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没用没用没用！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么不中用！
红色光芒从炽盛到慢慢黯淡，聿川看着雷的双眼不曾移开，然后，很慢很慢地露出一点微笑：「雷……我……终于，报仇了。」
「聿川！」雷用力挣开仅存的冰封，冲向聿川，终于来得及在聿川倒下之前，紧紧抱住了他。
被圣灵之火焚烧过后，居然是冰冷的体温。
惊人的龙啸声穿透天地而出。
心痛，再没有言语。
皇龙无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几乎以可怕的龙吟声杀死附近所有生物的雷身边。
「雷，让我看看他。」
雷的表情几乎快要崩溃，听见熟悉的声音，却只是表情茫然，依旧紧紧抱着聿川不放。
皇龙无梦叹了一口气，弹出一道气芒，瞬间击昏了雷。
雷猛然睁开眼，梦里的火焰让他出了一身汗。
眼前的景物是伊希塔布的木屋……所有的回忆一下子袭来，雷弹了起来，一眼就望见聿川平躺在床上，而无梦正按着聿川的手腕，无梦似乎正在传输力量给聿川，两人全身都发出淡淡的光。
「你醒了。」无梦平静地道。
「无梦！快救他，快救他啊！」雷扑了上来。
么事吗？」
雷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经过讲了一遍。
「听你描述的情况，聿川似乎是和恶魔订了契约，我听说越是要求能力强大的恶魔，订契约的条件就越严苛，而召出恶魔之后，召唤者几乎就是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了，但是，聿川最后却恢复意识，企图违反契约，想将恶魔杀死是吗？」要与恶魔订契约，通常都是使用灵魂做为报酬，人类付出了灵魂，但恶魔通常只帮人类一次忙。
「嗯。聿川他，是为了救我。」雷低下头。
「那这样子的话，这就是他本身精神力和求生意志的问题了。」
「啥？这是什么意思？」
「恶魔的确带走了他的生命，几乎。」看样子，似乎是因为聿川焚烧了圣灵之力，所以恶魔才会来不及将聿川所有的生命都拿走。
雷一听睁大了眼，「几乎！那就是还有救对不对？」
「可能有。」
「那就快说啊！」
「虽然聿川燃烧体内的力量，让恶魔来不及拿走所有的生命力，但是照理来说他应该还是活不了。但他却能撑到现在还有一丝气息，我想除了聿川的灵力高强之外，应该是心里还有什么牵挂吧？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激起聿川本身的意志力，想办法将他仅存的灵力提升和保留。」无梦讲得很详细。
见雷还在发愣，无梦再补充道：「他若是在这世上了无牵挂，自然就没有求生意志，想想聿川的能力是为何修练的，想想对聿川最有吸引力的东西，你和他一起这么久了，想想看，任何机会都值得一试。」
雷的表情呆呆的，他在思索皇龙无梦的话。
了无牵挂？
聿川的能力是为何修练？
「我……终于，报仇了。」
聿川的话突然响起。
「报仇！聿川最大的心愿就是报仇！」雷大叫。
「那他的仇人？」无梦问道。
「死绝了。聿川亲手杀的。」就是因为是聿川亲手杀的，所以才会觉得了无遗憾了吧？雷的声音相当无力。
「一个都没有剩？」无梦心想，这样也挺厉害的。
「嗯，他杀了那个伊希塔布，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拉的。」
「唔，这可难办了。」
「早知道上次去剿鳄鱼巢的时候，就偷偷留一只下来。」
「鳄鱼？」无梦回头看了看聿川，想象着聿川和鳄鱼厮杀的画面。
「嗯，聿川的族人好像是被鳄鱼吃掉的，聿川只要看到鳄鱼，整个人都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很可怕的。」
「找不到幸存的鳄鱼了吗？」
「如果有我一定就去抓来了……但是伊希塔布一死，整个城市的魔怪都跑了，到哪里去找鳄……鱼……？」雷碎碎念着，突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雷霍然抬头，睁着大大的眼望着无梦。
「鳄鱼！我怎么没有想到？」雷忽然大喊出声，无梦不禁轻轻压住了耳朵。
无梦等着雷解释，哪知雷一个箭步将躺在床上的聿川连同被单都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地就庄外冲。
「雷？」无梦也跟着追了出去。
只要让聿川以为他还没杀光所有的敌人，聿川就有可能活过来。
虽然他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伊希塔布和地狱破坏神，但他找得到鳄鱼！
那个地方一定会有的！
雷抱着聿川，以极快的速度飞驰着。
无梦跟在雷旁边，并没有多问，无梦想，雷一定是想到了某种可以救回聿川的方法。
「到了！」雷看到入口处，欢呼一声便抱着聿川飞过栅栏，门口的售票员根本来不及阻上。
当售票员拿起电话打算拨给园中的警卫时，售票亭前出现了一名金发的英俊男子。
「我要买票。连同刚刚迫不及待进去参观的那两位，一共买三张票，麻烦妳了。」无梦向戴着写有『ZOO』字样帽子，目瞪口呆的售票员说完，望着雷的方向，微微一笑。
雷一口气就冲到了鳄鱼池旁，让裹着被单的聿川，半躺在鳄鱼池边的栏杆。
雷看了聿川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后，毅然决然地在游客的惊呼声中跳下了鳄鱼池。
水花四溅，原本在池中泡水的鳄鱼赶紧爬到岸上。
「喂！快来咬我啊！」雷对着周围的鳄鱼喊道。
被雷一声咆哮，数十条鳄鱼这一吓非同小可，瞬间如同爆开的烟火，四窜到靠近围栏旁的岩石隙缝躲着，能将自己的身体塞多进去就多进去。
「马的！你们不是鳄鱼吗？带种一点行不行？」
你可是龙耶……周围的鳄鱼惊吓的眼睛仿佛这么说道。
「可恶！」雷骂道，抬头看着还躺在栏杆旁一动也不动的聿川，还有一大堆紧张兮兮、要他赶紧起来的游客们。
「该死的！你们不追，换我来！」雷起脚就跑，绕着鳄鱼池转圈圈，鳄鱼受到惊吓，开始四处奔窜。
雷开始大喊：「聿川！快来救我！鳄鱼在追我！」
该死的！就算他不是人类，大概也猜想得到自己现在这模样有多蠢！聿川，本大爷这样牺牲，你可得赶快醒来啊！
「聿川，我说有鳄鱼在追我喔！」
「有鳄鱼喔！有鳄鱼喔！」
嗓门之大，让还走在企鹅区观赏企鹅的无梦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妈妈，那个叔叔好奇怪喔！」
「小孩子不要看，乖，妈妈带你去看长颈鹿。」
年轻的妈妈带着兀自回头张望的小孩急匆匆地离开。
「喂喂喂？是警察局吗？这里有个奇怪的人，可能是精神病患，请赶快派人来处理一下。」一名游客拿起手机，望着眼前的景象，快速地报了警。
「喂喂？这里是国家动物园的鳄鱼池区，请赶快派一辆救护车来，有个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名游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聿川，也赶快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鳄鱼……鳄鱼……』聿川好像听见有人在喊着鳄鱼。
我应该杀死所有的敌人了，我报仇了。
『有鳄鱼……鳄鱼在追我……』
伊希塔布死了，死之寂静的恶神也死了。
『聿川，真的有鳄鱼……鳄鱼……』
鳄鱼……鳄鱼？我上次不是杀光了所有的鳄鱼了吗？还是有的掉到水池里？并没有死绝？
『聿川，真的有鳄鱼……鳄鱼在追我……你不是要杀鳄鱼吗？聿川！』
我要报仇！我要杀鳄鱼！
聿川猛然睁开眼，他想掏出法杖，却发现两手都动弹不得，聿川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全身被被单裹得密不通风。
「聿川！有鳄鱼！有好多鳄鱼！你快醒来呀！」是雷的声音。
是了，刚刚在混沌之中，有一个声音将自己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回来，那声音要自己醒来
原来那一直呼唤自己的是雷。
难怪那么大声……
聿川缓缓转头，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呆了一下，雷挥舞着双手，在鳄鱼池中四处追赶着几乎精神衰弱的鳄鱼，还一边大吼大叫……
聿川脑中回想起昏迷前的情况，想起自己濒死前，那从未看过的、雷充满痛苦的双眸，想起昏迷中那不停呼唤自己的声音……
现在，为了救回自己，爱面子的雷居然能做这种跳鳄鱼池的举动！
聿川胸口一热，喉头发紧，望着那在鳄鱼池中团团转的人，突然有一种想掉泪的冲动。
聿川凝视着雷的身影，眸光温暖，嘴角缓缓地，弯出一道弧度。
突然另一道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一位救护人员蹲在聿川面前，探看他的情况。
聿川回头，这才发现原先只围着游客的池边，此时已围了一圈警察。
看来雷现下的麻烦又多一样了。
聿川忍着笑，对着来人道：「我没事，谢谢你，倒是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一团棉被？」
当救护人员帮忙聿川解开棉被的同时，警察们正对着雷喊话：「这位先生，里头相当危险，不要惊慌，请抓着云梯车的绳子赶快离开。」
该救出来的或许是那些鳄鱼才是……聿川微微地笑着。
此时，雷一眼望见聿川正在救护人员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乐得嗓门又宏亮数倍，站在鳄鱼池里对着聿川猛挥手：「聿川！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一名警察转头询问聿川：「请问你认识那位先生吗？」
聿川笑得很开心：「不，我不认识，请逮捕他吧！」
「聿川！」雷耳尖，听见聿川的回答，当场暴吼出声。
聿川哈哈大笑。
后话：后来的发展
『雷，我这里有头难得一见的强大水妖，你想不想过来和它较量一下？』远在南方的水月打手机给雷。
「很厉害吗？我要去！你等我，先别把它弄死了！」
『放心，一定等你来。』说完，水龙水月便切断了电话。
雷放下了手机，开心地对着聿川道：「聿川，你要不要跟我去南方？听说有一头很厉害的大水妖耶！」
「也好啊，反正这里的妖怪都肃清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白宫是雇请他来消灭对白宫进行「不明攻击」的妖怪，如今这儿的领头妖伊希塔布已死，华盛顿特区的妖怪不是被雷打死就是已逃亡他处，他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那我们这就走了。」雷对于要去南方杀厉害的妖怪相当开心。
「好。」
两人和白宫方面道别，在接受白宫方面的道谢及确认汇进户头里的金额后，两人便往印度尼西亚飞去。
在相当简短的互相介绍聿川和水月认识过之后，雷便迫不及待地冲到水妖的所在地。
「不用去帮他吗？」聿川道。
「不用，他很喜欢打架的，相信我去的话也插不上手。」水月道。
两人寒喧了几句之后，聿川问道：「冒昧请问，你是雷的同伴，所以也是龙啰？」
水月笑了，「是啊，我是水龙。」
「那，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来到人间？」
「雷没跟你说吗？」水月好奇问道。
「他只说是来打架的。」他只问了雷一次，就知道再也无法在雷的嘴巴里获得更多的讯息了。
「哈哈哈，这其实说来话长，你有兴趣听吗？」
「洗耳恭听。」
水月带着聿川来到咖啡馆里，两人一边喝着咖啡，水月一面慢条斯理地对着聿川说出九龙们下凡的真正原因……
到了晚上，雷才一身血污地回到了饭店，
聿川和雷一同回到雷的房间，聿川等雷从浴室出来后，才对雷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么伟大的理由才下凡来除妖的，之前我还以为你就是攻击白宫的元凶呢！」
「伟大的理由？啥啊？」雷胡乱地擦着头发。
「你们不是为了保护天上坠落的五宫天神元灵才下凡的吗？而五宫元灵正好落入凡间的五个人身上，九龙们才会分为五个方位进行保护的职责啊！」
「这是谁说的？」
「水月。」
「有这一回事吗？」雷疑惑地看着聿川。
「没有吗？要不然你说，你们九龙到底是为什么下凡的？」聿川看着雷呆愣的表情反问道。
「不就是大家打打妖怪吗？」
聿川呆住。
「要不？还有大家比赛谁打的妖怪多？」雷仰着头，再挤出一个理由。
聿川看着雷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开。
「我说错了吗？皇龙无梦不就只有说这样吗？」雷搔搔头。
大概只有你没听清楚说明吧！聿川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始看起书来。
雷搔了搔头，打开了电视，电视的音量被刻意的调小，聿川一手拿著书，一手拿起一旁的咖啡喝着。
「啊，聿川！快看！」雷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聿川疑惑回头。
电视画面上是两名美少年，一名美少年双手分开身下少年的大腿，摄影机清晰地拍到了儿童不宜的画面。
「聿川，下次我们试试这种姿势好不好？啊！换姿势了！这个上次你有用过，这种也很舒服！」雷兴奋地盯着屏幕看，还不时大声嚷嚷。
聿川嘴里一口咖啡全数喷了出来，接着聿川想也不想，抓过一旁的法杖，法杖前端爆出一团红色的火花，火花射向电视，一声轰隆巨响之后，电视灰飞烟灭。
「喂，你干嘛啦？」
聿川满脸通红，「拜托你不要看这些有的没的！」
「为什么？我们上次做得很舒服啊？多知道一些其它的姿势，或许会更舒服也说不定哦！你不想试试看吗？」
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露骨啊？聿川脸色爆红，视线看地上看天花板就是不敢看向雷。
「好啦！咱们再来一次吧！」雷跳下床铺，冲向来不及夺门而出的聿川，将他一把抱住。
「笨蛋，快放手！」
「再来一次嘛？要不然你教我怎么做，换我来好不好？」
「笨蛋……别说了……」
雷抱着聿川又摸又蹭的，毫不具技巧性的动作却让聿川心里的火苗一窜一窜的，体温也渐渐攀升。
两人跌到了床上。
欲望完全被挑起的聿川再也忍耐不住，技巧的一个翻身，将雷压到了下面。
「不是这样的，我来教你吧……」聿川带着情欲低哑的嗓音，和着热气轻轻地吹在雷的耳垂。
雷全身一阵战栗。
呜哇……好舒服……雷半玻ё叛郏僖淮翁逖榈讲谎怯诖蚣苁钡目旄小�
「唔……」
怎么会这么舒服啦？
这样舒服又快乐的事，他以后一定要每天都和聿川做一次啊！
——全书完——
颠覆神话系列：
◎云龙云跟风龙雪舞的故事，请见S225《颠覆神话》。
◎地龙易缺的故事，请见S228《颠覆神话之干般云路》。
◎水龙水月的故事，请见S362《颠覆神话之镜花水月》。
《雷厉风行》之跋
写《雷厉风行》之时，堪称蜡烛三头烧。
学业＋工作＋写小说等于白发鸦。
年纪轻轻的寻鸦，居然在某个愉快的假日里，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