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未来的二皇子的美人?在这里与老鼠为伍,是不是能让你清醒清醒呢?”宋冉莹上身穿着一身粉白色撒花金色滚边缎面对襟短襦,下身系着一条月华裙,微微的夏风吹过,裙裾拂动着,如同皎洁的月华美丽而又轻盈。
明亮的日光从大开的门口照射进来,冉卿眯了眼,好美的美女蛇,貌似自己也可以是那样的一条的,只要不死,谁怕谁啊!
她不习惯仰视,索性闭了眼,“还不错,很安静,有老鼠陪我玩,还是美丽的母老鼠呢,啊,对了,我想尿尿,你看看怎么办,若是不同意,我就马上就地解决了。”
冉卿心里很清楚,即使她什么都不说,宋冉莹也不会放过她的,既然结果都一样,那么痛快痛快嘴,也没什么不好的。
宋冉莹厌弃的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右手攥了攥拳头,她很想再畅快的打上几巴掌,但是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蔑视的笑,“也好,让你占占上风也没什么,毕竟,”她顿了一下,踱了两步,“毕竟,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大方,啧啧,真是狼狈,一身的汗臭味,沾了土的凌乱的头发,青肿的脸,带着血迹的嘴角,简直和疯子一样,不不,她是真的疯了,我和疯子较什么真儿呢,你们说是不是?”
“小姐说的对,咱们不和疯子一般见识,哈哈……”在以胜棋为首的奴才们的哄笑声中,门关上了。落锁的声音,沉重的砸到冉卿的心里。
她是真的想嘘嘘啊!真的憋不住了!难道,她真的要……不行!绝对不行!
“我要更衣!”
“来人啊!”
“该死的阎王,老娘死了也不放过你!”
“来人!”
“尼玛的,来人!老娘要方便!”
“一群没有人性的东西,快来人!”
尖锐的声线划破祠堂的寂静,一声比一声凄厉。
“闭嘴!”宋亦风狠戾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
“啪啪!”那是扇耳光的声音。
“你们都聋了吗?去服侍十九小姐。”
“十三小姐说十九小姐疯了,不用管她,”一个婆子捂着嘴,支支吾吾的申辩着。
“啪!”
“费什么话?如果不想死,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亦风并没有进来,两婆子刚打开门,他便走了。
冉卿坐在恭桶上,一边释放内存,一边思考宋亦风和宋冉莹是个怎样的套路。
宋冉莹已经杀过自己一次,估计不会放过自己,那么她会怎么做呢?
下毒?打死?勒死?不管怎样,她总会让自己死的。
那么宋亦风呢?从昨天他拦住胜棋羞辱自己,和刚才的行动,应该可以判断,他不会赶尽杀绝的,只是为什么呢?
哦~冉卿懂了,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呐,宋亦风这样欺软怕硬的家伙,自然会把这样的一句话作为自己行事的宗旨。
睡了一夜,她的精神好很多,靠在窗户下的墙上,考虑下一步怎么办,阎王说过,但凡是她不做为引发的死亡,都会导致她的魂魄灰飞烟灭,连同她在现代的亲人的福利也没有了,那可就鸡飞蛋打了。
怎么办?不知道亦墨有没有找到宋执裕,若是能找到,她能保证自己有百分之八十获救的可能。
那百分之二十,便是宋执裕的愚蠢和自己错误的判断。
关于宋大老爷的智商问题,愚蠢的可能性不大,宋老太爷已经不管生意有几年了,宋家的瓷器经营一直是宋执裕在把控,这么大的生意,宋老太爷精明一辈子,又怎么可能在继承人上犯那种致命的错误。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亦墨一定会及时找来宋执裕的,这对宋执裕来说是个好事,天大的好事,他不会放过的。
冉卿想通这一节,心神才安定下来,胃部的饥饿感便趁虚而入。
呵呵……她无声的笑起来。
看来上辈子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光了,这如同噩梦般的一天一夜,是她到目前为止两辈子都没有受过的苦厄。
绳子绑得太紧,两条胳膊已经出现血液流通不畅的征兆,麻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她尽量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去怀念上一世的种种幸福,一遍遍的重温那些美好的时刻,那是她的记忆中最宝贵的存在,每回想一次,便多一些活下去的动力。
天又黑了,外面的两个婆子尽职尽责的在外面守着,不时的传来对此差事的抱怨声。
冉卿的心又开始焦躁起来,从宋冉莹白天说的话来推断,她直认为宋冉莹一定会在今夜有所行动。
可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亦墨,更等不到宋执裕。难道亦墨没有说服宋执裕吗?
她心里的邪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不能死!绝对不能任人宰割!
阎王殿下!你要食言而肥吗?若非你说给我异能,我会那么嚣张吗?快来兑现诺言!
然而,阎王始终没有回答她,死一片的沉寂。
当月亮升上树梢的时候,两个婆子打着哈欠离开了祠堂。
就在冉卿不停的祈祷亦墨快些来救她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窗棂上的栅栏被人卸下一条。
正文 016 能量爆发
是谁?
绝对不可能是亦墨!
联想到早上宋冉莹的话,冉卿判断一定是来杀自己的!
待到第二根木栅栏被拆下来,借着明亮的月光,冉卿看到了那男人的脸,额角处狰狞的大疤告诉她,这绝对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是宋冉莹派你来的,”冉卿并非心存疑问,而是肯定。
“嘎嘎,”那人先是怪笑两声,然后所答非所问:“果然绝色,这趟活不赖!”
我靠,不会是先奸后杀吧!
“救命啊!”
“救命啊!”冉卿立刻尖叫起来,在这封建礼教大于天的社会,若是没了贞操,存活的难度更大,所以她必须自救。
“咔嚓、咔嚓,”男人手上加快了速度,两条木栏应声而下,显见是个练家子,他一边卸掉木栏一边皱着粗重的八字眉狠狠地威胁道:“闭嘴!再喊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此时,窗上的栏杆已经被清理干净,他一手撑住窗台,向上一跃,粗壮的身体便无声的落到屋内。
“小美人!”他馋着脸,噘着厚厚的嘴唇,兴奋地搓着手,下身处撑起的帐篷昭示着他迫切的欲望,“来吧!哥哥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他如同一只大马猴一般纵身一跃,扑到已经蹭着墙根站起来的冉卿身上,喷着浓重的口气的嘴向她压了下来,一双大手直袭她的胸部。
“我靠!草泥马,宋冉莹!”冉卿绝望地大骂一声,她从未如此赤裸裸的问候过女性,苍白的脸陡然涨红,本能的自救让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挣脱身上的束缚,与此同时,左腿已经抬起,向那男人的胯下踢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了夜空,“扑通”一声,那男人委顿在地,抱着下体嚎叫了几声,然后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嗯?”冉卿一击得手后,惊疑的摆了摆双臂,她自由了?
再看地下,粗粗的绳子碎了一地。
这算什么?危机中的爆发力?还是阎王的补偿到了?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爆发的过程。似乎,在无意识中,她使用了丹田之力——严格来讲,那就跟便秘时腹部用力一样,那一瞬间腹部与双臂同时用力,使她摆脱了绳索。
咦?有人救我?
冉卿仔细地观察那些碎绳子,似乎有一处绳子是被刀子割断的,整齐的断口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在自救的同时也有人救了她,否则,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地踢到一个身手敏捷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救的呢?莫非是给自己下毒的人?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棋子当然不能被毁了。
管他是谁,得不到正确答案的事情不用纠结,应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冉卿用上腹部的力量,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在衣袖的掩饰下向坚硬的地上插去,就在她感觉到石板地的质地真的很稀松的时候,她停住了手。
该死的阎王,原来让自己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男人婆,这种气力,只怕是气功大师也难以企及。
好吧,不用谢。早该到来的补偿,却直到自己最最危机的时刻才到,不骂他老人家小气就不错了,若是再刁蛮些,完全可以跟他讨要精神损失费。
房间里的光线虽然微弱,但冉卿的目力却远胜以往,她站起身,在对着窗子的墙壁上找到插在那里的一把锋利的小刀,无视那男人身下流出的暗红的一片,把绳子集中在一起,细心的用刀劈开每一段绳子,以掩饰自己撑爆绳子的事实。
她刚刚完成手头的工作,便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靠近了自己所在的房间,紧着有人大喊一声:“不好了!祠堂进贼人了!”然后就听见那两人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宋执裕便带着宋亦风和宋亦墨到了。
宋亦墨是狂奔进来的,带着哭腔喊着:“姐,姐,你没事吧?快开门!快开门!”
宋冉卿一跃而起,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这一跃仍是让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并未用力,竟然一下子跃出三米开外,难道这力气并不好控制?她的心里一冷。
但这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是摆脱这个监牢和自己的亲弟弟团聚,救出小秋的关键时刻。
她假装虚弱的扒着窗台,脸上涕泪横流,“十三少爷,呜呜……别担心,我没事,有人救了我,快开门,贼人还在屋里,我怕!我怕!”虚弱是假装的,眼泪却是货真价实的,她再强也是个女人,也会后怕。
这两天来所受的苦难,让她从心底心疼自己,她发誓,定要讨回今天这一切。
门开了,亦墨扑了进来,见到完好无缺的冉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顿时雾色四起,继而泪雨滂沱,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担了一天的心,在一刻终于安定下来。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冉卿的双臂,“姐……,你,你,有没有受伤?”他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终于可以与自己的亲姐姐面对面了,却有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已经有婆子进来点了灯,灯光下,那张关切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让冉卿感到一阵温暖,她顺势双臂微微一带,把亦墨搂进自己的怀里,喃喃地小声哽咽道:“谢谢十三少爷,我没事,没事,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宋亦风也进来了,看到那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他的表情很奇怪,嘴角奇异的抽搐着,又是踢下面!他这个该死的庶妹是不是太不要脸了?这是哪是未出阁的女子能做出的事情?
他在鄙夷宋冉卿的同时也在奇怪——这男人能穿过外院到达这里必定身手不错,又如何这般无用?难道被点了穴道?很有可能!联想到昨天的事,他给了自己一个无比贴近事实的答案。
宋执裕并没有去注意那个贼人,他神色恍惚的看着宋冉卿,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女儿了?这张与楚楚有八成相似的脸勾起了他无尽的思念,那个总是温柔的笑着的女人,那个总是能够默默的听他诉说心事的女人,那个从来不争不抢、从容淡定的女人已经离开他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啊!
一丝愧疚从心底升腾起来,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十三少爷?”他苦涩地动了动嘴唇,亲亲的姐弟俩,如此生疏的称呼,这些年他是怎么做的父亲?谷氏啊,他皱着眉头,长叹一声,他总归负过她,涉及到四大家之一——谷氏家族,他终究不能把她怎么样。
“把他拿下!我亲自审他!”他很快地摆脱自己纠结的心,一摆手,示意跟随在身边的长随宋喜和两个儿子的小厮动手。
“父亲,送官吗?”亦墨轻轻地从冉卿的怀里挣脱出来,他此时已经镇定下来,稚气未消的脸上有着不太符合年龄的沉静。
“呃,”宋执裕滞了一下,“父亲先审一审,这关系到你姐姐的名声,懂吗?”
宋亦风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很清楚,两个婆子忽然擅离职守,贼人来得又如此恰到好处,这里面宋冉莹也许功不可没。
送官?那是绝对不行的!都是姓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到这,他在心里咒骂道,那个蠢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从冉卿的手里拿过那把小巧的柳叶飞刀,又捡起冉卿特意摆放在明显的地方的被飞刀切断的绳子,猜测这应该与那天偷窥宋冉卿院子的是同一人,是二皇子吧!只有二皇子才对女人如此上心,他在心里肯定的说道。
亦墨点点头,他已经十岁了,懂得男女大防,但是他不甘心,于是他突然冲到正在被拖走的贼人身旁,狠狠地踹了几脚。
看到这样的宋亦墨,宋亦风自嘲的一笑,自己何曾见到他的脸上有除了安静、顺从、冷漠以外的神色?他娘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终究比不上一个娘肠爬出来的亲姐姐。
“亦风,着人请来你母亲,把这两个擅离职守的婆子各打五十大板,不要容情!”宋执裕冷着脸下了命令,虽然没有明说,却是直接要了那两个婆子的命。
正文 017 搬到内院
二更的更鼓已经响过好一会儿了。
宋亦风听到宋执裕的吩咐有些为难,“父亲,是不是有些晚了,不如……”
“马上去请,我到书房等她,”他虽然不得不给谷氏留情面,但并不意味着可以让她为所欲为,处理那两个婆子事小,必须马上把冉卿搬回内院事大,二皇子已经有意把她纳为美人,那么便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
“是,”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宋亦风还是领命走了。
“十九丫头,你的丫鬟呢?”
不等冉卿请托,宋执裕已经问起这个问题。
“父亲,她被母亲关在柴房里,”冉卿偷偷地扫了一眼灯火明灭下宋执裕黑着的脸,继续低着头装小白花,心头有些窃喜。她不知道这位所谓的父亲到底是看在二皇子美人的份上才有此种作为,还是忽然良心发现了,但不管怎样,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待遇将会有所改变。
两个婆子被几个值夜的婆子捆了,推搡着跟着宋执裕父子(女)三人到了书房。
两个婆子自知命不久矣,一路上哀求声不断,却始终不敢说出自己擅离职守的真正原因。
等不多时,谷氏扶着宋亦风带着一脸的恼怒到了。
她还没有睡,今天是十五,是宋执裕宿在她那里的日子,可是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当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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