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 作者:暖荷(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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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逃生记 作者:暖荷(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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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事需要她做的。
  *********
  张公公紧跟在严王身后,垂着头,半弯着腰身,直到进了秋鸿居中,才见前面那位爷的脚步稍慢了些,忙微微转头,只见不远处的茹柳正拿着把扫帚,身子如风摆柳般的慢慢扫着,忽的抬眼瞧见这一行人,忙垂下头,红着脸儿身子微福了福。
  “这些便是皇兄送过来的?”严王声带讥讽,并未多看那茹柳半眼,抬着步子便走向秋鸿居正室。
  “是。”张公公忙笑道,“一共送来了五个,只这两个还算本分些,便放到了此处并落雁园。”
  “本分?”严王那冰冷的面上,忽的多了一些笑意,只那笑意绝非善意,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嫌弃之色,“这般模样,如何本分得起?”
  张公公只垂着头,并不敢接话。
  “除落雁园的那个,余下三个皆是院子里那般模样?”
  张公公轻笑了下,垂着的头又压低了三分。
  严王立在房中,几个小太监忙为其卸□上罩衫:“哼,皇兄好杏目幼女之事,臣子们皆清楚得很呐。”
  张公公更不敢搭话,只在心中暗叹:爷的这个脾气……唉。
  *********
  床上那人神色惨白,想是难受得紧,不时汗水便打湿了衣裳。
  鸳儿不必伺候那人更衣,只每过上两三个时辰,便有
  内侍过来替那个更衣擦拭,想来便是服侍正经主子也不过如此。
  心中纳罕,不知此人到底是那严王的何人?为何众人如此紧张。可眼看着那人生着一张清秀白净的小脸……也莫怪鸳儿往那歪处想啊。
  这一日事毕,鸳儿便起身离去,她走前自有旁的公公前来守着那人,只出院门时,又正瞧见那严王带着两个内侍走来,忙垂首避到了一边去,大气不敢出上半声。
  待回到了厨房后,只觉着今日在这里用饭之人比平时少了许多,张公公同容嬷嬷皆不在此处。
  “鸳儿!”饭后,刚出了那厨房,红玉便忙忙的追了过来,拉着鸳儿轻声问道,“今日……你可见着了什么没有?”
  鸳儿心中一紧,忽的心念微动,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双喜皱着眉头,跟嫱儿边走边说着:“今日茹柳怎神色不对?那一脸的春意儿,就跟见了什么人似的……”
  嫱儿掩口娇笑道:“听说今日似是有贵人归来了,想就是瞧见了什么,也是有的。”说着,那一双眼角微挑的狐媚眼儿便向鸳儿身边的红玉扫来了,看罢红玉又瞧见了鸳儿,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又是一转,笑着对鸳儿道,“此前听闻茹柳说过,妹妹在的那小院似是跟她在的那处挨着,可有听见什么?”
  鸳儿想了想,只垂着眼睛轻声道:“倒未曾瞧见什么,只知今日里来了许多人,适才回来时……那大些的院子里面似是多了些生面孔。”
  那小院中只自己一人,若是说了什么被红玉几人知道,容嬷嬷不必问,便知是自己说的。做为一个打工者,鸳儿可不想因为泄密提前被老板炒了。
  三女听了,脸上皆是若有所思。
  次日晚,因鸳儿正午是在那小院里吃的午饭,傍晚回来时却见那茹柳未曾去吃晚饭,问时才知晓,上午那会儿茹柳肚子疼,连跑了几次如厕,连床都下不来了。
  回到了房中,鸳儿想了想,起身去了茹柳那屋,只见她头上发汗,团在被子里面,正瑟瑟抖着。
  “怎的了?昨日不还好好的?”见她这般模样,鸳儿心中暗惊,忙上前轻声问道,“给你倒些热水?”
  “多谢妹妹……”见来人是鸳儿,那茹柳方才松了口气,眼是恨恨的盯着那半开的窗子,咬着一口银白牙齿,“昨儿晚上,红玉拿来的酥点、嫱儿倒来的好茶、双喜送来的果子……真真是好姐妹!”
  鸳儿手上一顿,心中暗叹,怕是连茹柳都不知是着了谁的道吧?
  见鸳儿神色正常,似是没听出来般,茹柳一急,拉住她的手,正待
  说什么,忽听到旁边门响,忙道:“好妹妹,帮我去看看是谁出来了……”
  鸳儿只得起身挨到窗边,侧子身子瞧了瞧,过来低声道:“嫱儿去是嬷嬷那屋……想是去交绣品了吧?”
  茹柳一声冷笑,只拉着鸳儿道:“妹妹年纪小,不懂这厉害……唉,若似你这般,倒也落得了个省心……”说着,那眸子只在鸳儿双眼上打了个转儿,接过她递来的水,轻抿了两口。
  二人方聊了几句,忽听门响,却是嫱儿笑着进来了。
  “茹柳妹妹可好些了?今日忙着嬷嬷交下来的活计,这会子才刚弄完,得了空就过来看看你。”说着,便一脸关切神色坐到了床边,心焦的看着她的脸色,“妹妹这样子,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昨日我拿来那花草茶莫不是与妹妹脾胃不合?这可如何了得!”
  茹柳脸色微雯,心中诧异,口中只忙道着:“非是姐姐的过错,想是昨夜我睡觉时踢了被子,这西北不比京城那边,一早一晚天冷得紧,哪里是姐姐那茶惹得?”
  嫱儿这才松了口气般的拍拍胸口:“若是那茶惹得祸事,害妹妹耽搁了府里的正事,姐姐便是万死也难其咎了。”叹了声气,这才又似是刚想起来般的说道,“适才嬷嬷说了,只让你安心养病,平日里打扫那院落之事已安排他人去做了。”
  茹柳立时变色,忙一把抓住嫱儿的手:“嬷嬷派了谁去?!”
  嫱儿红唇微挑,笑得面如桃花:“说是已派双喜去了。”
  垂首忙忙走过秋鸿居,鸳儿见落雁园中并未多出什么人来,便知那位爷此时不在。自己昨日傍晚走时,便是那位爷过去之时……
  晃了晃头,忙把那不切实际的心思抛到了一边,那人病得那般重,怎会……
  进了房门,见里面床边有小太监贴身伺候,鸳儿不言不语,只拿着布子打扫房内摆设。里间屋子燃着草药,恐是怕过病气,正忙着,忽然见里面床边那小太监忙站了起来,一脸惊喜的跑出来对鸳儿道:“快!去秋鸿居禀告爷!小千子醒来了!”
  微愣了下,见那小太监又嘱咐了一句,便忙忙的回了里间屋子,守到那人床前,鸳儿左右看看,却见此时屋中只有自己,难不成……这是让她去叫那位厌恶女子的严王不成?!
  


第三章 病假

  紧咬银牙,鸳儿快步出了院子,向着秋鸿居正室行去。
  听闻人已醒来,那严王只披了件袍子,连带子都尚未系好,头发也未梳理,趿着鞋子匆匆向着落雁园行去,根本未曾多看鸳儿半眼。
  微松了口气,鸳儿这才跟在后面慢慢向那落雁园行去,还未进院门,远远的便瞧见穿着件湖绿色轻绡长裙的双喜,拿着把扫帚袅袅行来,不时抬眼向正北那几间屋子瞧去,想来人才刚到,并不知那位爷已然出去了。
  回了小院,鸳儿便想躲回小屋,却不想一个小太监抬手招呼,让自己把刚熬好的药送进去,不得以,硬着头皮垂首进去。
  凝声屏气的进了屋子,耳中只听得一人隐隐道:“……再不能伺候爷了……”
  眼角瞧见那位严王坐在床边,正抓着床上那人的手,轻声笑道:“莫乱说话,许大夫一会儿便来给你瞧病,不过是些外伤,军中那般严苛,不一样治得?”那脸上哪还有昨日那股子肃杀?
  鸳儿忙垂了首,将那碗药递给房内的一个小太监,自己大气不敢一声,倒着退出了,避回自己那间平素歇的小屋中,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一个内侍带着一个留着胡须约么四五十岁清瘦男人进了院子,鸳儿隔着那扇生着不少缝隙的门窗正瞧了个清楚。这会儿莫说进来了个外人,便是没这许大夫,自己也不愿往那“阎王”面前送死,床上那人脸色惨白,白中又带着一丝蜡黄,鸳儿虽没真正见过那病重之人,却也猜到,此人这病……恐怕不太好。
  “许大夫瞧着究竟怎样?”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张公公的声音。
  鸳儿忙偷眼从缝隙中打量,只见那许大夫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原是外伤,只因身子太弱,再加上这一路颠簸……适才写与王爷的方子……唉。”
  张公公自是明白,点点头:“许大夫莫怕,便是……爷绝不会怪罪大夫您的。”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许大夫连连颔首,虽说外面将严王这名声传得十分唬人,可许大夫自在凉城行医起,这王府也是常来的,这位殿下绝非外面传得那般可怖。
  送走那许大夫,张公公转回头去,瞧了瞧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小太监,心中暗叹,往日也就罢了,可如今病的是这小千子……唉,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今日那名唤小千子的醒了过来,这位爷竟是一个上午未出这落雁园的大门!连晌午的饭也是在这里用的。
  鸳儿更是一个上午没敢出门——这可是容嬷嬷嘱咐的,那位爷厌女子,适才送药叫人已是不
  该,更何况如今?没的上去自找不痛快的。
  午饭过后,王爷这才出了小院,回到秋鸿居去,鸳儿这才敢出了门,忙收拾着屋里院中,所做之事皆是那粗使丫头的活计,却偏偏没有半分不满或是懈怠。
  吃过晚饭,鸳儿刚刚洗漱,正欲上床歇息,忽听有人敲门,忙起身去开。
  双喜仍是穿着那身翠绿长裙,只是这会儿天色晚了,外面披了件湖蓝披风,进了屋,只拿眼上上下下扫着鸳儿,看得鸳儿一头雾水,不由得暗自皱眉。
  “姐姐找我何事?”鸳儿将双喜让了进来,见她仍是盯着自己,只得开口问道。
  双喜冷哼一声,眼睛在鸳儿那略肿的眼皮上扫了眼,这才坐到长凳上,侧着头仰着下巴问道:“你平日是在落雁园里的?”
  鸳儿忍着心中不快,淡淡道了声“是”。
  “今儿……我见那位爷……”说到那位爷时,双喜压低了声音,又忙起身向窗外张望了两眼,这才又低声道,“那位,似是打你在的那园子里出来的?”
  鸳儿一愣,抬眼看了双喜一眼,垂着眸子又应了声“是”。
  双喜冷笑了两声,在鸳儿脸上又转了几转:“妹妹和我一同从京城来到这里,姐姐只把你当做自己亲妹妹看待,说句本不应说的,妹妹这般的人儿……若总想着那占了高枝儿的事,怕就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福分罢了。到最后,说不定还必连带了自家亲人……”
  “姐姐究竟要说什么?”鸳儿平时不欲与双喜四人挣净什么,不过是因自己心思与她四人不同罢了,这才懒得理会。可如今被人当面说这些难听的,她又不真是那没嘴儿的葫芦任人欺负?
  双喜被鸳儿问得一噎,愣了愣,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
  鸳儿冷笑了声:“院中众人该做些什么,要做些什么,皆是嬷嬷安排划定的,姐姐若是有什么想头不如跟嬷嬷去说,不比找我便宜?”言毕,又说到自己,“不过是个粗使的丫头,上不了台面,也不似姐姐们这般经心,想必姐姐说了,嬷嬷也必是愿意的。”
  双喜气得站立了起来:“那你怎的不去同嬷嬷说?!”
  “我说?”鸳儿不由得失笑了起来,“我不过是个丫头,嬷嬷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罢了,哪儿还有挑剔活计的?难不成还能嫌苦嫌累的找着嬷嬷去换?”
  双喜被鸳儿这话僵得脸色通红,咬牙点头道:“好!往日倒没瞧出来,你竟是个伶牙俐齿的!这话可是你说的!”说罢,一摔门便走了出去。
  鸳儿不由轻叹一声:就这般脾气城府,还惦记着
  上面那位爷?还是先小心自己的性命长短吧,莫冲过了头。
  人才刚刚躺下,便又听到房门响,一回头,竟见那容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色慌张的双喜。
  见鸳儿瞧了过来,双喜立在容嬷嬷身后,只冲自己又是咬牙又是瞪眼的,也不知想说些什么。
  鸳儿心中纳闷,忙想站起来说话,却不想她刚要起身,容嬷嬷便行了过来,站在床边道:“莫要起了,听双喜说,你病了?”
  病?
  鸳儿一愣,这是哪里的话?她不是要找嬷嬷说跟自己换地方的事吗?怎么倒说我病了?
  心中纳闷,便向那双喜瞧去,她脸上又惊又急,竟还带着三分威胁,看那样儿,若是自己不顺着话答,她恐能冲上来咬自己两口呢。
  “似是受了风,身上酸疼。”鸳儿这话一出口,双喜便愣在当地,她哪里想到,鸳儿竟会如此答话?
  “嗯,既如此,那便歇上两天,莫将病气传到贵人身上。”容嬷嬷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那双眼中清澈透低,眼中无喜无怒,却又似一潭深水般看得人暗自心惊。
  鸳儿忙应了声“是”,耳中听着那容嬷嬷又对双喜道:“这几日早晚凉些,病了一个又一个,也罢,你既然为姐妹分忧,那便先兼着落雁园的事儿,等鸳儿大好了再回去。”
  两人忙垂首应话,待那容嬷嬷走了,双喜才回过头来,瞪着鸳儿“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既是病了……那,便歇了吧?
  双喜这一闹,反倒帮自己闹出了几天的假来,她既然如此想在那位面前晃荡,鸳儿自也不会拦着人家的路,没得让人家记恨。
  次日一早,那双喜又换了身鹅黄色绡纱长裙,走一步摆两摆,打着晃儿的出了小院的门,看得鸳儿哑然失笑,看得茹柳红玉等人心中暗恨。
  “你这病得可真是时候,怎么的也不早说一声?那双喜一个人如何忙得来两个园子?早知如此,姐姐就替你去了。”嫱儿簇着一对娥眉,双眼只看着鸳儿,好似心疼得比自己病了还难受一般。
  “多谢姐姐们担心,双喜姐姐也是好意,应是想着姐姐们还有嬷嬷交待下来的活计要忙,这才自己领了事去。”鸳儿可不似嫱儿这般,能演化出千百张面孔来,只得垂着头,轻声向二人谢道。
  红玉忙上前一步,笑着道:“若论女红,那双喜比我还要好上三分呢,让她去做那粗使倒是可惜了她那双手……妹妹在的那院子如今可有人住?”
  红玉话一说毕,嫱儿也忙眼不错的盯着鸳儿。
  》  心中轻叹了一声,鸳儿只得道:“是住着一位……只是这些事……嬷嬷不让乱说。”
  红玉同嫱儿对视一眼,又忙忙分开,嫱儿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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