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荒茉偃フ抑幸荩荒茉偃フ抑幸萘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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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手机,皇宗梧的心中感到深深的不安,他知道梦涵一定瞒著他一些事情,而他的不安在於他无法为梦涵及时提供援手………。
皇家虽然可视为整个国家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是现在却面临整个家族的分崩离析,正所谓「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皇家的大家长──皇蒯将军,避不了所有名将最怕的事,年老及生病,当他的人生将步入最後的轨道时,同时也是皇家风起云涌、瞬息万变的时刻,因为皇家第一代的末落,正是皇家第二代崛起的时机。所有他的子嗣以及孙辈都在等待,等待他咽下人生的最後一口气,等待遗属的揭晓,等待权力中心的轮替。不过自古有句话说:「与其被动的任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所以互相打击、交结势力,甚至联络外人来翦除异己,正是皇家第二代的写照,也是一代强人没落後,皇家第二代不得不上演骨肉相残的人伦悲剧。
然而,是否能继承皇蒯的军阶和荣耀,其实不是皇宗梧所能奢想的事,毕竟他的母亲只是皇蒯将军的第五姨太,加上年轻早逝,若不是皇蒯老年得子对他和梦涵有较多的怜惜外,他们兄妹要在这皇氏家族中生存,简直是个梦想。而今皇蒯的病危,同时也使他们兄妹失去了庇护,皇宗梧万万不敢乐观的以为当皇蒯死後,他和梦涵还能拥有生存空间。
而这也是皇宗梧之前处心积虑的将梦函送到外地求学的原因,她赢弱的身子和耗弱的精神状况,固然是个十足的理由,但是之所以会令皇宗梧坚心送她离开,就是为了要让他远离皇家的中心战圈。梦涵太单纯了,之前她感情上的挫折,不是感情上的因素,是同父不同母的某位哥哥联合外来势力,打击他们兄妹的结果,这些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皇宗梧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是相当准的。然而比较可怜的是,就算揭穿一切对自己和妹妹也没有任何益处,甚至还会带来杀身之危。是的,上苍给他们的设定就是这麽可怜,没有皇亲国戚、没有外来奥援,只要父亲皇蒯一死,他和梦涵就失去生存条件。
因为如此,所以他不得不推开与自己最亲的妹妹,梦涵是这个世界中他唯一想呵护的人,在这利欲薰心、人情淡漠的家族里,只有妹妹才是他唯一的真。当年,他就想和梦涵一起离开皇家,单纯的过著普通生活,没有扭曲变态的亲情和狰狞丑陋的面孔──这些皇宗梧看过太多了,也腻了,但是自己最後还是走不成,他知道他们在忌惮什麽,由於父亲的偏私和宠腻,使他这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不断的在各大媒体上曝光,他几乎是父亲默许的继承人,而皇宗梧这三个字的知名度甚至超过皇家第二代的任何一个名字,年少成名固然给皇宗梧带来极大的不便,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怪父亲,因为这是父亲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他和梦涵,只有极高的知名度,他们兄妹俩才不会无缘无故的从人间蒸发。
福耶?祸耶?皇宗梧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右手习惯性的转笔,他思索著下一步该怎麽走?局势已逐渐明朗,皇家第二代以大妈和三妈斗得最厉害,大妈年届八十,外表虽已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但内心精的很,她有糟糠之妻的正式执照,和患难与共的累积计分,这些不管是父亲对外的传统价值观或对内的良心,都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三妈,年过六十,背景雄厚,精明干练,父亲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地位,有一大部分是她的苦心经营结果,若说她对父亲的恩情大於天,大慨也不为过,不管如何父亲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至於二妈和四妈,虽然势力较小,但是二妈得丁众多,四妈精明世故,如今这两股势力合在一起,大有与大妈、三妈互相抗衡之势……想到这里,皇宗梧不禁笑了笑,没错,所谓「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个女人」,如皇家第二代之争,不是比智慧、比魄力、比领导才能,而是比那个背後的女人。
「唷!不知什麽事令皇家的少年将军笑得那麽高兴?」
突然的声音让皇宗梧手中的笔答的落地,来人优雅的走过来,单脚跪地的为皇宗梧时起掉落的金笔,并将金笔拿到唇边,啾的一吻,皇宗梧见状脸色铁青,却不发一语。
「挪!还你……。」
金笔闪亮的停放在空中,接与不接,皇宗梧犹豫,半晌,笔仍定定的停在半空,皇宗梧知道来人在逼自己选择,他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笔接过,所谓形势比人强,此时不宜与这个人翻脸。然而皇宗梧的手刚碰到钢笔时,却被来人的另一只手覆住,并被轻挑的握起来,凑到男人温热的唇边,啾的一吻。
啪!皇宗梧遭到冒犯,心中怒极,当下立刻掴他的脸颊,但同时那声脆响,也唤醒了皇中梧的若干神志,他感到气愤难平的同时也骑虎难下,然而,对方未如他所预测的大动肝火,而是勾起他的下巴,轻挑的说:「啧啧!我果然没猜错,你连反应都像女人。」
闻言,皇宗梧握指成拳,指骨价价有声。
「吾亲爱的弟弟,不要想与我翻脸,你没发现你的局势岌岌可危吗?………不过你放心吧,大妈那边的人不会对你怎样的,因为我已经跟他们商议好了,父亲的财产我们各得一半,他们继承父亲的军阶和死後的俸禄,而我继承梦涵妹妹和──你,至於二妈和四妈那边的閒杂人等,呵呵……我为了你们兄妹俩放弃正统继承权,真是不小的损失啊,甜心你要如何补偿我呢?还是你希望由梦涵妹妹来补偿?」
「父亲还活著,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打他的主意,你们真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吗?」皇宗梧气愤的说著,但没有挥开他婆娑下巴的手。
「没办法,我记得有句话叫做『未雨绸缪』,就是叫我们要及早做准备的意思……更何况我们也不是迫不及待,无论是财产,或是──你,都可以说是『觊觎已久』了……呵呵……你和梦涵妹妹从小就长得像洋娃娃,而且是一模一样的洋娃娃,所以我从看到你们那一天起,我就在想女人的滋味比较好还是──男人,那时的我才二十岁,正是值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你们一对娃儿是我性幻想的对象,没想到光阴似箭,一晃眼又过了十几年,唉!皇蒯这只老狐狸未免也太长命了,这一口气可让我憋的好苦啊!」男人笑得邪气,笑的同时也将嘴凑过来皇宗梧的脸。
闻言见状,皇宗梧将握的指骨泛白的拳头用力挥了过去,却被对方巧妙得掐住手腕,力道之大彷佛要将他细盈盈的手腕扭断:「怎麽?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你觉得前戏做够了,要直接上?」眼前的人轻挑的说著,同时,他的脸在皇宗梧的眼瞳中,不断放大。
「邵烨同学你不觉得你哭得很难看吗?你为白中逸哭成那样值得吗?」莫若又急、又强自镇定,邵烨没有理他,说白一点,自从那晚回来之後,他就一直没瞧过莫若一眼。
莫若就像是透明人一样,离开时邵烨无视,回来时邵烨也无视,她之於邵烨就像一抹臭恶的空气、一条斑斓的毒蛇、一只阴暗的鬼。
而当邵烨体认到这一点时,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中逸就是一个不可取代的存在……
而当邵烨体认到这一点时,才後悔为什麽没有从一开始就把他藏起来,仔细回想起来,他一直默默的跟在我的後面,但却依然不能掩饰他本身的光彩,那个皇梦涵那麽爱他,还说自己是──变态……
「吼吼吼………。」发自内心沉痛的疠叫,如兽受伤悲嚎,悲嚎中邵烨霍然站了起来,莫若发现他握得死紧的拳头上,潾潾泛著血光。
「你要干什麽?」莫若发颤的问。
「我要去找中逸!」
「你不是答应过伯母……」当莫若对上邵烨杀血的眼时,她不禁噤声……。
「所以最好除了你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不然你别仗著你是女人,我照样会……。」砰的一声,原木桌上的骨瓷摆饰,就在邵烨的暴拳下应声脆裂,同时盈白的碎瓷上溅满鲜红的血。
莫若的心掐的一紧,她知道邵烨把摆饰当成谁,看著邵烨高大的背影,她讷讷的唤了声:「邵烨──。」
「还有什麽事吗?」邵烨很是不耐,头也不回。
「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去?」莫若低低的问。
「哼!」邵烨哼了一声,如一阵狂风般的往楼上房间冲去。
「呵……呵呵……你以为我会阻止你吗?我可是巴不得你早点找去呢,最好能看到一些精采镜头……呵呵呵……为了得到白中逸的情报,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本来是想由我来亲口说的,没想到倒让皇梦涵那女人说了出来,这样也好,省得我老当坏人……呵呵……呵呵呵……。」莫若惧极反笑,「呵呵呵呵呵………」她心中想道:邵烨,不愧我如此爱你,你的狂放和颓废、暴躁和怒气,真是充满魅力,就像盈白的碎瓷上溅满鲜红的血那样腥红美丽,如果有一天我被你活活打死,死也愿意……
被禁锢的爸爸
1
要离开的时候
心莫名的抽空了
被锁在屋子里的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
但是我没办法不走
为了解救他
或者说为了得到他
我都必须离开这里
必须离开我的~~~~爸爸
从小我就对那一个房间充满好奇,不知道他们在那扇门的背後做什麽事,当我刚学走路的时候,我留著口水,张著圆滚滚的小手,屁巅屁巅的冲去房间找爸爸,但还没靠近门把的时候,就被一双强劲有手臂抱了起来,把我抬高到空中,做势要甩我出去,我感到害怕,还来不及哭、也来不及尖叫……。
「澜,不要!求你!」房间里的人也冲了出来,白皙细瘦的手捉住刚健有力的手。
「爸爸…爸爸……。」我手脚并用在空中蹬著,狂喊我当时唯一会讲的语言,爸爸努力的要把我抢过去,但他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只是焦急的望著我,那是我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眼睛……。
「放开那小鬼吧,你看把小白吓的……。」
房间里面又走出了另一个男人,人高马大的,更衬著爸爸在他身边的瘦小。
「这小鬼很吵,真想把他轰走!」沧澜抱怨著。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忘了关门,你应该知道小白最害羞了。」从房间出来的人从沧澜的手中把我抢开,并快速的把我塞到我的房里,喀擦一声,锁从外面锁上。
从头到尾我都没法接近爸爸的怀里……。
「爸爸……爸爸……。」我拍著门、哭了半天、没人理我。
「爸爸……。」我颓然的坐倒在地毯上哭泣,直到累了睡著。
这一幕,是我这一生,有记忆的开始。
2
「爸爸…抱抱……抱抱。」一个小男孩摇摇晃晃的走到中逸身边,想跟他亲腻,中逸爱怜的抱起他,父子两人走到沙发坐著。
「乐乐几岁了?」
小男孩认真的数了数手指头,随即以一种等著夸奖的表情看著中逸:「我五岁了。」
中逸用手掌讲他的小手包起来,商量道:「乐乐,我们去读幼稚园好不好?」
「不要,不要读幼稚园。」乐乐的脸立即暴怒了起来:「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可是乐乐长大了,要读书啊!」
「乐乐还小没有长大!」
「幼稚园有溜滑梯喔!乐乐最喜欢溜滑梯了……。」
「不要!」
「还有盪秋千喔!」
「不要!」
「还有很多小朋友喔,乐乐可以认识很多好朋友!」
「不要不要不要!」乐乐揪起脸孔,看起来很可怜。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会读书写字,乐乐不会怎麽办?」中逸烦恼的继续劝说。
这个孩子从小就爱黏自己,已经被邵烨和殷健南(沧澜的名字太古了,改名!)抗议很多次了,四岁的时候还可以用「他还太小」带过,现在五岁了,要留他在身边恐怕不简单,昨晚已答应他们两个让乐乐去读幼稚园,如果没做到,他们要扭断乐乐的脖子也不意外。
「乐乐不管…乐乐要跟爸爸在一起。」
「乐乐都不听话,是个坏小孩。」中逸把乐乐往身旁的沙发一放,作势不理他。
「是不是叔叔要赶我出去?」敏感小孩子并不是什麽都不懂。
「……」中逸转头惊讶的看著他,但也不否认,因为乐乐说的是事实,而且这不失为说服乐乐去读幼稚园的理由。
「所以我不要去读幼稚园,我要留在这里保护爸爸。」乐乐认真的说,中逸听了很感动,但那是小孩子的单纯想法……。
「乐乐,不要拉,我要生气了喔!」乐乐突然拉紧套在中逸脖子上的锁链,害中逸一时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中逸恼怒的抬起了手作势要打他。
「爸爸你放心,叔叔是坏人,我长大後要当警察,把他们通通枪毙,我要帮爸爸解开绳子,然後和爸爸两个人在一起。」乐乐再认真不过的说。
面对中逸那种丝毫不构成威胁的举动,乐乐根本不放在眼里,在他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他和爸爸是好人,两个叔叔是坏人,爸爸被两个叔叔绑起来,所以等他长大後,他要解救爸爸。
果不其然,这个下午又没和乐乐谈成,这小子很倔,和自己小时後同一个模子,只是这种个性很容易吃亏。中逸无法想像邵烨和殷健南狂怒的样子,他们像是两只野兽,一旦暴怒了什麽事都做的出来……。
乐乐看中逸不讲话,以为他脖子在痛,细心的在中逸脖子旁边吹气,好像在呵护一件心爱的玩具。
「乐乐不去上幼稚园,爸爸就不理乐乐。」中逸向乐乐下了最後通牒。
「哇哇哇……。」中逸话一落下,乐乐的泪水立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