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你寄那么多干啥子,你自己在外面不用钱说?”她还担心我。我第一个月试用期领了1,500元,给家里寄了500元;从第二月开始,公司就说我试用期满发的2,000元,我就寄的是800元。
陈锡根本没有收我的房租,我把钱拿去还给颜青,她又死活不要,说她现在过好日子,不可能自己最好的朋友跟混盖帮似的。我觉得朋友和钱还是分清楚点好,往桌上一丢想走人,结果她说:“你走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硬是逼着我拿了回来。
“妈,我自己留着钱用呢,你不要操心我。你和爸累了那么年,也该享受哈了,该用的时候就用,不够给我打电话!”
说实在的,我上班有工作餐,其它时候一个人就随便凑合着吃,陈锡和颜青经常请我吃大餐。所以在吃方面我用不了什么钱,而穿的用的就更不用愁,颜青从小爱漂亮,爱臭美,所以购物成了她现在最大的乐趣,不用说特别买给我的,就她不喜欢拿来给我的,也能用上好几年。
我经常劝她省着点花钱,她说钱去了钱还回来,有的是青春还怕找不到?
“我和你爸花不了啥子钱,乡下也没用钱的地方,都给你存起来的,等你以后需要就拿出来。”听到这,我心里哽咽。
他们辛苦了一辈子,拿点钱回去,还舍不得用,哪里是找不到花钱的地方。
“妈,农活能做的做,太累了就不要种地了吧!我供得起你和爸。”真不想他们再辛苦了。
“不累,这段时间农闲。我把屋子边的地挖了,种点青菜,等你回来好有新鲜的蔬菜吃。”挖地!这么热的天还在挖地,都快50的她还这么拼命?
小时候父母就是用一双勤劳的手,不管天晴下雨、风吹日晒,任劳任怨,不知疲倦地挖地、种菜、卖菜,以换取微薄的收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供养我读书,长大成人。
如今我也算能挣钱了,他们还在这样辛苦!我着急了:“太阳这么大,你就别出去忙了,别中暑。”
其实,岁数不饶人,这么几年,头疼脑热、腰酸腿疼的病还是经常找上他们,我知道他们只是不说,为的是不让我担心。因为一直干着体力活,一咬牙就忍了过去,换成城里的老太太,早开始休养了。
爸妈,别在辛苦了!我在心里呼喊着。
“我们身体好着呢,那有那么娇气,中暑?没事的,都是我们把太阳背过去的。”我直想吼她:“你不能跟当年比啊”
可是没有,自己也不愿他们老,现在日子刚开始好起来,我希望爸妈能永远年轻:“要不找人帮忙,钱我出。”乡下现在有种专门帮别人干农活的,适当的收取报酬。我自认为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好注意。
“哪个哦,人家都能做,我们也是一辈子老农民了,现在被占的地多了,那点活还干不了?我们现在又不是老到七老八十动不了,再说你们每天坐公车上下班,挣钱也是不容易。”妈的语气很是坚决,可以想见她不容反驳的样子。
“那好。我们现在又不是缺那点土地收成换的钱,你们为什么就偏偏丢不下?”我实在想不明白妈为什么该享福的时候还是闲不下来。
“不是妈丢不下,不会享福,而是你还没有结婚,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刚在社会上起步,虽然能找到钱,一切都还不稳定,能给你减少一点负担就减少一点。我和你爸其它能耐没有,就会干点农活,你说要我们丢了,那我们咋对得起你,还成你负担不成?!”
我泪水在眼圈飞速打转,哽咽着:“妈!——是不是我结婚你们就放心了?”
“结婚了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我们当然就放心些了。”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好,我尽快结婚,到时候你们不准耍赖哦?把土地租给别人!”我恨不能跟她当面签字画押。
“好,等你找到合适的,带回来给我们看了再说吧,瓜瓜!说找你就能找到了?现在乡下的我们都不同意你嫁。这么快,你能在成都找到好小伙子?”她倒放心了,认定我现在嫁不出去,自己又可以继续种地,我真服了。
“哦,对了,这段时间天气热,太阳毒,你就别回乡下啊!好了,挂了,电话费贵!”我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她已经挂了电话。
一种心疼,一种心酸,五味惧全,在我心里翻江倒海,再也不能自抑,我爬在沙发上淅沥哗啦的痛哭起来……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十二章:意外
想到我父母,再想想现在的实际情况,我觉得应该答应陈锡,嫁给他,永远做他的女人。我不是一个守旧传统的女人,但是在爱情方面,我永远认为男人应该积极、主动。主动邀约、示爱,当然包括主动向女人求婚。
我喜欢被男人征服,也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征服欲,征服女人,征服世界。
在心里,我曾无数次幻想过,陈锡手里拿着钻戒,四周铺满红色玫瑰,他深情款款走来,单腿跪下向我求婚的情景。
我觉得女人应该被追求,被宠爱,我喜欢自己做个小女人,陈锡做大男人。还有,古龙曾经说过——谁先动,谁就满盘皆输!所以即便现在我很想和他结婚,我不能说出来,我将藏在心里。
是的,我决定不说,我在等着他向我求婚。
医院的人很多,挂号的、交费的、拿药的,每个窗口前都排了长长的队伍,等我排到号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反正只是胃不怎么舒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还是等周末人少再来找医生看看。
“沙沙小姐!沙沙!”我正准备走出医院回公司,心想还可以赶上吃免费工作餐,听到有人像在叫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一个穿白衬衣拿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笑咪咪朝我走来,这人倒是有点熟悉,但脑子里收索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好!请问你是?”握手的时候我仍然没想起他到底是谁,有点难为情。
“麻婆豆腐,你和陈总一起吃饭!想起没?”他有点尴尬的样子。
“哦!——李浩经理,你好!你好!实在不好意思,上次有事,我和陈总走得急!又是第1次见面,所以……”我终于想起这就是陈锡说的那个专抢公司生意的同行,陈锡讨厌的人,估计也好不到那去,所以我就不会喜欢这人打交道。
“也难怪,我本来就长得让人留不下印象。沙沙小姐就不一样,一张小脸蛋白白净净的,让人看了就舒服,自然之中还展现出一种优雅,让人印象深刻!”他口才不错,这让我想起上次他说关于彭显祖项目的事情,我心里好奇,有机会想问问看。
“沙沙小姐生病了?需要看医生吗?排队太花时间,我有个熟识的朋友在这家医院,不如我带你先去咨询哈?”他很是热情。
“谢谢你!这样不太好吧!”我也不想多跑躺医院,于是随他上了医院3楼,进了间主任办公室,
“李浩!快请坐,刚走又回来?是舍不得我这个老同学?还是?”一进去就有个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给他打招呼。
“当然舍不得你,但是现在有个艰巨的任务需要你完成,就是帮我们这位沙沙小姐解决点疑难问题,沙沙,这是我同学王锐,内科主任!”他装出和我很熟悉的样子。
“你好!王医生!”
“你好!沙沙,请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尽管说,我和李浩一样,都乐于助人,特别愿意为美女效犬马之劳。”
我感觉这人简直不像医生,倒像纨绔子弟,而且仔细看他透着几分俊秀之气,如果没有娘娘腔,当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病人是需要隐私的,李浩深知这点,他借口说到吸烟区去抽支烟等我。
等他出门后我对王医生说:“我最近一两周头老晕晕的,胃又不舒服,吃不下东西,吃点又老想吐……”
听我说完,他叫我张大嘴“啊”他拿了个小电筒照着看了看,若有所思,过后又问了我的岁数,还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本来不想回答,但想到自己是看病,也就不能顾忌。
“沙沙,除了上述不适,最近身体还有跟以往不一样的地方吗?月经这个月来了吗?”他面无表情,很是专业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想了想,才反映过来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例假,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心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出事,收入基本稳定,爱情基本开花,父母还没来得急孝敬!颜青还没走入生活正轨,太多事情等着我做,我不能在现在这时候生大病。
于是急切的问道:“王医生,我会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听说女人不来例假是很严重的!”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起身:“不要害怕,根据我多年行医经验,你应该没有大病,具体结果要看详细的检查报告。这样,我先带你去做检察!”
出门的时候李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听说我还需要作进一步检查,表现出很担心的样子。但是因为他有事必须尽快去处理,所以拜托王锐照顾我,并强调如果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他,接过他的名片我主动和他握手告别。
陈锡前两天就发觉我的不舒服,他说陪我一起到医院,但是新项目还要开会定方案,一大堆事情等他处理,我帮不了他多大忙,只好请了假自己跑来医院。
查血、查尿,王锐利用他的特殊关系,我无须排队交费等,看他忙前忙后,我心里有种莫名奇妙的感动。
其实已经12点到下班时间了,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拿,但他硬是花言巧语编得人家化验室的加班出了结果。
“沙沙,你怀孕了!”坐在王锐办公室,当他开门见山地说出这几个字,把化验结果递给我的时候,我的手不停的颤抖。
天啦!怎么可能?我的心情无比复杂,茫然而不知所措。
“这孩子要吗?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他父亲也有权利知道,如果不要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根本没听进他的话,只说了句“谢谢”,然后游魂似的出了医院。
我没有去公司,打车直接回了园丁园。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是现在告诉陈锡吗?如果这样,他会不会认为我拿孩子要挟他结婚?他又会不会为了孩子才跟我结婚?
刚进门,就听见家里座机电话响起来,拿起来一听居然是李浩。
他殷勤的问我身体到底怎么样,并邀请我共进午餐,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还有为什么要约我吃饭?这些我都没有兴趣知道。
但想到他帮了我也该当面道声谢,还有,我想从他口中了解到,陈锡到底如何拿下彭显祖的项目。
我选了离得很近的菊乐路的一家中餐厅。
半小时后我们坐到了一起,我猜他必定从王锐那里知道了我怀孕的事,点的都是些清谈有营养的菜。并有意无意的试图套出我和陈锡的种种关系。我顺水推舟谈起彭显祖,一听这名字他就来劲了,口若悬河。
他说:“我本来准备把现在的拓拓车换成普桑,都看好了,差的钱就把希望全寄托在彭显祖项目的提成上。为了这个项目他没少花时间和精力,陪吃、陪喝、陪笑,当了足足两个月‘三陪’。好不容易彭显祖答应了给我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锡!他实在厉害,太了解彭显祖是个好色之徒,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个纯情MM给了他,这人什么女人都碰过,就差这一口。”
听了他的话,我又惊又怕,陈锡的形象在我心目中一下全变了样,怎么会是这样?他口中的陈锡是我要的陈锡吗?
我已经无心听他继续说,但他还是滔滔不绝:“说实话,虽然我的希望就这样化为乌有。但是我还是很欣赏他,做起事来果断、干练,出招也稳、狠、准,这么多年在我们这行混得有声有色,有头有脸的……”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十三章:何去何从?
和李浩告别,一个人游荡在街上。
不一会儿,天突然下起了毛毛雨。我的心情也一样下着雨,思想很混乱,乱如麻,我必须找个地方静下来想想。
给公司去了一个电话,撒谎还在医院,晚点才能拿到检查结果,估计今天就不能上班了。接电话的是潘金凤,她还特别关切的说如果病情严重干脆请长假,我知道她巴不得我早点走人。
这时候已没心情跟她计较,挂了电话,看见有间古色古香的“蓬莱”茶房。我直接走了进去,选了角落里的一个位置,有绿色盆栽遮掩,坐在外面的人几乎看不到里面有人。满屋的“高山流水”让我很快陷入沉思之中。
李浩的话让我不寒而栗,可以断定李浩并没有撒谎,那么我的猜想既是事实。
陈锡要拿到项目,就必须要比竞争对手有更优厚的条件,或者说诱饵,正所谓要对症下药。奉送一个纯情妹妹给彭显祖,无疑正对了胃口。
但是,人从哪里找?
恰巧回老家办事的他,遇见了我,这对他是天赐良机。于是,精心布局,小心行事,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只是阴差阳错,那个他局里的女主角变成了我的好朋友周颜青,在命运的捉弄下,她竟成了我的替";死”羔羊。
曾经所有无法解释的疑问,现在一下子都找到了答案。
一切都是虚假。
他公司需要人手是假的?他喜欢我是假的?他帮助我和颜青也是假的?他说他爱上我,要我同他生活一辈子也是假的?
这世界还剩下什么是真实的?
一想到这些我连呼吸都会痛。我甚至想到他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地压在我身上的时候,心里也一定想着别的女人,也许是潘金凤,也许是某条街的妓女?
我的泪水再也不能自抑,顺着脸颊线一样的往下掉,一种被愚弄、戏耍的强烈感觉袭上心头。我就这样任人摆布?颜青就这样任人欺负?
“你好!小姐,打扰一下,那边有位先生说是你朋友,叫我把这杯ju花茶送来请你品尝!”服务员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猛然惊醒,我赶忙收拾心情,换着笑颜。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隐约能见一个男人的高大背影:“你带我谢谢他的好意,但是我更喜欢这绿茶的苦涩滋味!”
“他说如果你拒绝他的茶,请不要拒绝他,他希望可以坐过来与你共品!”
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好吧,你请他过来!”
远远看去他样子很帅气,自信、坚定的步伐,更散发着迷人魅力,这男人有些面熟,近了,原来是彭凯!
“楚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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