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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蜀汉军的短项,没有骑兵。如果不能及时截住对方,就只能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夏侯懋在骑兵的保护下跑了,郿坞却无可争议的落入了魏延的手中。为了给夏侯懋争取时间,徐然也失去了逃生的机会,和夏侯徽一样成了俘虏。
解决了徐然,魏延大步来到大堂,对大堂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熟视无睹,打量了魏霸一眼,见他谈笑风生,没什么大碍。这才问道:“伤着没有?”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魏霸笑道:“阿爹来得好快。”
“救兵如救火,岂能不快。”魏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坞里的情况,你熟悉吗?”
魏霸点点头,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经过几次调虎离山,郿坞里只有徐然的五百人和夏侯懋身边的两百多甲士。现在夏侯懋跑了,徐然被俘,郿坞里已经没有真正属于曹魏的力量。那些辅助守城的民伕被夏侯懋强征来,耽误了农时。恨透了夏侯懋,才不会为曹魏效忠呢。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由魏霸授意。由赵素他们安排进来的人。
“那我给你留一千人,你守住郿坞,我去接应赵老将军出谷。”
“阿爹,你长途奔袭,一定累了,还是我去吧。”
魏延冷笑一声:“小子,我还没老到跑几步路就累的地步,你要想夺权,还是再等几年再说。”
魏霸很尴尬。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只是想表现一下孝心,可没有抢你兵权的意思。
魏延见魏霸窘迫,不禁哈哈一笑,一振双臂,身上的铁甲哗哗作响,仿佛在欢笑:“我千里迢迢的从汉中跑来。也就是在小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哪里会累着。你对郿坞情况熟悉,守着郿坞,准备好酒席。我去活动活动,接出赵老将军,再来和你畅谈。”
魏霸无奈,只得点头答应。魏延随即留在一千武卒给魏霸,自己带着四千人奔向褒斜道口。
魏霸也不客气,就在夏侯懋之前办公的大堂上安排郿坞的防务。在郿坞的这段时间,他对郿坞的结构已经一清二楚,夏侯懋走得匆忙,地图之类的文件也一应俱全,只是有些上面沾了血,看起来不是很清楚。
魏霸刚把防务的事情安排好,赵素就赶来了。一进门,他就满面笑容的拱着手道:“贺喜贺喜,参军果然是神机妙算,连郿坞这么坚固的城堡都一举攻克。”
魏霸一边抠着指甲里的血泥,一边说道:“一举攻克?你是不知道,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魏霸示意了一下赵素座旁的血迹:“刚才我就躺在那里,躺在一堆尸体中间。”
赵素脸色一变,随即又抚着心口,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真是危险。参军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奈天下何?”
魏霸忍不住“扑嗤”一声:“我如果死了,天下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你赵主簿吧?”
赵素哈哈大笑:“一样一样,我也是天下人的一份子嘛。”说笑了两句,他又正色道:“参军,接下来如何处置?”
魏霸沉吟道:“当务之急,一是攻克长安,占领潼关,二是秋收。不能占领潼关,我们就无法挡住曹魏的援军,没有粮食,我们也无法坚守,这二者是一体的。”
赵素连连点头:“那现在就立刻抢收?”
“对,打仗的事,由我们来做,粮食的事,要拜托你们。”魏霸说道:“秋收之后,也不能闲着,我们需要他们帮助守城。条件我已经对你说过了,绝不会食言,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赵素笑道:“参军,我是信得过你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跑到关中来联络天师道的信众。对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是不是也该见见天师道的人了?”
“这是自然。”魏霸想了想,又道:“我不光要见天师道的人,凡是有意与我合作的人,我都愿意见。不管他原来是汉中人,还是关中人。”
赵素目光一闪,刚要说话,魏霸又道:“公朴,关中号称八百里秦川,就是把整个汉中全搬过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现在缺的不是地,而是人,能和关中的豪强们联合起来,有利于尽快的稳定关中,只有稳定了关中,我们才能在关中站稳脚跟,才有利益可言。”
赵素被魏霸说破了心思,不好意思的笑笑:“参军所言甚是,我是目光短浅,想得差了。”
“哈哈哈,你也不要谦虚,我知道你有能力,陛下将来定都关中,这京兆尹是少不了你的。”
听了魏霸此言,赵素不禁眉开眼笑。他那么辛苦的从汉中来到关中,不就是想多得点利益嘛。虽然他好道,不太看重这些富贵,可是汉中赵家却非常需要这些世俗的富贵,为了这些,他那眼光毒辣的祖父舍得再拿几个子孙去赌博。如今盼望的一切就在眼前,连他这个不怎么热心权势的人都有些心动起来,做什么事都精神百倍。
赵素随即请来了张温,魏霸和张温简短的交流了一下,重申当初他对赵素的许诺,只要张温能够发动在关中的天师道众,帮他守住关中,将来天师道就可以在关中光明正大的布道,而他张温,也可以成为关中的治头大祭酒,将来甚至可能成为继张鲁之后,天师道真正的掌舵人。
得到了魏霸的亲口允诺,张温终于松了一口气。魏霸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参军,可是他巧施手段,一举拿下了郿坞。现在诸葛亮的主力正在陇右和郭淮率领的魏军大战,关中的魏军一败涂地,蜀军的领兵大将一个是魏霸的父亲镇北将军魏延,一个是魏霸的师父镇东将军赵云,接下来这关中还不是他们父子师徒说了算?
张温千恩万谢的走了。魏霸松了一口气,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有老爹和师父两面夹击,褒斜道口的那五千魏军肯定不会有翻盘的机会。郿坞到手,接下来关中就剩下长安这一块硬骨头。夏侯懋出人意料的跑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会去长安。长安还有两千精锐,坚固的城池,要想强攻,必然耗时耗力,不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如何尽快拿下长安,就成了他必须考虑的事情。
还有……救出被夏侯徽关在大牢里的彭小玉。
一想到彭小玉,魏霸心情就有些复杂。其实夏侯徽说得一点没错,他之所以把彭小玉留在身边,留在长安,的确有用彭小玉来掩护他的意思。他看重彭小玉,把她当成心腹对待,不过是为了让她的掩护作用更大一些。
现在一切都和他计划的差不多,只是他没想到彭小玉这么快会被夏侯徽识破,抓到大牢里严刑拷打,险些误了他的大事。只是夏侯徽说彭小玉揭发了他的真面目,魏霸却一点也不相信,不仅是因为他知道彭小玉对他诈降的事一无所知,更是因为夏侯徽的表现,如果彭小玉真的揭发了他,夏侯徽根本不需要来试探了,直接拿下便是。
说得残忍一点,彭小玉就是他这只金蝉想脱壳时的那只壳,不过是一只刍狗,和他置办的那些家具没什么区别,都是掩护而已。她的生死,本不在他的关心之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夏侯徽说到彭小玉在大牢里,他就有些不自在,以至于当时差点失态,对夏侯徽说出了报应之类的狠话。如果不是夏侯徽当时也有些心神不宁,而夏侯懋也已经被他蛊惑得油盐不进,也许他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如今夏侯徽成了他的俘虏,冥冥之中,也应证了关于报应的那些狠话。可是他却不甘心,不想就此打住,哪怕明知攻打长安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也无法像希望的那样冷静的放弃这个想法。
可是,我如何才能攻克长安,把她救出来?
第0147章 夹击
褒斜谷口,有五千魏军列阵,正好将赵云的一万大军堵在褒斜道中。双方接触处,正好是出谷的喇叭口,魏军可以通过略为宽敞的地形迅速的补充人手,而蜀军却只能在长蛇般的栈道上看着前方交战,无法赶上去支援。
有利的地势,抵消了蜀军兵力上的优势,硬是让征战了一生的赵云也无计可施,只能耐着性子,和魏军一点点的争夺谷口的阵地。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疑兵,就是吸引魏军的注意力。能够吸引多一点当然更好,如果魏军不上当,那也是天命。好在曹魏现在两面受敌,主力都在东南,他的诱敌任务就算完成得不完美,也不影响诸葛丞相在陇右的行动。
曹魏的西部战区总共就这么多兵力,哪怕是关中的人马全部赶到陇右去,对双方兵力上的悬殊也没什么影响。他的任务,说得实在一点,可有可无。
想到这一点,让赵云非常失落,也让跟随赵云出战的赵广愤愤不平。有了这样的心理,赵云也没必要逼近将士去拼命,所以战斗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打着,没停,但也绝对谈不上激烈。
魏延赶到谷口的时候,太阳虽然还挂在天上,双方却已经收兵,准备休息了。战了一天,却谁也没累着,魏军已经习惯了蜀军的疲软,心情很轻松,对完成任务的信心很足。
可是他们很快发现,身后来了搅局的。
魏延只带了四千武卒。面对五千魏军,却摆出了进攻的态势,甚至有将这五千魏军赶尽杀绝的意思。
魏军愤怒了,他们留下两千人守谷口,三千人背向列阵,准备倚仗有利地形就地反击,并立刻派人通知郿坞,请求救援。
对魏军的反应,魏延报之以冷笑,他一面下令敲响战鼓。通知谷内的赵云他来了,一面派出二百武卒组成敢死队,向魏军发起了试探性冲锋。
二百武卒排成两个相隔数步的矢形阵,举着盾牌,紧握着环刀,飞快的向魏军接近。他们虽然有两百人,可是配合默契,行动一致,即使是在奔跑中。队形也没有散开,像一条会变形。会弯曲的双头箭,迅速冲向魏军。
在他们的身后,掩护的弓弩手开始集射,一枝枝羽箭飞过他们的头顶,发出嗖嗖的声音,有如漫天飞舞的蝗虫,扎进魏军的阵中。魏军不堪示弱,一面在阵前列起了盾阵,一面用弓弩进行还击。双方的箭枝在空中交汇。随即又分开,射入对方的阵中,射在武卒手中的盾牌上,如爆豆一般乱响。有少数箭枝相撞后,落在武卒的头顶上,他们却根本不去理会,眼中只有越来越近的魏军盾阵。
进入百步以内。魏军的弩开始发威,一枝枝弩箭厉啸着冲出盾阵,扑向结阵而来的魏家武卒。
“散!”领兵的军侯一声大吼。矢形阵忽然散开,前面的将士开始发足狂奔。弩箭从他们身边飞过。深深的扎入盾牌,有的甚至射破盾牌,扎入武卒的身体中,强劲的力量将奔跑中的武卒撞翻在地,有的甚至立足不稳,摔下旁边的山崖,可是其他的武卒根本不去关心这些,他们只是举着盾牌飞奔,直到被弩箭射中为止。
弩箭的威力大,可是射速也慢,武卒冲到阵前,魏军只有一轮射击的机会。为了避免这个问题,魏军也好,蜀军也罢,都会使用三轮射击法,尽可能的加大射击密度。三轮箭射罢,第一次冲锋的二百名武卒有三十多人被射伤射死,剩下的人奔到阵前,在军侯的指挥下,重新汇合成一枝锋利的巨箭,一头撞向魏军的盾牌。
“杀!”蜀军怒吼,横身直撞,战刀高高举起,闪电般落下。
“杀!”魏军怒吼,刀盾手用肩膀挤住了盾牌,长矛手双手握紧长矛,从盾牌的间隙里刺了出去。
能做敢死队的都是武技高强、悍不畏死之辈,从出阵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战死在阵前,家属可以享受丰厚的抚恤,要么冲破敌阵,活着回去,接受丰厚的奖赏,升官发财。魏家武卒不需要亲卫队压阵,因为他们没有临阵逃脱的想法,不仅是为了父母妻儿的生命,更是为了荣耀。魏延厚养士卒,士卒也愿意为他卖命,没有人愿意做逃兵,让自己的家主蒙羞。
“轰”的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武卒被长矛刺中,鲜血迸射,他们却毫不畏惧,继续发力前冲,任凭长矛刺穿了身体,硬生生撞开了挡在身前的盾牌,冲到长矛手的面前,长刀挥起,一刀砍下了目瞪口呆的长矛手首级,带着血淋淋的长矛又向前冲了一步,张开双臂,抱着一个魏军士卒,大吼一声,向山崖下冲去。
魏军士卒惊骇莫名,嘶声惨叫,惨叫声在山谷中回响,回荡在每一个魏军士卒的心头,让他们不寒而栗。
魏家武卒却没有害怕,他们甚至没有去看一眼摔下山崖的袍泽,他们只是抓住了袍泽利用生命创造出来的机会,顺着魏军盾牌裂开的小小缺口,一涌而入,大砍大杀,用敌人的鲜血为袍泽报仇。
魏家武卒的强悍大出魏军的意外,他们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就被武卒们冲破了第一道防阵,死伤过半,剩下的士卒大惊失色,纷纷后退。武卒们虽然浑身浴血,却士气昂扬,他们迅速变阵,前方刚刚战阵一阵的人侧身让在一旁,后面尚未接战的迅速补充到最前面,冲向魏军的下一个阻击阵势。
彪悍的武卒势足破竹,以一百多人的伤亡为代价,一口气脱破了魏军三道防线,冲到了魏军本阵前。
看着如血人一般挺身而立的魏家武卒,魏军士气大堕。他们和褒斜谷里的蜀军战了这么多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拼命,这么强悍的蜀军。看看他们身后七零八落的阻击阵地,看看躺在地上哀嚎的同伴,所有的魏军将士都觉得脑后直冒寒气,仿佛站在阵前的这些蜀军士卒不是人,而是从地府来的杀神。
魏军慌乱,魏延却准确的抓住了战机,他迅速派出一千武卒,扑向魏军主阵。
面对凶悍的蜀军,魏军被迫无奈,只得敲起战鼓,鼓起余勇迎战。
双方在激昂的战鼓声伴奏下,在褒斜谷口展开了厮杀。只是一方士气如虹,步步紧逼,一方却士气低落,疲于应付,无还手之力。
在谷中的赵云听到了谷外的战鼓声,他非常谨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进攻。他一面让将士们备战,一面让人攀上山岩,眺望谷口外的战场。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与魏军交战,难道是诸葛亮已经全取陇右,派人进入关中了?
登高望远的士卒很快给他送回了消息:谷外正在与魏军交战的是镇北将军魏延的旗号。
赵云大惊失色,和匆匆赶来的邓芝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魏延?”
魏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