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孟若云想到一个适合的名字道:“向兄你认为,孟武,这个名字如何?
若者,相也,武乃雾的诸声也,雾者云也,这样他人决难料到,也不失为弟原名之意,两得其美。”
“妙!妙!”向天啸赞同道:“我叫你武老弟,就是神鬼都料不到你身负‘天杀绝学’。”
“好啊,可惜有些酸。”驰马遥遥在前的风飘飘闻言回头道:“我不再叫你假和尚,叫你二百五,包闻者捧腹。”
二人闻言莞尔一笑,催马前行。
长江万里去,码头何其多。
自古以为江湖码头之地皆是行人繁多之所,经济活跃之处。安庆乃长江码头上的一座古城,自然亦不例外。
入夜时分。安庆古城华灯高照,夜幕如昼,街上行人如云,接踵擦肩,青楼客满,燕舞签歌,不胜繁华。
细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却多了平常极少光临之人一一装束奇特的武林人士,和跨刀背剑的江湖豪客。
客栈酒肆,几乎暴满,青楼生意,益加火红。但对这一奇异的现象,大多数城民皆未觉,古城依旧一片热闹与繁华。
掌灯之时孟若云、向天啸、风飘飘一行三人顺利的住进了码头上的临江楼。
临江楼并非青楼,虽然楼里有人陪喝陪睡,陪吃陪赌,陪唱陪玩,青楼里的一应所有皆备,但却并不是青楼,乃是集住宿、悦乐、餐饮子一体的安庆名楼一一名曰“临江”“其楼位处码头交通要塞,依江而建。飞雕横空跨出,经抢江面空间,这大概就其楼台的来历。
此时更是座无虚席,宾客暴满,红尘美女穿梭来往不息,江湖豪客举杯狂饮称欢。生意比其他客栈红胜三分,自是热闹非凡。
孟若云三人一行,安置好马匹,登记注册,登登上楼用膳。
“嘘……”,“哇……”“他奶奶的…好个英俊的臭和尚。”
孟若云三个刚在大厅里现身,众人中立刻暴发出一阵奇异愤“咦”声,月光齐集在孟若云身上。向天啸忙拉孟若云背襟道:“武弟我们挑一个不为人注目的地方用膳。”
孟若云点点头,迅速游目环顾了一下整座宽大的客厅,径朝东南角光线较弱的一张空席位走去。风飘飘秀目圆瞪,冷冷扫射了一眼厅堂中大惊小怪的众人,冷哼一声,默跟其后。
“客官,请点菜。”
孟若云、向天啸、风飘飘三人身形方落座,一位袅娜多姿、浓妆艳抹、山水显眼的女郎茸声燕语而至,呈上一本薄薄的菜谱。
“哼……”风飘飘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厌恶的瞪了女郎一眼。探臂抢过手中的菜谱翻开,但见上面赫然写着古怪琳琅的菜名,后面皆标注着昂贵的价格。
素汤类:“龙须汤一一银五钱,涟筋羹一一银五钱.……银一两……古而怪之,莫名其妙,见名不知何所云云。
风飘飘双手一搭,顺手递给向天啸,斜视献女郎,古怪的问:“哟,妞儿,你们楼里的菜真是丰而又盛,奇而又怪,珍而又识,简直是人间珍肴美味会萃。”
“是呀,不满小姐所说,本楼菜品之齐,菜味之美,菜色之鲜,乃古城一绝,独一无二。”献谱女郎不卑不亢道:“凡是客官能呼得出名的菜,本楼都备有,厨下即时烧制送上。”
“真的?”风飘飘秀眉一挑,不相信的斜视着献谱女郎缓缓的道:“那很好,请小姐传下去,给姑奶奶三人来一盘清蒸人心,暴炒人舌,烧烤人肺,外加一碗人肾豆腐清汤。”
风飘飘话音甫落,女郎惊呆,张口结舌,满堂暴哄轻哨喘嘘,众目倾泻而出,齐涌向幸灾乐祸,洋洋自得的风飘飘。
“风姑娘不可戏言。”孟若云料不到风飘飘竟胡闹至斯,点出人心、人肺、人肾古而怪之的菜名,大惊,出言阻止道:“人乃万物之主,人心、肺、人肾又岂能作菜吃之理。”
向天啸暗瞪了一眼风飘飘,匆匆点了儿样菜,交给惊疑、惶惊、难堪、静立桌旁的女郎,令其迅去,众人皆悟遭戏弄,自觉扫兴无趣,收回目光各行其事一一呼饭喝酒,泡妞调笑自寻其乐。
不一会,酒菜送上,向天啸与盂若云对视一眼,分扫了一眼厅堂中各形各色的江湖武林人士一眼,斟杯把窖,饮酒品菜。
风飘飘实觉无聊,狠瞪了一眼孟若云,低头吃饭。
“总雄主。他妈的江湖近日真他娘的怪事奇多。”突然厅堂中一个苍老横秋的声音响起,孟若云与向天啸遁声望去,赫然是“独天霸地”十三雄围坐在厅西南角的一张特大花木圆桌旁,每人身畔都傍着一娇烧风骚的女孩。说话者正是“独大霸地”十三雄中的“喝翰林”。总雄主自然是“一掌震天”道:奚人凤。
奚人凤闻言悠悠的饮了一小口酒问:“江湖朋友都言你‘喝翰林’杯中乾坤大,醉语惊天下,不知又有何高论,说出来让老大听听。”
“高论倒没有,妙语倒无荆”“喝翰林”举杯而尽,抨须言道:“江湖中以前有‘淫尊’、‘情圣’、‘摧花手’与我们‘独天霸地’十三雄的嫖翰林、色煞星齐名争雄。”缓斟杯而饮小口酒道:“依老喝看,他们都不足道哉,近日轰动江湖武林的‘天杀小怪’,不但强奸尼姑,还勾引淫名卓著的消魂宫宫主‘性树淫花’。其手段之高妙,岂非前者可者望其背项。”
“咦……嘘。”“喝翰林”话音甫落,厅堂中立即暴发出一阵惊咦唏嘘之声。
风飘飘“噗嗤”一笑,不怀好意望着脸色微变的孟若云。向天啸忙低声道:“师妹,不可胡闹,‘独天霸地’十三雄中全聚于此,其人个个武功高强,又皆恶名卓著,出名的难惹难缠,千万莫沾惹这群老怪物,以误正事。”
“‘喝翰林’真不在翰林之称,出语公平有据,高论,高论。”向天啸话音甫落,厅堂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单一的掌声。三人同时遁声望去,但见一个脸型微瘦,身材欣长,五宫端正,目烁邪光,衣着光鲜,风流惆悦,佼佼不群,五十左右的老者鼓掌而言:“不知天下除了‘天杀小怪’玩女人的手段高之外,还有没有比其更高之人。”
“情圣。”孟若云瞥见说话者身旁簇拥着十七八个相貌娇艳,年纪十六、八至二十不等的女孩.心呼一声目视着尚天啸,向天啸点头低声道:“我可以跟踪他,寻到正邪决战之地。”
“哈哈,老夫以为是惟,”道:奚人凤突然仰天大笑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情圣’刁大哥,真是失敬,失敬。”
厅中其他江湖武林人闻言大震,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独天霸地”十三雄之名,“情圣”之威,震得一般武林高手心惧胆惊,谁敢出言高攀。
情圣闻言得意一笑,在身旁这个女孩的脸上香一口个叫声“乖乖”,那个女孩的乳房摸一把一道声“宝贝”,对另一个女孩的裆下一捞唤声“心肝”,游手抚摩其他女孩的玉腿、柳腰,一时只弄得其身畔的女孩花姿皆颤,撒娇弄咳,卖俏丢媚,齐裹在他身畔打情骂俏,“咯咯”娇笑,真是羡煞他人。
“不要脸,烂女人。”风飘飘“呸”的一声,娇颜气晕,偷瞥了一眼低头饮酒的孟若云,螓首无语。
“哈哈……情圣之名果不虚传。”一旁心痒难熬的“嫖翰林”伸手将陪座的女孩揽在怀里亲吻一阵,长笑而言:“一套‘拂花掌’法打遍南七盛北五盛东西十三省罕无敌下,直打得群芳府道称臣,投怀送抱。”
“谬也,谬也。”“嫖翰林”话音甫落,“淫煞星”连连摆头道:“情者爱也,爱者性也,性者床第之事。抱在怀里费时费事,碍手碍脚,又岂有在床上翻云覆雨悠哉乐哉。”
“高!高!”“色煞星”鼓掌道:“怀里乾坤大,床上恩爱浓。”
“情圣”刁男躺在百花丛中,闻言气得脸色微变,杀气陡生,似心知一人惹不起“独天霸地”十三雄。咬牙切齿道:“温柔乡里风光美,猪狗无常自不知。”
“我的郎呀,心肝呀,哥哟,宝贝真不愧情之圣,真是深诸情之真蒂。”情圣话音甫落,其身旁的众女孩娇声嚷叫,在其身上狂抚乱摸,真瞧得其余之人膛目结舌,忍俊暗笑。
“倒霉,倒霉。”一直缄默不语的“赌翰林”摇头瞪着怪眼道:“一摸女人,臭味沾身,骰子不灵,一赌送命。”“错也,错他。”“骗煞星”摇了摇头道:“他是一摸女人秽气染身,菩萨不灵,逐出佛门。”说着努嘴望着孟若云三人,“独天霸地”十三雄中其他人会意,齐视着盂若云,风飘飘、向天啸三人哈哈怪笑道:“对极,对极,佛门清规,戒色第一。”
孟、向二人闻言脸色倏变,怒火陡生,怒目而视,就欲发作。
“对极,对极。”风飘飘突然拍手而起,娇笑道:“猪狗羊牛四君子,蛇虫蚁蚌号翰林,狼豺虎豹尊煞星,共奉一只瘦瘦猩猩,牲畜野兽十三雄,猪狗不如是盲牲。”
满堂之人料不到风飘飘竟敢当众辱骂“独大霸地”十三雄,是猪狗不如的育牲,闻言忍不住哄然大笑。掌声雷动,拍手叫“绝”。
“你……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竟敢公然侮辱老子‘独大霸地’十三雄”。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脸上青筋暴现,老眼圆瞪,杀气陡盛,腾身站起,齐指风飘飘厉喝道:“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老母,搞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你他妈的真是活得不厌烦了,给老子滚出来。”
“爹爹,你骂谁埃”风飘飘缓步而出道:“不是大姐又惹爹爹们生气了吧。”
众人闻言又是哄然大笑,其间大胆的江湖豪客七嘴八舌的道:“他奶奶的‘独天霸地’十三雄,真他妈的猪狗不如,老婆死了,竟连亲生的大女儿都要干。”
“风姑娘……”孟若云乍见风飘飘竟大摇大摆的朝“独天霸地十三雄”走去,大惊,起身疾喝。
“武老弟放心。”向天啸伸手拉孟若云坐下道:“风师妹古怪精灵,轻功更是无人能及,放心,她决不会吃亏,坐下看戏。”
孟若云见向天啸一副胸有成竹之态,点头坐下,凝神戒备,以防风飘飘有不测,出手相救。
“独天霸地”十三雄意想不到风飘飘胆大如此,竟敢真的走来,弄不清她底细,一怔,皆暗忖:“此黄毛丫莫非有所依仗,抑或是背后有什么扎手硬台撑腰,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走来,不可莽撞。”
“爹爹,大姐到哪儿去了?”“独天霸地”十三雄惊怔之际,风飘飘亦然走到他们身前。十步远的地方站定,莺声燕语道:“爹爹们如是熬受不住,小女儿去找大姐来陪爹爹们上床睡觉。”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皆呆,一时弄不清她话中之意,喃喃无言,不知如何应付。
“情圣”刁男突然拍手笑道:“奇闻,奇闻,原来大名鼎鼎的‘独天霸地’十三雄竟是共取一妻,互做乌龟,轮流使用,怪事怪事,比刁某十妻八妾情妇怪多了。”
厅中之人闻言大哗,七嘴八舌的嚷道:“他妈的真是怪事奇闻,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寻花问柳不为怪,老子从未听说过十三个男人共取一个女人为妻,真他妈的混帐,脓胞极至。”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顿悟,知风飘飘转弯抹角骂自己十三人,怒火暴生,齐喝一声,扑向风飘飘。
孟若云见状大惊,起身欲掠出,被向天啸伸手拉祝但闻风飘飘一声娇啼“爹爹们放过小女儿。”身在十数人之中一闪而没,旋即响起了一连“啪啪”的清脆响声,赫然是风飘飘在闪避之间,舒手奇快打了“独天霸地”十三雄每一个人一个耳括子,动作之快,如击一人。众人惊怔坐下,作色忘语。
“独天霸地”十三雄但见眼前人影一晃即没,耳际脆响,脸上辣疼,己知被那个黄毛丫头打了一个耳括子,心胆皆骇,又怒又羞,迅速转身。
注:(这一惊人变化乃是须臾间发生,并非风飘飘武功高出“独天霸地十三雄”,而是仗恃奇快绝伦,“虚无飘渺”的轻功身法在“独天霸地十三雄”竟轻敌之际闪出发难。)风飘飘斜视着惊骇失魂的“独天霸地”十三雄拍手嘻笑道:“牲畜野兽十三雄,姑奶奶的排骨好吃吧。”
此时众人惊醒,拍手高呼:“打得好,打得好,猪狗不如的盲牲活该打。”
“我操你奶奶的蛋。”“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大怒,四五人掠身扑向厅中拍手叱喝之人,但闻一阵惨呼声响起,五六个江湖豪己相继送命,被掠出之人从窗口扔入长江之中,江水波波脆响溅起数尺水花。群雄见状,相顾赫然,楼中陪吃陪喝的女子“啊呀”惊呼掩面逃窜,众人尽皆离坐.齐视着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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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天慈真气
同时奚人凤止住欲扑向风飘飘的几人,冷冷的掇视着风飘飘问:“姑娘是何入门下,身法如此之快武林罕见。”
“哼……”风飘飘闻冷哼一声,一脸天了一了不屑说:“想挖姑娘的根呀,没门!”
“独天霸地”十三雄闻言脸色铁青,目中杀芒陡射,“吃翰林’厉喝道:“无知。丫头不识抬举,本总雄主念你年幼无知,有心饶你,去,不知死活。”
“他奶奶的骚丫头不知死活,梧老子擒住她、光她的衣服在她肚皮上骑三天三夜,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色煞星说着运气扑出。
风飘飘此时已是气得花颜泛紫,银牙暗咬,不待“色煞星”扑至,“虚无飘渺”身法中的“幻影匿踪”疾施而出,身,形一闪“啪啪”双手左右开弓,闪电般打了色煞星四五个响耳光,掠到一边。
“一掌震天”此时已看出风飘飘的身法,厉喝道:“哥儿们点子是天玄宫中人,除了身法诡异之外,其余不足为惧,大家毙了她。”说罢,众人飞掠过桌面,齐扑向风飘飘。
孟若云与向天啸见状大惊,同时厉喝一声,掠出护住风飘飘。
“独天霸地”十三雄甫闻喝声,见二人护在风飘飘身前。暴震,飘身一侧将三人围在核心,怒目而视,其余众人见一场剧烈打斗如箭在弦。一触即发,胆小的纷纷下楼,胆大的远远站在四周观看,楼主则瑟瑟缩缩的站在楼口,浑身颤抖,吞吞吐吐的说:“众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