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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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洋学士-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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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好,那咱们一言为定,下次让我来试试!”
  看他那双贼溜溜的狐狸眼神彩熠熠,我忽然觉得自己处在了0下1度的雪地冰天,我刚才说什么了?
  有本事你下次试试……我好像干了自个挖坟埋自个儿的蠢事了!!!!
  不……我愧对我那号称双CPU的脑袋啊!那个摆摆亲妈,你就拿块豆腐拍死我吧!
  (摆摆打着白板:豆腐要钱买,先把钱拿来!)
  第二天,我以伤势未愈为借口,赖在家里没去上任。小白小红小黑再顾樊府,说来给我复诊,结果失职栒私,又逼着我陪他们打了一天的升级,累得我,一睁眼,八方皆被红心黑桃长满,一闭眼,四处都为方片草花开遍。
  三个老头子被我撵出门的时候居然还意犹未尽地扒着大门大嚷:“我们明天再来,记得接着打圈啊!”一个“圈”字,听得我满脸凄绝,一回房就把那副画了我两个晚上的牌烧了个干净。
  傍晚,宫里来了人,送来了太子傅的新官服,并附圣旨一道,要我次日一早上朝,正式听封。
  黑色的官服上绣着一只蓝孔雀,据说孔雀是一品文官的标志,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捧着官服,良久都没敢往身上套。
  樊汐看着我不对劲:“太子傅大人,你不会想临阵脱逃吧?”
  我摇摇头:“樊汐,老爷子也是一品文官,可他的那只孔雀那么小,为什么我的这只会那么大?”老爷子的孔雀就只占肚皮上的一方布,而我的这只孔雀,头在肩,尾巴却延伸到了下摆……
  “大还不好?多好看,瞧你一穿上去,立刻惊艳四方。” 樊汐接过我手中的衣服往我身上套。
  惊艳四方个屁!老子是去当官的,又不是上T台走秀的,把老子的官服弄得这般花里胡哨的,啥意思啊?
  “皇帝是不是恨我跟你好上了,这才送了套这么有个性的官服给我,好让我被当成大鸟给人集体瞄准射啊?” 
  皇帝那只万年狐狸精,手下探子无数,连我是靠内裤发的家他也知道,那我跟樊汐晚晚吟吟哦哦他会不晓得?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三个老头子婉转的把专润小菊花的润滑膏“遗忘”在我房里。
  樊汐侧过白里透点红的脸,看着镜子里的我:“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身官服是要让众人都知道,皇上格外重视你,不允许别人对你不利。” 
  “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说这话的时候,胃酸一股一股地想往外冒……
  “因为这就是我要求的!”樊汐似乎有些不悦,手上一用力,那腰带就把我的上身勒出我梦魅以求的倒三角形状来。
  镜中的我,脸因为呼吸不畅变得酱紫,乖乖个龙,大美人,你不会想谋杀亲夫吧?
  “皇帝咋那么给你面子?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松手,我快被勒死了!”
  “那是因为我跟他说,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他家的帐,他家的贪官污吏我就全留给他管了!……怪了,这明明是按你的尺寸做的衣服,怎么不合身了?越洋,你最近吃肥了?”
  “肥你个头,我是昨天被皇帝那厮给打肿的!”我从他手中夺过腰带,赶忙松了两寸,一口丹田气终于沿着肠子喘了个舒服。而他在我身后却哈哈地笑开了。我自己动手系好腰带,白了他一眼,仍不舍地追问他:“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我藏好揶好,不愿我出风头招惹麻烦的吗?怎么现在观念忽地转个了一百八十度,舍得把我打扮成只花孔雀四处招摇了?”
  他拿起紫玉冠帮我戴在头上:“欧阳家与樊家做了多年的政敌,本来是势均力敌,可你一任太子傅之职,我们樊家的势力又壮大了一倍。你前一阵还得罪了欧阳甫,现在欧阳家盯你盯得老紧,这种情况之下,你觉得你还能大大咧咧地全身而退,安然无恙?所以我让皇上赐与你这身特制的官服,就是要让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皇上现在最重视的人,动了你,就等于跟皇上为敌!”
  原来,他是想让我背靠大树好乘凉,让所有可见光紫外线都冲着皇帝这棵大树去照射!樊汐你这只狐狸道行也不浅啊!
  可是……“这衣服你就不能设计得朴素点?”
  “这样不是蛮好吗?瞧你这么一穿上,既美,气派又足!”
  “樊大爷,听了您老人家这话,小的实在是不得不夸你一句,眼神真好。”
  “此话怎讲。”他纳闷了。
  “老头子们今天把狗皮膏药贴得我眼睛鼻子都分不出来了,就您还能看出我是一美男,这眼神儿能不好吗?”
  “你嘴巴咋那么能贫?”他掰过我的头,惩罚性地就啃了上来。从嘴皮子出发,长驱短进,啃得我身轻似燕,直入云颠。
  咳,还好老头子明智,没在我嘴巴上贴块膏药,要不浪费了大美人的香吻,我得多痛不欲生的说?
  啃着啃着, 樊汐却推开了我:“你心里有事?”
  我嘿嘿地干笑:“大美人您果真是金睛火眼,这么秘密的事都给你看出来了。”
  他拉着我坐到桌前,倒了杯热茶递给我:“在想太子的事?”
  我点点头:“还有皇帝。”
  “这话怎么说?”
  “你说皇帝身边一票牛人,像三个老头子,咱家老爷子,你,还有那个九王爷,就连韩启书也比我强,我没念过四书五经,没学过内功心法,文不成武不就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樊浚,可他为什么就偏偏咬着我不放呢?我什么都不会,他要我教太子什么啊?”
  “你说是为什么?”
  “不会是想利用我,把太子的断袖倾向纠正过来吧?”
  “噗……”一口茶竟能喷三米远,大哥,你内力果然深厚!还好我没坐他对面……他呛得咳嗽不止,哭笑俱全:“你想像力也太过丰富了吧?”
  “要不然他还能让我教些什么啊?”
  “你擅长些什么?”
  上网,打游戏,聊天泡MM,抽烟,喝酒,逃课……擅长的好像不少,可是这都怎么教?
  我压抑,我沮丧,我如一滩稀泥摊在桌上。
  樊汐摸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你不会除了卖菜就真的一无所长吧?”
  呜呜,其实我唯一的所长就跟电路板死磕,可这里没电没板没芯片,连电线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磕?
  “算啦,以太子现在的所学,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教得了他了,你还是好好应付这个月,平安活下来就好!”
  “平安活下来?”我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动词,猛地抬头追问。
  “太子在小浚出事后,连换了十来个太傅,据说每个都是学识渊博,满腹经纶。可往往不出一个月,都人模鬼样的上吏部递了辞呈告老还乡,并发誓再不踏入京城一步。然而每个人在离京之前,都会说同一段话:‘太子乃大雅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惜老夫无能,镇不住他的气势,反受其控制,欲罢不能。老夫请辞,并非太子之过,只因输于其之才,更败于其之势,是以犯下失职之罪。’”
  “麻烦解释一下。”文言文绕得老子有点晕,只好虚心请教。
  “他们认为太子才学早在凡人之上,可惜年轻,气焰过于强盛,以往那些太傅都管不住,只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做一些有违士子之仪的事,最后都因饱受屈辱,身心受创,纷纷离京。”
  “有违士子之仪,都指的是什么?”
  “像比赛对仗,谁对输了就去打扫东宫所有的茅房,可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往都是太傅们输得一败涂地。”
  “这不挺好么?人人为环保出一分力,世界将变得更加美丽。”我点头赞成小太子的做法。
  樊汐好像对我嘴巴里冒出来的广告词挺感兴趣,但是他只是微微笑了笑,选择继续说下去:“可是不少太傅都在茅房里倒下了,据太医诊断,有一部分是累晕的,有一部分却是臭晕的。”
  回想当年,我们这群劳动人民的孩子打小接受劳动积极性培训的时候,每逢学雷锋周,就得去扫公厕,就得去帮行动不便的老人家端屎端尿,洗脸擦身……所以,扫厕所这种小事,根本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终于把那颗久悬在半空中的心塞回了肚子里。
  而樊汐却并没有停下述说历太傅血泪史的势头:“打扫茅房的折子被上呈给了皇上,皇上把他训了一顿,他便换了一样做法,让人找来东西南北十二宫的衣服,再让打赌输掉的太傅们去洗。这些都是小事,最可悲的,他喜欢研药制药,制作机关,而每出一样新东西就要找人才试,而通常太傅们就首当其冲。我有一次误闯他的机关阵,幸好平时勤练身手,这才逃过一劫。” 
  汗!!果然一牵涉到皇宫,就会发生虐身虐心事件,这貌似女王受小屁孩看来不可小觑啊,没准他还是一披的小受皮的年下鬼畜攻咧!
  “他不会从那时候就开始对你有意思了吧?他上次还跟我叫嚣,说他的太子傅非你莫属。”我捏着茶杯,试探性的问。
  “行了,越洋,不要再跟我提起这件事,我一想到这事儿就头疼。你该歇息了,明天你还得上早朝呢!”樊汐满脸痛苦地揉着太阳穴,飘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吹着灌进来的凉风。
  哼哼,看样子这姓祁的小鬼没少对我的樊汐进行X骚扰,小样,明天就等你罗越洋爷爷好好教育教育你吧!老子就不信,老子这种现代教育磨炼出来的人才,还灭不掉你这个原始社会所谓的天才!

  新官上任一把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越洋,保重。”皇宫中门外,樊汐含情脉脉与我话别。
  “不知是否还能相见,可否让我多看你几眼?”眼看就要赴刑场,我紧握他的手,句句悲怆。
  然而,樊汐温情突变无情,一道弹指神功往我脑门上嘣了个响声清脆:“行了,还装?刚刚是谁口灿莲花,把欧阳派的股肱大臣说得人人都欲刎颈自裁,争先恐后赶着超生投胎的?老虎都给你这头猪吃得差不多了,你还怕一半大的黄毛小子?”
  结果,美人非但没有怜香惜玉,更是带着看免费好戏的表情一脚把我踹进了中门。
  进了中门,一个小太监带路,七绕八绕总算走到了东宫正门。
  小太监拱手禀报:“太傅到!”小太监肠子怕是有点弯,所以气息沉丹田后,由腹至喉出来,也就变成了弯弯曲曲的调调,听得我在旁边冷得跺脚。
  然而,驻守东宫正门的两位孔武有力的金甲武士各挺一杆金枪,石化一般,只翻动了两下嘴皮。
  “太子有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嘿,我一听乐了。既然这样,闲杂人办闲杂事,那么我可以走了。
  谁料到了中门,中门的守卫意志坚决地拦着老子——不到午时三刻,不得放太傅出宫,违令者,斩立决。
  去他娘的!!这两爷子还真敢把老了当风箱里的耗子来耍了!
  这时,那小太监跟在屁股后头抖抖索索:“太傅,您还是回东宫吧!要不上头责怪下来,小的不好交待啊!”
  一看这小太监愁眉苦脸的样,就知道他也是个背上压着N座大山的劳苦大众。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的叫招福,今年十四。”
  原来跟太子同年,可惜同人不同命,小小年纪却走上这条不归路,可怜的娃啊。
  “招福,你也知道,太子看我不顺眼,这回进东宫,定会有一番波折。教导太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愿意帮我?”
  如果你帮我,那我以后可以暂时渡你逃离苦海。
  招福大眼睛一眨,连连点头:“请太傅尽管吩咐。”
  好,招助教今天正式上任。
  要不是一上午的我没地儿去,我也不会出此丢死人的下策。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下~~~~~~~~没了娘啊~~~~~~”
  大早上,神清气爽,嚎上两句,舒胸解闷,疗心养肺,真他妈心怡神旷。
  我拖着招福,坐东宫门外的台阶上,将一首惨不拉叽的小白菜用各种唱法重复再重复。从通俗唱法的清腔婉调到陕北民歌的豪情壮调,我唱了几遍,再到招福轮班。招福是个人才,那九曲回肠的肚子,培养出的丹田气从嗓子里一出来就是难得的一振八弯。他嗓子一吆,出口即是音高八调,守宫门的那两壮汉立刻摇摇欲倒,三十遍以后,整个东宫开始鸡飞狗跳。
  我揉着耳朵暗暗感叹,我这辈子见过唱歌的人里面,这小子是最能要人命的一个,整个魔音灌耳,幸亏带了纸把耳朵堵上了,否则非被他废了不可。
  事情比我的预计发展得还要好,还没等招福把小白菜唱到第四十遍,太子就一脸煞白地冲了出来。
  “太傅好有雅兴啊,一大早的就带人在本宫门口唱堂会!”看他那脸色比小白菜还凄惨,再唱一遍他八成就得连黄胆水都吐得出来了。
  “太子要喜欢的话,招福来,再给太子唱两句。”我站起来,拍拍屁股,呵呵一笑。
  招福跪在地上,一听这话,却吓得直哆嗦。
  “不必!本宫要问声太傅,一大早前来东宫,为何只在门外,却不进来为本宫传道授业?太傅难道不知,过了时辰而不在任上,便是犯下失职之罪?”
  “太子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可这两位小哥不知受了谁指使把在下归为了闲杂人等一类,硬是不肯放行。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无计可施,只好以歌会友,聊以解闷。”我装做无可奈何地挑挑眉毛,笑着说。
  太子听完我一番瞎说,反倒把纳闷两个大字贴在额头上:“太傅此番回来,到是变了不少。”
  “人都是会变的嘛,不奇怪不奇怪。”老子嚎了一早上,渴得只觉嗓子冒烟,废话再也懒得说,不等太子来请,两只脚直接就向门里走去,边走边说:“招福,你也来,给我倒杯茶润润喉咙。”
  招福不敢怠慢,在太子火光闪耀的视线之下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俨然成了我的跟班。一展歌喉得罪了太子,他也只有跟着我寻求庇护了,所以说,人在某种环境下,是会变的。
  招福,看来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有前途。
  太子念书的地方叫做时荫苑,还有三个伴读,一个是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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