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似乎介入了一个兄弟间的财产之争。那个……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在考虑,是不是要闪人先。
“……城孤烟掌权後,母亲抑郁而终,而我也被指派到这里看护花草,这一晃已经十多年……”
“呃~~那个,”我清了下嗓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没职业,三百六十行,哪行都有状元出,何必非要窝在宝棱宫呢,你不觉得当宫主也挺无聊的吗?”说实话,除了和後殿的一群美少年──尤其是楚歌──鬼混,我还真没见过城孤烟有什麽建树,与其把单风推上宫主的宝座,接手大把的美人如玉,不如把他拐出宫去。呵呵~~我已经在幻想和单风两个人大肆狂开花店,垄断中国古代鲜花市场的幸福时光。单风种花,我?负责喝茶乘凉数银子。
单风的眼神里突然透出了一缕无奈,“你以为我是想当宫主吗?城孤烟剑术了得,江湖中人称‘冷剑公子’,而我身上却没有武功,所以注定我是当不了宝棱宫的宫主……”
“……”
单风放开我的身体,又回到窗前,指著花田问我,“心月,你知道为什麽外面那花是通身的蓝吗?”
“我知道……因为下面埋著尸体,对不对?”我突然想起差点被当做花肥的经历,据说纷飞於日本的红色樱花,那丽的颜色就是因为有尸体被埋在了底下的缘故,黑线爬上我的脸,看这满山谷的蓝色花海,要堆多少尸体啊,究竟是城孤烟变态还是单风变态?
我脸上的黑线未退,单风的脸色也已经开始改变,“因为那是蓝草,一种极为罕见的苗疆蛊草。”
罕见?我顺著单风的肩头看看窗子外面,都漫山遍野了,还罕见。突然觉得饿,就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点心放到嘴里。
“蓝草妙用无限,在武林中千金难求一棵……”
我又怀念起今天吃单风豆腐时阵亡於我脚下的小植物,心里忍不住开始算九九乘法。
“用蓝草烧炼,只要时间掌握得好,一种植物可以炼制出三种功效。先是初蓝,服之养颜驻寿,再炼为啸蓝,可使内功曾进数倍,最後的就是燎蓝……”
吃过点心,换茶水,不过,说实话,单风这里的茶水质量明显低於绪水堂的茶水,颜色发黑不说,味道还那麽苦。
“燎蓝是一种毒药,中毒者要定期服食解药,否则……心月!……那碗不是茶水,是我给张叔配的伤风汤药……我给你拿的水是另一边的碗里……否则服食者定会痛苦万分,受尽折磨最後疯狂而亡。这燎蓝,宝棱宫经常用它来牵制对手……”
“莫非……”我颤巍巍的应答著,“你中毒了?而解药只有城孤烟有?”
“中毒?谁说我中毒了?”单风莫名其妙挠挠头,“我只是不爽。”
“ …_………?”
“想我堂堂单风,精通天下花草,竟然解不了燎蓝的毒,让我太丢面子了,所以,在我研制出解药之前,我决不离开宝棱宫……城孤烟,我要重重的挫挫你的锐气……”
呼~~我大跌眼睛,原来是热血青年呢~呵呵~~
“心月,”金色夕阳中傲然站立的单风放松语气,充满爱怜的对我说我,“因为我母亲的关系,城孤烟非常恨我,所以,如果不想惹麻烦,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名字。”
“哦,”我随口应答著,跳下床,裸著身子靠到单风身边,又是一顿乱吃豆腐,“我要回绪水堂了,今天晚上要想我哦。”
“……恩……心月,你把那碗汤药带走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想你今天会需要它……”
“呃?……阿嚏──”
“谁让你喜欢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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