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森道:“我看过,确实有一朵白色的莲花,也问过,那个婆子也承认了。”
杜文浩走到树下,烈日下,婆子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到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这样吊在树上看来也坚持不了多久,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和嚣张神情。
杜文浩道:“说吧,是谁让你来的,让你来我云帆山庄做什么?”
婆子冷笑一声,道:“杜老爷,你这么本事你自己查去,老奴不知道。”
杜文浩也笑了,回头看了明森一眼,明森会意上前不知从哪里找来黑色象戒尺一样的木板狠狠地在婆子的脚心上抽打了一下,那婆子惨叫一声。
王润雪道:“我见你是老人,不忍这样待你,你若是说出,我即刻叫人放了你。”
婆子大笑道:“哈哈哈,你休要哄我,我们白衣社的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
王润雪和杜文浩异口同声道:“白衣社?”
婆子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入了白衣社的门就是白衣社的人了。”
杜文浩心头一凛,自己暗中救了白衣社的首脑,白衣社的人并不知道。而自己把白衣社的叛徒押解进京砍了头,却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白衣社很多人都不知道真相,自然恨自己入骨。最宁人担忧的是,莫非在大理的白衣社的人已经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要对自己下手吗?
必须把幕后找到,不管是否能解释清楚,不能让他们乱来!
杜文浩冷笑一声,道:“挺好的,既然是这样,就成全你好了。”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对明森说道:“查一查这个赵婆子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旁一个下人答道:“老爷,这个婆子家里有子有孙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婆婆。”
杜文浩笑了笑,想了想,道:“好吧,就都请来,让他们也瞧瞧,他们的女儿,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奶奶是怎么死的,这叫什么来者?对,杀一儆百。”
婆子急了,道:“姓杜的,你好恶毒,难怪我们教主都说你是个恶毒的人如今我见了,哈哈哈,还真是这样,你有种将我送进衙门去,怕只怕你也没有这个本事滥用死刑就杀了我。”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不信,那我们今天就走着瞧。”
明森领命带着人去找婆子的家人去了。
婆子见明森真的带人要走,赶紧叫住,道:“你给我回来,杜……杜老爷,你大人大量,饶了赵婆子这一回,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扯上我的老母亲。”
杜文浩回到树下,看了看赵婆子,道:“这么热的天,我可是没有心情给你耗着,我数到三你若是不说,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婆子这一下终于知道这个杜云帆也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治病救人的大夫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爷问什么,老奴如实作答。”
杜文浩便让明森先回来,然后让人搬来一把椅子,两个下人给杜文浩打着伞和扇子,王润雪坐在杜文浩身边,两个丫鬟如前一般伺候着。
杜文浩见所有的下人都站着,便道:“这么热的天,你们都散了吧,不管你们里面还没有妖教的人,都给我记住,若是有,我给你们半天的时间给我卷铺盖走人,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小心我杜云帆不客气。”
大家听吧,都赶紧散去,只剩下杜文浩、王润雪、明森和几个伺候着下人和丫鬟。
杜文浩道:“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
赵婆子装糊涂,道:“老爷问什么,老奴忘记了。”
杜文浩冷笑道:“好啊。”说完起身,赵婆子急了,连忙说道:“老爷,老奴想起来了,您别走,老奴想起来了。”
杜文浩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只饶你这一次,说吧。”说着坐下。
赵婆子想了想,道:“老奴能不能先喝口水?”
杜文浩大笑起来,王润雪说道:“你逗着老爷好玩?好,给你喝水。”说完让若雨上前凑到她的耳朵边低语一番,若雨忍住笑走了,很快端来一碗水来,走到明森面前。
“劳烦明管家给这个万恶的婆子喝点水。”说完将碗递给了明森。
民森接过碗一看,不过一碗清水,并无异味,单肩之前王润雪神秘兮兮的样子,这道这碗水有鬼,便走到台阶上,将那婆子抓住,要将那水给她灌下,那婆子也是见到王润雪和若雨嘀咕了一通了的,大概想法和明森一样,于是紧闭着嘴,挣扎着怎么也不肯喝。
明森无奈,只得卡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张开嘴,明森便将一碗水全部给她灌了进去。
王润雪见婆子全部喝了,微笑着说道:“好了,水也喝了,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你给老奴到底喝了什么?”婆子畏惧地望着王润雪,颤声问道。
王润雪道:“水啊,你不是要喝水吗?”
婆子道:“你一定是给老奴下毒了,老奴方才分明看见你给若雨那个丫头说什么了,还想瞒老奴,哼……”
王润雪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若是在不说,大概再过一炷香的功夫,药性上来,然后我现在让你的家人过来,当时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你比死都要难看。”
婆子听罢,硬撑着犟嘴道:“你能将我一个老婆子怎样?”
王润雪道:“我也不愿将这样下作的法子用在你这样一个老婆子身上的,但是一想你教给大夫人的那些诋毁我们另外五位夫人的话,我便觉得在你身上使出再是下作的法子也不为过了,你既然对那个妖教那般的忠心,那么你也不怕你在死前喝点醉花散什么之类的吧?”
婆子一听,顿时大惊,眼睛瞪大了,大声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若雨道:“你这个万恶的婆子没有听清楚吗?醉花散啊,也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晚节不保,不过你不介意的哦,天气这么热,等会儿将你放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们可是有好戏看了,咯咯咯咯……”
杜文浩知道这个醉花散是一种春药,在窑子里是常用的,怎么王润雪也知道这个呢,最主要的是,她难道这么生气竟然在一个老婆子身上使出这种手段,确实有些过分了一些,一想到一会儿一个老婆子搔首弄姿脱光了衣裳在大家面前哼哼唧唧,想到这里,杜文浩的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若雨这个小妮子也没有看出来,平日里见到杜文浩和几个夫人在她的面前稍微亲密一些,她都会捂着脸跑开,如今竟说出这样不耻的话来,是不是也受了妖教的蛊惑了,回头一定要问问她,杜文浩想着不禁笑了。
若雨见杜文浩笑了,更加来劲了,道:“婆子,平日里你怎么欺负英子、紫苏还有凌霄,我们这些当姐妹的都是知道的,你只给大夫人说她们给老爷眉来眼去的,害的她们都让大夫人责骂,如今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这个都要入土的年龄发起骚来是不是更了不得啊。”
有下人偷笑,明森好像不太好意思了,低着头捂着嘴轻咳两声,那婆子这一次是真的急了,道:“老爷,夫人饶命啊。”
王润雪道:“明管家,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好戏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始了,还不让赵婆子的娘亲,儿子和孙子过来看看?”
明森不敢怠慢,只得带人,赵婆子大叫道:“老奴这一次是真的说了,再也不敢说谎了,求二夫人给老奴一剂解药吧。”
王润雪微笑道:“不是不能给你,反正你也知道这种药,还有一会儿才会发作,你若是现在就说,还是来得及吃解药的,若是不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赵婆子无奈,突然觉得浑身燥热,担心药物已经发作,只得赶紧交代道:“我们教主让我来老爷家,先是找一个夫人下手,先是给那个夫人下了我们白衣社的药,这种药吃了以后,老奴说什么,她便相信什么,而且她会十分相信和依赖我,老奴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王润雪道:“是什么药?”
赵婆子道:“老奴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是教主交给老奴的,只说一天给夫人的饭菜或是茶水里放一粒便是。”
杜文浩道:“你身上还有多少?给大夫人服用了多长时间了?你们到底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赵婆子道:“教主每天派人送来,今天的已经放在夫人的粥汤里,她已经吃下了,一共吃了五十三粒了,教主说了,让你们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要让你杜云帆生不如死。”
杜文浩愤然,道:“你们教主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对我?”
赵婆子道:“说实话,老奴也在想,老爷素日对下人都是极好的,只是老奴生是白衣社的人,死是白衣社的鬼,老奴不管你和我们教主有怎么样宿怨,我只管行事便是。”
杜文浩冷笑道:“好啊,既然你这般忠心耿耿,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白衣社的弟子出了事,你的教主会不会救你,来人啦,放出话去,就说我杜云帆抓到了白衣社的赵婆子,准备在今晚子时将她斩首示众,倒是头颅将挂着云帆山庄的门前。”
明森上前,道:“老爷,这个消息还是小的去传吧,小的在秀山郡那条道上的都还认识一些。”
杜文浩道:“好,那你就去。”
明森看了看赵婆子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退下了。
王润雪见状,叫住明森,道:“明管家,你想说什么?”
明森躬身说道:“小的并未有什么要说。”
王润雪上前低声说道:“放心吧,不过是一些发表的药,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明森暗叹这位二夫人的聪慧,自己一个眼神她都可以看出,又是赞叹她的机智,她知道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才使出这么一招,明森心里暗自佩服,嘴里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第528章 去而复返
赵婆子哀求道:“老爷,您问我的,我都已经全告诉你了,你还是先给老奴吃一粒解药吧。”
杜文浩冷笑道:“将死之人还要什么颜面不成?”
赵婆子哀求道:“老奴知道,老奴不过是老爷的诱饵,您不会真的杀了老奴的,就算是您真的要杀了老奴,也请老爷和二夫人让老奴死的有尊严一些。”
王润雪淡然一笑,道:“放心,会让你死的十分有尊严的,因为给你吃的根本不是什么醉花散,只是一粒发汗解表的药罢了。”
赵婆子不信,道:“二夫人千万不要再耍弄老奴,老奴知错了。”
若雨道:“我们二夫人说了没有给你吃就是没有给你吃,你爱信不信好了。”
杜文浩道:“这里这么热,我们进屋说话。”
王润雪看了赵婆子一眼,低声说道:“这个婆子也是受人唆使看着可怜,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杜文浩戏谑道:“你不是还要让人家晚节不保的吗?现在可怜起人家来了,而且柯尧还不知道找到青黛了没有,想到这里我又生气起来。”
王润雪轻叹一声,道:“那好吧,不管她了,我们进去说话。”
杜文浩看了那赵婆子一眼,道:“罢了,听你的吧,来人,将这个婆子拖到后院柴房给她喝点水。”
赵婆子被放了下来,心存感激,便说道:“老爷菩萨心肠,老奴听教主有一次说起,说你们本是相识的,只是你害死我们的白衣社的人,故而愤怒。”
杜文浩听赵婆子这么一说,心里大概明白了,莫非是沈氏他们到了大理,杜文浩想着当初将那十几个白衣社的叛徒抓进京城交给了皇上,后来砍了头,是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呢?如果是,那么这发生的一切都好解释了。
杜文浩道:“你们教主可是一个老妇?”
赵婆子摇了摇头,道:“我们的教主老奴从未见过,每回都只是让我们隔着屏障听教主训教,不过听声音因为不是一个老人,反而像是一个孩童的声音。”
王润雪道:“那你们教主给大夫人的吃的药可有解药?”
赵婆子道:“那老奴可就不清楚了,因为老奴入教不过半年有余,连教主身边的近侍都没有机会见到呢。”
杜文浩点点头,让下人将赵婆子带走,然后低声对王润雪说道:“看来这个白衣社就是从前大宋那个白衣社了,当时为了给皇上交差,正好我查出白衣社里有叛徒,于是便趁机借了这机会将这些叛徒交与皇上处置,而让叛徒告密被抓的人,我也暗中让青黛释放了。其实我们与白衣社是友非敌,只是他们并不知情。”
王润雪听罢,忧心道:“如此说来,那个教主是误会你了,相公,希望明森这一趟出去,很快就可以将那个教主招来,要不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杜文浩点点头,两个人回到房间里说话。
这时听门外有人喊道:“六夫人,您回来了。”
杜文浩忙起身出门去看,见柯尧一个人提着马鞭回来,心一下就沉了下来。
柯尧走到门口,见杜文浩忧郁地望着自己,道:“文浩,你也别担心,姐姐身手那么好,不会出事的,大概就是心情不好,自己出去走走,既然是出走,当然不会让我们轻易就找到的,你说呢?”
王润雪走出门来,道:“就是,相公,你也不要着急,说不一定过一会儿青黛自己就回来了,柯尧,你也累了,赶紧歇息着。”
柯尧点点头,见杜文浩心神不宁的样子,自己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轻叹一声,先退下了。
杜文浩道:“走。”
王润雪不解,道:“去哪里?”
杜文浩道:“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带着赵婆子去找那白衣社的教主去。”
王润雪道:“现在不能去啊,相公,青黛不在,明管家也不在,万一……”
杜文浩沉着脸,道:“让她走好了,答应过我的,说什么都要在一起,如今一个疯婆子一两句的挑唆都禁不起便走了,我还为她担心什么,走,没有明森,我们一样的去,叫上柯尧,我们三个便可。”
王润雪不敢多说,知道杜文浩在气头上,只得赶紧让人去找柯尧,自己则取准备车马。
柯尧听王润雪如是说,知道这样不行,而王润雪从来不和杜文浩作对,甚至顶嘴都不会。
柯尧道:“不行,这样实在太冒失了,我去和文浩讲。”
王润雪道:“不可以,青黛这么一走,相公气得不得了,你去只会挨骂,我看实在不行,我就装病好了,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这个青黛也是的,这个时候明明知道大夫人是被人陷害有些话是不能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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