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仗,更是捉襟见肘,哪能拿出钱来?
136见面(两人又见面了,加更求红粉)
方晴组织一下语言说:“大舅经过一年的养鱼,已经总结出一些经验,篦子镇的周围的几个县和两个府城,虽离江很近,却鱼价极贵,源于这里江流湍急,打渔很是艰难,咱们可以以养鱼卖鱼做基础,所有收入作为堤坝的费用而专款专用,这样良性循环,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将堤坝修好。”
“你是说用养鱼挣的钱修堤坝?”赵老将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商家行为是贱业,每朝每代的皇帝,都会打击商业行为,就是怕百姓一窝蜂都去经商而让土地荒芜,这事要是这样做,会不会引发皇帝的不满?
方玉生沉思一会,望着赵老将军激动说:“老将军,从去年养鱼的收入来看,要是扩大养殖面积收入一定很客观,这些银子都用到堤坝上去,只是修固守篦子镇这一段的堤坝的话,大概只需两三年就可完工,”他不想只要那虚名,而是真心实意的要为篦子镇一方百姓做出点有利的事来。
“可是,府城太远,夏季鱼怎么往那里送呢?”走一天的路程,鱼运到后恐怕都臭了吧?方舒平担忧的说。
“可以在府城旁边挖鱼塘啊,咱们打着旗号就是:买活鱼修堤坝,专款专用,为后辈谋安平,”方晴想起前世的一些宣传口号,只是自己水平低,编不好罢了,不过能听明白就行,反正老百姓也没有多少文化,太文邹也听不懂不是。
赵老将军没有说同意与否,用更深邃的目光看了看方晴问:“挖鱼塘的投资你家先垫?”
“嗯,挖一个鱼塘需要三十两银子,鱼苗贵一些,但是咱们可以自己繁殖,十个鱼塘大概需要三四百两。加上鱼苗的繁殖所需费用,六百两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十个鱼塘的产出可就多了,以我家今年鱼塘收入的话,十个鱼塘年收入应该在七八千两银子,这还只是在周围三个县卖鱼的收入,没有算两个府城呢,”方晴边说边算账:“修堤坝主要支出是工钱,土石咱们可以就地取材,现在出短工每天大概在四十文。预计需要三百人,那么一天是十二两银子,加上吃饭每天应该用三十两银子。咱们只是在春季到秋季施工,大概半年时间,也就是一百八十天,大概需要五千四百多两银子,所以。咱们挣的钱还有富余。”
方舒平还要细问,大牛走进来禀报说:“赵老将军,那三个女孩的家长请过来了。”
赵老将军对他挥挥手说:“告诉何三讲他们分开分别询问,但不能动手,能说就说,不说就放了吧。但是必须给方家道歉。”
方晴知道赵老将军不想让爹爹背上恶名,所以只是要求道歉,深追究他们也没用。
大牛出去回话了。赵老将军对方晴说:“此事过大,待我琢磨琢磨。”
方晴点点头,然后跟着方舒平一起告辞。
爹爹方玉生则被赵老将军留下,可能商议此事的可行性。
走出后院,方舒平低声说:“朝廷不鼓励经商。恐怕此事不好定下,还有其他办法吗?”
“修堤坝是关乎民生。也是最得民心之事,由爹爹挑头才能缔造咱家根基,即使不为官,在这一方也会受到敬重和爱戴,就是方家后辈也会受到庇护,别的都没有此事影响长远,”方晴小声说。
方舒平听完,郑重的点点头,小脸绽放光芒,心里激动的想:是啊,这么大的手笔,恐怕华岳没有几个人能干出来的吧?到时方家善举可就名扬天下了。
下午,方晴放学回来才得到确切消息,那几家是少府安排来诋毁自己名声的,至于少府是不是京城贵人指使,还有待证实,毕竟那几家是因为利益驱动同时道听途说罢了。
少府乃壶子县县令之佐,亦称县尉。
方家问完后,那三家以为会有牢狱之灾,但是过了几天没见方家有任何举动,却听说少府突然暴毙,此消息将那三家吓得惊慌失措,商议半天决定还是离开篦子镇,省的以后人家秋后算账。
后来方晴才了解到,爹爹派人送信给壶子县县令,希望惩治少府这小人行径,当然,同时将那三个家长按着手印的供词也一并带去。
壶子县县令刚要找少府谈话,派出去的衙役回来禀报:少府得了急病突然暴毙家中。
县令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那个贵族怕少府说出什么来,才将他弄死的?看样子水太深了,自己还是和稀泥吧,省的将自己漏里。
他没有派人查验,直接宣布是得急病暴死,将此事掩饰过去,赵老将军听说后,自然知道其中的阴暗,但也没有在追究,只是更加提放那些人下一步的动作。
方晴则心惊暗道:为了这个婚事开始死人了,看样子那些人对于这个妻位势在必得。
家里的女人对这些情况不了解,但是男人却更加严格要求孩子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不管是方家还是谢家现在都被人盯上,一旦被人找点由头恐怕闹出来就不是小事,人命都出了,那些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几天,姥爷带着大舅奔走于各县城的牲口市场,终于满意的买了几匹马,而二舅则在大院旁边,请人帮着专门建了马厩,并雇佣两个会饲养马匹的人前来照看。
校车变成女校车男校车两辆,同时,姨夫出去办事,大舅去巡视鱼塘的田地,也都坐上马车了,因为此事,家里的生活开始往大门大户方向转变。
这天,方晴放学回来,马车慢慢的走进院子,由于男校车不需四处送学生,所以要比女校车早到家,就听强儿他们的欢呼声:“明扬哥哥你回来了。”“明扬哥哥我们可想你了。”
怎么?明扬回来了?他不是在赵涵身边吗?难道是赵涵来了?想到这,脸顿时变得火烧火燎,急忙用手搓搓脸,然后深呼吸一下准备下车。
车帘打开,方舒平站在车旁伸手扶她说:“小赵将军来了,”说完,就抿嘴微笑的看着她。
方晴感觉脖子都开始发烫了,瞪了他一眼问:“战事平稳了?”
这么激烈的战事,他怎么能离开战场,除非目前没有什么进展或是已经胜券在握。
“好像是皇帝让停战,说是要给怀远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方舒平说。
“改过自新的机会?应该是皇帝要给自己树碑立传找个好的名声吧,看样子怀远王找到帮手,皇帝正在抛出诱饵拉拢吧,”方晴才不会相信皇帝会这样心慈,兄友弟恭不是这个时候表现的,当擒获怀远王时,皇帝定会痛哭流涕哭诉一番,然后关押起来,在人们都淡忘这个怀远王时在悄悄赐死,这才是上位者做事风格。
“什么都瞒不过你,小赵将军这次来恐怕就是跟赵老将军商议此事的,看样子赵老将军该出山了,”方舒平笑呵呵的将她扶下车说。
兄妹俩正说着话,小舅步履匆匆的走过来说:“平儿晴儿,老将军有请。”
方晴心里嘀咕:都定亲怎么还让见面啊?那些规矩呢怎么到自己这就不讲究了?
方舒平见她红彤彤的小脸,跟小舅对视一眼然后扭头偷笑。
跟着方舒平走进西屋,只觉得屋里坐着几个人,她没敢细看,不过鼻子敏锐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两个耳朵嗡嗡直响,她悄悄掐了大腿一下,方使自己冷静些。
爹爹依然坐在炕沿边的凳子上,他的下首还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儒衫的人,此人皮肤白皙眼睛不大但目光深邃,同时嘴角还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主一定是幕僚,要不怎么摆出大尾巴鹰的样子,故意让人感觉他难以捉摸吧。
赵涵则坐在炕沿,正给倚在被子上的赵老将军看着什么。
方晴匆匆的扫了一眼,只见他比原来黑了也瘦了,但更加成熟稳健,男性阳刚与俊美的容貌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散发着难以抵御的吸引力,方晴心里暗叹:难怪有人要杀自己啊。
赵涵也快速的撇了方晴一眼,心想:这个小丫头长个了,虽脸蛋还是肉嘟嘟的样子,但是身材已经开始有了少女雏形,看样子要长大了,想到这,嘴角上翘眼里流露出喜悦。
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被老奸巨猾的赵老将军看个明白,心里感慨:看样子孙子很喜欢这个女孩,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打着为了家族的名义而隐晦的完成自己的心思,真狡猾啊,都把自己忽悠得上了他的当。
轻咳两声说:“平儿你们过来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华先生,是我的幕僚,不仅才华横溢还很有思想,以后我就让他辅助你爹爹,你们也跟着好好学学啊。”
方晴了然,这是看爹爹对为官之道很不了解,才派个人在旁边教导提醒,省的被人设下圈套还不知晓,看样子自己家完全跟赵家绑在一起了。
跟在方舒平身后给华先生见礼,然后又给爹爹和赵涵见礼,赵涵拍拍方舒平的肩膀说:“嗯,长高了,快成大人了,”说完,看了看他身后的方晴。
方舒平抿着嘴角笑着说:“强儿也长高了,在前院急得直跳脚要见您呢。”
“呵呵,好,一会我看看他学武学的怎么样了,还像原来那样耍剑吗?呵呵,”赵涵说完又看了看方晴。
方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抬头望着赵涵说:“比原来有套路多了。”
“呵呵,”赵涵被方晴的幽默逗得笑了起来,方晴很无语的心说:俺的娘啊,太妖孽了…
137参与
方玉生看着赵涵跟两个孩子互动,虽然从外观上看,自己女儿有些小,但与赵涵却能心意相通,两人通过眼光交流很是温馨,自己心里也随之荡漾着幸福,只要赵涵疼惜晴儿,晴儿出嫁后日子就不会太苦,他的心这才放下一些。
赵老将军轻轻咳一声说:“都坐吧,咱们抓紧时间商议一下,”等方晴他们坐好后,他接着说:“今天让平儿你们来,是想给你们一个学习的机会,华先生你给说说情况吧。”
方晴很纳闷,让方舒平学习还觉得可以说得过去,毕竟他以后要走仕途,也能帮着爹爹把握大局,可是自己呢?不都说女子不能参政吗?怎么现在主动拉自己进来,是培养自己以后辅佐赵涵?
她心里疑虑的想着,但没有影响听华先生介绍。
原来,怀远王先打起免战牌,然后声泪俱下给皇帝写信诉说兄弟之情,当然,这封信是公开的,还是让天下人都了解内容的那种。
皇帝自然不能背上恶名,只好也扼腕叹息一番,然后慷慨陈词的列出怀远王的罪行,为了给他悔过自新的机会和时间也同意停战。
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其实,怀远王利用这段时间喘息不说,已经与华岳旁边的莽黎族形成南北夹击态势,只是赵涵早就识破,才没有受到冲击,唯一受损的是胡将军,为此,他的二儿子在与莽黎族的战役中身亡。
方晴暗想:这里面应该有赵涵报仇的计划,难怪感觉赵老将军心情这么愉悦呢。
听华先生介绍,莽黎族跟前世的匈奴差不多,一到秋收季节,马队就开始骚扰边境,抢粮食维持严寒冬季的生存,抢女人为了让自己族群变得更庞大。
皇帝给赵涵密旨。让他带领骑兵痛击莽黎族,而南边的疆场则要交给胡将军,可是,赵涵打下的胜利成果怎么能让胡将军不劳而获,这才匆忙请赵老将军出山在南边领兵,而自己带着骑兵去阻挡莽黎族的南下。
因为与莽黎族交战是很危险的,所以,一方面让两个未婚的小夫妻能见个面告别一下,另一方面也想听听方晴有没有奇招妙计,以保全赵涵能平安回来。这是赵老将军的真正目的。
方晴要是知道赵老将军这个想法,一定会暗自吐槽:在一群人陪伴下见面?在众目睽睽下告别?
华先生讲完后,赵老将军接着说:“这次赵涵带着骑兵去。很是凶险,因为他的背后支援的是胡将军,胡将军二儿子的死,他已算到赵涵头上,要不也不会进谗言让皇帝这样部署。”
战事不能团结一心。这个仗可就难打了,不仅要防着前面的敌军,还要堤防小人背后捅刀,这无形增加危险系数,也牵制整个战局的胜负。
赵老将军望着方晴问道:“晴儿,你有什么想法就说说。”
华先生有些吃惊。没想到赵老将军能先让这个小女孩说,马上探究的望向方晴,想听听小女孩有什么高见。
方晴也吃惊。没想到让自己第一个发言,她想了想说:“不能这样打。”
大家都没有说话,等待她的解译:“胡将军作为增援那是明摆着咱们后备受敌,加上莽黎族的迎面攻击,一点胜算都不会有。咱们不能去自投罗网。”
华先生对她说:“旨意已下,不能抗旨。”旨意上表明让赵涵带骑兵拦截。
方晴说:“不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咱们可以做假意佯攻,然后在假败,放莽黎族进来而断其后路,胡将军他们看到莽黎族攻到他们驻守的地域时,不敢不战而退,必会竭尽全力拦阻,这时,咱们在莽黎族身后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她口吻带着不确定,毕竟这是战事,她只是前世看电视剧了解一些,能干的就是纸上谈兵,所以这个计策不知能不能实用。
赵涵点头说:“跟我想的一样,咱们只能借力打力,否则这场战事很难胜。”
方玉生说:“晴儿,还有没有更妥当安全的对策?”
方晴用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一会说:“嗯,有是有,但是比这个结局慢些时间长些,不过能断了后患。”
赵老将军望着她说:“说说。”
方晴有些心亏的低头小声说:“扮成莽黎族周边的族群人,攻其部落挑起战火,莽黎族自然撤军。”
“哈哈”赵老将军被她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华先生也击掌兴奋的说:“好计策好计策。”
赵涵微笑的看着方晴,满眼赞赏。
方玉生和方舒平也一荣俱荣的很为方晴自豪。
这时,猴子进来请示:“赵老将军,饭菜已好,您看?”
“嗯,就摆在这吧,两个孩子先去吃饭,咱们吃完饭让涵儿他们休息一会,下午平儿你们就别去学堂了,跟夫子说一声,咱们下午接着商议,”赵老将军说。
方舒平和方晴站起施礼告辞,从屋里退了出来,一前一后走到二进院,强儿就扑了过来,迫切的问:“哥,姐,大哥哥呢?大哥哥商议完事了吗?”
方舒平将他抱起说:“大哥哥还没有忙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