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刺挑干净了再放到她碗里,李秋萌粲然一笑,坦然接受了他的殷勤服务。
他再挑,她再吃,到第五块时,李秋萌才抽空说道:“你自己吃吧,够了。”
“嗯。”夏锦寒闷闷的答应一声,闷声吃饭。
“唉,你说……”李秋萌不喜欢这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她一向喜欢说点什么作为下饭菜。但某人的兴致明显不高。她说了几句也开始意兴阑珊。
她略带不满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夏锦寒放下筷子,专注地看着她,最后长吁一声,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觉得我比林童强上许多吗?他能做的我也会,我能做的,他不一定会。”
“啊——”李秋萌闻言不由得一阵愣怔,这两人怎么又掐上了?
她想了想,决定给他一点鼓励和甜头:“锦寒,我真诚的对你说:你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得很好。比如做生意比如在外人面前维护我,这一点值得表扬。”夏锦寒虽然一脸淡然,但上扬的嘴角表明他对这番话有一点点满意。
“但是,”李秋萌话锋一转,接着侃侃而谈:“我同时,也要提出一点批评,希望你有所改进——”
“嗯?”他表示在认真聆听。
“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更温柔更体贴更善解人意。”
夏锦寒的眸光中闪着一簇隐隐约约的火焰,他凑近她,纵深追问:“你是指在床上还是床下?”
李秋萌不觉语结:“……”
她很快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我是个严肃正派的人,别动不动就床上床下的,怪害羞的。来来,吃吃,别客气。”
夏锦寒的喉结动了动,一语双关的说道:“桌上的饭菜不好吃,我想吃些别的。”
李秋萌故作幽默的笑笑:“你还想吃什么?难道是吃我?”
“你猜对了!”
“啊——”
夏锦寒拉开椅子,动作熟练的把背后抱住他。
“哎哎,先别急。我还没洗漱呢。”
“我来。”夏锦寒简练回答。
“我还没准备好。”
“我来。”
……
“我的皮鞭、绳子、蜡烛……”
屋内一片沉默。
接着,就听夏锦寒低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想让我对你用这些?”
李秋萌眼看大势已去,人在他怀中不得不温柔,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嗲声说道:“锦寒,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这么对我用对不对?”
夏锦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句:“相比之下,我还是更习惯你的拳头。”
“咚咚——”一阵拳打声还间杂着几声怒吼:“我的柔情你一点不懂,我不打爆你的头,你就不知道姐哪个部位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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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一夫三体验 。。。
李秋萌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拳头;夏锦寒早从背后将箍得紧紧的,他的两只手臂环抱着她胸前的柔软;用力揉搓了几下,低头贴着她的耳垂调笑道:“你身上还是这儿最软。”
“……”这个是夜夏还是白夏?
“你是……夜夏?”李秋萌停止战斗;拿话试探。
夏锦寒顿时怒了,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为什么你总是想着他们两个?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们?”
“没说你比不上——至少关键部位尺度都一样。”
夏锦寒咬牙低吼:“你给我等着——”
“咳咳,美妙时刻不能暴躁。”
……
李秋萌突然想到,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了;林童快来了!上个月被人无端打扰;这个月一定要好好过。同时,她又有些奇怪,夜夏已经好久不见了;这是病情好转的迹象吗?
她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发现拿出来与夏锦寒分享:“锦寒;夜夏那个流氓好久没来了,这说明你快好了。”
夏锦寒却不像她那么兴奋,语气平淡的答道:“夜夏本来就不常出现,关键是林童……”李秋萌恍然明白,夜夏是他长期压抑本性的产物,心境和生活环境一放松,境况就会好转,但林童却不同,后者治愈的时间可能要更久。
李秋萌的心不由得软了一些,对她的态度也由狂风骤雨变成斜风细雨式,她扭过身子,主动回抱着他的腰,温声安慰:“其实你就算一辈子好不了也没关系,我挺喜欢这样的。”
“是吗?”夏锦寒故作淡然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和紧张。
“当然——我上半月睡冰山,下半月骑白兔,中间逗逗流氓,这叫一夫三体验,上哪找这么好的事!”
“咳咳……”夏锦寒再一次无言以对,只好用咳声来掩饰。
半晌之后,方听他咬牙说道:“……我这就满足你的心愿。”
“啊,什么心愿?”
“睡、冰、山。”
“这个啊,嘿嘿,我绝对能睡服你。”
夏锦寒:“……”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决定还是用老法子,通来行动来“教训”她。
李秋萌狡猾的占好有利地势,趁夏锦寒不注意,像饿虎扑羊一样扑上去,将他摁倒在床。
一边用手剥他的衣服一边念念有词:“你这山是我开,你这山参是我栽,不对,不是我载的,是我浇的。”她嘴里说着,手上已经摸上了那根昂然挺立的“山参”。
……
两人折腾了半宿,各有胜负,最后一起疲惫倒下,紧拥在一起裹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秋萌;”夏锦寒梦呓一样喃喃轻唤。
“怎么了?你还有力气单挑?”李秋萌懒洋洋地回答。
“……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
“情话?我爱听。快说。”夏锦寒张了张嘴,别扭的转过身子不理会她。
李秋萌愤怒抗议:“你什么意思,挑起我的兴头又不说。快点!”吼完,她觉得这样催不说好情话来。她再度拿出杀手锏来,捏着嗓子摇他的背部:“说呀你。”
“我说还不行吗——我方才想说,跟你在一起,我好像又找了到了家的感觉。”这算什么情话?好吧,她勉强接受。
夏锦寒说这话时,身子重又转了回来。两人嬉闹一会儿,便一起进沉黑甜梦乡。
次日清晨,李秋萌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发现夏锦寒正在一脸深沉的思索哲学问题。他一见她醒来立即回过神来,正容唤道:“秋萌。”
“早上情话?说吧,我听着。”她觉得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她可以一边揍人一边听情话。
夏锦寒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你说我若是一直这样,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
李秋萌伸手拍拍他的脸安慰道:“别担心,他们肯定觉得很有意思。别人想要这样的爹还没呢。”
“嗯。”轻轻松了口气。李秋萌觉得光夸对方,浑身怪不舒服,话头一转,自卖自夸一会儿:“你这样的爹不好找,我这样的娘更不好找。”说到孩子,她又想起摆在她面前的现实问题,这孩子还得她亲自来生。唉,她这个年龄在现代正是轻松自由的时候,来到古代就成了已婚待育妇人。看来,她得赶紧做好心理建设了。到哪山砍哪柴,她咬牙生两个算了。
她一个激灵,转而想到古代极为可怕的重男轻女问题,她决定提前打预防针:“锦寒,我先给你说好。这女人生孩子生男生女可是由男人来定的,到时候,我万一只生女儿,你娘要往这儿塞人,你可得把持住了。不然我就给孩子换爹。”生活不是宅斗文,并不是每一个穿越女一生就是儿子而且还是公婆最疼爱的孙子。她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运气。对于她来说,她当然更偏向女儿。但是古人可不会这么想。有些话还是提前说开了好。
“你换谁?”夏锦寒一听到“换爹”两个字便立即炸毛。李秋萌伸手在他头上抹一把,权当顺毛:“别急,咱接着开头的话说,我给你打个比方,在生孩子这种事中,男人是负责撒种的,对不对?”
夏锦寒一脸尴尬,略略别过脸,闷声回答:“算是吧。”
“那你要是撒了麦子就不能指望种出稻子对不对?话给你说清了,你抽空好好想想。”她倒没有一下子就上来给他灌输生男生女都一样的道理,几千年的思想习惯不是一下子就能扭转的,别说古人就是现代男人也照样有很多看不开的,比如她那个渣爹,渣爷,她姑父更是为了跟人拼儿子,连工作都丢了,一口气连生了六个女儿。她尽量和他沟通,顺便给他洗洗脑。最后的最后,如果事情不幸被她遇上了,她又洗不成功,没关系,树挪死,人挪活,她只能丢开这个榆木脑袋。
夏锦寒蹙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秋萌不打扰他的思考时间,她轻巧的跳下床开始穿衣。这时,他像是已经思考完毕,转脸正色说道:“你尽管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护着你的。”
“好,不错。”李秋萌摞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进盥洗室洗漱去了。
两人刚用过早饭,夏锦寒就被上房的人叫走了。李秋萌看天气不错,便准备带着冬雪晚晴去巡视铺子。三人正要出门,却见平氏带着几个丫头婆子朝西枫院逶迤而来。李秋萌心中诧异,这人又来做什么?自从她和上次和钱氏大闹一场后,平氏对她心存忌惮,两人愈发疏离。一个月也说不上几句话。
“大嫂来了。我正要出门呢。”李秋萌平平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平氏面带隐忧,勉强一笑,将李秋萌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而关切地问道:“三弟妹的身子还好吧?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秋萌不明所以,笑着答道:“除了手痒之外,其他都好。”
平氏像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又将她认真打量了一圈,见李秋萌着实气色极好,只好将后半截话重新咽了回去。李秋萌觉得今日的平氏非常古怪,她正想细问,平氏似乎不想多说,客气的堵住了她话:“三弟妹尽管去忙,我只是随便来看看。”说罢,带着一干人就要举步离开。
“大嫂慢走,我们改日再叙。”平氏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带着丫头婆子告辞离去。平氏等人刚穿到第一道月洞门,李秋萌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我就这么说,怎么了?我冤枉他了吗?”接着,就听见一阵推搡声,中间还间杂着一个男人的低沉训斥声。
李秋萌皱眉,这个尖利的声音正是钱氏发出来的。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看看。忽听得看门的刘婆子进来禀报:“三少奶奶,李府李夫人来看您了。”叶氏竟然也来了李秋萌真想去看看黄历,今日是不是诸事不宜?
“领她进来吧。”李秋萌吩咐道。刘婆子应声退下。
冬雪晚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小姐,夫人肯定是来找小姐的麻烦了。”
“肯定的,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
“嘘,来了。”
……
李秋萌整好仪容,又让人端上茶点,她正襟危坐,等着叶氏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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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一波未平 。。。
这还是叶氏第一次登门。李秋萌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大极品会说出什么话来?她正想着;叶氏已经带着两个心腹婆子款款进来了。
“太太,来了。”李秋萌看似有礼貌的招呼道。叶氏扫了李秋萌一眼;心中十分不快。按理,她是她名份上的母亲;就算她亲迎到二门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眼下,她只是略略起身招呼了一声,便又重新坐下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今日她另有所求,也不能和她计较太多。
叶氏定定心神;压下心中的不快;面上转而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慈母形象,这种形象,李秋萌十九年几乎难得一见。
“看着你过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自你嫁入夏家;我倒是一直想来看看,你祖母也时常惦记着你。唉……你在家时,姐妹们天真烂漫,难免有些磕磕绊绊,我和你祖母为着你们好,多少有些严苛。如今,你们姐妹一个个的嫁出去,看着家中空荡荡的,我这心啊,甭提多难受了。”
李秋萌静静地听着,脸上嘴角都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冬雪和晚晴则是面面相觑,用目光悄悄交流:“这人怎么了?改招数了?”
叶氏越说越动情,说到伤情处,还用手拭拭了微有湿意的眼角。
李秋萌长叹一声,诚恳真挚地劝道:“太太,我以前不知道您对我的好,自从出嫁后,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才明白还是做女儿好。得了,您老这么一哭,我也跟着伤情起来了。”说完,她双手捂脸,肩膀颤抖个不停。
这下轮到叶氏愣住了!李秋萌从小到大,性格都十分强悍,从不曾见她这么哭过。她这是……
接着,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是夏家给她气受?这倒是极有可能。李秋萌是什么脾气秉性,她比谁都清楚。夏家在平城也算是数得着的人家,岂容她这般放肆!她再一想到夏锦寒的种种传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莫名的舒畅了许多。但是她很快就想到,若是李秋萌在夏家不得宠,说不上话,那么她今日所求之事岂不是成为泡影了?一时之间,叶氏心中千回百转,矛盾丛丛,她不想看到李秋萌过得太好,又不想她在夏家没地位说不话。
李秋萌从手指缝里默默观察着叶氏的表情变幻,心中早已笑翻了。果然,某位名人说得对啊,生活中不是没有幽默,而缺乏发现幽默的精神。
叶氏装模作样的擦擦了根本没有出现的眼泪,“转悲为喜”地劝道:“好了,咱们娘俩好容易见一面,就别哭来哭去了。你要是觉着委屈,以后娘和你妹妹们时常来看你就是。这做人儿媳妇的哪能和做女儿时一样无拘无束,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
李秋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肩膀停止颤抖,闷声问道:“太太有话就直说吧,一会儿相公就回来了。”
“哦。”叶氏略一斟酌,心下一横,将自己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