飞锤太岁曲士荣,川西四霸的老大了。

  那曲士荣听了三弟之言,不屑的道:“屁的来头,先拾下她们再说!”

  声落起步,就准备朝为首的春兰扑来。

  那曲士贵顺手拉住了他的身形,责怪的道:“大哥怎可如此鲁莽,先禀过哈老前辈,再听候发落不迟!”

  曲老大似是对他们所说的哈老前辈甚为顾忌,闻言忙收住扑势,又退回到行列□中,但口中愤愤的道:“谅她们也难逃出掌去。”

  他的话声一落,就闻房舍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要禀报了,就先拾下吧!”

  此人是谁?竟有这么大的口气,好像对于拾下四个姑娘,十拿九稳的把握似的,毫不觉得碍口。

  这句话一出,那十几个大汉,如泰纶音圣旨似的,立刻分散开来,把谢碧凤等四人,团团的予以围住。

  春兰见此情势,已知不免一战了,但是嘴内却仍然讽刺的道:“我说曲家兄弟怎有胆在此做案,原来幕后尚有人撑腰哩!”

  那曲士荣闻言,脸上突然起了一阵红浑,觉得有点挂不住,试想,这川西四霸虽说为恶乡里,但也是叫得起字号的人物,现在须处处听命于人,已经够难堪了,再经春兰姑娘这一说,怎会不羞红满面?

  但旋即暴戾的向那些大汉喝道:“兄弟们上!”

  声落,就当先朝春兰扑来。

  春兰姑娘突然面罩寒霜,大声叱道:“川西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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