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之从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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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之从心爱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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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几乎想冲回去把他塞进车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他平生最大的一场风暴。 



果然,舅舅缓过一口气来,首先问:“他是谁?!这小子是谁?安华!原来都是真的!你昨天晚上到底和他干了些什么?!当着大家,还有你死去的母亲!你有没有胆子实话实说?!” 



安华头疼地说:“舅舅,你不要这么激动,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你说!说!你和这个小子干了些什么?!” 



姑姑这时候也缓过来了,忙不迭地向后退,仿佛站得稍微近了一点就会沾上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边尖声说:“骚狐狸!贱货!连男人都勾引,不要脸!小华一定是受了你的蒙蔽,像你这种东西,连妓女都不如的烂货!” 



“姑姑!”安华又气又急地试图阻止她,可是适得其反,连舅妈都忍不住开了口:“小华,你怎么惹上这种人哪,报纸上说,这种人都有病!脑子有病,你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的。” 



“什么脑子有病!身上都脏的不得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脏病。”姑姑满脸厌恶地说,“还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的贱货!你还让他坐你的车!这车是不能要了,滚远点,别站脏了我家的地!” 



安华刚要开口,舅舅很威严地说:“小华,这件事不必说了,让舅舅做主,你干出这种事来是道德败坏,伤风败俗,快给我进去!” 



“你这个脏货还不走?”姑姑尖声叫骂,“不是怕打你脏了我的手,早就把你打得满地爬了!快滚!快滚!” 



“舅舅!”安华情急之下冲口说:“不是的!他是江晴,我弟弟!以前的安晴,你们忘了吗?” 



有一阵的寂静。 



江晴微微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承受着所有不屑敌意的目光和辱骂,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连那浅浅的笑都收了起来,看见他这个样子,安华心疼极了,几乎想立刻抱他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我说呢,我们小华一向是正常男人,怎么会突然犯这个错,原来是你啊。”舅舅慢慢点着头说,“连这招都使得出来,不愧是姓江的。” 



“家传的贱嘛。”姑姑阴阳怪气地说,“老的盘了几十年,看着没指望了,就叫儿子来,哼,真是,天下发财的机会多得很,怎么你们姓江的就会这么一手,光用身体去引诱男人了,贼心不死,我们楚家又没有欠你的,天下男人多得很,偏偏纠缠着我们家!真的是做生不如做熟哦。” 



“姑姑别说了,不是这样的。”安华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说,“江晴只是我偶然碰见的,毕竟我们兄弟一场,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难得见次面,你们不要想得太多。”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江晴听见他的话,全身好像颤抖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中有一闪即逝的悲伤。 



对不起,对不起……安华也用目光恳求着他,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这样才能保全你,别生气,对不起…… 



“什么叙旧,”舅舅晒然说,“小华你的阅历还是太浅了,这是他们父子的阴谋,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姓江的被赶出去一定不会甘心,迟早会想办法回来的,你是偶然碰见,他不知道都在暗地里谋划多长时间了!这种伎俩还能瞒得过我去!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他要见你不是容易多了?然后再想法接近你,谋取你的信任。” 



“少说这些了,看他那穷邋遢的样子,就是上门骗钱的!”姑姑愤愤不平地说,“我们楚家有几个钱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就算是施舍给叫花子,人家也是清白讨饭的,那像你们这些男妓,下贱胚!不要脸!天生的贱骨头!遗传的贱种!都不知道羞耻是怎么么写的吗?出了你和你老子两个贱货!看你们姓江的老祖坟是不是被人挖了!老的这么不要脸,用身体引诱男人几十年,最后被赶出门去,现在没辙了,吊不到男人了,就让儿子来!连妓女都比你们干净!”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舅舅刚痛心疾首地说完,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也可以照样应用在楚凌和安华身上,急忙咳了一声,“谁不巴望自己的子女有个好前途,偏偏你们……唉,这是怎么说的啊,你父亲已经错了一步,你不能再跟着错下去,江晴,听说你也是大学毕业,好好地找份工作,吃自己挣来的饭不是很强吗?何必要使出这种下贱的手段呢?难道你以为,现在的社会上笑贫不笑娼,就连你们这种污秽的做法也能谋生吗?” 



“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姑姑对此嗤之以鼻,“贱种就是贱种!做出这种事,连畜牲都不如!真亏你母亲怎么把你生下来!” 



“够了!”安华是在按捺不住,大吼一声,疾步上前,把江晴往车里推:“我送你先走。” 



“小华回来!”舅舅气的手都抖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我这个舅舅?!” 



“让他滚!滚远点!” 



安华正在左右为难,江晴默默地推开他的手,依旧是面无表情,转身向大门走去。 



“江晴。”安华奔过去,不敢伸手拉他,只是小声急促地说:“对不起,以后我们再说好不好?对不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淡淡的两个字,什么感情波动都没有的脸。 



背后的几个人都在怒声叫喊,安华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赫然开车带着江晴离开,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掏出钱包,“哪,你自己打的先回去好不好?” 



江晴抿着嘴加快了脚步,安华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再说,悻悻然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无奈地回过身来,面对着脸色铁青的亲戚们。  
 17 
好好的一个新年假期后,被所有的亲戚念到惨不忍睹的安华怒气冲冲地来上班了,这三天就像地狱一样,父亲家的,母亲家的,凡是能找得到的,能说得上话的人全来了,住在家里吃在家里,吃饱了睡足了就开始说教,轮番上阵,暂时轮不上的就在楼下客厅里打麻将,弄得整个家里是乌烟瘴气,他自己差点被魔音穿脑。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赶快找江晴来,三天没见面,走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光景,心爱的宝贝这几天还不知难过成了什么样子,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可不能让这帮人破坏掉,虽然那天不能保护他是自己的不对,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只会越说越糟,他也是想保护江晴的啊! 



第一个电话就打到总务科,不顾秘书小姐们惊讶的眼光,安华急切地要江晴接电话,却听见那个年轻的女孩迟疑地说:“江晴?他已经辞职了啊?” 



安华在怒骂了一句胡说之后摔了电话,几乎是马上,总务科科长亲自打来电话,解释说江晴真的辞职了,然后秘书小姐们翻出新年前的记录,在人事科送上的下一年不留用人员的报告上,赫然有江晴的名字,当然,文件的最后,也有他自己的签名。 



人事科科长做梦也想不到,新年上班的第一天,他就被叫到董事长办公室,战战兢兢地为一个总务科的科员的离职而作出什么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他都快哭出来了,小心翼翼地解释:江晴的离职是履行了正常手续的,他递交了辞职报告,因为他只是一个总务科的职员,所以并没有签像别人一样很正式的合同,不存在什么违约金的问题,人事科按正常程序上报,然后安华签字同意了,就等于是批准了他的辞职,连多付的一个月工资都照数发给了江晴,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耐着性子听完了之后,安华发现,有问题的是自己。 



不想和他再说什么,安华挥挥手,决定还是自己找江晴问个清楚,但是在公司见不到他的话,他就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江晴了,他住在哪里,自己根本不知道! 



“江晴家的地址给我。”看见人事科长惊讶的目光只当没看见,他让手下惊奇的事情太多了。 



人事科长壮起胆子说:“那个……员工的私人资料是保密的……” 



安华咬紧牙关,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我江晴的地址。” 



人事科长被安华从来没有过的气势给压倒,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地退了出去,五分钟后,一个地址放在了安华面前。 



安华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晴死也不肯让他送他回家了,在旧城区,像他这样开着光鲜的车子在狭窄的小胡同里艰难地前进,简直是一个闹剧。 



他费力地驾着车子开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把车子停下来,自己都记不清是第几次开口向人问路,不过这次好像是对了,卖报纸的老人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区说就在那里。 



还不如坐出租车来呢,安华抱怨着,决定就把车子停在这里,顺便让旁边开杂货店的小姑娘看着点,自己走过去好了,还比较快。 



说是小区,实际上原来大概是什么单位的宿舍,都是五层楼,本来可能是绿色的,褐色的外墙现在被雨水和阳光弄得都成了灰色,不过上面的号码倒是新的,鲜红鲜红,惟恐别人看不见。 



他照着纸上的地址找到了三栋二单元,一楼的人家装了防盗窗,从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里露出好奇的目光,黑暗的楼道里推着杂物和自行车,家家都是老式的防盗门,纱窗破了,反正在这个季节,也没有蚊子。 



辛苦地爬到了五楼,窄小的楼道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慢慢吞吞地点着炉子,佝偻着身子,用一把蒲扇小心地扇着炉膛里的火苗,这和时代脱节的场面差点让安华看傻了眼,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对不起,请问一声,有个叫江晴的,住在这里吗?” 



那个人没有回头,照旧干着自己的活,火苗不是很旺,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他细心地扇着风,终于,火变大了,蓬蓬勃勃地燃烧出明亮的火焰,他用铁钎子插起一块煤,慢慢地放在了火上。 



“对不起。”安华以为他耳朵不好,正要加大声音,他却说话了:“他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听在安华耳朵里,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他几乎倒退一步,口吃地说:“你……江……” 



对于称呼,一向是很麻烦的,楚凌不知威逼利诱过多少次,要他叫江洛爸爸,可是安华死都没有松口,(当然,更不会叫他妈妈。)连声叔叔都不肯叫,当着江晴的面,就简单地称呼成‘你爸爸’回想起来,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主动叫过江洛。 



现在,他居然和江洛面对面,更糟的是,他的身份越加尴尬,势必不能像从前一样了。 



正在想是不是称呼他一声什么比较好的时候,江洛却好像他不存在一样,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安华向前一步:“那个……” 



那个什么,他自己也没有想好。 



江洛已经走了进去,他正在为难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江晴!还穿着那件平时常穿的牛仔外套,微微凌乱的头发,俊秀的脸庞上带着倦意,手中拿着一包白糖,看见他,稍微地愣了一下:“董事长?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能不来吗?”安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连着三天的烦闷不安气恼,加上对他的担心,却得到了这么一句称呼,该死的!又回到以前了吗?这次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哄好这个别扭的犟脾气情人。 



江晴好像看出了他的不满,却只是微微一笑,绕过他向自己家里走去:“回去吧,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江晴。”安华拉住了他,满满地歉疚,“我道歉。” 



江晴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您没有欠我什么。该道歉的是我,让您跑到这种地方来。” 



门开了,江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江晴立刻走了过去:“爸,这是我以前公司的老板,董事长,这是我父亲。” 



真是滑稽透了,他们两人还需要介绍吗?安华如此想着,看向江洛,印象中江洛是个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斯文俊秀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不经意地流露出良好的教养和优雅的气质,而站在面前的却是像在街上碰见的无数很普通的,为生活奔波的中年男子之一,穿着半旧的衣服,搭拉着一双旧拖鞋,皮肤却是更白了,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失去了神采的眼睛,眯起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机械地点了点头:“您好。” 



安华心里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也勉强地说了一句:“您……您好。” 



江洛并不打算搭理他的样子,拿过江晴手里的白糖,转身向房间里走去,江晴略微迟疑一下,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您看,家里地方窄,不方便请您进去坐。” 



“少来了!”安华恶狠狠地低声说,“我这次来,可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回去,要是不想我们站在这里吵得四邻皆知,就和我进去谈!” 



江晴无奈地笑笑:“好好,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吧。” 



进了门就是一个窄小的厨房,采光不太好,模模糊糊地看见江洛弯着腰在干什么,江晴扬声说:“爸,我跟老板谈件事,有事就叫我。” 



江洛根本没说话,江晴引着安华进了里面的房间,安华一进去就皱起了眉头,房间不大,里面摆了两张单人床,还有一个柜子就基本放满了,还有几口纸箱子叠放在角落里,四处扔着没叠的衣服,也不知是洗过的还是没洗的,吃过饭没刷的碗也扔在地上,墙上胡乱地贴着不知什么电影的海报,还弥漫着一股长期不通风的异味,总之是乱七八糟,和江晴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 



“这……”安华说不出话来,这比大学男生男生宿舍还要脏乱的房间,就是江晴父子住的地方?就算江晴是个不擅长打扫的人,可是江洛一向是理家高手,那时候他们四个人住在一起,家里也是干干净净,妥妥帖帖的,每样东西都在它该在的地方,哪像这里,安华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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