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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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父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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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都集中到了唇上,无法抗拒的激情与纠葛。

    逐渐升温的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粗重的喘息,相互交融的气息让两人都有些怔忡。

    “呼...哈...”

    他以为他会窒息而亡呢!衡景聿迷迷噔噔地想。

    “聿...”男子好听的嗓音带着离魅的嘶哑沉沉地响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竟让衡景聿感到莫名的战栗。

    有些迷惑,有些惊惧,却独独没有厌恶的感觉令他惊慌失措。

    他是在被一个男的强吻啊?!

    “啊...!”

    如被电击的刺激沿着脊背直冲头顶,轰的一下,烧红了他的脸颊。

    “唔...别...”

    灵活的舌枉顾少年的躲闪,一次又一次含住圆润灵巧的耳垂,轻轻的添弄,重重的啃咬。

    轻纱落账,白缎织锦的腰带无声滑落。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亦在同时潜进少年半松的衣襟,抚上少年淡薄的胸膛,霸道而不客气地扯下华衣,将其暴露于月光烛火之下。

    忽然接触空气的凉意,令衡景聿蓦地张大眼睛,因男子的挑逗而潮润泛湿的杏眸流光似水,竟是那般的无辜与单纯。

    “不要!”

    猛地出掌击向压制自己的人,并在男子退开避过的一瞬间,翻身下榻。

    “啊!”

    脚未沾地,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揽回帐中,撞进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唔...”所有的惊叫都被身后的男子吞下,挣动的躯体也被其牢牢的扎紧。本就松乱的锦衣早已滑落衡景聿的臂腕腰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因奋力的挣扎而染上淡淡的红晕。无边的诱惑印进男子的眼中,令细长微眯的双眸愈加暗沉。

    再次被吻得差点窒息的衡景聿,脱力地倒向身后之人,水汪汪的双瞳含水欲出。然男子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更具危险性地抚摸少年裸露的肌肤,一路游移至下。更在少年敏感的胸前、腰身几番流连,徘徊不去。

    “不...不要...碰我...”

    被碰触的地方越来越热,那种奇异的感觉令衡景聿既舒服又慌惧。还未来得及再吐出拒绝的话,便为下身突如其来的刺激,化作一声闷哼。

    “啊...”

    “聿...你是我的!”恨恨地吐出宣誓般的耳语,男子惩罚似的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不...”没有听清男子的话,衡景聿撑着浑浑噩噩的精神,想要阻止男子的行为,却被男子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双手。

    修长的手指包裹著少年的分身,温柔地抚摸,极具技巧的对待。

    “唔...”一阵又一阵流窜全身的电流,让衡景聿无法抑制的呻吟、颤抖。

    不要这样!不要!

    面对这如梦似幻的无助,衡景聿再也压不住委屈与恐慌呼叫出声,“父皇!父皇...救...啊!”

正文 第25章

    失神的眼瞳望着由顶而下的流苏幔帐,层层叠叠的青色繁复中隐隐可见帐外的烛火晕芒。荧荧的火光随风曳动,仿佛温柔缱绻的手抚慰着情人失去心律的焦躁。

    此情此态,衡景聿已分辨不清是真是幻。无以抑制的喘息与心跳也只是加深他头脑的混沌。

    激动过后,微扬着的颈依旧维持着优美惑人的曲线,濡湿润泽的唇无意识地翕张着,微阖的眸犹如雨后烟湖,氤氲中仿佛能溢出水来。长睫若扇,却是脆弱如露沾蝶翼,颤颤悠悠,似乎会随时垂落。

    而事实上,嫣红的眼角旁早已默默趟过两道清浅的水痕,无声无息的,就连泪水的本人也没有发现。但这一切却全印进一双黯沉如渊,又华光流转的沈眸,瞬息平复了男子因暴怒而躁动的心。

    静默在整个空间中徘徊,男子不再有进一步动作,而只是紧紧地拥住绵软无力的少年,怔忡地看着少年既无辜又诱人的情状。

    紧促的眉心在一声绵长的叹息后,缓缓松开。所有怒火早在少年那一句无意识的呼唤时在惊愕中熄灭,挑眉扬唇,淡淡地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弧度,男子哂然。

    原来,秦洹衣打的是这种主意...

    松开少年,轻轻地将其放倒于床榻之上。男子俯身凝视少年蹙眉迷茫的神情,伸手怜惜地抚上那嫣红的眼角,轻柔地滑过那欲干未干的水痕。

    良久的沉然,终是掩眸移手,点中少年的睡穴。

    从少年青涩的反应中,他早已解开他原先的误会。其身上的脂粉香气应是某人所布之局,意在牵动他一时怒气,对少年出手。而结果可能是,他对少年的心思由此道破。少年会是作出何种反应,他不必去想。总之,现在绝非是良好时机。

    秦洹衣目的是让少年认清他对其抱有的想法。

    这算是朋友善意的提醒?

    嘲讽愈发加深,衡曜夜吻上衡景聿的额头,也掩去所有情绪,然而周围蓦然沉冷的空气仍流露出他现在的杀意。

    秦洹衣......报复么?

    你料定了朕不可能在今夜真正得手是么?

    既然衡景聿目前仍懵懂于情,他便算准他目前还无意改变现状,更笃定他即便出手仍会有所顾虑与迟疑,但这仍不能排除他可能会一时之怒真的要了衡景聿。

    不。不存在这种可能。因为只要他一旦行动,便会解开误会,明了景聿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结果就是不了了之。那么,这一切不过是对他的挑衅,更存在让景聿醒悟的意图。

    哈,想看朕吃憋么?

    欲得而不得。是你对朕向沈丛云施压的回礼,还是对己身不得的报复?

    放肆之徒,量看你有多少价值,能消除朕对尔等之愤怒。

    起身离榻,光影明暗之间,邪肆的容颜隐隐划过一丝魔魅难测后恢复静水无波的淡然,此夜难眠,背手独立的男子长久静默于月下窗前,等待情潮的褪去。

    一直候在房外的连宸终于在冷然一声“进来”后,端着采薇早先准备的热水和茶进入内室,而后悄然退出。

    当然,他是早已习惯主上向来对四皇子“事必躬亲”的态度。

    内室中,衡曜夜轻轻拭去情热所留下的种种痕迹,暗夜般的眸隐含深沉地看着少年裸露的身躯。

    或许,真的就这样将少年吞吃入腹也不错,至少可以省去太多的耐心与急迫。

    替少年擦身后换上新的单衣,男子留恋似的吻过少年的眼。长久的凝视,宠溺般的温柔,最后只余留一声无奈又清浅的叹息,随风流逝。

    等待,只是因为期待...

    他所要的是,从来就是聿自己的甘愿与明白...

    翌日,当衡景聿醒来时已是日上中天。

    茫然地抵住因宿醉而有些难受的额头,衡景聿发了好一会呆才意识到一件极为严重的事,他今天没有上朝,也没有去户部报道。想到自己不过刚上任一日便捅出这种娄子,衡景聿不禁一阵懊恼。

    “采薇...”

    “醒了,殿下?”听到叫唤的采薇连忙应声,进了内室。

    唔...头好重...

    含糊地应了声“恩”,衡景聿撑起身体,下地穿鞋。

    采薇好笑地看着一脸不爽加迷糊而显得有些孩子气的主子,赶紧唤来侍从端来洗漱用具以及安神的汤茶。

    “殿下,感觉还好么?”

    “唔...还行...”晃了晃脑袋,衡景聿苦笑,果然宿醉的恶果,现在开始品尝。

    “对了,采薇,为何今早不叫醒我呢?”衡景聿无奈道。

    “额,这个...是圣上吩咐我们今日不用唤殿下上朝的。”

    “父皇?为何...?”

    “应是体谅殿下宿醉后会身体不适吧!”采薇点点头确定道。

    “啊?父皇怎么会知道...?”衡景聿困惑。

    “殿下不记得昨晚...?”

    继续穿衣梳洗的动作,他寻思,记得昨天晚上,秦洹衣一直不停地向他劝酒劝酒再劝酒,不是介绍这种酒味道比较特别,就是说那种酒比较有劲,最后还总归结道还是他家云云(恶寒...)酿的竹叶青才是极品等等...再然后便是不断抱怨父皇是恶霸,老是让他家云云劳心劳力,伤身伤心云云...然最让他无语的却是,秦洹衣还总是以一副我非常非常同情你的表情对他絮絮叨叨。

    不过,至于醉倒之后的记忆就不甚清楚了,隐隐约约...好像是晃晃颠颠的轿子让他差点想吐,然后...

    唔...他记不起来了...

    “殿下?殿下?”

    “恩?”回过神,衡景聿最后整了整仪态道,“确实记不大清了。”

    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梳洗完毕后端装正容的衡景聿,抑不住的一阵心跳紊乱,采薇掩饰似的低头轻笑道,“哎~殿下还是那么爱发呆!迷迷糊糊的像小时候一样。”

    “额...”这个...

    “昨天啊,是连大人候在前殿接殿下回来的。似乎那个时候殿下醉的不行,让连大人搀扶着进屋,然后就是...”拖长语调,弯弯嘴角,明艳的女子笑得好不美妙。

    “什么?”难道...

    “就是我们尊贵无比的圣上亲自照顾我们的醉鬼殿下!”

    “......”

    “恩,昨晚圣上可是在此等候良久才等回殿下呢!”

    “是,是这样吗?我知道了。”止不住惊讶,又有些疑惑,不待多想,衡景聿还是决定先到户部看看,再去衡明殿。

    临脚出门,衡景聿顿了顿,转向一边陪伴在侧的女子,有些歉然的微笑,“采薇...昨晚让你担心了!”

    一瞬愕然,随即了悟,因褪去娇稚而更显成熟温婉的女子微红了脸,轻柔浅笑。

    “是,殿下,慢走!”

    看着渐行渐远的锦衣翩然,明丽犹如春花的女子于门前久久踟蹰立,脉脉不得语。

    来到户部,衡景聿未入内便逢几位官员迎面而出,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心虚,对自己的晚到而感到不好意思。然对面人发现他,先是露出几分惊讶,才上前恭敬行礼、亲切问候,其态度殷勤热烈之极不免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咳咳!”一声明显有意的咳嗽声从门内响起,顿时令围住自己的官员们退散开来。

    尚书方显杉对衡景聿微微一揖,继而神色一整道,“各位大人应还有公务在身吧!”

    “这...是,四殿下、方大人,我们先行告退了。”

    见滞留者的离开,方显杉方抬起身,面色和缓道,“殿下请入内,臣亦还有事,先行离开。”

    没有忽略对方语气的冷淡,衡景聿微微怔然,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轻轻颔首进屋,朝昨日办公的地方步去。

    对着满桌的账本、笔墨,出了会儿神,衡景聿扯了扯嘴角,还是认真继续昨天的工作。

    整个下午,衡景聿一直埋头苦干着枯燥而乏味的翻阅工作。

    其间,他没有发现再次回到户部的方显杉从门外路过,若有所思地盯了他许久才离开。倒是无言的听到些来自送取存档的官员间窃窃私语的言论,不过当他抬起头,看见对方因撞见他而明显僵硬和惊恐时,不禁小小郁闷了把。

    难道他有那般可怕?

    愣了愣神,衡景聿还是勾了勾嘴角,以一个自我感觉很是温和的微笑结束了这个令对方尴尬的场面。

    直到黄昏过后,暗幕降临,衡景聿方搁下笔,吹了吹宣纸上最后几处未干的墨。蓦然又想起了下午那段小小的插曲,衡景聿皱了皱眉头,最后起身前往衡明殿。

正文 第25章

    失神的眼瞳望着由顶而下的流苏幔帐,层层叠叠的青色繁复中隐隐可见帐外的烛火晕芒。荧荧的火光随风曳动,仿佛温柔缱绻的手抚慰着情人失去心律的焦躁。

    此情此态,衡景聿已分辨不清是真是幻。无以抑制的喘息与心跳也只是加深他头脑的混沌。

    激动过后,微扬着的颈依旧维持着优美惑人的曲线,濡湿润泽的唇无意识地翕张着,微阖的眸犹如雨后烟湖,氤氲中仿佛能溢出水来。长睫若扇,却是脆弱如露沾蝶翼,颤颤悠悠,似乎会随时垂落。

    而事实上,嫣红的眼角旁早已默默趟过两道清浅的水痕,无声无息的,就连泪水的本人也没有发现。但这一切却全印进一双黯沉如渊,又华光流转的沈眸,瞬息平复了男子因暴怒而躁动的心。

    静默在整个空间中徘徊,男子不再有进一步动作,而只是紧紧地拥住绵软无力的少年,怔忡地看着少年既无辜又诱人的情状。

    紧促的眉心在一声绵长的叹息后,缓缓松开。所有怒火早在少年那一句无意识的呼唤时在惊愕中熄灭,挑眉扬唇,淡淡地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弧度,男子哂然。

    原来,秦洹衣打的是这种主意...

    松开少年,轻轻地将其放倒于床榻之上。男子俯身凝视少年蹙眉迷茫的神情,伸手怜惜地抚上那嫣红的眼角,轻柔地滑过那欲干未干的水痕。

    良久的沉然,终是掩眸移手,点中少年的睡穴。

    从少年青涩的反应中,他早已解开他原先的误会。其身上的脂粉香气应是某人所布之局,意在牵动他一时怒气,对少年出手。而结果可能是,他对少年的心思由此道破。少年会是作出何种反应,他不必去想。总之,现在绝非是良好时机。

    秦洹衣目的是让少年认清他对其抱有的想法。

    这算是朋友善意的提醒?

    嘲讽愈发加深,衡曜夜吻上衡景聿的额头,也掩去所有情绪,然而周围蓦然沉冷的空气仍流露出他现在的杀意。

    秦洹衣......报复么?

    你料定了朕不可能在今夜真正得手是么?

    既然衡景聿目前仍懵懂于情,他便算准他目前还无意改变现状,更笃定他即便出手仍会有所顾虑与迟疑,但这仍不能排除他可能会一时之怒真的要了衡景聿。

    不。不存在这种可能。因为只要他一旦行动,便会解开误会,明了景聿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结果就是不了了之。那么,这一切不过是对他的挑衅,更存在让景聿醒悟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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