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阳关三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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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阳关三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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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弃武冷笑道:“好剑法,好宝剑,你果然有些像我!”

  有心人宝剑一收,道:“还有更像你的地方……”

  阴阴一笑,又道:“天山流云剑法杀人的特征是什么?”

  丁弃武一怔道:“剑刺眉心,血流一线,难道……”

  有心人神秘的一笑道:“白家的四名武师,就是如此死法。”

  丁弃武道:“你……”

  有心人笑道:“不必大惊小怪,我可没偷学到你的流云剑法,但以我师门之学,也同样可以剑刺眉心,血流一线!”

  丁弃武咬牙道:“你处心积虑给我栽赃?”

  有心人连点头道:“这是我的手段,除非你答应我去杀九华老人。”

  丁弃武长剑一扬道:“你错了,九华老人是有名的武林长者,不论是真是假,是实是虚,我都没有理由去杀他……”

  声调一沉。又道:“但我可以杀你,象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留在世上是一大祸害……”

  有心人摇头道:“你杀不了我!”

  丁弃武冷哼道:“除非你的剑法较我为高。”

  有心人笑道:“在下的剑法虽然也足以睥睨天下,但却还不是天山流云剑的对手,但是,你有缺点,除非施出你流云剑中的‘七绝招’来,在下还能勉强应付!”

  丁弃武咬牙道:“就算你说的事实,我就用上七绝招,又当如何?”

  有心人摇头道:“别忘了我是有心人,如果你的七绝招能够如此随便施展,在下那能这样轻易用性命来开抗关!”

  丁弃武宝剑一抡道:“如果像你所说,我非施展七绝招才能杀得了你,则你又何必借助于我的力量,难道你来不了九华老人?”

  有心人点点头道:“就只需那么一点点,只要我的剑法再精爽一点,那老贼必死无疑!”

  丁弃武忍不住笑道:“你可以练上一年再去找他,也不迟!”

  “对……”

  有心人双掌一拍,道:“你说得对极了,我已经练了三年,也找了他三次,但每次却都是无功而退,因为他同样的没把武功放下!”

  丁弃武略感兴趣的道:“那么,说说你的身世,以及与九华老人结仇的经过,还有,九华老人为什么是一个心黑之人?”

  有心人摇头道:“九华老人路九重为什么是黑心之人。你不妨自已去查去问,因为我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至于我的身世来历……”

  伸手一指自己的蒙面黑纱道:“如果我能说,也不会戴上这方面纱了!”

  丁弃武冷哼了一声。宝剑寒光疾闪,刷刷刷,一连刺去三剑。

  有心人运剑如飞,连格三剑,最后却跌坐地上。

  丁弃武宝剑一挺,道:“快说实话,否则我这一剑就要了你的命!”

  有心人虽是狼狈不堪,但却仍然从从容容的道:“没有用,除非使出你的流云七绝招,否则你不但杀不了我,就连我这面纱也扯不下来。”

  丁弃武一言不发,又是一连三剑攻了出去。

  有心人就地一滚,又连接三招。

  丁弃武收剑入鞘,微微叹道:“你说的不惜,如果不用流云七绝招,的确奈何不了你,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怕人知道?”

  有心人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在下也是恪守师命!”

  丁弃武笑道:“这样说是你那师父怕人知道。”

  有心人点点头道:“可以这样说,因为家师的仇人太多,一旦有人知道他或是他的弟子复履江湖,那将使江湖为之大乱,家师不愿有那样大的骚动!”

  丁弃武瞧着他道:“令师想必是一代巨魔!”

  有心人摇摇头道:“为侠为魔,很难有个定论,正如九华老人之被认为是武林长者,实则却是个心黑之人!”

  丁弃武哼道:“九华老人心黑不心黑暂且不去提它,单以你在白家的那种残狠作为,就足证令师徒是一丘之貉,俱皆心狠手辣,视杀人为儿戏!”

  有心人道:“如果你知道那四名护院武师,原本是江湖盗匪,曾经做过不少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又该怎么说?”

  丁弃武一怔道:“这要证据,而且,就算四名护院武师出身不正,那名管家难过也是罪大恶极之人?”

  有心人道:“被你说对了,王管家垂涎白家资财已久,截至目前为止,至少有三成中的一成财产已入他手,由于罪不至死,我才斩去了他的双臂!”

  丁弃武皱眉道:“我被你弄糊涂了……”

  又摇头一叹道:“你走吧,我不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也不想得罪你这个仇人,自然,我不能帮你去杀九华老人,我只想办我自己的事!”

  有心人道:“报仇?”

  丁弃武道:“那是我的私事!”

  有心人笑道:“我说过,你的仇报不成了!”

  丁弃武道:“为什么?”

  有心人道:“我可以分析给你听,白展堂之所以易名改姓,匿居洛阳城,固然是躲你,但他却不是怕你,而是因为你母亲的事对你负疚,不愿见你而已,因为他一直迷信他的白家剑天下无敌……”

  丁弃武道:“但这次他的梦已醒了!”

  有心人道:“正因为他的梦醒了,你才无法再报得了仇!”

  丁弃武摇头道:“我不懂!”

  有心人道:“这很简单,白家剑失去了依恃,以白展堂而论,遇到你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自然使他提高了警觉……”

  丁弃武冷笑道:“这也没有用处!”

  有心人道:“用处大得很,他可以迅速联络天下群雄,联手来对付你,他可以用种种手段,将你置于死地,不论正邪侠魔,只要武功有一技之长,都会受到他的拢络……”

  阴阴的笑了一阵,又道:“虽然你武动高强,但江湖道上可以致人于死的办法多得是,你将防不胜防,也许会因而丧命!”

  丁弃武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关心!”

  有心人道:“但我还是说这句话,如果你不能与我为友,则必会与我为敌!”

  丁弃武冷冷的道:“好吧,就算敌人好了!”

  有心人微喟一声,又站了片刻,突然长身而起,疾掠而去。

  瞧着有心人逝去的背影,丁弃武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这真是个莫测高深的人,他究竟是什么出身来历,他的师父是谁,为什么他不敢说出姓名,为什么他对自己知道得如此清楚,为什么他要杀九华老人?

  一切都是难解之谜,这实在是一个使人难懂的人。

  但他并以为这件事浪费太多的时间,他虽然困惑,但不大放在心上,他顺着洛水缓缓而行,向慈云寺走去。

  他要在慈云寺度过漫长的三天,完成对白采萍的许诺,然而再寻找白展堂,报父母之仇。

  五鼓之前,他回到了慈云寺,进入了他的卧房,胡瘸子与二楞子的鼾声隐隐传来,可知他们睡得正酣正甜。

  第二天,丁弃武病不出,又是躺在床上出神。

  这可忙坏了二楞子,问长问短,跑前跑后,但丁弃武却只是平静的躺着。二楞子不但担心,而且着急,因为据他猜想,爷千方百计的就是要知道庄老员外是不是开过镖局,当过兵部侍郎,是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这些事他巳经打听了个差不多,按说爷必定会采取行动,有一场热闹才对,为什么爷反而病起来了?


  爷的病不轻不重,若说他病轻,他又躺着动多不动,若说他病重,他又不肯请郎中吃药医治。

  二楞子不知道虚实深浅,只好去请教胡瘸子。

  “拐老……”

  这是二楞子对胡瘸子的称呼,因见胡瘸子没有及应,二楞子只好又道:“依你看,爷究竟算是什么病?”

  胡瘸子翻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被你气的!”

  二楞子苦笑道:“拐老,咱们两人的缘份可不小,虽然年纪差的不少,可是,咱们就像手足弟兄一样,你何必对我老是气呼呼的……”

  眼珠滴溜一转,又道:“爷病了难道你就不着急,咱们哥儿俩商议商议,是不是该请个郎中来替爷看一看……!”

  “呆瓜……”

  这是胡瘸子对二楞子的称呼,只听他没好气的道:“练武之人,寒暑不侵,别说爷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就说我胡瘸子,也不能说病就病!”

  “对……”

  一言惊醒了梦中人,二楞子连连点着头道:“我二楞子从小到现在,还不知道病是什么滋味。”

  胡瘸子两眼一闭,靠在墙上养神!

  二楞子拍拍前颁,又去看书,这一看可不得了,他有了更大的发现,连忙走去椎胡瘸子,同时急急的道:“不得了啦,爷……”

  胡瘸子也是一怔,皱眉道:“说呀,爷怎么啦?”

  二楞子喘了一口大气,方道:“爷一身……是血!”

  “噢……”

  胡瘸子却松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知道了。”

  二楞子皱眉道:“那么你……”

  胡瘸子冷冷的道:“爷的武功高,没人能伤得了他,那不是他的血,是别人的血,要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二楞子忖思着道:“你说得对,但是……爷为什么躺到床上不起来,而且,那血是什么时候流到他身上的!”

  胡瘸子道:“昨天,爷大概出去过……”

  二楞子忙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胡瘸子哼道:“不但你不知道,连我也不知道,爷要做的事,不一定要让你我所知道,你知道爷去做什么了?”

  二楞子忙道:“拐老,快告诉我,爷去做什么了?”

  胡瘸子道:“很明显,杀人,报仇!”

  二楞子精神一报道:“这么说他的仇是报了,那庄老员外就是爷的仇人,一定是已经给爷宰了……要不要我去打听个信儿!”

  胡瘸子哼道:“要真是这么回事,小心你的狗命,只怕庄家会有人跟你算账,你不是去过庄家,而且被人认出来了么?”

  “对……对……”

  二楞子一叠连声的道:“这么说我不能去。”

  胡瘸子两眼一闭道:“爷不高兴杀人,杀了人不开心,是一定的事,去小心伺候着,我要打个中午觉了……”

  二楞子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到走到丁弃武内室门外,也靠墙坐了下来。

  一天。就这样混了过去,黄昏之时,丁弃武起身下床,换过一身干净衣服,迈步走出门来。

  二楞子迎忙陪笑道:“爷,您好些了?”

  丁弃武点点头道:“喂。”

  二楞子道:“爷,您去那里……饭快烧好了!”

  丁弃武谈谈的道:“你跟胡瘸子吃吧,我去扰念慈方丈一餐素斋!”

  二楞子喏喏连声道:“是,爷,您尽管去吧!”

  二楞子放下了心,他知道,爷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跟那老和尚念慈,却是有说有笑,滔滔不绝,而且每次两人都谈到深夜,每次都是尽兴而归。

  只要是爷去找念慈方丈,他就可以去买些酒肉,和胡瘸子大吃大喝一顿,胡瘸子只要见了酒,也会打开话匣子,和他东拉西扯,总之,这是最写意最开心的时候。

  由于胡瘸子的话,使他提高了戒心,不敢进城,免得庄家有人找他算账,只能去洛水边上找些小摊子去买。

  二楞子揣着几两散碎银子,在洛水边上走了一转,见一家牛肉摊子上锅杓乱响,阵阵肉香,不由馋涎欲商,当下走近摊子,指定要两斤红烧牛肉,一大盘沙茶牛肉,一斤卤牛肉,付了银子,又去买酒。

  当他买酒回到牛肉摊时,却见一个中年汉子,正在摊上吃酒。

  二楞子并没在意,因为洛水边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夜市,各种吃食摊子都有,虽然没什么气派,但是经济实惠,不少人趋之若鹜,于是,入夜之后,这—带,也就热闹非凡。

  牛肉摊的掌柜实在忙,忙得还没给二楞子把肉切好炒好,那个吃酒的中年汉子则朝二楞子开了口:“这位是喝酒的么?”

  二楞子摇摇头道:“买肉。”

  中年汉子笑道:“这家掌柜是我的老朋友,卖的肉又便宜又好吃……”

  眼珠一转,又道:“朋友好面熟嘛!”

  二楞子呆了一果,道:“不错!不错……”

  他本来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但那汉子却用手指轻敲着前额道:“怪面熟的,怎么一时之间硬是想不起来了!……”

  眼珠一转,又道:“对了,你是住在慈云寺的,和你一块的还有一个瘸子,一个小白脸……”

  二楞子本想发作,但又硬把脾气压了下去。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这里掌柜真忙,我来帮他替你切肉,是你们三位吃的么?”

  二楞子含含糊糊的道:“嗯……嗯……”

  中年汉子当真说做就做,立刻帮着牛肉摊上的掌柜切肉,而且切的还真不少,一大包一大包的送到了二楞子手上。

  二楞子眉开眼笑接了牛肉就走。

  不多时,二楞子回到了慈云寺,胡瘸子已经摆下了杯筷等拉开了桌子在等他。

  二楞子嘻嘻一笑道:“拐老,你可真机灵,怎么知道摆桌子擦筷子!”

  胡瘸子哼了一声道:“哪一回爷去找方丈,你不是打酒买肉!”

  二楞子苦笑道:“算你猜的准,但是下回,我准定自己在外边吃喝,不买回来。”

  胡瘸子冷冷的道:“你不敢!”

  二楞子哼道:“我为什么不敢!”

  胡瘸子道:“你是火头军,这也是爷派定了你的。自己出去吃喝也行,但得规规矩矩的烧好饭,伺候我吃饱了再走,要不然我会剥你的皮!”

  二愣子伸伸舌头道:“好吧,算你狠!……”

  当下不再多言,把买来的酒菜,一股脑儿摆在桌上,两人对面而坐,大吃大喝了起来。

  胡瘸子并不客气,一口气灌下了三大口酒,又不停的向嘴里塞着牛肉。

  二楞子也是不停的吃着,同时模模糊糊的问直:“味道如何?”

  胡瘸子摇摇头道:“酒太淡,肉么,好像有股怪味!”

  二楞子一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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