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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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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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难道还有什么妙计吗?”孙建一脸的惊喜道。

“妙计倒也没有,火上焦油倒还马马虎虎!”孙科捋着八字胡,决然道:“为今之计,就是不能让他拖下去,要快刀斩乱麻,打乱钟彬的步伐!”

“父亲明示!我现在就去办!”

“咱们兵分两路,我去找钟彬商议对策,名义上是体察案子,实际上是逼迫他尽早审理此案,你要在老百姓中找到主事的人,让他们多聚人手,大声吵闹,给钟彬造成舆论上的压力,也逼迫他马上审理此案,如此咱爷俩双管齐下,还不乖乖的将钟彬踩在脚下吗?”

“父亲英明!”

爷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变天了?

“爹,我还有一个不解的地方!”孙建有些疑惑道:“龙大这厮初时听到龙二的案子后,心情十分激动,竟然想要大闹公堂,可自从见了一面父亲之后,现在怎么反而像没事人一样悠哉起来?我左思右想也不可解啊!”

“儿啊,你还是年轻,不了解世态炎凉!”孙科须臾道:“龙大这人表面看起来粗心大意,实则精明似鬼,他能混到今天这风光模样,一方面是有爹的庇护,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颇有豺狼虎豹之心,能够狠下心去做一些常人不敢做,不愿做,不屑做的事情!”

孙科踱了几步又道:“龙大与龙二是亲兄弟不假,但并非一母所生,虽说兄弟同心,两人之间有些感情,可一山不容二虎,因为抢地盘的事情,互相之间也有不少矛盾,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不好硬夺!”

“而龙二与芦柴棒的争斗,正好给了龙大可乘之机!”孙科一语中的道。

“此话怎讲?”孙建问道。

“龙大初听到龙二的事情,做为兄弟,不管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要做出万分悲痛的样子给外人看,免得众人说他冷血刻薄,可是在他了解了龙二身负重伤,性命垂危的情况时,为父可以断定,他表面上悲痛欲绝,其实心里一定偷偷地乐开了花!而且,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置芦柴棒于死地!”

“我不明白,请父亲大人明示!”孙建道。

孙科冷冷一笑道:“龙大所关心的不过是龙二的势力,现在龙二人之将死,他的势力也出现分崩离析之象,而现在,唯有芦柴棒呼声最高,也最有可能成为新的头领,龙大想要收服龙二的这儿帮人马,最为忌惮的正是芦柴棒,所以,龙大争相奔走为龙二鸣冤叫屈是假,治芦柴棒于死地才是真啊!”

“哦……原来竟是这样,我真是不及父亲之万一啊!”孙建若有所悟道:“所以龙大急匆匆的来找父亲就是想询问芦柴棒的事情?”

“这次你猜对了!”孙科十分满意孙建的思路,连连点头道:“他就是想要为父一个确凿的答案,为父明确的给了他回复,不管这个案子怎么判,走势如何,芦柴棒都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龙大吃了一个定心丸,自然高高兴兴的去了!”

“父亲,我们这样帮龙大,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孙建疑问道。

“帮助别人就是帮住自己!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孙科悠闲的品了口茶道:“与人方便,与己方面,若是单靠自己的力量,永远不可能占到便宜,只有团结这些可以团结的力量,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要保证自己的主动权,要能控制得住他们,不然就会被反噬!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难道我们真是在帮助龙大吗?”

孙科神秘的一笑道:“虽然我答应了龙大将芦柴棒弄死,可是就算芦柴棒死了?龙大真的就顺利的将龙二的地盘收入囊中吗?别忘了,李霸天这厮虽然不学无术,表面上与龙大交好,可却有一颗称王的心,且有李家做后盾,自然也想在城西这个地盘中分一杯羹。”

“二虎相斗,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内耗甚大,我孙家袖手旁观,可两面讨好,在这个铁三角中,便牢地占据了主动权,哼哼……李家虽然富甲天杭州,龙大虽然称雄地下,可在杭州这个一亩三分地,不都还要受我孙家控制吗?儿啊,这就是御人之道啊!”

“爹,你真是英明啊,儿可是受教了!”孙建满是钦佩的神情,激动地说道。

“行了,你就不用拍爹的马屁了,赶紧去办正事,发动群众,逼得钟彬马上审问这个案子,才是正经!”孙科怡然自得道。

“那好,我马上就办,爹,你静候佳音便是!”孙建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孙科望着孙建那兴奋的身影,心中也十分的得意,他走到窗外那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不禁感慨万分。

杭州,终于要变天了!

“孙大人,您光临寒舍,实在令钟家蓬荜生辉啊!”钟彬坐在上首主位上,与孙建见礼着!

钟彬四方脸,浓眉大眼,一身正气,不怒自威,言语之间而然而然的带着股官家的威严,令人不敢小瞧。

不过他现在没有一点做官的喜悦与成就感,龙二的案子已经令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而眼前的孙大人,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是牛头马面派来索命的。

“下官是在为龙二这桩案子而担忧啊!”孙科心中嘿嘿冷笑,表面上却大公无私道:“今日早晨我见钟大人并未审案子,想必是有难言之隐。可是杭州百姓却不知道大人的苦衷,光是在衙门口就足足聚了五百多人,民愤之大,可想而知,依我看,钟大人无论有什么样的苦衷,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应该尽早决断此案,以安百姓愤懑之心,还杭州一个太平盛世!”

你还真能给我扣大帽子啊,难道我不审理龙二的案子,这天下便不太平了?

钟彬心中充满了火气,眼前的孙科说得好听,虽然是一脸的笑意,可笑容之下却藏了一把杀猪刀,意图磨刀霍霍,向他挥来,真是个无耻卑鄙的小人啊。

难道我是那种只知道吃喝拉撒的肥猪吗?就等着你来挥刀宰杀吗?

钟彬虽然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可多年的为官经验练就了一身冷静从容地本领,他知道越是在关键时刻越要把握住自己的心态,千万不能慌乱之下仓促出牌,那样倒霉的就是自己。

眼下,龙二的案子悬而未决,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这个案子审问起来很简单,要么芦柴棒生,要么芦柴棒死。

可是不管怎么审判,对他钟彬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丢掉项上这顶乌纱帽。

这无异于自杀,他现在没有想出好主意之前,无论孙科怎么逼迫挤兑他,无论百姓们如何喧闹叫嚣,他都做好了准备,要如同佛祖一样八风不动。

做官,做到一定境界,讲究的就是个定力!尽管心中惊涛骇浪,脸上也要气定神闲,如沐春风。

钟彬叹了口气道“孙大人,此案非比寻常,龙二在杭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要调查清楚才能审案啊,再者……”钟彬露出一丝狐狸般的笑容,望着孙科道:“孙大人身为杭州府尹,官声甚好,体察百姓疾苦,事必躬亲,想来对这个案子也有独到的见解,既然孙大人如此热心此案,我看就把件事情交给孙大人如何!”

“那如何能使得!”孙建急忙推辞,暗叫这厮的太极拳打得如此轻巧,三两下竟然想把包袱推到我身上,笑话,我孙科纵横官场多年,会做那些糊涂事,自乱阵脚引火烧身吗?

“我虽然十分关心这桩案子,奈何头脑愚钝,昏迈无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观钟大人明察秋毫,事无巨细,思虑分明,倒的的确确是审这桩案子的最佳人选,并且钟大人身为杭州知府,是杭州百姓的父母官,于情于理,都应当由钟大人亲自审问,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孙科一席话,将他这个府尹大人的责任一推六二五,好像他就是一副空架子一样。

这个老头真是老狐狸啊,身为杭州府尹,地地道道的实权人物,怎么能后着脸皮将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如此阴狠,不得不让人产生一股另类的佩服。

不过,钟彬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孙科知道他的厉害,既然你没有勇气承担这个责任,就不要在这里心急如焚的催促我去送死。

钟彬脸上含笑:“既然府尹大人此案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那么我便将这个案子先放他一放,至于什么时候审问,那就看……看心情吧!”

“看心情?”孙科听罢心中暗叹,这厮好狂妄啊!

“恐怕钟大人不仅要看自己的心情,也要看下杭州百姓的心情吧!既然如此,下官告退!”孙科冷笑一声,挥一挥衣袖便走了出来。

可是刚到门口,却被迎面跑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狗吃屎。

“那个败类不开眼……”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护着脑袋,抬头一看,却见是钟越这厮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

孙科知道这个钟越故意所为,多说无益,急忙甩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小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如同孩童一样,这么顽皮,成何体统!”钟彬假装板起脸训斥道,其实心中对于钟越的所作所为甚是解气。

“大哥,我看他就不顺眼,撞他一下,他又死不了,还能把我怎么样?钟越顽皮道。

“你是大人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顽皮!要爱惜自己的形象。”钟彬谆谆告戒道。

“大哥,你还在为龙二的案子发愁吗?”钟越神秘一笑道。

“我不是说过吗?这桩案子甚是复杂,一个不慎,满盘皆输,你不要胡乱插手,以后,只要是这桩案子的事,你问都不要问,懂了吗?”钟彬声音极大,似乎将刚才一股恶气,全都发在了钟越的身上。

钟越伸了个舌头,俏皮道:“大哥,我现在手中有个锦囊妙计,你要不要看?”、

“锦囊妙计?我看是阴谋诡计吧?”钟彬淡淡一笑,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道:“连为兄这当事人都一筹莫展,毫无办法,可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高人,又有谁愿意淌这趟浑水呢?”

“哥哥,你所说不差,正是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钟越嘿嘿笑道。

“谁?”钟彬霍的站起,眼神一凌,匆匆问道。

“就是那位兄长曾经说过的小家丁,我与他交好,特问计于他,他思索良久,让我转给兄长一封书信。”

“快拿上来与我看!”钟彬急道。

钟越匆忙将书信递上来。

钟彬打开书信看了半天,一拍桌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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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彬看着陈小九写的书信,一阵大笑。

只见书信上竟是画了一幅生动的漫画。

图画中,潦草几笔,描绘了一处豪门大宅,门上写着“钟府”二字,门前,有两个人正在亲密且猥琐的交谈着。

其中一人穿着简单,粗布青衫,双手掐腰,神色间却趾高气扬,面带自信的哈哈大笑着。

另有一人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正一脸笑意的向这位粗布青衫的人低头作揖。

钟彬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看了这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这个身穿官府,头戴乌纱帽的指的就是他自己,而这位粗布青衫的人一定指的就是那个神奇的家丁陈小九了!

钟彬望着这幅漫画,头脑中闪现了出了一句成语…——礼贤下士。

钟越见一贯严肃的哥哥一直在不停的发笑,心中以为陈小九果然想出了出神入化的妙计,甚觉好奇,便把书信拿过来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个陈小九,真不是省油的灯,他气得跺了跺脚,你让我给你作揖没关系,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仅让我哥哥出门迎接您,还得低人一等的向你作揖?我哥哥可是杭州百姓的父母官,堂堂知府大人,身份摆在那里,怎么能向你一个身入奴籍的小家丁作揖?这不是反了天吗?

“大哥,他是在消遣你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钟越本来是想给钟彬一个惊喜,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如此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漫画,他急得红晕上脸,转身便要去找陈小九算账。

“慢着!”钟彬拿回书信反复看着笑道:“你的确是要去找陈小九,但是切记,你不是去兴师问罪得,而是要以礼相对,以诚相待,并且要将他接近钟府,哥哥我要与他秉烛夜谈一番。”

“这……这是为什么?”钟越十分不解钟彬这倒底是何用意,他虽然对陈小九以朋友相城称,也可以与他论兄弟之情,那是因为他无官无职,自然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而哥哥是当朝大员,官居四品,两人身份悬殊,怎么偏偏却要秉烛夜谈?传出去岂不是有伤风化,被人笑掉大牙?

“大哥,此事万万不妥……”钟越想到这里,急忙反驳道。

“有何不妥?”钟彬微微笑道:“你无非是担心什么身份贵贱,门户之尊罢了!”

“哥哥我能做到知府的官职,虽然凭着的是一身才学,不骄不躁,但最重要的却是要有一颗平常的心,这一点至关重要,你若是把自己看的太高,那你的仕途便走到了尽头,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难上加难!”

“陈小九既然腹有良谋,能帮助为兄解了这个燃眉之急,他就是为兄的大恩人,就算作揖鞠躬又算得上什么呢!”

钟彬忽然收起了笑容,捋着胡须,又十分慎重的说道:“再者,陈小九这个小家丁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对他千万不要起了慢待轻视之心。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说,你不要问我,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说,你只要牢牢记住,与他,只能做朋友,千万不要做敌人,不然你会后悔终生的!”

“怎么会……会这样?”钟越还是第一次见到兄长如此慎重的对他说起一个举无轻重的人。难道这个小家丁真的很不简单吗?他到底神奇在哪里呢?

钟彬看着钟越那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这小子城府如此浅薄,倒不如不和他说了,这下倒好,行事反倒留下了痕迹。

“你不用这么惊讶,试着放松一下。”钟彬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只要时刻记住,对他保持一个平常心便可,你们不是朋友吗?以前你怎么对他,现在就怎么对他!”

“那我到底该……该怎么做?”钟越傻傻道。

钟彬嘿嘿一笑道:“称兄道弟逛窑子,作诗赌博置骰子,只要你能与他称兄道弟,只管随意去做,哥哥是不会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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