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心疼了?忘了挨他一刺的伤口吗?」李立璟似笑非笑的反问。
殷健南听著李立璟的嘲弄心情并没受到太大波动,只是埋首吻著中逸的额头,睫眼……良久才苦涩的说:「每次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时,我就很担心,我连生命都可以给他了,还计较胸膛上一个小洞吗?」殷健南说著,像是表白,也像是自我的暗示,难道都不会计较吗?为什麽他不能再安分点?都这麽多年了……。
李立璟闻言只是苦笑:「想当情圣啊?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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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殷健南本身的底子相当雄厚,所以他身体恢复的相当快,在醒来的第二天就急著办理出院,除了身体已经大好外,还有别的原因──新闻。
这次的住院令他坐实同性恋的身分,本来、以他这样的条件还“不近女色”早就有人揣测他是同性恋,只是他一来行事低调,二来不是媒体宠儿,所以那些蜚短流长并不干扰他,但如今这个新闻有被扩张的趋势,不晓得是哪个有心人士的刻意炒作,弄得他很烦躁、很想杀人……那个不长眼的杂志社把中逸的照片流出去了,虽经自己事後极力补救,将该期杂志全数回收,但心理还是忐忑不安。
怕事情会演变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中逸虽一心想逃离自己,但以他的单纯和顾虑是不可能的,可是若加上外界的力量就很难说了……以自己对中逸的所作所为,至少构成限制他人自由、强暴、威胁等罪名,万一这些劣迹被人揭发就不好玩了,声名狼藉事小,失去中逸却绝不容许。
为了得到这个人他昧了多少良心?经营这份感情他费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成果怎能令人破坏?殷健南气红了眼,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把他锁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发生什麽事情,对於他始终是不离不弃。
「呃……」似乎感受到目光的灼热,中逸悠然转醒,待看清眼前人是殷健南时不自主的瑟缩起来,眼见他扬起了手,中逸立刻惊恐的闭上眼睛,这次自己刺伤了他恐怕不会善了,偏生又落在他手中……。
中逸的睫毛下不自主的发颤,像黑蝶翩翮的翅膀,但预想中的耳光并没落下,只有温厚的手掌轻轻描绘自己的脸:「做了什亏心事,这麽怕我?」回想中逸当时的智计与勇气,殷健南反而产生更多的爱怜,中逸的计画理论上是没错的,错的是他错估自己的执著,就算生命受到威胁依旧不肯放手的执著,一个连性命都豁出去的人是没有什麽可威胁他的,──相反的中逸之所以被包养著不得不受自己的制约,说穿了就是他缺少这股豁出去的狠劲。
「我这麽爱你,就算你对我做过份的事我也不会计较的,但对别人可不一定。」殷健南居高临下的说著,温柔而含著霸气,他动作优雅的拿了三只截断的手臂到中逸的床前:「这三只手臂的主人你有印象吗?」
中逸一惊,矍然而起,看到那三只血迹乾涸的手臂,在还来不及惊异或害怕前猛呕,把发酸的胃液从食道里呕出,不可置信的瞪著殷健南:「你…你?…」
殷健南笑得一脸和气:「怎样?跟他们不是好哥儿们吗?怎如今连他们的手碰都不敢碰?」
话未说毕,中逸脚底生出一股寒气冒到头顶,奋力冲到盥洗室里就著马桶猛呕,怎麽会?小曲?阿盛?吴仔?……视线模糊了,咬舌的酸气阵阵冒出,却呕不出什麽东西,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中逸一迳的捶著马桶,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抬头望著气窗,那一方小小的天空直竖著一根一根铁条,就像自己的世界……。
中逸把头靠在马桶座上,心脏砰砰跳动似欲破膛而出,长发逶迤散发一地的慌乱,此时耳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头抬也不抬,心中全失了主意,这时候哪怕要死还比较容易,却要如何冷静面对殷健南?
突地头皮一麻,中逸整个人被拉了起来,心情还来不及整理之前,就被殷健南丢去大浴缸里,高温的水瞬间烫红他的肌肤:「不要、不要碰我、走开……。」中逸恐惧的看著殷健南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叫,但殷健南猛力的强制他的肩头,让他无法挣扎。
但这次中逸真的被吓到了,他奋力的扭动身体奋力避开殷健南的压制,偌大的浴池在两人扑打推搪中激起阵阵水花:「不要、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殷健南闻言噗地跳下了浴池,双臂悍然一动,顷刻间中逸的手被反扭背後,衣服也全被剥光,全身赤条条的被压在浴池中,像条脱殻的虾。
怕他的脸埋在水里窒息了,殷健南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向上提高他颈中的锁链,在白亮的灯光中,六尺长的锁鍊灿如星河,衡定的缚住整个银河星际的运行,循环的游走固定的轨迹,一旦脱离便是灭寂。
「哈哈哈哈哈……再扭啊!我看你扭的很有趣啊……。」殷健南兴味十足的说。
「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中逸面如死灰,浑身不自主的抽搐著,无法想像殷健南竟然这麽狠心砍掉三人的手臂,自己完全没跟他们搭上一句话呀…皮肤被烫得滚红、心潮澎湃难抑,说到底他们的不幸遭遇全是因为自己……。
无法忍受殷健南就这麽轻描淡写的坎断三人的手臂,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只为了三通未接的电话。中逸整个脑海摇盪著三只乱臂的血水,就像浴池中的水花这麽澎湃汹涌,冲得他脑血管阵阵疼涨、高压欲爆,由於双手受制他只能不住的摇头,恐惧的看著殷健南的脸在自己面前渐渐放大。
因银白锁链而被强迫抬高的颈项,白不溜秋的滑下道道水珠,急促的呼吸使他的小致的喉结上下滑动,朱唇微启、恍如一条脱水的鱼垂死拨鳃。
「你太脏了,该彻底的洗乾净」殷健南温和的说。
「啊啊啊啊………。」仰天嘶唳,殷健南浑厚有节的食指寻隙桶进中逸的肛门里,并在他微凉的内壁刮搔一阵,使中逸的温度由里到外瞬间升腾,窜出比池水更沸腾的热意,然後翻手让中逸趴在浴池间,殷健南掏出自己的分身从背後进入他,白雾般的水波在勇猛的交媾下激起四溅。
「呃……。」颈上的锁链向後拉扯,後庭的小穴却向前捅入,中逸闭上双眼,都不晓得自己的身体被抝成几折,脑中恍闪的断臂、肢体女流的迎合,愤怒、屈辱与惊惧在殷健南节节强烈的撞击中碎成泡沫……。
人生最惨绝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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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国小後乐乐变的比以往用功很多,老师说成绩优秀的小孩可以跳级读书,跳级也就是不用一年一年的念上去,换句话说就是可以不用花16年便能大学毕业;於是乐乐每天总是很专心的听课,今天老师还说了报警专线以及家暴防治电话…乐乐慷慨的走到公共电话旁,虽然不敢置信,但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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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邵烨大力的整顿好邵氏集团,台面上几个势力都逐一被他收服,邵烨对付敌人的想法很简单,一个字:「砍」。
彻底根除公司内部的祸患,就算令公司元气大伤也在所不惜,邵烨不是工於心计的人,但他天生有睥睨天下的威仪──也许可解释为天生的领导风范,他用了极短的时间让公司转亏为盈,虽然他强悍的行事作风为自己树立不少敌人,可是在目标明确与赏罚分明的制度里有更多人才肯为他效命,他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正直与无私去慑服人的,当然他的运气也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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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逸的照片曝光之後,许多狗碎杂事纷至沓来,让殷健南的心很焦躁,再加上中逸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更是怒炽飙涨:「想在乐乐放学前穿上衣服吗?」他对一旁跪著的中逸轻声的说:「射了七次了,还差三次」。
中逸垂头丧气的跪在温暖的地毯上,全身赤裸的、直挺挺的跪,失焦的眼神看著通红的分身,双手用劲的搓揉著,大半天後疲软的分身怎麽也射不出精液,听到殷健南的话後浑身发抖的晃了几晃,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健南…饶了我吧……饶了我好不好……。」话未说完,殷健南的手有力的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嘴捏开:「我有允许你咬破嘴唇吗?」
「我的朋友被你弄残了,我也被你弄成不男不女了,无论何时何地你想干就干,想操就操,还不够吗?」中逸气若游丝的问。
殷健南被他的脆弱螫了一下,疼,本来只是想吓吓他而已,让他断绝离开自己的念头,不是真心要虐待他的,看中逸如此脆弱无助,像风中哀哀求告的小孩,殷健南顿时心软了,伸手摸著他的长发:「看你以後还敢不敢闹?」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殷健南走开了去接,是警局里熟识的朋友打来的,朋友说有人告他家暴,告他的当事人是七岁的白尹乐。
殷健南的心被撞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走回来,对著中逸说:「不管你做什麽,我总是会原谅你的,但对别人我就绝不手软。」
中逸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嗫嚅的问:「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待会乐乐放学了,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去穿上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待会我会叫长柏回来煮饭,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若累了也可以去休息。」殷健南温和的说完转身走出去了。
屋子里的中逸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他为何情绪落差这麽大。
每当这个时候,似乎都有什麽严重的事要发生……。
27
天气阴阴的,彷佛下雨之前的徵兆……。
乐乐站在校门口,今天司机比平时晚了十分钟,看著校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样子,不耐的叹了一口气,再度往车阵中注视时,乐乐看到熟悉的殷叔叔的车,那辆车很眼熟,去年殷叔叔常开这辆车载爸爸和自己去玩……。
乐乐看著心中很是惊蛰,左张右望了一会儿,要跑吗?也许殷叔叔他什麽都不知道吧?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当殷健南提步向前时,对他绽放出天真可爱的甜美笑容:「殷叔叔你来载我回家吗?」
平时乐乐对自己的态度都怀有敌意,今遭来个大反常,真符合做亏心事的态度,殷健南温和的笑著:「乐乐上车吧。」殷健南似乎心情很好,还亲自帮乐乐开车门。
笑得那麽开心,一定有鬼……乐乐紧抱著书包坐在後座,两眼一瞬不动的望著窗外,当殷健南把车开往不同的方向时:「殷叔叔你开错路了。」乐乐慌张的叫著,殷健南淡淡的说:「你今天不用回家了。」
乐乐听著心里咯噔了一下:「叔叔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爸爸若没看到我心里会很著急的。」
这小鬼不简单,殷健南心里想者,这麽小的年纪就懂得『投鼠忌器』的道理,会利用中逸与他的关系还威胁我,看来此子现在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殷健南再不答话一迳的开著车,乐乐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亮起了红灯,可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当车停下来时,他立即扳动把手,却怎麽也打不开车门,殷叔叔知道了,知道我向警察局报案,原来那些穿制服的没一个是好人,哼!乐乐害怕了,但由於深恶痛绝眼前这个人,所以他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不久之後车子停在一个仓库外面,殷健南下了车,并帮乐乐开了车门,车门一开乐乐火箭般的冲了出去,殷健南顺手一捞将他整个身体扛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乐乐吼道,这下连叔叔这点称呼都省了,因为害怕乐乐的四肢悬空踢踏挥舞,一会屁股火辣的挨了几记殷健南的手掌,才停止挣扎。
殷健南依然不予回话,心中还在犹豫……顷刻殷健南把乐乐扛到一间废屋里去,并随意的将他丢到地上,乐乐眼睛极利,在地上和著灰尘翻滚一圈後,立刻看到一个黑墨墨的铁箱,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他脑筋流转极快,一瞬间从殷健南背後溜过,殷健南给他吃一个拐子腿,乐乐立刻向前扑倒,被水泥地犁过去後两边的膝盖都擦伤了,还来不及抱腿喊疼,殷健南浑厚的手掌像拎小鸡一样把乐乐丢进铁箱中。
「害怕吗?」殷健南用一只手将乐乐死死的按在箱子里面挑眉问道。
「你若把我害死了,我会变成魔鬼出来咬你。」乐乐张牙舞爪的说。
「我期待…。」殷健南好整以暇,一手按住乐乐一手拨著手机,这小子的气力真饱,若不是自己有练过难保不被他挣脱:「唯,长柏找中逸来接电话,但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我,否则给你好死。」殷健南朝著手机吩咐道,说完将手机压住,使它暂时收不到声音。
爸爸…乐乐顿时燃起一丝希望,我要告诉爸爸……。
「你现在跟你爸说,『我今晚要去同学家作功课,晚上不回家』,这句话总共16个字,如果你多说一个字或少说一个字,我便将你爸爸关进另一个铁箱中,你信不信?再重复一次听好『我今晚要去同学家作功课,晚上不回家』。」殷健南压低身子对兀自挣扎不已的乐乐说,然後将手机拿近他耳边。
「是谁找我?怎不出声音呀?」中逸狐疑的问著:「长柏,刚刚是谁打来的?」
「……我今晚要去同学家作功课……晚上…不回家…。」乐乐脸色惨白的说著。
「乐乐是你呀,你的声音怎麽怪怪的?你要去哪个同学家啊?你哪时候回来?」电话的另一头立刻抛出许多问题。
乐乐犹疑著要不要开口时手机已被拿开了,「爸爸……」乐乐哭泣著,惊恐中突然生出一到力量,挣脱的抢出一只手去抢殷健南的手机,殷健南不敢怠慢,将手机掷到地上,双手狠狠的将乐乐身子四肢按进铁箱里:「这个铁箱是透气的,生死有命,以後看你的造化了。」声音依然温和。
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前,箱盖已重重的阖上,黑暗中乐乐双手向上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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