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髯老者微微有些尴尬的道:“既然如此,李舵主吩咐厨下备办酒菜去吧?”
李舵主忙道:“帮主已是亲自吩咐下去了!”
长髯老者只好向丁弃武笑笑道: “敞帮主上了几岁年纪,身体时感不适,怠慢之处,还望丁少侠不要见怪!”
丁弃武忙道:“这是老丈过分客气了,在下可以等,这些小事没有关系!”
说话之间,只见两名个化子果然送上了酒菜,虽然不算十分丰富,但也鸡鸭鱼肉件件俱全。
长髯老者殷殷劝酒,丁弃武不便推辞,只好也一连干了几怀。
忽然一一丁弃武觉得有些不对,当下忙运内功,果然发觉已经中毒,幸而他眼下功力高深,连忙以本身内力将毒素迫到了胸膈之下。
定神向两名老者以及李舵主看去,只见他们一个个俱皆面色铁青,摇摇欲倒。
长髯老者沉声吼道:“李舵主,这是怎么回事……”
李舵主呐呐的道:“属下…也是……弄不清楚。”
一句话说完,人已蓬然倒了下去。
长髯老者瞧瞧丁弃武道:“你……”
丁弃武冷冷的道:“在下也发觉已经中毒,曾认为这毒是你们下的,谁知道你们也中上了毒,这倒是怪事……”
秃头老者叫道:“快……查……”
一语未完,人也倒了下去。
长髯老者张口欲言,但仅是口唇蠕动了一阵,也相继倒下了地去。
丁弃武转头看去,只见门外只有两个伺候的小化子,早已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丁弃武伸手一招道:“你们来!”
两名小化子不敢违拗,只好一同进了屋来。
丁弃武轻声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名小化子道:“小的叫何成。”
另一名小化子也接口道:“小的叫刘同。”
丁弃武道:“这酒菜都是你们两个人送来的,是不是?”
两名小化子俱都吓得面色惨白,刘同呐呐的道:“是,是……但……”
丁弃武道:“你们不必怕,这不是你们下的毒,我可以负责洗清你们的嫌疑……”
何成连忙跪了下去道:“求丁少侠救救我们,我们的确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同也跪了下去道:“如果毒死了两位长老和舵主,我们也难逃一死,还求丁少侠救命!”
丁弃武点头道:“你们不必怕,我自然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只要事情一弄清楚,就没有你们的事了……”
微微一顿,又道:“这酒莱你们是由何处弄来的?”
刘同忙道:“自然是由厨房之中!”
丁弃武道:“厨房之中究竟有什么人?”
刘同道:“除了两名大师傅之外,再没有别的人了!”
丁弃武点点头道:“好,现在,你们快带我到厨房去看看。”
两名小化子点首应命,立刻与丁弃武一同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丁弃武处处留神,发觉这丐帮的徂徕分舵之中处在一片宁静,根本不像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不久。
已到了后进的厨房之中。
两名小化子首先奔了进去,不待丁弃武走入门内,只听那两名小化子同声叫道:“啊……他们也完了……”
丁弃武愕然一惊,急忙向厨房中走了进去,定神看时,果见两名大师傅已经俱都昏倒了就地之上,丁弃武连忙俯下身去查看,只见他们与两名长老及李舵主的情形完全一样,也是中毒所致。
丁弃武原对厨房的化子起了疑心,如今他们同样的俱都中毒昏迷,事情就大大的有了问题,下毒的人是谁,为什么厨房的化子也会遭了毒手?
丁弃武转向两名小化子道:“你们帮主在什么地方?”
刘同怔了一怔道:“小的们虽然知道,但是不敢说!”
丁弃武道:“为什么不敢说?”
刘同道:“帮主吩咐过了,不能泄露他的所在,否则便是死罪!”
丁弃武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刘同道:“是昨天清早。”
丁弃武道:“他来了之后,是个什么情形?”
刘同道:“帮主来到之后,就是累了,就一直休息到现在,不曾出屋……”
何成接口道:“小的们根本见不到帮主,至于帮主还做了些什么事,和什么人说话,小的们实在更不清楚了!”
丁弃武道:“你们帮主以前来过么?”
何成道:“来过很多次。”
丁弃武道:“他以前来的时候,是否也是这个样子?”
何成摇摇头道:“帮主最是平易近人,以前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个样子。”
丁弃武咬咬牙头道:“这就是了……”
微微一顿,接着道:“现在快些带我去见他。”
何成呐呐的道:“但帮主的令谕……”
丁弃武皱眉道:“事到如今,还管它什么令谕不令谕……”
声调一沉,又道:“如想救你们的性命,还是快些带我去找他要紧,再不去找,也许已经晚了!”
刘同瞧了何成一眼,道:“好吧,咱们带丁少侠去见帮主吧!”
何成点点头,同意了刘同的意见,于是两人一同带领丁弃武走去。
不久。
两人在一栋茅屋小院之前收住脚步道: “帮主就在此地,但我们……”
丁弃武摇摇手道:“好,你们不必进去,可以等在此地。”
于是,他单独的进入了小院之中,只见茅屋中灯火犹亮。
丁弃武不敢怠慢,身形疾晃,冲入了茅舍之中,原来那茅舍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进入房内,丁弃武不由又是一怔,原来房中空空如也,并没有一个人在。
他略微搜索了一下,连床下也都看过了,根本就无人在内。
丁弃武疾忙出屋,但他随之又是一惊,原来两名化子的后脑上俱都中了一枚含有剧毒的袖箭,早已双双毒发身死。
丁弃武疾忙飞身上房,四下眺望,但见银河耿耿,晓星欲落,天色已到了将明之时,但却连一个人的影子也无法看到。
丁弃武继续搜索,发觉整个丐帮分舵之中,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俱皆中毒或被淬毒的袖箭射中后脑而死!
丁弃武既惊且怒,急忙赶到与两名长者喝酒的草堂之中。
只见两名长者与李舵主俱已毒发而死。
整个分舵之中既已没有一个活人,丁弃武更觉无法再留,只好向村外走去。
他不用去想,几乎已可以确定这是有心人所为,以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法看来,必是有心人已经到了此处,否则不会这样轻易的得了手去,而自己竟丝毫不曾发觉。
他不知该怎样处理这件事,以目前的情形看来,只好暂时不管,还是先去伏牛山要紧。
于是,他又向着伏牛山的方向走去。
但走出不足数里,忽见一簇丛林之中走了两个人来,拦住了去路。
丁弃武见状一怔,原来那竟是九华老人路九重与他的孙儿路文杰。
丁弃武只好双手一拱道:“老前辈……”
路九重老脸铁青,怒吼道:“禽兽……”
丁弃武皱眉道:“前辈为何出口伤人?”
路九重咬牙道:“我问你,你要去何处?”
丁弃武苦笑道:“在下一向恭敬前辈,但前辈这样疾言厉色,却使在下很难忍受!”
路九重咬牙道:“老夫并不怕死,如果武功不敌,可以一死!”
丁弃武叹口气道:“但在下并没有与前辈为敌之意,前
辈又何必如此激动!”
路九重道:“如果没有为敌之意,你最好坦白回答我的问话,事情弄得清楚,咱们就两相罢休!”
丁弃武道:“前辈尽管问吧?”
路九重道:“你深更半夜,要去何处?”
丁弃武道:“在下要去伏牛山。”
路九重哼道:“去伏牛山是为了什么事情?”
丁弃武道:“前辈想必已经知道了少林的变故,在下正是要去查个清楚!”
路九重哼道:“关于少林的事,老夫是听说过了,但少林的变故不到少林去查,要去伏牛山查,究竟查些什么?”
丁弃武道:“前辈也许还不知道,少林出事之前,掌门心静曾去过伏牛……”
路九重忖思了一下道:“好吧,这个我也不问,那么你是由何处而来?”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由泰山于家堡而来。”
路九重冷冷的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丁弃武只好应道:“徂徕山。”
路九重厉声道:“这就怪了,由泰山去伏牛山,却要经过徂徕山,这是什么走法!”
丁弃武皱眉道:“前辈究竟听到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追问?”
路九重道:“由泰山去伏牛山,是不必轻过这徂徕山吧?”
丁弃武点点头道:“前辈说得不错。”
路九重道:“那么,你似乎应该有点解释!”
丁弃武叹口气道:“事情是这样的,在下到汶水渡河之时,遇上了丐帮的两位长老……”
于是,他只好把丐帮惨案发生的前前后后,仔细的述说了一遍。
路九重耐着性子听完,冷冷的咬牙道:“老夫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不妨说出来和你对照的对照。”
丁弃武道:“前辈听到了什么,尽管明说。”
路九重道:“老夫昨夜寄宿在山下白杨镇的旅店之中,忽然听到隔壁房中传出了哭声,老夫动了疑心,才静静的去听那人为何而哭……”
丁弃武道:“不知是为了什么,难道为了丐帮之事?”
路九重点点头道:“正好被你猜中了,确实就是为了丐帮之事,因为那人是丐帮徂徕分舵中唯一生还之人!”
丁弃武急道:“不知他现在何处?”
路九重哼道:“你不必再问,难道他还等你去追杀,他早就赶去崤山大寨报讯去了!”
丁弃武急道:“想必他走不太远,前辈可以去追上他,问个清楚……”
“不必了……”
路九重冷冷的道:“老夫早已问得十分清楚了,是你深夜闯入了徂徕分舵,因为你知道丐帮帮主在此,想要取他的性命,所以你才深夜而至!”
丁弃武忙道:“这完全是误会,在下与丐帮素无仇恨,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帮主弄死!”
路九重咬牙道:“如今你目的已达,自然要说眼他们没有仇恨,难道你还会承认是凶手不成?”
丁弃武道:“前辈该相信在下的话,少林以及丐帮的凶手,都是那有心人所为……”
路九重道:“什么有心人,如果一定说有,那有心人就是你,根本没有另外的有心人!”
丁弃武咬牙道:“前辈不能再听我说句话么?”
路九重哼道:“老夫并没有堵上你的嘴巴,你尽管说吧,自然,最好你能说出为什么要把丐帮帮主以及徂徕分舵的人完全杀光?”
丁弃武咬牙道:“我没有,这完全是他人的预谋!”
路九重冷笑道:“谁的预谋!”
丁弃武道:“自然是那有心人!”
路九重怒叱道:“快不必再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有心人就是你,你就是有心人……”
丁弃武道:“至少,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
路九重道:“什么事?”
丁弃武道:“前辈请想,如果在下真的是杀人凶手,为什么我还没下山来,而那人就在旅店之中哭了起来?”
路九重道:“难道你行凶之后一定会立刻下山?”
丁弃武道:“既然如此,在下不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但至少还有一点,在下如果敢杀丐帮帮主和徂徕分舵的人,又为什么不敢承认!”
路九重道:“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丁弃武道:“在下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有等事实来做证明!”
路九重道:“什么事实?”
丁弃武道:“自然是那真正的杀人凶手!”
路丸重道:“不可能有另外的凶手,平安镖局之事,与此地丐帮的事,明明都是你自己一人所为!”
丁弃武道:“前辈硬要如此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随便前辈好了!”
路九重刷的一声拔出了背后长剑,怒气勃勃的沉声大叫道:“很好,快些拔出剑来,老夫要再与你一分胜负生死!”
路文杰急忙拦住道:“爷爷,不行!”
路九重道:“为什么?”
路文杰呐呐的道:“爷爷不会是他的对手,和他动手正好中了他的道儿!”
路九重大怒道:“华山一派中不容有怕死的门人,如果你怕死,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的后代……”
路文杰为难的道:“爷爷……”
路九重大怒道:“闪开,否则我也一剑劈了你!”
路文杰叫道:“爷爷,如您定要动手,也让我先挡他一阵,我若不行时再由爷爷动手!”
路九重点点头道:“也好……”
丁弃武心中一动,道:“在下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不知前辈是否还有兴趣一听?”
路九重怒道:“你别妄想拖宕时间,究竟要说什么,快些说来吧!”
丁弃武道:“前辈与令孙这些日子来是否都在一齐?”
路九重一怔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没有紧要的话?”
丁弃武道:“请前辈暂时不要问是什么原因,只请您回答我这句问话!”
路九重道:“他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在我身边,但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丁弃武笑道:“与我自然是没有关系……”
微微一顿,又道:“请恕在下再问一件事,华山一派是否容许门下弟子与习其他门派的武功?”
路九重冷冷哼道:“自然不许,……”
声调一沉,又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弃武道:“令孙目前就身负其他门派的武功,而且是从有心人那里学来!”
路文杰大叫道:“丁弃武,你休要捏造黑白,血口喷人!”
丁弃武笑道:“事实胜于雄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