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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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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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赤身怪人闻言,定了定神,即喝问道:“你可是姓白的狗小子吗?”

  那白衣少年陡然将脸一寒,微怒道:“真是蛮夷野人,连句话都不会说!”

  说着,将话一顿,即冷峻的又道:“不锗,本少爷正是人称“八极神童”的白瑞麟!”

  原来这白衣少年正是白瑞麟,他们在山上,对于下面的一切,早看得非常明白,而且由于山峰过高,超出云层之上,所以不但山上未下雨,相反的,连一片云都没有。

  他在雨过之后,见山下的蛇兽俱无,仅这两个一蛮一汉站着发呆,便知他们对于自己的阵势,已无可奈何。

  但恐他们溜走,岂不又要费一番周折,所以便由山的后面,转到他们的背后,皆因白瑞麟的轻功太高,是以到了他们的背后,尚不自觉。

  本来依照“滇南三怪”的意思,欲待瘴气过后,再下峰来,怎奈白瑞麟关心年、海二女的安危,恐怕他们把受挫之后的恶气,出在她们的头上,故不等他们离去,便先截住他们的退路,而况自己也不怕瘴气呢。

  且说那赤身怪人猛见白瑞麟本就一怔,但又看他仅不过是乳臭未乾的娃娃,于是便胆气一壮,立即粗暴的喝问。

  不料白瑞麟对他的喝问,非但不惧,反而讥讽他为蛮夷之人,以他一向称霸南荒的傲性,那还忍耐得住,于是在闻言之后,立即桀桀两声狂笑道:“狗小子听活了,大爷在南荒人称“尖高山主”,中原的朋友,则称大爷为“□杌帖”的便是!”


  □杌帖狂喝着,又是连声怪笑,接着恨声道:“本来我尚想让你多活几大,不料你狗小子手段如此毒辣,把大爷的“龙虎”两路大将尽行戮杀,嘿嘿!快还命来!”

  说着,右手一拐,三支□□,作品字形向白瑞□的咽喉,以及两处乳□穴,疾劲射来!

  在右手三支毒箭甩出的同时,左手也并未闲着,立刻又是四支毒□,以上下左右分向四个方位甩出!

  这□杌帖的手段可真够毒辣,一出手就不让人有还手的机会不谈,且躲避都令感到困难。

  在旁立的黄脸汉人,见□□帖拿出杀手,立刻欢愉的高叫道:“好个“三星”“四象”连环手!”

  这种“三星”“四象”的甩箭手法,系□□帖的独门绝伎,不遇厉害的敌人,□少使出,一旦出手,可说是百发百中,能以躲过他这手绝伎的,一般江湖朋友之中,可说百不一见。

  可是今天他却找错了对象,只见白瑞麟站者动都未动,眼看□箭就到了面前,就听他冷冷一笑,七支三菱短箭,在身前一滞,齐落于地下。

  太出人意外了,□杌帖立即面色一怔,那黄脸汉子也陡然面色大变,惊悸的瞪眼张嘴,不知所措起来。

  这些情形,白瑞麟看在眼内,立即不屑的道:“还有什么绝活,就一并亮出来吧,若错过今天,恐怕就没机会抖露了,未免太有点可惜!”

  白瑞麟这种态度,不愠不火,真可说是镇静到极点,就连□杌帖这种蛮荒野人,也暗暗佩服不已。

  而且在他的一言外之意,很显然的,是明白告诉□杌帖等人,你们今天是死定了!

  □杌帖虽为蛮荒野人,但并傻,他也清楚遇到了生平所见的最扎手人物。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就闻他怪喝道:“狗小子,你狂什么,就亮出你的兵刃吧!”

  白瑞麟两眼望天,对□杌帖的恼羞成怒态度,形同未见一般,仅冷冷的道:“先抖露两手让少爷瞧瞧,看是否值得用兵刃!”

  说着,竟然背起双手,态度从容,潇洒,那像是在面回对敌人的样子?

  这一来,可把□杌帖气苦了,他也是扬名中原的人物,现在却被一人家看不起,斯可忍,孰不可忍,就见他哇哇一阵大叫道:“真气死我了,猴小子,看家伙!”

  话落,就见他伸手往腰间一拉,从围的那块兽皮卡,拉出一支八九尺长的蛟筋鞭,又随手一抖,迳往白瑞麟的颈上缠去!

  白瑞麟冷笑声中,脚步微错,已到了□杌帖的背后。

  □杌帖这下可楞住了,只见他是一阵发呆,继即朝四周树林中追视,而站在一旁的黄脸汉人,却高叫道:“山主,那小子在身后!”

  白瑞麟一声冷哼,身形连幌,已来到那黄脸汉人面前,左右开弓,打了那人两个耳光之后,狠狠的道:“不服气你就一起上来,尽在一边鬼嚎什么!”

  这两个耳光打得那黄脸汉人顺嘴流血,双手抚摸着两边被打的面颊,两眼充满着愤怒和恐惧的复杂神色。

  虽然如此,却乖乖的连动都没敢动,白瑞麟见此情形,随不屑的道:“没出息的东西,你比那野人更可恶!”

  “狗小子看鞭!”

  正在白瑞麟和黄脸汉人说话之际,□杌帖见有机可乘,就狠狠的一鞭抽下,才大喝出口。

  但白瑞麟似乎已防着这一手,他连头都没回,顺手向击来的鞭梢抓去!

  这一抓,恰被他抓个正着,于是用手使劲一拄,口中大喝道:“拿过来吧!”

  不想那□杌帖还真有一手,只见他双脚站了个弓箭步,拚命将鞭向后一拉忽叫道:“不见得!”

  这一着还真出白瑞麟的意外,只见他手拉鞭梢,就势脚下一错,即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出还真有一手,臂力真有过人之处!”

  说着,手拉鞭梢,将内力贯注,喝道:“撇手!”

  □杌帖这次可算听话,只见他撤鞭之后,身体像触电似的,机伶伶一颤,连退了四五步。

  只是他在拿稳桩之后,微一迟疑,陡然一声怪啸,身躺倏然而起,凌空就势一翻,手内又多了两支像拐杖似的兵刃。

  这个动作,真看得白瑞麟暗自喝了声采,因为□杌帖这个凌空取兵刃的动作,不但身法美妙,而且手法也异常利落。

  就在白瑞麟暗自激赏之际,那□□帖在连怪啸声中,双拐已临近白瑞麟的头顶。

  于是就见白瑞麟招演“极微极妙”,猛力觑准来势,迎空击了出去。

  这“极微极妙”乃无极掌中第六招绝学,其威力实非凡比,只见掌方才出,□杌帖下落身体,陡然随着掌势,斜斜的飞出约十余丈之莴,方向下落去。

  谁知□杌帖又是连声怪啸,下落的身子忽然双臂一张,双腿一蹬,像只飞鸟般直往一旁茂密的树林中落去,其去势之疾,如同弹落丸泻一般!

  正在这时,陡闻白瑞麟大叫一声:“不好!”

  身体像脱弦之箭似的,疾往…。… t… 赶去!

  这次白瑞麟是全力而为,其身形之急,实出人想像,眼看□杌帖窜进的身子将近树丛之时,被白瑞麟虚空运指一点,接着又顺手拉出住围腰的兽皮,竭力又向一片林空处丢去!

  至此,才听白瑞麟冷冷一笑道:“不作个交代,就想开溜吗!”

  说着,就跃身于□□帖跟前,只见他像只死狗一样,蜷伏于地,口中不断发出沉闷的惨哼,其状狼狈已极。

  其实这夜郎自大的□杌帖,此刻已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骨头差不多就等于零散一般!

  假如是单摔一下,以□杌帖半野人般粗糙的身体,绝不致于至此,主要是被白瑞麟先点了他的穴道,功力已被散去,紧接着又被白瑞麟用力的一捧,这就令他吃不消,而晕倒于地。

  原来□杌帖方才对白瑞麟的凌空一击,乃是全力而为,在他的想像中,以为白瑞麟定难躲过这一招“苍鹰扑兔”,乃是他的平生绝学,以往不但对人没失过招,就是用以对付凶恶的猛兽,也无不屡用屡胜,从未失过招。


  所以他在明斗暗□之后,才拿出最后的绝学,而作孤注一掷,形同拚命了。

  说起他这招“苍鹰扑兔”,乃是他久居山中,目睹鹰兽之斗,自创而来,和白瑞麟的“飞龙在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奈他的功力,较白瑞龋相去很远,以致原有的招式,便难发生预期的效果,随吃了个大亏。

  其实,这□杌帖不但阴狠,也十分狡猾他见自己苦研而成的绝学,不但未伤到敌人,反而吃了点小亏,便知久斗之下,绝难获胜。

  于是心下一动,就趁着被击起的势子,凌空一跃,准备溜之大吉。

  同时他设想的也很周到,以为只要钻进密林,凭着特有技巧,便可脱离白瑞麟的视线。

  他想的确实不错,假若真被他钻进密林,一时之间,白瑞麟还真把他没办法,即使不被溜去,也要大费一番周折。

  也就是棋差一着,全盘皆输,而现在的白瑞麟,不但功力又有了进境,就是江湖上的鬼域伎俩,也被见识了不少。

  在他一掌将□杌帖击飞之后,见他就空一变势,朝茂密的树林中落去,已知他存心想溜,所以口中先叫声“不好”的同时,就只身追了过去。

  白瑞麟的驭风飞行功夫,实非凡响,在全力施为之下,仅见一缕白烟起处,已自追上,即是如此,仍差点被其兔脱。

  幸而白瑞麟见情势不妙,在离□杌帖尚有一两丈时,先运指点了他的穴道,接着又是顺手一捧,把他掷于十余丈外的林空。

  这凌空一捧,其力道岂可小视,不要说□杌帖也是血肉之躯,就是铁打铜铸,也要把他捧的七零八落,难以支持!

  唯一使他侥幸的,是他被捧落着地之处,是一片深约四五尺的深草,才未被摔死,不然那还有命在?

  且说白瑞麟此刻望着瘫痪于地,像死狗般的□杌帖,冷冷一笑道:“就这点能奈,也敢远去中原为恶,快起来吧,难道还有人来扶你不成!”

  □杌帖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竭力支撑着身子,勉强刚离地有半尺高,竟又一声“啊呀”,扑跌于地!

  白瑞麟看此情形,并非佯装,随道:“忍耐点,我来助你一把!”

  话落,就俯身抓起□杌帖的一只胳膀,像提小鸡似的,纵身跃到原来打斗之地,将他往地上一丢,又把他痛的一阵滋牙裂嘴,但却并未出声。

  白瑞麟看在眼里,即点点头,赞许似的道:“不错,还有点骨气,比那家伙好……

  ……”

  白瑞麟方说到那家伙,倏然停下口来,忙向那黄脸汉人适才停身之处望去,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空荡荡的,那有半个人影?

  心下一急,忙道:“只怨你的同伴太不顾朋友,只好再委曲一下了!”

  说着,又伸手点了□杌帖的晕穴,纵身跃上一颗高树,忙向四周一阵察看。

  正在这时,忽闻南边的山口处,传来一阵叱喝之声,听那声音,正是出自“枯竹怪”覃章之口,于是忙循声赶去查看。

  原来白瑞麟在现身斗□杌帖之前,曾经对四周加以布置,他派滇南三怪守住南面山口,谢碧凤同邵美芙,则到对面山顶了望。

  他这样布置,有两层用意,一方面是怕方才逃去的那条“土龙”来袭,再则就是防备狡猾的□杌帖逃去。

  他对那条状如山丘的“土龙”虽不一定怕,但它那庞大的体形,也实在有些骇人。

  此地到山口,也不过仅二里多地,以白瑞麟的轻功,还不是转瞬即达,他到达山口一看,即叫道:“还不把他捉来,尽和他耗什么!”

  原来此刻滇南三怪站于四周,那适才趁机逃去的黄脸汉人,正跪在中央,叩头如捣蒜似的哀求滇南三怪予以释放。

  也就是说,伸手难打笑脸人,滇南三怪虽说平常也凶狠异常,但遇到这不住叩头说好话的人,也感到束手无策。

  但三怪可清楚,此人关系重大,虽无法对他下手,却也不能让他离去,故把他困在核心,在乾耗着。

  这黄脸瘦削的汉人,其奸猾处,实较之□杌帖尤甚,因为他挨了白瑞麟两个耳光之时,即感到苗头不对,皆以白瑞麟纵到他跟前,所用身法未能看清,就连挨了两记耳光,也未能看清是用的什么手法。

  故在白瑞麟刚一扭脸,重斗□□帖时,他见有机可乘,即脚底抹油,连头都不敢回,就溜之大吉了。

  他刚走脱了白瑞麟的视线,就想到了□杌帖的那些财宝,和那些赤裸的番女,暗忖:“看样子,今天□杌帖是死定了,不如先逃回尖高的“牛丛洞”中,先享受几天再说,再说,假若未死,也可趁机盗一批回去,今生吃穿无忧矣!”


  他想至此,得意的微笑着,迳往南边走去。

  谁知正在他得意洋洋之际,突然从树林中跃出三个怪人拦住去路,当即惊愕的后退了几步,嗫嚅的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讥笑大爷们长的丑是吧,老子们先毙了你!”

  枯竹怪覃章怒容满面的说着,举起手来,就准备一掌劈下。

  萝葡怪忙拦住道:“覃兄不可鲁莽,这家伙鬼得很,还是等少爷来处理好了!”

  这黄脸汉人一听他们称兄道弟,已知他们是人,于是胆气一壮,即喝道:“那来这些丑八怪,老子先打发你们面去!”

  声落掌出,一连击出三掌,踢出四腿,招式凌厉已极。

  怎奈他今天时运不济,所遇无一庸手,未出三招,便被萝葡怪罗全的“满地十八滚”踢倒于地!

  至此,他才知无法抵抗,于是眼珠一转,立即又装出一副笑脸,向滇南三怪打躬作揖,请求让他离去。

  这滇南三怪虽觉再难下手,但他要想离去,实比登天还难,因而把他围在核心,眼巴巴的对耗起来。

  此时枯竹怪听白瑞麟一说,尴尬的道:“这家伙太滑了,所以………”

  “太滑了是吧?让我来!”

  那黄脸汉人听到白瑞麟说话,已自有些胆寒,正在他惊慌未毕,尚没决定是否反抗之际,只觉腰窝一麻,衣领陡紧,身体像腾其驾雾般,凌空而起。

  原来被白瑞麟点了麻穴,提住衣领,又往谷中带奔而丢,滇南三怪,也忙从后跟了上来。

  不料他们一行四人,刚走约半里之遥,蓦闻山顶响起两声娇叱道:“野畜,快把人放下!”

  白瑞麟闻声知警,忙把手中的黄脸汉人,向滇南三怪一掷,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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