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李鼎新郁闷不已,不过想想,法国在远东最近军港应该就是海防港口,说不定等“福星”袭击完那里回来的时候还有机会将那两艘受伤病猫借机会搞掉也说不定。
李鼎新心中YY一下又开始担忧起来,剩余的弹药要再打两次这样的伏击的小仗还算可以,但是如果一旦敌人的军舰多起来的时候,恐怕连一场大仗都维持不了就要挂了。
而和剩余弹药量比起来更需要担心的则是煤水问题,原本“福星”号设计的是作为近海炮舰来的,即便改装的时候李鼎新刻意的增加了煤仓舱和补给舱的比例,最大的极限续航力也只能达到1200海里,而且要听清楚,这是极限续航能力,事实上如果要考虑到水勇身体,煤量储备,淡水问题,那么续航能力最多只能达到1000海里。
和敌人三舰编队一战,光是原煤消耗就达到能够航行五十海里的煤量,这原因就是因为李鼎新下达的高速转向的命令对原煤的消耗,要比正常行驶情况下消耗的更多。
“长官,您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陈英的声音打断了李鼎新的思考。
李鼎新看着他在这里最亲密的战友,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的战友,从来不抢自己风头只是默默支持自己的战友,不,不是战友那么简单,是兄弟,是真正的兄弟!
他从来都是立刻执行命令,即使有异议也会私下再说,从来都是在有李鼎新有疏忽的时候拾遗补缺,说起来这是军人的本分,但是又有几个能真正如此本分的做好一个纯粹的军人呢!
李鼎新现在就想给陈英一个熊抱,好表示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又或者表示一下亲密无间的兄弟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实现这个想法,这个时代来是拉手来的更象兄弟。
陈英好象非常明白李鼎新的想法,两只手抓住使劲的摇了摇道:“兄弟啊!啥也别说啦!缘分哪!!”
李鼎新听的异常耳熟,不过想想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刻说出不符和身份的话,抽出手来还是拍了拍陈英的肩膀道:“兄弟。”
接着两人都没有进去休息,而是坐在望台上小声商量以后“福星”的走向,而李鼎新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李鼎新还真是在猜,猜回国的几条路上到底那条最安全,或者说是能让那条路更安全。
现在回国最近的就是直接从北部湾向北,到达中国大陆最南边的港口北海,只要达到那里,将自己的船改回原来的样子,这样只要加个补给就可以安全的驶回马尾,不论法国是否认出“福星”号,在他自己本身没有作好全面海战的准备的时候,在中国海域他不会太过分。这条路最近,只需要近100海里就到,而这条路也将是最危险的,以为越南王在船上的法国人是不会轻易让开这条路的。
另一条就是来路,走琼州海峡,到达香港就是胜利,这中间需要行驶近500海里,全速前进的情况下需要三天(晚上的速度达不到12节,甚至要驻锚,而且航道有时候会有避让等等),这里航道狭窄,非常容易堵截,在这里不用多,只需要两艘高速巡洋舰左右策应,“福星”号就不要想从这里过去。
再有一条就是绕过海南岛,再航行香港,这条路是最远的一条,如果现在开始起航,那现在的补给还勉强够用,不然的话,750多海里的距离只好用帆飘吧!
“我猜您一定会选择最近的路线,因为那很适合长官的风格,更符合海军的真谛。”陈英开来不光是一个很好的下属,同样是一个非常好的指挥官,他能够很快的看出李鼎新这次南行的意图。
“海军的真谛?”李鼎新明知顾问。
“对,海军的真谛。”陈英看了李鼎新一眼。接着两人异口同声道:“就是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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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战(七)
海防是越南的最大港口和第二大城市,三个中央直辖市之一,位于红河三角洲东北的底角,濒临北部湾,西距首都河内100多公里,为越南北方重要的海上门户和军事要地。
海防原为一个小渔村,19世纪的时候为越南的“海进防守”边防站,“海防”之名由此而来。1874年法国人占领以后在此建港后,海防一直被作为掠夺越南财富和镇压越南人民抗法运动的主要据点。
海防市区在禁江右岸。在市区以东约70公里处的吉婆岛又名婆湾,面积100多平方公里。岛上石山陡峻,周围是曲折的海岸和一个个波平浪静的海湾。登临岛上小山,可见崎岖石洞、嶙峋怪石,岛的中心是茂密的老林,林中多贵重树木。这里一年四季鲜花常开,幽雅迷人。
而现在的岛上则不是那么幽雅迷人,岛上最高的吉婆山有法国人建造的炮台,十五门210MM的岸防炮在炮台中伸出狰狞的炮口,随时注视着远处即将侵犯他利益的舰艇。
四周几个海湾,停泊着几艘炮艇,几艘舢板,作为海岛的部分防卫力量。周围偶尔有艘越南渔船出现,就被几艘炮艇开上几炮吓走了事。
这个时候的李鼎新所带的“福星”号,则趁着黑夜的掩护,绕过了婆吉岛炮台,到达了海防港的南边四五海里处,头上升起的也不再是海盗骷髅旗,而又改成了清国商人旗,全船罩着蓬布,只挂着风帆用几节的航速靠着海岸边,慢慢的向海防港漂。
“怎么样?”由于靠近海防港口,航道上的商船多了起来,各国的商船都有,偶尔有一两艘中国商船,为了不引起注意,李鼎新只能用很小的声音问站在了望台上的了望手。
“应该有两条航道,比较宽,一条能同时对开两条大船,另一条狭窄一些,现在都在过一些小型船只。”
“难道没有专门的军用航道?”李鼎新有的诧异道。“那港口外有没有炮艇在游弋?”
“港口外有一艘小炮艇在游弋,很有规律,咱们可以计算着时间,在他巡视北向航道的时候过去,不过引水船……”
“减速,降到四节。”李鼎新下了命令,现在是无法观察敌人港口内的情况的,港口内的商船军舰多用蒸汽动力,通过观察煤烟是无法看出来的。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想法?”李鼎新身边的是大副陈英,二副张春,三副王链,李鼎新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有办法就把陈英调出去做船长,所以对自己助手的考察必须从现在就开始。
“击沉几艘商船堵塞航道,然后在把敌人的炮舰干掉。”张春看着李鼎新看着自己,赶忙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李鼎新在他的心目中不再是一个和煦的上级,而是一个非常的能人,厉害的舰长,残酷的疯子,总之形象非常之多,但却更让他信服。
“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堵塞航道,法国军舰就无法追击,我们可以从容的选择到底向南还是向北。至于港外的炮舰,时间足够咱们就把他干掉,如果没有时间咱们还是先走为妙。”王链的年纪更小,性格也比较外向,对李鼎新的很多铁血的做法更崇拜,张春刚刚说完就接口道。
“你呢?也是这么想?”李鼎新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击沉敌人的方法就需要更有技巧一点。所以问到陈英头上。
“我觉得可以这样做,不过就是要看咱们的伪装能不能骗过人。”陈英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是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伪装被敌人识破。
李鼎新歪头想了想,好象最容易暴露的就是舰艏的大炮和舰中间的烟囱,其他的没有什么办法。
“没关系,冲吧!”李鼎新决定冒这个险,如果这次成功,估计法军会很快的将消息传递给其他的舰队,那么再虚晃一枪向南以后,就可以安心的向北,那会饿儿危险将会少很多。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水勇将帆缆杂物堆砌在火炮和烟囱的周围,起到为伪装作用,而在鱼雷管上挂上些鱼网之类,再就没有任何办法。
看来今天的海防港比较繁忙,光是从南向航道往里进的就有3艘船,一艘引水船带着三个引水员,个个船的放下引水员,然后才离开。三船相距500米开始准备进入航道。
“别动,亲爱的先生,隆重的向您介绍,我是加勒比海盗‘章鱼脸’。”李鼎新也穿成了短打,打着鞭盘,一个黑色眼罩罩住了左眼,另一眼满冒着凶光看着引水员。“我只是想问问航道情况,你放心吧!”
引水员是跛子,是个法国人,能干上引水员完全是因为他的妹夫在港口税司当官,这次看到有中国的商船,知道这可是难得的肥羊,贿赂了几个引水员自己上了商船,那知道才上来就被一个面色狰狞的独眼龙给抓到手里,自称海盗“章鱼脸”,其实航道的情况很简单,这海防算是良港,水深从3米…15米,可是法国人为了防御,还是开出两条航道来,南向航道水深8米,宽25米,两艘军舰可以对开,而北向航道水深6米,宽15米,两航道距离有三百米。
“鱼雷定深1米!”李鼎新听完消息,看着前面宽足有10米左右的大型商船,再加上只有500米的距离,航近以后用鱼雷对付他应该是个非常好的办法,于是下命令道。
随手就想杀掉引水员,忽然了望手道:“法国炮艇冲我开来,要求我们停船接受检查,距离3000米。”
李鼎新伸到引水员脖子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和声细气道:“帮我应付过去,我就不杀你!”
可是李鼎新的办法并不成功,法国军舰无视引水员所谓“此船全为丝绸,并无私货”的说法,高速的向“福星”开来,并一直打出“停船检查”的旗语。
“所有的火炮可以上膛了,”李鼎新知道这会躲不过,只能准备硬冲,接着吩咐旗手:“打旗语说我方停船。”
旗语刚刚打出,“福星”的速度只减了一下,就立刻将速度又提了起来,接着李鼎新的新命令就下了:“突进。”随着这声命令,中后部两个已经缩下去的烟囱突然吐出大量的黑烟,“福星”号随着锅炉的轰隆声,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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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战(八)
李鼎新没有命令率先向炮舰进攻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他要为释放鱼雷做准备,现在的鱼雷可不象以后的鱼雷可以比的上导弹,可以制导,而且发射方便航速快,威力巨大。
现在的鱼雷还属于早期的鱼雷范畴,还在使用压缩空气作为动力,航速只有可怜的16节每小时,而且是通过液压阀操纵鱼雷尾部的水平舵板,控制鱼雷的艇行深度,这样一旦发射时候船体水平不稳将会影响到定深以及速度,所以李鼎新需要先打前面正堵在航道上的商船才能还击。
法国炮舰拉出几声凄厉的汽笛声,同时他的火炮也开始装填瞄准。
“一号,二号鱼雷发射管,目标前方商船,预备……”李鼎新拖着长音,耳中听着陈英报出的两舰距离,当听到距离只有150米的时候,炮舰的炮弹已经开始在舰艇周围爆炸的时候,李鼎新将手重重的挥下,大叫:“放。”
接着就是一个左满舵,李鼎新希望赶紧把“福星”号掉过头来,避免和前面的商船相撞,更是要用尾部鱼雷管袭击500米外的北向航道中的货船。不过现在的鱼雷最大航程不过是800米,能不能击中就说不准了。
“三号发射管,目标身后商船,放。”一个急转,将船头从商船的船尾五十米处擦过。刚转过船头,幸运的躲过一发炮弹,李鼎新赶忙命令发射。
根本就没敢停歇,尾部的火炮就已经开始还击,幸好刚才在开始突击的时候就有水手将头顶的蓬布全都去掉,不然的话,现在“福星”已经开始着火了。
“福星”号的头刚刚摆过来,连续的两声,巨响震的满船都是一跳,先是鱼雷见功,将前面商船一举击沉。
而后一发炮弹则是敌人炮艇的火炮射出的,从后甲板炮位前打入,着起火来。“沙土,沙土。”躲在二层中的水勇立刻冲了出来用炮位边的沙土,不停的盖到堆积的炮弹旁。
“快快,老宋,叫你呢!”水手头领王良庆大声的喊叫着一边扛着沙土袋的老宋,老宋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其实颇有些小聪明,每次做事他总是做的最少,末了还到王良庆这里哭着吃亏,王良庆每次最先喊的就是他。
“来了!”老宋却不象平常开口先哭,而是直接应承,挺起并不结实的小胸脯,一手将一袋抱在胸前,一手拎在手上,“噌,蹭”几下就跑了过来,将沙袋一放二话不说又跑了回去,手上的被火撩的泡就好象没有感觉,头发焦了也只做无事,只是埋头干活。
眼看着火已经渐渐的小了,可是老宋直如不觉,还是一手一个的拎着沙袋向原来的火场奔去。诸人看出不对,“老宋,老宋,火已经灭了。”
似是听见别人的喊话,老宋抬起头来,嘴里的鲜血不停的向下淌,刚才大家都在忙谁也没有看见,这会才发现,几人赶忙过来扶他坐下。
看他没有坐下的意思,王良庆道:“老宋,火灭了,火灭了,火已经灭了啊!”
老宋无神的眼睛转到王良庆身上,似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眼中顿时有了神采,嘴里呢喃几句,双手放开沙袋,坐倒在地上。
诸人这才看见,老宋的胸口处露出半截弹片,想是扎到了肺部,向外面冒着血泡,“老宋,老宋。”王良庆抱起他来,立刻就能感觉到手中的身体迅速的凉了下去,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不管以前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他用自己的表现告诉所有的人,就算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一个水手杂役,打起鬼子来,照样是好样的。
这只是“福星”号上死的三人之一,也是李鼎新上舰以来头一次有人牺牲,脱离了接触的“福星”号安静的躲在一处添拭着自己的伤口。
这次的袭击,只是击沉了一艘商船,击伤了一艘炮艇,另外两只鱼雷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而“福星”号的后炮位一门炮因为前方甲板凹陷,失去水平无法准确的瞄准射击,等同于废了,死伤一共五人,三死两伤,其中死的一个是水手,两个是炮手,可以说就算后炮位能够开炮,恐怕很难保证射速和准确率。
光绪十年,1884年1月19日夜,下龙东南的群兰岛海湾。
“福星”号的全体官兵在给三位英雄举行一个海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