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这次回北都去得好好整顿霍家,唯恐会连累了你。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翰良身边是有个暗卫叫蓝洛的吧?“安老太君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帕子来,对着钟翰良道。
紫陌听她这么一说,诧异了一下,一看她手上不正是蓝洛送她的帕子,她居然这么不小心落到老太君手上了,小手拧了拧袖子。
“是有。”安逸然点头,她看紫陌已经羞得把头都低到胸前了,“我懂得了。紫陌本就是钟府的人,既如此,我们会好好安排。”
“等等。”安老太君却摆摆手,“把他叫出来与我看看,而且也没问过他的意思,若不情不愿的,我们也不好强求,反倒会害了紫陌。”
“蓝洛。”钟翰良朝身后低声叫道。
那个叫蓝洛的暗卫便出来了:“主人。”
“把面罩摘下给老太君看看。”
蓝洛从来没在人前露过脸,可是主人既然发话了,还是极为别扭地伸手解面罩。
“不要摘。”紫陌忽而上前阻止了他,“我知道你什么样,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紫陌说着,脸更加红了。
☆、74、竹林
74、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不能那么快,以后有你爹照料你的身子,一年生一个还不成?”安老太君兀自打趣她。
“一年啊。”安若好苦恼了,她总不能说她暂时还不想生吧,但是他们都一脸期盼地看看她的脸,又瞄瞄她扁平的肚子,而且凌庚新也笑笑地望着她,只好为难地点点头,“好吧。”
凌庚新却忽而想到了什么:“外祖母,姨母怎么样了?”他记得霍夏绯可是被袁赋Z下狱了,袁赋Z死了,宋修华死了,还会有人追究过往的事情吗?
“哎。”安老太君刚刚有了点笑容,听到霍夏绯的事,重重叹了口气,“她和吴晨淼受不了狱中的苦,自尽了。我去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傻了,幸而身边的丫头还机灵,一直照顾着。不然就那神志不清的样,也早就跟着他爹娘去了。前几天,我刚把他们接出来,夏绯本家已经没落了,我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们。”
“那个丫头和我们是旧识,当初是我和二哥将她送到吴家去的,请外祖母务必照应一下。还有表哥,没想到就这么傻了。”安若好想到和李唐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已没有情爱之感,但终究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那丫头,我看着机灵,而且人也实诚,本想就留在身边,可是我身边也不踏实。不如过几天回去我交待给齐家两位大姑吧,学习礼仪教习,以后即使没有倚靠也能混口饭吃,至于吴得仁,我再想想,你们别担心。”
“是。”凌庚新没想到姨母和姨父就那么去了,走得那么急,他完全没有准备好接受这样一件事情。
安若好看他满脸的震惊,眼里也尽是伤痛,摸了摸他的手背,凌庚新反握住她的,幸好幸好他们一直在一起。
凌知隐因为生怕那位姑娘进了他王府大门,便连夜启程了。钟翰良和安逸然也无法,便给安若好留了早已制好的解毒药丸,幸而再吃上七天便好了。
安老太君则因为连夜赶路累着了,便休息了两天才回北都。
“二哥,你在想什么?”安若好趴在凌庚新怀里,微微抬头看他,他的下巴僵硬,不知道在什么。
凌庚新在马车里换了个姿势:“我在想爹娘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娘对我总没有好脸色,原来是我的错。”
安若好直起身子,定定地望着他:“二哥,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爹和娘原来没有成亲呢,这么说来我居然算私生子,若是那个女人进了门,娘大概只能顶着妾的名分,那事情会更麻烦。”
“二哥,爹是个重情的人,他也说了只认娘一个为妻,外祖母也同意了。你要相信爹能够做好的,定然不会负了娘亲,更不会负你。”现在安若好庆幸的是凌庚新没有看出凌知隐对安逸然的特殊感情,若是他意识到了,恐怕会更难受吧。
“咦,颜颜,我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娘最拿手的是薏米粥,你娘也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安若好无奈,但她势必要将这事掩盖过去:“二哥,你最爱吃的什么?”
“八宝饭。”
“我二哥呢?”
“八宝饭。”
“那不就好了,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嗯,也是。”凌庚新赞同地点点头。
安若好忽而想起一直令她疑惑的事来,顺便转移注意力:“二哥,晋平皇帝不是姓刘吗?爹怎么会是晋平王爷呢?”
凌庚新听她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是不对,但是爹的身份,他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来不及深究,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安若好看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掀了一半帘子问钟谨言:“管家大叔,你知道吗?”
钟谨言放缓赶马车的速度以免盖过他的说话声,点点头道:“凌王爷是晋平的四王爷,姓刘名知隐。生母是大梁人,姓凌。因为凌妃娘娘和先皇有些误会,很早便离世了。凌王爷自凌妃娘娘过世后便不得宠,后来就悄悄出宫了,先皇也没管。直到先皇过世,凌妃娘娘的冤屈才洗清,当今皇上便把凌王爷找回来了。因为当今皇上英明,所以凌王爷便自愿留在了京城,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但是因为长年在外改了姓凌,后来在江湖上就以凌姓示人。”钟谨言一口气就全都告诉他们了。
“哦,原来如此。”安若好点头,也就是说凌庚新的祖母早已不在人世了,而且也是个悲剧的人物,难为凌知隐还养成了那样乐呵的性格,虽然偶尔还是会流露出悲观情绪,但那都是生活的积淀。
凌庚新听完后则一脸的伤感:“原来爹小时候过得比我苦得多了。”
“二哥,以后有我们陪着他,我们会让他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不是吗?”安若好放下帘子。
凌庚新看看她一本正经带着担忧的脸,点点头,忽而邪邪一笑道:“嗯,我们得赶紧生个孙子给爹抱着才是,这样他就没空想那些伤心事了。”
安若好被他这调笑打得措手不及,猛拍了他的腿一下:“你讨厌!”可以拍完,才发现竟不小心拍到他受伤的地方了。
“疼吗?”安若好吓得小脸煞白。
凌庚新连忙安抚她:“颜颜,已经好了。而且岳父大人也说这几天就可以拆绷带了。”
安若好算算日子,距离爹说的日子正好过去一天了:“那便拆了吧。”
“嗯。”
“管家大叔,马车再赶慢一点,我给二哥拆线。”
“好嘞。”外面钟谨言收了长鞭,高声应道,顺便知会那边给白家两兄妹赶车的齐大叔也慢一些。
安若好小心翼翼地给凌庚新拆了绷带,钟翰良果然是神医,脚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抚着那道浅浅的疤痕,眼中升腾起雾气:“终于好了。”
“颜颜别哭,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凌庚新放下裤管遮住那讨厌的疤痕。
“都是因为我。”
“不是的,颜颜,这不怪你。”凌庚新柔声劝道。
可是凌庚新的劝慰没起一点作用,安若好的泪水如决堤一般:“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整颗心揪得几乎不会跳了。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不在了,我一定不会独活。”
“我知道,我知道的。”凌庚新紧紧拥住她,“我虽然闭着眼,可是我听到你的哭声了,我知道你会伤心,你会难过。我的笑颜就该一直笑着,我怎么能让你哭呢,所以我就醒过来了。而且,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凌庚新看她听了他的话是慢慢静下来了,其实只是需要发泄一下而已,他细细吻过她的泪痕,“颜颜。”
“二哥,你得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
“我答应你。”
“嗯。”安若好靠在他胸口,满意地笑笑,可是这本来是温情脉脉的时刻,那不争气的肚子却唱起了空城计。
“管家大叔,已经午时了,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吧。”安若好掀了车窗看看时辰,正好她和凌庚新也肚子饿了。
“好嘞,齐大哥,小姐吩咐歇息了。”钟谨言收住车马,在路边停了下来。
凌庚新因为腿伤已经好全,终于从一个多月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格外兴奋,抱着安若好的腰就跳下了马车。
“二哥,小心你的腿。”安若好被他转得头晕,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唯恐自己被摔出去,又怕他乐极生悲。
“颜颜,已经全好了,不用担心。”凌庚新为表示他真的没事了,抱着安若好又跳了几下。
“咳咳。”齐大叔咳了一下表示这边还有好几个大活人看着呢。
凌庚新笑着放下安若好,才不跟他计较,他心情正好着呢。最开心的是他看到安若好脖颈的金色百合花已经无影无踪了,这意味着毒已经清干净了,他和笑颜都好了,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外祖母期盼的抱重外孙大计了。
安若好如今是小姐身份,凌庚新是小郡王,反倒齐大叔和钟谨言因为是钟翰良夫妇的下属,可得伺候着他们吃饭,所以很自觉地着手准备午膳。
凌庚新便随他们打野味,架锅烧火,自己拉着安若好在竹林里乱窜,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颜颜,这片竹林真漂亮。”
“嗯。”安若好听着夏风过耳,想起甄痞子和王秀丽曾在竹林里干的糗事,笑,想起来还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不假;想起袁赋Z曾在竹林里做过轻薄她的事情,但是他如今已然是故人了,笑,过往便随风而去,一笑置之;想起凌庚新曾给她建的笑颜居,笑,那里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记忆,定情,新婚夜,洞房,诉衷情……
“颜颜,等到了东都,我就种一大片竹林,再给你建一座笑颜居。”凌庚新跟着她抬头看从树叶间泄露下来的阳光,从背后抱住她,竹香也带着幸福的味道。
“好,我们就一起住在笑颜居里,和和美美,快快乐乐。”安若好靠到他怀里,未来的美好生活已经可以想象得出来。
“痒啦。”安若好忽而感觉到凌庚新居然在啃她的脖子,憋不住笑道。
“就闻闻。”
“现在可没味道了吧。”
“嗯,是没了,但还是一样的香。”凌庚新猛嗅一口,将她扳过来对着自己,看她面上粉红,樱唇娇艳,眼中更是水光潋滟惹人心动,凑上自己的唇便吻住了她的眼,安若好顺势闭上,顺从地由他去。
凌庚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湿热的吻从眼睛到鼻子,到她的小嘴,这香甜的感觉好久不曾有了,这一个月差点没把他憋坏了。
☆、75 竹林 未河蟹
安若好环住他精壮的腰,小舌和他的舌纠缠着,熟悉的味道,时隔一月,分外想念。
凌庚新才不是柳下惠,上面吻住,手也不肯停,在她曲线曼妙的娇躯上爬行,从她的背上滑到胸前,隔着薄衫不住地揉捏那柔软。
“唔,二哥。”安若好嘤咛出声,他的动作有些急促,力道也微重。
“颜颜,我想你很久了。”凌庚新是真的憋不住了。他将她抱到林子深处,解开她上衣的锦带,扯下她的肚兜,手掌覆上她胸前柔软的两团,轻轻抚弄揉搓。
“凌庚新,现在大白天,而且在野外呢!”安若好全身虚软无力的娇喘着。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凌庚新吻上她胸前的红樱桃。
“你答应过我什么?”安若好怒瞪着他。
可是在凌庚新看来那完全不是怒气,反而是勾引,只觉得她的柔媚像团烈火,:“知道吗?我总是要不够你。”
安若好只觉得他的温度高得足以燃烧她的身体,而且如今他的技术越发娴熟,只觉得浑身虚软,看看这被一人高的树木遮挡的地方,大概也不会有人过来,想想还是遂了他的愿吧。她开始回应他的索吻,霎时两人的情/欲像天雷勾动地火般,热切的燃烧起来。
“颜颜,我爱你。”他张开嘴,将她整颗秀挺的柔软含进嘴里吸吮着。
“我也是,我爱你。”她解开他的裤裆,看着他的硕大不再羞涩。
凌庚新有些迫切地撩掉她裙下的亵裤,两根指头探进她的腿间,先是爱抚,等到足够湿润,再穿过那潮湿之地,开始在粘稠的紧致甬道中抽送。
安若好只觉得情/欲的味道在林风中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如在云端。
“我要进去了。”他抽出手指,在她耳边轻轻道,手指却被紧紧地吸住了。
安若好连忙将双脚曲起,让他的手指更能顺利出去。凌庚新只觉得她那里不断伸缩,可以感觉到她对他的期盼,将她轻轻压在树上,抬起她的一条腿,奋力一挺。
安若好不断的呻/吟,星眸半掩,殷红的小嘴微张,整张脸带着性感妩媚的动人韵味:“二哥……”
他幸福地笑笑,温柔地压住安若好的身子,再度前进。两人的额间都渗出汗水,呼吸混杂在一起。安若好缓缓地放松了身体,凌庚新则抓住她松懈的瞬间一举闯入最深处。
“哎呀,你压到我了!”忽而,外面响起白婧婵的声音,可下一刻便似是被捂住了嘴。
“不好,被发现了,快逃。”齐大叔急急道。
安若好快被这两只为老不尊的家伙给气死了,怒瞪着凌庚新:“每次都被人发现,我,我……”
“颜颜,颜颜。”凌庚新看她急促地穿衣,连忙穿起自己的衣裤,“我也不知道嘛,我……”
“哗!”他们忽而听到一声重重的落水声。
他们正好已经穿好衣裳,忙出了林子去看,才发现那两只会武功的居然因为逃得太匆忙而不小心从独木桥上摔到了河里。
“齐斐扬,我不会水啊。”白婧婵呛了一口水喊道。
“婵婵,婵婵!”齐大叔连忙划过水去拉她。
安若好看水浅,有齐大叔在也不会出事,便高声笑道:“你们这两个为老不尊的,这是遭报应了呢。”
白婧婵听她在一旁调笑,气得半死,偏偏刚刚她确实看得很高兴来着,不过好像都被凌庚新挡着了,没看清楚。
齐大叔连忙把她拖到岸上:“婵婵,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