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明显感到徐方的手突然加大力道,抬眸一看,他冷着脸看向李彻,像是能将在李彻身上戳出几百个洞来:“王爷上门拜访,我过后自会亲自招待,舍妹尚在闺中,不宜与王爷有过多接触。”
李彻抿抿嘴,还想再说什么,转眼徐方已拉着徐芷走远。他耸耸肩,心想这对兄妹真是奇怪。坐回去端起徐芷亲手煮的那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笑意盈盈,果然好茶呐。
徐芷一路被徐方拖着,他拉着她的袖子只管往前走,他的速度略快,徐芷一边担心脚下的路,一边加紧步子赶上他的步伐,走着走着,脚下一滑,往前倾去。
徐方快速转过身接住她,她止不住冲力,重重地撞在徐方的胸膛上,不敢喊疼,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
徐方盯着她,突然手上一发力,扯了扯袖子,将她揽了过来,温热的手掌揉上她的额头,“走路注意点。”
他的声音尽量温和,徐芷却还是听出未消散的那股子生气劲。她被徐方搂在怀里,不挣扎也不出声,乖顺地任由他摆弄。
徐方见她这般温巧,突然想到方才李彻的那句调戏,心中蹭蹭地冒起无名之火,将徐芷拉入一处假山中。
“比春日里的娇花更令人目眩神迷?我竟不知,你原来有这般倾国倾城的姿色。”他咬牙说着,身上弥漫一股杀气。
徐芷瞄到他手上来不及卸下的马鞭,心中蹙地一紧,低头道:“不过是打趣我的一句玩笑话,侯爷何必当真。”
徐方眼眸倏地敛起,她自觉方才说错了话,改道:“哥哥。”
徐方蓦地收紧手臂,一声“哥哥”听在耳里,刚才的怒气被冲散十之□。他低头嗅她,怀里满是她身上淡淡的熏香,他突然说道:“你以前不是这么唤我。”
徐芷张嘴轻声唤道:“方哥哥。”
话音刚落,她的唇上落下两片柔软,霸道地将她所有的惊呼吞入腹中。
他轻啃着她的唇,吸着她咬着她,一手捂着她的后背,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试图让她与自己靠得更紧,恨不得与她紧紧相连。
她呼不过气,拍着他的胸膛,一声声抗议却被吞没在他忘情的缠绵中。
等到她胸腔中只余一口气快要晕过去时,徐方终于舍得松开她,咬了咬她的耳垂道:“若有下次,我便直接在这里要了你。”
徐芷喘着气,呆呆地问道:“什么下次?”
徐方眯起眼睛,眸子里带了一丝意乱情迷,说话时压着些许怒气提醒她,“景王爷李彻,不许再与他单独见面!”
“我不认识他,见他做什么?”她自是温顺地应下。
这回答冷漠且无情,徐方这才稍稍宽心,低头看她。
徐芷脸边荡起的热浪还未消退,晕起两团羞红,低垂的睫毛映出扇形阴影,微微颤着。
她少女娇羞含情的模样,他有多久不曾看到了?
他情不自禁拂上去,修长的手指轻蹭上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抚摸被他咬肿的地方,问道:“都做了这么多次,连亲个嘴都不会。真笨。”
徐芷一窘,下意识抿了抿嘴,嘟嚷道:“谁知道你突然就凑过来……”她来得及反应吗?
她声音细小,徐方却听得清楚清楚,心里有个地方被挠得痒痒的,嘴角扬起笑意,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下唇印,这才满意地执起手从假山后出来。
“侯爷!侯爷!”卫新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侯爷你都不等等奴才,普通骏马哪跟得上您的汗血宝马?”
他一愣,见徐芷也在,遂作揖行礼,“二小姐好。”
徐方将手中的马鞭丢给卫新,流行阔步向前,“你喊人过来伺候二小姐回院子,我先去前厅招呼景王爷。”
卫新应下,很快就有丫鬟婆子匆忙赶来,前头跟着红香,手里拿着暖炉套子。卫新送到回廊,抱拳道:“奴才就送到这,二小姐回院罢。”
徐芷看着他,突然走到他肩旁,低低笑道:“卫爷,侯爷可是一路从城外赶回来的?”
卫新犹豫着是否要回答,抬头见徐芷笑得纯真,模样让人怜惜。心想,反正这是侯爷心尖上的人儿。遂答:“是。侯爷回府匆忙,刚下马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了前厅。”
徐芷道:“他回来可是因为嫂嫂?”
卫新愣住,这问题着实不好回答。今日启程回府时,路上府里探子来报说景王爷上府拜访且与二小姐单独会面的消息,侯爷当即变了脸色,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路,将随行的人甩在身后。
虽说侯爷赶回来是因为二小姐,但不可否认的是,侯爷回府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徐姜氏。
徐芷见卫新如此反应,潜意识里认定徐方时因为要急着回府处理徐姜氏,问道:“侯爷会将嫂嫂接回来吗?”
卫新有些不知所措,想到徐方的打算,结结巴巴答道:“会……”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肉!好吧,就这么办,下章上肉。估计得要十一点多才更出来,大家别等了,早点睡,明天再来看。
下章很重要,关于“徐方是否一个纯粹的强奸犯”的命题讨论。
☆、29第二十八章
徐芷当即捏紧了手筒子,面上有几分不悦,转过身直接进了睦翠院。
卫新站在原地,摸着后脑勺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还想再说什么,徐芷的身影已经不见。
接近年关,后院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徐芷忙里忙外,为迎接即将到来的云家兄妹做准备,云毅是外男,故安排到前院东厢房,与后院相隔甚远。
徐芷觉得老夫人大动干戈将云家兄妹接进府,中间定有深意,于是留了个心眼,将云毅的妹妹安排到隔壁院子,离睦翠院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好不容易得了闲暇,徐芷心中萦绕两事,甚觉得心烦。一是李彻抓住了她的把柄,明摆着是要威胁她。二是徐方想将徐姜氏接回府。
又过了几天,李彻那边再无动静,且徐方也并未正式提及要去姜府接人,徐芷索性便将事情撂在一边不去想,专心应付手头上的琐事。
是夜,睦翠院刚熄掉灯火,主院的婆子跑过来敲门,指名要见许嬷嬷。许嬷嬷穿好衣服出去相见,见该婆子是徐方的心腹,手里又拿着徐方的信物,心想定是那位又要传唤二小姐。
婆子凑过去说了几句,许嬷嬷脸色一变,连忙推开房将徐芷唤醒。
徐芷正在睡梦中,懵懵懂懂地揉了揉眼皮,许嬷嬷面容焦急眉头紧张,“小姐,侯爷让你现在马上去竹林。一刻都不能耽误。”
徐芷愣了一下,被子已被掀开,许嬷嬷准备衣物为她穿戴。
到了竹林,徐芷站在门边,攒紧大氅,寒气逼人的风刮在脸上,如刀子割一般。徐芷仅剩的睡意瞬间消失殆尽,略带恐惧地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深呼吸一口,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空无一人,中间放着一个浴桶,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徐芷刚想探视周围,门后窜出一个黑影,猛地将徐芷抱住。
徐芷惊呼一声,来不及回头看,衣裳“嘶啦”一把被撕碎,一双滚烫的手贴着她的后背游荡,粗粗的喘气声搁在她的肩上,“快!给我!”
他徐将芷扳过身,眼睛里充满情/欲的血丝,撩起她的衣服往上掀,扯掉她的肚兜,将她胸前一对小白兔掏出,毫不犹豫俯身咬住她胸前的红樱,另一只手大力揉捏她的柔软。
“不、不要……”徐芷一个激灵,想推开他,却引得徐方更为激烈的啃咬。
“要!我要!”
他一边携着徐芷往前走,一边剥掉她的外衣,如狼似虎的模样看得徐芷心头发悚,又来了,一种任人摆弄的害怕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反抗,却哪能抵过一个成年男子的霸道。
徐方强迫她趴在浴桶边缘,一把拽掉她的亵裤,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火热抵在她的腿心处。
“求求你,不要……放过我!方哥哥!”徐芷吓得哭出声,嘤嘤地全身都在发抖,她转过头近乎哀求地看着他,希望能够借此来打动他。
她近乎发泄的嘶吼让徐方一愣,完全被情/欲掌握的身体僵住,眼神空洞,喃喃道:“阿芷,我的阿芷……”
徐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喊道:“我是阿芷,我是你的阿芷,你最爱的妹妹啊!”
“我最爱的阿芷……”徐方重复着,突然眸子充满暴戾,抓住她的臀部,对准她的穴口重重一顶。
“啊……疼……疼!”没有任何润滑,小/穴火辣辣地撩烧,徐方抽出狰狞的欲物又猛地往里一送,连根没入,没有任何怜惜,疯狂地在她体内厮磨进出。
徐芷咬牙受着,两手攀着桶沿,眼里蒙上一层水汽,遮挡了眸子里的恨意。
又像第一次那样!只要徐方想要,无论她如何哭喊着说不要,徐方从来都不理会,她就像一个泄欲工具任他摆布!
“阿芷你好软。”他闭眼用力地快速往里戳刺,满脑子想的都是狠狠操弄她的念头,弄到她无力哭泣,直至她的身体里满是他的痕迹。
他越戳越快,气息紊乱,全身越来越火热,他听见她在哭,可是她越哭他越想狠狠占有她,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无法将她带离他身边,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徐芷哆哆嗦嗦地痉挛着,腿被他弄得站不稳,下面控制不住地排斥他的进入,肉与肉撞击在一起,终是搅出水光萦绕,有淫/水从两腿间流出,“嗒”的一声滴在地上。
徐方猩红着眼,一边放肆插送一边盯着她鲜嫩红润的穴口,着迷般地看着自己如何直抵花心,将她的花瓣撑到颤抖变形,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把将她撂过身与自己直面,抬起她的两条腿驾到自己的肩上。
徐芷突然腾空而起,唯一的着力点就是抓住桶沿的手臂,整个身子悬在空中,两腿被大大地分开,穴口含着他的硕大,鲜红的嫩肉一张一合,配合着他的抽/送,带出闪着**的银丝。
“阿芷,你看,你流了好多水。”他眼里已是一片迷离之色,火热的柱体被吸得又酥又麻,他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深入再深入,最终顶到了光滑细腻的尽头。
“痛……”徐芷扭了□子,脸上满是泪花,只求这一切快点结束。
“阿芷,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他张嘴说着,浑身烧得滚烫,搂紧她的身子,感受着来自她花心深处的温柔包裹,“你一定是喜欢我的!”
他低吼一声,低下头狠狠地吻她,咬她,戳她,最后狠狠一击停在她体内的最深处。徐芷再也受不住,身下一颤,哑着嗓子带哭腔地啊一声,随即就有白浊的液体混着银亮的水液从穴□接处缓缓淌出。
徐芷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力支撑,瘫地松开手臂,眼看着就要往下坠。徐方及时将她捞住,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喘息,身下的灼热并未抽离她的花瓣,反而因为她整个人悬在他的身上,而更加地贴合。
徐芷以为完事,将头搭在他的肩上,脸上一片冰凉,小声地喘气,试图从刚才的激烈中回过神,根本没有留意到徐方的表情。
他的脸抽搐着,全身犹如冰冻住一般,与方才的欲/火焚身截然不同,他整个人就像是置身冰窟一样,寒冷从皮肉往骨子里侵入,一寸一寸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徐芷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被徐方丢到浴桶里,溅了一脸水珠,在桶里扑腾着。
“我要回去!”她惊恐地喊出这句话,她不要待在这个世界,她不要穿越!
徐方将自己剥光,坐进浴桶,颤抖着试图将她拉到怀里,“阿芷,过来,乖。”他瑟瑟发抖,抱着徐芷犹如抱住救命草一样,嘴里不停地喊道:“我冷,我好冷,阿芷,救救我!”
徐芷愣住,知道他又和以前一样,先是疯狂地索取爱欲,得到满足后全身突然冷得像是冰块,要整宿整宿地抱着她才能舒缓。
徐芷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折磨,推开他不情愿地道:“我不要,你走开。”她站起来,想走出浴桶,身后徐方大力扑过来,她没站稳,重重跌到水里,水花四溅。
徐方擒着她,死死地抱住她,近乎渴求地往她身上贴。“阿芷,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一个了。”
徐芷一愣,感觉到他在吻自己的后背,知道他只要身子一冷,就不会像先前那样暴戾,遂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厌恶道:“你别碰我!”
徐方被震慑,呆呆地停下动作,不再吻她,将头搭在她的肩上,老老实实地搂着她取暖。
“阿芷,你恨我吧?”
徐芷没有回答。
“连我都恨我自己,你怎么可能不恨我?”他自嘲地呓语道,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徐芷没有任何反应。她穿过来将近两年的日子里,除却第一次被徐方强/暴,其余时候他与她欢好,全部都是现在这种情况。
发狂要她时没有一丝怜惜,全身僵冷后却对着她温柔备至,表现得完全就像两个人。
“阿芷,我不想你更恨我。”
徐芷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目光空洞。这样的话,徐方已说不过不下十次,每次他拥着她取暖时都会说这句话,可每次都没有下文。
他又能怎样?是解释为何强/暴她还是解释明知她不愿意却还一次次地要了她的身子?
徐方心里涌过一波寒冬的冰水,缓缓朝他心窝淌去,一点一点浇灭他所有的**。就算此刻他看不见她的神情,也能知道此刻她的恨意有多深。
自从两年前他被姜氏设计下药,强要了徐芷那刻起,他就知道此生此世徐芷不会再原谅他。
他如何开口每次将她召到竹屋强取时是因为他发病;
他如何开口姜氏为了巩固自己嫁入府后的地位让他离不开徐芷而将她做成了药引,好让自己发病时都必须有她在场;
他如何开口明知她的痛苦都是因为自己,却还是发疯地想要得到她?
这样富丽堂皇的理由,他都不能说。他知道,这些通通都是借口,他打着爱她的名头,对她做尽坏事。
明知道一切都是错误,却止不住地沉浸在这样的错误里。
徐方心中闪过悲哀,想着若是她知道自己因为他而被制成活人药引,一定会更加恨他。
徐芷静坐着,身后的人长久没有动静,脖颈处渐渐湿凉,有暖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