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在。。。在这儿。。。。。。啊啊。。。啊。。。。。。」禁不住的快感令我在他的手上高潮,身体无力的倒入他的怀中,他从我的衣袋找出钥匙,把我抱入小屋。
这晚,他在小屋的床上要了我一次又次,口中不停的叫著『你是我的,一直留在我身边。』
很久我没有好好的睡觉了,这晚我终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好的,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这晚,我不停的做梦,而且所有都是好梦。。。。。。这是反映我对现实的不满而作出自我欺骗的行为吗!?那真是天真得可以的幼稚,谁会不知道我睡醒後面对的是一大堆问题,即将梦再甜,也需要醒过来,我明白。
睁眼的一刻,看见很熟面孔的图画,我呆呆的看著,脑不停回想,转眼看去,地上、墙上、每一个角落都放满图画,有素描的、有速写的、有粉彩的、有木颜色的,有死物的、有风景的,也有人物的,那家伙正看著他手中一张粉彩画的风景画。
「你干什麽?」我难以想像他把我的小屋弄翻。
「想不到我家保母画功如此了得,我从来也不知道。」在他声音听来像是十分高兴。
「有很多事你也不知道。」我静寂的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再没有回答,放下手中的图画,走过来很自然的把我拥入怀中,我的耳紧紧的贴著他腹部,感受他的呼吸。
「我驶人送了点钱给你哥哥,他答应了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听完他的话,轻轻的笑了笑,他所说的一点钱必决不是少的数目,我推开他,但他用力的抱住我不放。
「我没有钱还给你。」
「那卖你的作品给我。」我不解,我再次推开他,疑惑的看著他。
「我的画不值钱。」
「我要用你的画作我下张碟的封面,那便值钱了。」他高兴的说著,并亲了亲我鼻尖,对他那样反常的行为我感到混乱。「歌是我唱的,画却是你画的,很捧吧。」
「你到底怎样了?生病吗?」他一定生病了。
「以後我出的唱碟也要用上你的作品。」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说,又把我拉入胸怀,亲吻我的黑发。「别离开我,我会对你好好,好得令你不会离开我,好好好好好好。。。。。。」
『但你不爱我。』这句话我在心中大叫出来,他对我好是因为不想我离开,并不是爱我,说真的,这可是比他从前对我那样还要伤心,对我好,但不爱我,何等荒谬!?但我却接受了,因为我爱他。。。。。。
於是,我回去了。
他的确对我好了,没有对我呼来喝去,只是毛手毛脚起来,非要令我脸红得不可再红才罢休,即使搬出会被记者拍到的可能,他也没有理会。
我不明白,但只是默默的在他不爱我的痛苦中欣喜,我真是他妈的犯贱。
另外,我跟关志朗交代我决定留职一事,他十分气愤,他不明白为什麽我要留在那家伙身边受苦,认为日後我必定後悔。对於他的反应,我也很愧疚,只好向他道歉,他大概是我认识那麽多人中最好的人了,他对我说虽然他不可能原谅我,但如果我离开那家伙後,还是希望我可以成为他的保母,在我看来,他已经原谅我了。
如是者,我在这既痛苦却快乐的情况下渡过半年,在这半年里,我快乐得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令我又再次陷入黑暗。。。。。。
7
温家逸不久前推出的大碟十分畅销,很快便断市了,小惠可算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她年尾的花红必定可观非常。就再版一事,那家伙极力要求更改唱片的包装设计,他希望可以用上我的画作,但却因为成本问题,他跟公司争辩不休。
「这是很好的噱头,如果再版用上添的作品一定吸引更多人购买。」这是那家伙的论点,拜托,我觉得很没力,我才不会因为一、两张画而花钱买唱碟。
「那只是你的如果,那如果没人买怎麽办?成本比之前的已经多出了,我们蚀不起。」这是反对派A的说法,我可是十分认同!!!
「而且对已经买了第一版的人很不公平。」这当然是反对派B,怎麽说??他好像都说对哦!
「我可不这样认为,本身唱碟的包装太过於商业化,完全没有风格可言,如果不是因为逸的歌曲有一定程度的吸引力,把他的唱碟放在货架上,跟其他偶像派的有什麽分别?为什麽顾客要买他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好好的转型机会,令逸在市场上转变成一个无论歌曲、包装及形象上都是有个人风格的歌手明星,而不是留於表面的偶像派。」这长篇大论的话是出自刚刚确定花红著落的小惠口中,对於她似是而非的伟论,令我满是问号。「第一版如此畅销,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再版销量的问题,反而我们来一个出奇不异的手段,加上用上身为逸的保母的作品,必定成为城中话题,而且我看过添的作品,非常特别且配合逸的歌曲,我认为从此逸的所有印刷品、宣传都留一个地方放上添的作品,人家流行歌手与歌手的组合,我们便创造出歌手与画家的潮流。」
公司的人听完小惠的论文都没有作出反对,更改再版设计的行动顺利通过。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样想,我觉得应该行不通,什麽歌手与画家的潮流?太奇怪了。但怀疑归怀疑,我还是乖乖的整理画作,修改一些残缺的,新增一些作品。喜欢在等候那家伙做访问或是播音时作画,代替了看书的习惯,有时候会描绘一些路过的人,有时候描画工作中的他,甚至随心所欲画出不规则的图形线条,胡乱的填上耀目的色彩。
再版终於在一个月後重新包装推出,只是不多不少的一星期,数万张唱碟全部沽清,公司又赶制第三版。
谁也没有想到受欢迎得如此厉害,新闻被传媒闹得热哄哄,那家伙身价立即直线上升,广告一个接一个;小惠的花红再次进帐不少;而我,亦赶车尾的成为大家的焦点,要想做了廿多年的垃圾,突然成为一个大家眼中有用的人,那心情是何等不能言喻。
深夜,我埋在那家伙的怀里。。。。。。
「多谢你。」我难得的真心感谢他。
「什麽?」
「你帮了我很多。」令我更加爱他。
「没有什麽,只要留在我身边便可以了。」仍旧是这句话,我被他紧紧的抱住,闭上眼睛,感受著得来不易的安稳。。。。。。。
8
在一个活动上我又遇见关志朗,说来我对他始终感到一丝内疚,如果不是他鼓励我,我必定没有勇气离开温家逸,可是到头来我仍旧留在温家逸身边。
「很久不见了,你成了大画家哩!」他走过来跟我打趣,但态度比以前不太自然。
「不是啦!。。。。。。对。。。对不起!」我不知我可以说什麽话,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著头道歉。
「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的。」听到他这句话,我抬头看著他,看见一双伤心的眼睛。「为什麽要委屈自己?」
「我。。。我。。。。。。」这个问题我也问自己很多次了,但我总是答不出。「别对我那麽好。」我不值得。
「我找不到其他令我想对他好的人。。。。。」
「我不想听下去。」我不要听,我阻止他的话,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放手,这里有人。」害怕引起别人的注目,我不敢大呼。
「我不在乎。」他仍然拉著我,但身向前,巧妙挡住角度。
「放手。」我急起来。「我是温家逸的人,我每晚都跟他上床,作他的床伴,我不值得你对我好。」算了,即使被他讨厌也没法子,甚至被他看不起我也要说出真相。
「我不在乎。」仍旧是这话,我难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疯了吗?」忍不住问了一个没礼貌的问题。
「对,你令我疯了。」手被他紧紧的捉住。「离开他,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会好好的爱惜你,我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打你骂你,更加不会伤害你;我不在乎你跟谁睡过,不在乎其他人看法,更不在乎你的过去,谁没有过去?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我深信我们的未来必定很幸福,我保证。」
从没有人对我如此说过,即使是温家逸都只是要我别离开他,我听得眼也红了,感动得话也说不出,看著眼前自称会爱惜我的男人,我是否可以依靠他?即使我不爱他?即使我爱著温家逸?我可以吗?我可以这麽自私吗?
「我爱他。」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对他这样不公平。
「你。。。。。。你说什麽?你知道你说什麽吗?你在说谎。」手被他捉得很痛很痛。「他打你骂你,当你是废物垃圾,你爱他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关志朗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就是爱他。
「或许他跟我做爱只为发泄,没有我,他跟谁也可以,但我不是。。。。。。」我推开他的手,这次他放开了。「我曾以为我是被迫才跟他做,整个过程他只顾他的快感,漠视我的痛苦,我默默忍受这没有爱的性事,原因就是我爱他,所以忍受一切,别问我为什麽爱他,爱一个人没原因的。」
他走开了,他终於死心了吧?我从没有打算伤害他,但,他被我伤害了。
晚上,我主动的求温家逸跟我做爱。。。。。。
很早我便起床,执拾今天要准备的东西,腰从後被人抱住,脸又红起来,始终不习惯如此暧昧的行为。
「不多睡一会?」虽然他的语气冰冷无情,但仍令我感动。
「今天的活动比较多。」我生硬笨拙的回答,希望他没有发现我的紧张。
「我醒来看不见你,以为你跟关志朗走了。」他的话酸溜溜,抱住腰的手更加收紧。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昨日的事,转身看著他,感觉很沈重。
「要出发了,快去梳洗。」我又转身继续整理行装,他也没再说什麽。我认为事情已告一段落,而且以我跟温家逸的关系,没有什麽好解释。
今天一整日我的心悖很不舒服,好像一身充满闷气,庆幸工作十分紧密,没有多馀时间给我胡思乱想。
直至下午,我收到关志朗的留言。
『添。。。是我,朗。我知道你昨天的话是事实,亦是要我心死,说真的,你的话真的把我伤透,伤得切切底底,我当时气愤难安的走了,你大概认为总算令我死心吧?起初我也是这样想,但正打算放弃时,我想起了你的处境,不就是跟我一样吗?不知不觉的爱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且你忍气吞声的留在他身旁,受尽打骂凌辱,放下所有尊严的跟他欢好,尽管那只是有性无爱的痛,都希望令他满足快乐,我还应该看你不起吗?我有资格批评你对他的爱吗?原谅我的无知,更请容许我继续爱你、等你。』
听完他的留言,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人间多馀的垃圾,值得他如此对待吗?我有他说得的高尚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的不开心充斥了我的生活、画作,我沈默的面对所有人、所有事,我把一切不愉快的心情都呈现画上,我觉得我把一切都弄翻了,我很痛苦。值得安慰的是,那些暗黑系的绘画意外地受欢迎,有出版商希望替我出画册、开画展,印刷许多版权物;值得安慰的是,温家逸最近意外的温柔,令我躺在他怀里时,忘掉所有不安。
没有再收到关志朗任何留言、短讯,没有跟他遇见、碰面,平平安安的过了数星期,我的心情又回复至平常,却又有事情出了差错。一个晚上,我在温家逸家接了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黄添乐先生在吗?。』
「我是。」不好的预感。
『黄先生,我是XX医院打来的,有关刘玉凤女士的病情和住院的问题。。。。。。』我静静的听著这个奇怪电话,挂线後,我竟然准备出发到医院。
「发生什麽事?」温家逸捉住我的手臂。「怎麽你震得那麽厉害?」
「医院打来的。。。。。。他们说生我的女人出了什麽问题。。。。。。那男人好像拿了你的钱後没有出现过。。。。。。我到医院看看。。。。。。」我话也说不清。
「我跟你一起去。」说著他拿起大衣披到我的身上,我呆呆的跟著他出门。
9
烟被我一支又一支的抽完,但仍然制止不了狂奔的心跳,我抖动得不能再抖,温家逸替我驾车到医院。我实在不明白上天何时才会放过我,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的发生,每每以为终於告一段落,但却又出差子。。。。。。
「别担心,天大的事情也有我替你挡。」温家逸的话把我的心暖起来,这一刻令我觉得即使世界未日,只要我留在他身边,那麽我一定可以安然无恙。
「刘玉凤女士的儿子最後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他,刘女士的病不可以再等下去,手术费并不是一个少数目,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刘女士说黄先生是她另一个儿子,所以。。。。。。」来到医院,听著医生的解释,我的心便游魂太虚了,为什麽会想起我!?因为我是他的儿子!?因为她穷途末路!?因为我出人头地!?还是什麽!?我不知道,我的头真的很痛,我不想思考了。。。。。。
「黄先生!?黄先生!?」
「添?怎麽了?不舒服吗?」温家逸唤回我的思路。
「呃!?对不起。。。。。。我没事,那麽找到合适的肾没有!?」她的肾好像有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听医生说!?原来姓刘的女人不是肾有问题,是那男人听错了,她是胃出问题,因为喝酒太多,胃溃疡了,做一个简单的手术,好好的休养,便会好,前提是还欠手术费。」温家逸耐心的解说。
「呃!?那我明天替她付吧,还有麻烦替好转间好的病房和用上最好的药。」原来没有想像的严重,心也放松不少。
「你要看看她吗?」看她!?我。。。不知道。
「黄先生有时间便看看好吧,因为她好像蛮记挂你。」我真的不能相信医生的说话,记挂我!?会吗!?
「去看看她吧。」温家逸说著便拉我离开。来到病房门前,我怯了。
「我在你身边。」他细语告知我,轻轻的拉我进去。一间8人的病房,环境不是差,却不是好,护士只有两、三人。走到最後一张病床,躺著一个中年女人,如果忽略好的病容和皱纹,不难想像出曾经美丽动人的样子,但所有都已经过去,风光不再。
「添。。。。。。」她发现了我,我向她点点头。「我以为你不会来,梓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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