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亚泽身体里退出来,我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俯下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取下来避孕套后,示意给关亚泽看,咬住他的耳朵说:“呐~里面是我的,外面是你的……”
关亚泽声音仍然带着沙哑,“洛见,你真让人疯狂……”
我起身倒杯水,靠在床头慢慢地喝着,“关亚泽,GAY养成教育第一条:永远不要相信这个圈子里有真正的爱情——至少我这里没有。”
关亚泽打量一下卧室后,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有情人。”
从客厅到卧室,所有的摆设都说明了这个屋子里的生活没有属于女性的因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拉起来一条浴巾围住不着一缕的下身,向浴室方向走去,“第二条建议:别试图看清我,更别企图掌控我。今晚对于我和你来说,只是炮友——男人之间互相发泄欲望而已。”
被关起来的卧室门让关亚泽的话模糊不已,“……接吻……”
废话吗?不是!我又没爱上你,你情我愿的做爱而已,还能扯得上接吻?
在我看来,接吻是表达感情的一种。
迷恋上我的人不在少数,我习惯了游戏感情——这很正常,在GAY圈子里,我有点儿像被宠坏的孩子。因为很容易得到别人的爱慕,所以拿感情不当回事儿;因为贪玩注意力容易转移,所以热衷于各种一夜情——这种观点其实没有什么不对,本来联系GAY之间更强劲的不是爱而是性。
每一个正常男人想到性的频率是28秒,GAY们把它缩短到了7秒。
这句话说的很正确。
所以,我,林洛见,从来都没有认为过我是一个好人。
只是,我没想到,关亚泽是独占欲这么强的一个人。
作者:芒果 2009…3…30 18:48:37 回复此发言
8 回复:【痞子攻+女王受】致命诱惑(完结+番外)BY:洛夜
钥匙卡的邀请
有时候我就会想——一个人的占有欲会有多强?喜欢一件事物,被一件事物吸引,自然会产生想去拥有它的心理,这种想法很正常。
可是,我是人,不是事物。
不管是感情还是做爱,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一个人热情到底,对另外一个人不是享受,是苦捱。
何况,关亚泽他对我感情,是喜欢?是爱?还是仅仅对一样东西式的占有?
第二天晚上,关亚泽抢去了HELL里小型舞台上的麦克风,然后一只手直直地指向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的口气说,“洛见,你是我的!”
他大爷的!我当时就竖了一个中指给那个自信到让人想踹倒后再踏上一只脚蹂躏的男人……
他凭什么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宣判我的所有权?就是我需要这种宣判,判决者也会是我大哥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了?!
如果仅仅是我上了他或者再粗俗点儿讲是我开苞了他我就要属于他,那我林洛见还不得分成肉块然后给那些小受们一人一份?或者我建一个华丽丽的后宫大家一起华丽丽的滚床单?!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SEX……
回过头来,是祁封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他飞快地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装作没听到那句话一样凑到我耳边低语。
我没有猜到开始也没有猜到结尾,于是——更没有想到的是,关亚泽会蓄谋已久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地把我逼迫得狼狈逃窜……
关亚泽曾经握住我的手深情地说:“洛见,我看到你第一天就爱上了你——从那天起,你就一定会是我的!”
祁封曾经一脸水色忧伤地对我说:“洛,我真的很爱你。”
关亚泽曾经趾高气扬地对祁封说:“他要的,你永远都给不起。”
我大哥曾经一巴掌重重扇在我……屁股上——好吧,这个词我真的不想说出来——呵斥我说:“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对于一个GAY来说,占有欲有多么的危险!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关亚泽是那种男人,有能力,有手段,但是眼睛里只有自我。他永远的主语只有一个——“我”。
在某种意义上,我很佩服他——在我大哥同时磨砺人的精神和肉体的斯巴达式的教育模式下,他能把我逼得落荒而逃必须要到国外残喘延息……我大哥在澳洲陪我住了两个多月,直到我不再把祁封的出事归结到自己身上。
我大哥回国前,在我额头上长久地吻住,声音随着他的唇一直传入到我大脑中,“林洛见,以我林业的眼光来看,你压根没做过一丁点儿越了分寸的事儿——否则不用你逃到澳洲,我立马在家里把你结果了!”
我啥都没说,拉下来我大哥就倍儿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大哥乐了,在我离开的唇上又重重啄吻一下,命令式的语气,“最多半年后你给我滚回来!”
于是我超额完成任务,四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现在,我面对面地对视着关亚泽,看着他用那种精英的态度对我又一次的宣判:“洛见,你是我的。”
我无奈地收回泄愤用的中指,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服务员,拿纸和笔!”
莫离的满脸寒霜终于成功地被我这一声“河X狮吼”弄成了道道黑线,他一手抚住额,一手抚住抚额的手。
忍着笑的服务员用托盘送来了一支原子笔和几张带了饭店标签的纸。我随意抽出一张,铺在还没有收拾的桌子上,左手翻出手机,熟练地查出手机里的号码后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下11位数字,然后“啪”地一声拍在关亚泽面前,斜挑了眉毛看着他:“关亚泽,这位——”手指甲在搁着纸张的桌子上重重地敲击在那排数字上,“是眼下圈子里最红的NO.1,烦请您转移一下注意力!”
关亚泽的心态我这半年来总算是摸明白了,他要的不是最喜欢的而是最好的——至少是他认为最好的。
不用怀疑,我给他的就是苏南的手机号。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难得小爷给他上了两次,处理这么点儿小麻烦那是他的义务。
直到发动车子后,我还为了自己刚刚那风情的一拍自得不已——妈的,实在是太解气了。
凌言交给了莫离去送回家,我打着方向盘在街上闲逛,一时间竟然有点儿不知道去处是哪儿了……
抓在柔软的皮质包裹住的方向盘的手指反射性地收紧,直到掌心开始微微张痛。我突然感到呼吸开始滞重难捱,猛地打开车窗,任热气和着风响吹乱了满头的发丝……
祁封……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祁封是我林洛见心里的一道伤。
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一次都没有。但是,就像贝少说的那样,他是我唯一认可过的情人……同床共枕过的,十指交缠过的,眼神相对过的,心跳叠加过的——
该死的怎么会没有感情?
就是随身带的一个皮夹,用旧了后也会有舍不得扔掉这种感情的存在。
祁封跟了我三年。
从20岁到23岁,三年啊三年,足够长久到使一个男孩子转变为一个男人……
我真的不爱他。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猛的一个刹车,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我慢慢调整着呼吸,回忆着四年前和祁封确定情人关系那个夜晚——亲吻、情话、交缠、汗水、精液的味道……
“祁封,我想你了。”
这句话是我慢慢说出来的。自言自语刚刚结束,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恰到好处地用一贯华丽的合奏音打破了我的回忆。
勾起唇看着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姓名,我关掉大开的车窗,在两秒钟内恢复到了正常的懒散的魅力逼人的倍儿帅的洛少!
“林洛见……”苏南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散发着几乎可以凝成实质的荷尔蒙——至少对我而言
“嗯哼?”我用鼻音应了一声,心中暗想,难道关亚泽那厮还真的乖乖地打电话要吊苏大帅哥?于是现在东窗事发了?
不会这么二吧!那家伙虽然是难以理解了点儿但毕竟还是带着一个所谓精英头衔的!
苏南乐了,“咋这么像叫床啊?那啥,不准说‘你大爷的’!”
我哈哈大笑,“去你的……”
话筒那边儿沉默了一下后,苏南的声音低沉了一下,“林洛见,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好吧,我已经开始硬了!”
我忍笑,“不许气急败坏!对了,找我干嘛?……难道你刚起床?”
苏南理所当然地坦然承认,“废话,我在晨勃。”
我:“……”
妈的,都下午一点半了他大少爷还在晨勃!
“林洛见,你东西落我这儿了。”话筒那边儿开始悉悉索索地传来声音,不知道是苏南在找衣服还是在掀被子下床。
“啊?”我用力思索——不会啊,车钥匙、钱夹、人……难道是?
“避孕套?”我问他,“没事儿,送你了。”
踢啦踢啦的拖鞋声懒散地从听筒里传来,“扯淡吧……我是说,你把这房间的钥匙卡落在我这儿了。”
……你大爷的!还指望包养我怎么地?正想开口狠损这小子一通,听筒里传来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反弹到墙壁上的声音,“……林洛见,房钱这个月我付,下个月归你。”
我乐了,这苏大少爷还真有意思。
我考虑了一下,爽快地点点头,“成。”
半个“成”字刚说了一半,我的话被明显的拉拉链声打断——
“苏……苏南,你丫的在干嘛呢?”我不无恶意地想,难道这孙子准备电话H,在那边儿自慰给我听?
苏南理直气壮地回答,“xuxu……哈哈,那啥,林洛见,这个不给你听。乖……我得了空就去把钥匙卡放贝少那儿,你自己记得去拿!”
干净利落地被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里手机用三秒钟的时间发呆。
苏南……你怎么可以这么流氓这么萌啊!
被冷落的MARTINI
接了一个电话后,中午两点半,我出现在了报社的总编办公室里。
我所在的这家报社是A市屈指可数的几家大报社之一,但是由于挂了一个“特约记者”的名头,所以我不用死捱着上班凑什么出勤率,而是按照要求交出所要做的稿件就可以了。
总编是一个中年女人,金丝眼镜,大波浪卷发,漂亮的职业妆容和平整的职业套装——很迷人很有魅力的一个女人。
“小林,”她翻着我的稿件,仔细地审查着,“财经这边缺了一个跑单线采访的记者,你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做?”
“我?”我顺手把她面前的青瓷杯子拿过来,转身从墙侧的饮水机接了八分满的水后放在她右手边,“韩姐你甭逗我玩儿了,就我这性子,跑单线新闻能把财经部的那个胖子气死!”
韩总编取下来眼镜拿在手里把玩,右手食指按在眉心用力揉,“林洛见,要不是你大哥要我照顾你,我肯定K你出门……”
“有八卦?”我兴奋地目光闪闪地盯住总编大人。
韩姐顺手把她桌上的一袋巧克力扔我身上,“不准胖子胖子地叫,人家好歹是主管分类新闻的主任,没大没小!”
我“嗯嗯”地点头,接过来巧克力继续放在韩姐桌子上。
韩总编很喜欢各种巧克力,而且不避嫌地把它们放的随处可见。我要是误以为她这袋巧克力是送我的,那下次得赔她一箱子说不定还解不了她的气。
“你就打算继续这么下去,只做自己感兴趣的新闻?”韩姐拿过细绒的眼镜布,细细地擦拭她的眼镜,小指微微翘起,动作自然风情。
我认真地思索一下,“做专门的也不是不可以……”
“嗯?”韩姐斜斜地从镜片后瞄了我一眼。
“战地记者怎么样?”我半开玩笑地着看她。
总编大人沉思片刻,“也不是不可以……我会考虑的。”说完就继续翻开右手边一大堆文件审阅,态度俨然是——谈话结束,你小子哪儿远滚哪儿去!
我摸摸鼻子,乖乖地轻声走出了女强人的办公室,还不忘悄无声息地关上红木大门。
办了几件小事儿后,我习惯性地把车又开到了HELL。低头瞄一眼时间——四点半,时间还早。无奈地对自己这个习惯耸了耸肩后,还是选择了走进这家酒吧。
酒吧里人很少,而且一踏进去贝少手下那帮子DJ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萨克斯独奏,《回家》……我无语地听着烂熟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无奈地想,这年头,果然越是老土的越是流行的吗?
时间太早,贝少还没到。我寻思着在这儿候着会不会正好遇到来放钥匙卡的苏南?——于是我这么急迫的等待的确是很挫的反应。
正打算走人时,眼睛瞄到了熟人的身影——
“卓珩远……”我一巴掌拍在了坐在大门西侧第二张桌子上背对着我的男人。
男人扭过来头,果然是卓珩远——大学里泡吧时就认识的一个朋友,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哈~林洛见~”他瞄了我一眼后,又转回了头,给了我一个不咸不淡的背影。
我略带了点儿尴尬,伸出去的手拍他肩膀的手收回来不是,继续放着更不是。
收回来被冷落的手,转身回吧台叫了两杯MARTINE后,我递过一杯给卓珩远。
卓珩远淡淡地看了一眼,伸出手把酒杯推开,“洛少爷的酒我可喝不得,代价太大。我可不想赔了人赔了心最后还赔上命……”
……我窘迫起来,一口闷了手里的酒,MARTINE特有辛辣伴着苦艾酒的味觉一下子从口腔烧到了胃里——眼泪微微被逼出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卓珩远,“珩远,我林洛见做过什么对你不住的事情?”
卓珩远的唇讽刺地翘了起来,“哪里哪里?你是有名的林洛见,万人迷加众人心中理应被吹捧的王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用不着你洛大少爷这么客气的道歉。有空的话,您不如去多钓几个男人?证明一下您的风头一如既往地不亚于刚被你勾搭上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