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知道他不想给自己和娘带来危险,作为大男人也不好跟妇孺躲在一起,于是只好顺从他的意思,上前扶着他往另一个边走去,嘴里很强硬地说:“多事,快走。”
男子咬牙切齿的低头看了看,这个奋力扶着自己扎着双髻六七岁的小女孩,心道:这个臭丫头还真厉害。
刚找到一个茅草多的地方,脚步声就进了林子里,低低的交流声音响起:“头,他受了一记刀伤,应该不会跑这样远吧?。”
“”
“头,前面好像有一辆没有牲口的车子”
方晴吓得一身冷汗,坏人发现车子,看样子离她们这里没多远了。
正想着,身子悴不及防的腾空而起,没等惊呼出声,一只大手将她嘴捂住,随即落到一个宽大坚实的怀抱里。
“别说话,他们过来了,”这个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拂到她的脸上。
方晴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心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此时的她,被这个男子结实的抱在怀里。
男子感到她的异样,以为是害怕缘故,接着在她耳边小声命令:“他们要是走近,我将他们引开,你就躲在这里别出声听到了吗?”
方晴急忙敛住心神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对自己不合时宜的花痴暗暗唾骂。
然而,由于男人气息过于强大霸气,让她在形势险恶生死攸关之时,依然辨别着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如寒风、又淡雅如青竹、血腥如凶猛野兽、又沉稳如磬石,而最浓烈的,让她心乱如麻心跳如鼓的雄性阳刚气息…
她被冲击得有些缺氧,大脑出现阵阵眩晕…
方晴正在心猿意马,突然抱着她的臂膀用力收紧,她才猛的惊醒,方听到前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凭直觉知道这是有功夫人走路的声音,听声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方晴这次真的紧张起来。
耳边又有温热的气息吹拂:“别怕。”
两个字让方晴的心安定下来。
就在这危机关头,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这次应该是小岗村方家人来了。
果然就听哥哥喊道:“大伯,就在前面那拐弯处。”
方晴吓得就想站起警告,那个人更紧地将她抱住,轻声安慰说:“没事,那些人马上就走,不敢让人发现。”
果然,有人低声号令:“村民来了,咱们先撤,”然后,轻微的脚步声分散开去。
这个男子依然没动,可能观察或是感觉那些黑衣人的动向。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样子来了不少人,越过小树林没有停止,而是直接往拐弯处奔去。
搂着方晴的胳膊终于慢慢松了下来,捂嘴的大手也放下,清凉的秋风吹到滚烫的脸颊,她悄悄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警报解除了。
抬头看看这个男子,与他如深潭般的眼神正好相碰:“你在这别动,我去叫人背你,”说完,有些慌乱的离开他的怀抱,然后从草丛中爬出。
对着那边的树坑喊:“娘,村里的人已经来了,我去叫人啊。”
谢芳草站起走出树坑:“嗯,快去吧,那个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方晴说了一声:“没事,”就往前走去,刚走几步,哥哥跑进树林喊道:“娘,妹妹,我回来了,快出来吧,大伯带着村里人都来了”
“哥哥,快叫大伯他们,这里还有一位受伤的人。”方晴忙迎上去喊道。
方舒平点点头,没有说话,又扭身跑出小树林叫人去了。
谢芳草抱着强儿与方晴汇合,一起往驴车那里走去。
一会方舒平带着几个人跑进小树林,方晴发现,其中有两个人是面善的,一个是在祠堂对她笑的那个大男孩,一个是曾经在祖宅站在长辈身后的年轻人。
“兄弟,怎么样?还能走吗?”几个人快速走到那个男子身旁,将他围住问道。
就见其中一个大个子,将那个男子背起,两个人在周边护着,一起往小树林外面走去。
方晴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这个美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否则要是命丧黄泉,那才叫暴殄天物呢。
方舒平则跑过来扶着谢芳草尾随着走出林子。
拐弯处人声鼎沸,看样子来了不少人,都在忙着救护,东边的路上,还有人不断的往这里赶来,看样子全村的男人都出动了。
方晴看到这个情形,虽心里踏实些,可那几个黑衣人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要是在附近,被村民碰到可就麻烦了,忙拉住方舒平将这个担忧告诉他。
哥哥一听,眉头皱起,松开娘往拐弯处跑去,将这个消息赶紧禀报给大伯,希望大家速战速决,省的惹到不必要的危险。
方晴扶着娘,尾随前面的人往小岗村走去。
不久方舒平追了上来,待喘息平稳下来一些后说:“我已经告诉大伯了,村里人都知道了,大家背着伤员都往村里回呢。”
方晴点点头,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快走到村口,三伯爷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都抬着门板,看样子是刚刚卸下来的。
大伯娘见到谢芳草娘几个也跟着回来,惊喜的叫了一声,然后带着一群女人将她们团团围住,上下检查看是否受伤,女人声音很大,叽叽喳喳的,这么一吵,强儿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的张开眼睛,见到身边围了这么多的人有些惊到,小声喊着:“娘”。
谢芳草擦了擦流下的泪水,笑着对他说:“醒了?”
一个堂嫂将强儿接过去抱在怀里说:“我帮你抱着吧,看你的手都累得发抖了。”
看样子娘吓得不轻。
走进祖屋后院,再一次来到大伯奶屋里,大伯奶拉着谢芳草的手流着泪,大家都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坏了。
当喝了一口热茶后,方晴才觉得灵魂归位,恍然经历一场惊险而又美好的梦,想到这,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抿嘴偷笑起来。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放大的小女孩脸,满脸疑问地问:“你笑什么?”
方晴愣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是想笑。”
“为什么想笑?”
“因为你好看。”
“我好看你就笑吗?”
“对”
无聊的对话,让她的心又回到六七岁的稚童时代。
吃午饭前,爹爹方玉生回来了,步履匆匆来到后院,见到娘几个安然无恙,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跟大伯奶她们告罪一声,就要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原来,此事官兵已经接手,同时大批部队往这边赶来,这片区域一定会被封锁搜查,要是走完了恐怕回不到镇子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自然就不再留他们,急忙将他们送出祖宅。
这时村口已经出现官兵,看样子回镇这条道已经被封锁,好在他们都认识爹,并没有阻拦,还客气的点头打着招呼。
终于回到镇子,街上依然如以往安详平和,人们有条不紊的各忙其事,让方玉生一家人恍然如梦。
被谢小亮和耀宗迎了进去,洗漱换衣后,谢芳草就开始做饭,在这期间,方舒平就将发生的事情跟他俩说了,吓得小舅和耀宗脸色苍白的,很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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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邻居
吃完午饭,方玉生带着一家人拿着点心匣子,开始去左右邻居家拜会。
远亲不如近邻,这种传承在古代很认真地遵循着。
第一家姓刘,家里三代挤在一个小院里,老爷子已经去世,只剩下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生活。
家主刘树栓身体不好,基本长期卧床休息,说几句话就要咳嗽一大阵,家里家外都是她妻子黄氏张罗着,黄氏长得很清秀,只是脸色蜡黄、憔悴,看样子身体也不好。
他们家是做杂货生意的,由于没有店面,只能担着货担子走街串巷,或是下到周边村去贩卖。
大儿子叫刘正利今年十四岁,个子不高,长相随了母亲,不仅容貌俊秀,还豁达开朗。。电子书下载
二儿子刘虎利十二岁,长得随他父亲,只是膀大腰圆健硕的身躯,不知随了谁,年龄十二岁,却跟十四五岁一般的高,他跟二表哥耀宗很是投缘,离开时两个人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大女儿刘秀英今年十岁,没能继承母亲容貌,但在女孩中,也算清丽,性格温婉恬静。
小女儿刘秀荣比方晴小一岁,长相跟她姐姐很像,身体瘦弱,躲在她姐姐身后眼睛不离方晴的身影,看样子对同龄的女孩很关注。
第三家姓王,是多年前从南边投亲过来的,所以说话带着口音,要是说快了,大家就都听不懂了。
王家老人已经去世,只有王海带着妻子张氏带着四个孩子生活。
王海长相还算说得过去,个子很高,只是有些消瘦,张氏的长相却不敢苟同,方晴看到第一眼,脑海中就蹦出一个成语:尖嘴猴腮,不仅嘴尖唇还很厚。
遗憾的是,她家儿子女儿全都随了她的长相。
王家虽然是南边人,却学会一手做面食的手艺,王海带着二女儿和大儿子在镇子上摆了一个面摊,以卖馄饨为主。
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女儿王小霞十四岁,话不多但是干活很麻利,方晴看了看她,心想:绝对不用担心哪个纨绔子弟看上她,被抢进府里做小妾,因为她的长相恐怕一般人都不会看上。
大儿子王广祥今年十一岁,小名叫大宝,见有客人来,憨憨的笑,就是看到跟着来的刘虎利,也没有上前热络,看样子性格孤僻。
二儿子王广德今年九岁,小名叫小宝,却不同,很是自来熟,见到方舒平后,马上拿出自己认为好玩的东西,与他分享。
小女儿比方晴大一岁,叫王小云,长得不好看,但是性格很好,上前拉着放晴的手后,直到走也不放开。
但是从张氏脸上能看出,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跟别家小孩多交往,大概属于关门自过自家日子的人,带些现代人的风格。
第四家也姓刘,主家叫刘三,是河广村人,与桂花姨一个村,家里兄弟四个,他行三,自从娶了彭氏,依靠岳家做起了小买卖,这些年混得不错,买了小院,就在此落户。
刘三长得浓眉大眼,要不是鼻孔过大,也算是美男子一枚。
他的妻子长相一般,圆圆的脸塌鼻梁,嘴唇很厚还朝外翻着,一笑露出牙膛,就是这样,当见到俊美的爹爹后,眼睛一下放出光来,犹如猛兽见到猎物一般,垂涎的心思一览无遗。
她搔头弄姿,说话拿腔拿调,不避男女之嫌,走到爹爹跟前,一只手攀上爹爹的胳膊,明显地占着便宜,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就要拉上爹爹手了。
爹爹开始往后躲,可是地方窄小人又多,再往后退恐怕就踩到娘的脚了。
方晴急忙跑到爹爹跟前站下,企图挡着彭氏的勾引,可是自己个子太小,能阻挡的,只有大腿这部分。
刘三醋意大发,脸上立刻写上不虞,不过感觉这两个字是冲着爹爹来的,并没有对着他老婆。谢芳草脸色也很难看,却没有用行动表现出来。
谢小亮假装抱方晴,这才将那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挡住,可是他却倒霉的被彭氏很很地占了便宜,方晴感到他浑身一绷,腰扭动一下,低头一看,那女人的手伸到他的后腰,正卡着油。
方晴急忙用小腿往外踢,这才将彭氏踢开,当然被彭氏怨恨地瞪了一眼。
他家是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叫大丫,今年十三岁,二丫十岁,儿子叫刘贵子,小名叫石头,今年八岁,三丫五岁,四丫两岁。
几个孩子长得都很像刘三,竟然没有一个像张氏的,很漂亮,只是鼻孔都太大了。
遇到这样的事,方玉生急忙带着一家人告辞,刚走出刘家小院,刘虎利瓮声瓮气的低声说:“方叔,以后别去他家,那婆娘不正经,在这一片很出名,没事就勾三搭四的,大家都不愿意理她们,”方晴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在门口不跟着进去的缘故了。
方玉生笑着拍拍他的大脑袋说:“你才多大啊,就知道这些了。”
谢三亮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咱们就不进去了,真够恶心的,”他脸上还有一些绯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觉得受辱,总之很复杂的情绪。
“可是邻居怎么也得认识一下拜访一下,这是礼节嘛,方叔,小亮舅,你们以后可要注意,那个女人要是看上谁,没事就去窜门,还是专挑男人在家时,进屋后,眼睛就长在人家男人身上,那眼睛瞟的,都快掉出眼眶了。”
大家都低声笑了起来,方玉生笑着说:“好了,知道了,你人不大懂得还不少。”
谢芳草疑惑地低声问:“她这样,她男人不管吗?”
“怎么会不管,可是管不住啊,那个女人可厉害了,刘三都不敢打她,只会张着大鼻孔喘粗气,”刘虎利很认真的解释。
毕竟靠着岳丈起家,怎么也是有些理亏吧。
大家又一次笑了起来,这次笑声很大,因为他比喻很贴切,所以大家都能想到那样情景。
谢三亮没有笑,依然满脸愤怒和羞辱,好像吃了很大亏一般,咬牙切齿说:“那个骚娘们要是敢来,我就拿大棒子将她打出去,发情的母猪,”最后一句只有方晴听到,她搂着小舅的脖子闷笑不已。
刚回到家,门口就传来刘大柱的声音:“这是玉生家吗?”
方玉生急忙迎了出去,门口变得热闹起来,刘大柱和大牛猴子跟爹爹说笑着走进院来。
小舅二表哥和哥哥,急忙迎了上去,各自见礼。
方晴拉着强儿跟着娘后面也跟着叫人。
大家正热闹着,三舅谢三亮也走进院子,原来大家都约好,来这集合,然后一起回部队。
没过多长时间,钱算盘带着两个人也找来了,这下院子里更热闹了,茶杯不够就用大碗喝茶,凳子不够,刘虎利跑回家将他家凳子搬来。
王广德也就是小宝,没人请就抱着两个小凳走进来,满脸堆笑地说:“方叔我猜你家凳子不够,所以给送凳子来了。”谦卑卖好如饭庄小二,大家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方玉生急忙道谢,然后让方舒平引他进屋里玩。
刘虎利嘴角一撇,白了一眼轻声说:“哪有热闹他往哪钻,哼。”
方晴抿嘴偷笑,心说:你不也一样?
凑热闹的人还真多,小云与秀荣都打着找哥哥的旗号跑来了,当然看热闹是一方面,还包括对方家是什么样而好奇。
方晴只好作为小主人,带着她俩一起玩。
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让小孩感兴趣的就是那个石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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