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慧……”房氏媚儿低呼一声,珂慧立即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太后!”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大意。
房氏媚儿看了一眼漂亮的珂慧,才说道,“好好伺候道长,明白吗?”
“奴婢明白!”
待房氏媚儿带着黑衣人下去,珂慧才走到浴池边,“道长……”
“把衣裳脱了,下来!”清云道长说完,把整个人埋入水中。
珂慧站在池子边,没有片刻犹豫,便退去身上的衣裳,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向浴池,从清云道长身后抱住他……
一池旖旎风光无限。
大殿另外一边
房氏媚儿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高大,威武,想必很有力。
伸出脚,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还算俊逸的脸,“好好伺候哀家,把哀家伺候舒坦了,以后就在哀家身边效命,明白么!”
“属下明白!”
说完,把房氏媚儿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直接驰骋……
果然很有力。
这是房氏媚儿最后的想法。
黎明到来之际,新的一天开始。
无尘睁开眼睛,不见轩辕子昂,急忙起床,四处寻找。,遍寻不着,没有办法的无尘只能去找曲玲珑,砰一声推开曲玲珑的房门,见曲玲珑坐在桌子前写字,着急的说道,“珑珑,珑珑,子昂不见了!”
曲玲珑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无尘,搁下笔,拿了帕子把他头上的汗水擦干,才说道,“我知道,是我送他回去的!”
“为什么?”无尘不解的问。
“因为子昂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他自己的家,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把他留在我们身边,有的时候,爱他,反而会害了他!”曲玲珑耐心的给无尘讲一些事情。
她知道无尘一时间不会懂,但是慢慢的,他会明白。
“可是,珑珑,子昂一个人回去,很危险,我担心他!”无尘说着,瞥屈不已。
他想了很多,那晚那几个杀手不是杀他的,是要杀子昂的。
如今他一个人回去,肯定很危险。
“无尘,你错了,子昂跟着我们,才真的危险!”
那些杀手,曲玲珑敢保证,多半是太后一派的人,而子昂和他们在一起,势必会曝光在太后面前,太后若是知道子昂和她们在一起,难保她不会破釜沉舟。
“可是珑珑,我舍不得子昂!”
曲玲珑闻言,轻轻的揉揉无尘的头,“傻瓜,子昂也舍不得你,我和他约好了,五天后的晚上,我就带你去见他!”
“真的吗?”
曲玲珑点头。
无尘咻地站起身,紧紧的抱住曲玲珑的脖子,一个劲的直喊,“珑珑最好了,珑珑最爱无尘了!”
对无尘的赖皮,曲玲珑是一点则都没有,只得由着他去,哄道,“好了,好了,快去梳洗一番,一会跟在张伟和文英学习武艺,这一次,可不能荒废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几去洗脸漱口,吃了早饭,就跟张伟哥哥,文英姐姐学习武艺!”无尘说完,蹦蹦跳跳的跑来出去。
和来时一样,一阵风、
大街之上
曲默锦沿着闹市区慢慢的走着,他希望自己运气好一点,可以遇到姐姐,可是,他来来回回已经走了三遍,膝盖处很疼。
索性找了处茶馆坐下,叫了一壶凉茶,慢慢的喝着。
同一时间
洪昆明也在大街上寻找,时不时和摊贩说几句。
“哎呦,洪总镖头,什么风把你给吹这闹市来了!”和洪昆明认识的小贩忍不住打趣道。
要知道,这洪昆明,在京城,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凡是他押送的镖,从来不会丢失,也不会被土匪抢,一时间,他开的昆明镖局,那生意是红红火火,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洪昆明也算是一个痴情汉子,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妻子比他小十几岁,洪夫人肚子还算争气,嫁给洪昆明后,三年抱两,还都是男孩,那洪昆明对她,更是没话说。
前几年,更是为他生了一个千金。
洪昆明老来的女,那可是极其宠爱,满月酒摆流水席,就摆了三天三夜,周岁更是大办特办,一时间传为进城美谈。
洪昆明闻言,立即上前,“哎,不瞒你说,还不是为了我家闺女!”
“你家闺女咋了?”小贩好奇问。
“昨日,我家夫人带着闺女,出来玩,结果孩子丢了,又有一帮公子哥骑着马从这闹市过,眼瞧我那闺女,就快成为马下冤魂,是一个姑娘奋不顾身救了我闺女,还害她受了伤,我那夫人,孩子丢了,吓都吓坏了,见孩子抱了回来,根本顾不上其他,直到她想起救命恩人,那还寻得到影子,夫人回去跟我把这事一说,这不,我才出来寻寻,看看能不能把丫丫的救命恩人寻着!”
小贩一听,也不由得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一幕,“哎,洪镖头,啥也别说,你挨着去问问,看看别的摊贩可有印象,我记得那姑娘好像穿了青衣,好像,好像衣裳还被扯破了,那截衣裳被谁捡走来着,洪镖头,你去问问,肯定有人能够想起来!”
洪昆明一听,喜上眉梢,双手抱拳道,“谢谢,谢谢!”
“洪镖头客气了!”
几近周折,洪昆明准备打听到一些消息,还得到了曲玲珑被撕碎的半截衣裳,急急忙忙赶回了镖局。
一进镖局,洪夫人立即上前问道,“老爷,怎么样了?”
“线索倒是有了些,可还不确定,不过,不管确定与否,我也得做两手准备!”
“老爷,这事都怪我,不然……”
“夫人,说什么呢,这事也不能怪你,快去看看丫丫吧,这孩子昨天吓坏了,你好好安慰她!”
洪夫人闻言,点点头。
洪昆明却喊来了人,小声吩咐了许多。
潘府
何氏躺在床上,双目圆瞪,满是不甘。
“夫人,儿子已经去了,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啊!”潘稳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何氏的手,哀戚不已。
潘虎昨日被打了一顿,原因为何氏为他挨了不少板子,定会活下来。可谁知道,昨夜潘虎忽然七窍流血,最后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便撒手人寰。
如今潘虎名下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嗷嗷待哺,潘稳是真怕何氏想不开,就这么去了。
他一向没有主见,可叫他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氏才哇的哭出声来。
许久许久以后,何氏哭累了,嗓子也哑了,才哽咽着说道,“死了,死了,既然死了,就好好安葬了吧!”
虎儿,千万要走得慢一些,等着娘亲,等娘亲把害死你的人弄死了,就来陪你。
潘虎的死,潘旁氏也没有想到。头有些疼,潘旁氏一手按住额头,手拐子搁在桌子上。
“夫人,二夫人那边传来话说,二夫人说要好好安葬虎少爷,希望夫人能支些银子!”秋兰在潘旁氏耳边小声说着。
潘旁氏闻言,思索片刻,才说道,“去账房支一万两银子过去,另外,再让代儿过去帮衬着!”
一万两!
秋兰闻言惊愕了一下。
却也不敢多语,恭敬的应了一声,连忙去了账房,在账房支了银子,顺便去大少爷的院子。
远远的,秋兰就看见潘代拿着一本书,坐在窗户边,细细品读,偶尔蹙起,偶尔摇头失笑,偶尔点头,心中窃喜,不舍上前打扰。
心想,夫人对大少爷真好。
如今二夫人处都快闹翻天了,可大少爷这院子,还是那么的寂静无声,似乎外界纷扰,于大少爷根本无关。
潘代是口渴准备喝口茶,才发现茶水已无,抬头准备唤丫鬟泡杯茶来,才发现秋兰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抬手向秋兰招招手,示意秋兰上前。
“大少爷!”
“秋兰,你不在娘亲身边伺候,跑我这边来做什么,是不是娘亲有事,让你来唤我?”
秋兰闻言一笑,随即觉得现在笑不合时宜,立刻把笑意隐去,道,“大少爷,虎少爷去了!”
“去了,虎弟上哪儿去了,这般跑出去,二婶知晓?”潘代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去了是什么意思,见秋兰深色严肃,眼睛眨了眨,才继续问道,“秋兰,你是说虎弟去了,不是跑出去,而且……”
“大少爷,虎少爷昨夜没了!”
“怎么会,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出去寻花问柳,二婶知道了吗,娘亲呢,娘亲可知晓?”潘代说完,暗骂自己傻。
秋兰都知道了,娘亲岂会不知。
“夫人已经知道了,还派我去账房支了银子,夫人怕二夫人二老爷太伤心,所以,让少爷过去帮衬着!”
“应该的,应该的!”潘代说着,把书本放下,转身便往潘虎他们一家子住的院子走去。
对潘虎,潘代没有多少喜欢,却也谈不上讨厌。
这个堂弟,他虽不赞同他花天锦地,却也知道,那是他本性,怎么也改不回来,劝了几次无果后,潘代索性也不去劝说。
来到潘虎的灵堂
就见潘虎的妻子,小妾,抱着孩子跪在潘虎灵前哭泣。
她们的确应该哭泣,潘虎生前,她们留不住他的人与心,那时起码还能有一个安慰的生活,可如今潘虎死了,她们的依靠也就断了。
有孩子还好,潘家总不会逼死孩子,多少会给些银子,店铺,让孩子活下去,母亲也跟着沾光,可没有孩子的那些个,迟早是要被送走的,至于会被送去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潘旁氏的决定。
潘代在灵前上了香,便去了何氏的院子。
远远的他就听见何氏痛彻心扉的哭声,和哀鸣,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旁边虽然有本族的嫂子婶子柔声安慰她节哀,可是,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谁能节哀。
潘代走向前,那些婶子嫂子,立即让出了位置。
“二婶,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虎弟的身后事,还要二婶多多操心,二婶千万要保重身子!”
何氏闻言,抬起红肿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潘代,对潘代,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只因为……
这个秘密太大,牵扯太多人,她说不得,也不敢说。
注视良久,何氏只得微微点头,“大少爷,婶子明白的,可……”
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难,太难啊……
潘代见何氏不那么悲痛欲绝,吩咐了几句,转身去安排潘虎寻地,入土之事。
“你们知道吗,虎少爷死的好凄惨!”
角落里,几个下人理论吩咐,声音虽小,可还是透着一股愤恨,潘代本想向前阻止,终归还是选择不支声,听听他们怎么说。
“何止凄惨,你都没看见,后身都被打得稀烂,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死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老大,死不瞑目啊!”
“别说了,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到夫人那,虎少爷的下场,迟早轮到我们,还是早日赚足了银子,赎身回家去,这潘家,我是不敢呆下去了!”
几个人说着,惊恐不已的离去。
潘代站在角落,一个劲的问自己,为什么连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就连潘虎死去这种大事,他都是府里最后一个知道。
他多想去问问潘旁氏,他在她心中,是不是就只能是一个替代品,只能是一个替代品!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住,只是埋头安排潘虎的后事。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下人边跑,交唤着往潘旁氏院子跑去。
潘旁氏正在小佛堂诵读经文,为她的儿子祈福,忽闻家中下人如此大呼小叫,眉头蹙起,站起身,走出小佛堂,就见慌乱惊恐的跑来,怒喝一声,“放肆!”
一个下人,如此没规没距,打杀了也不为过。
“夫,夫,夫人,不好了,虎少爷诈尸了!”下人这话一说完,人便瘫软在地,不停的颤抖,嘴唇也不停的打颤,显然极其害怕。
潘旁氏闻言,惊愕不已,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哼,诈尸了,不是还有道士,那些茅山道士整日嚷嚷着,会捉鬼,去凶,避邪,今日虎少爷诈尸,就让他们好好收了吧,免得祸害人间!”
“夫,夫,夫人,虎少爷他,他做起来了!”下人说完这句话,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潘旁氏闻言,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潘虎明明死了,她还派人去查探过,如今又坐了起来,莫非真的冤魂不散,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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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推荐好友清风逐月文文,《名门嫡秀—九重莲》
正文053,兔子急了也咬人
潘旁氏本就是信佛之人,更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如今听下人说,潘虎死了,又坐了起来,心咯噔震了一下,可她还是不太相信,潘虎会诈尸,或者是死而复生。
试问,一个七窍流血而死的人,还有可能附身吗?
这么荒谬的事情,潘旁氏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立即唤了人,浩浩荡荡去了潘虎灵堂。
灵堂里,早已经围满了人,一个个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就连为潘虎下葬做法的道士,听说在潘虎忽然坐起时,就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
“让开,让开,夫人过来了!”管家一声厉喝,那些下人,和本家过来帮忙的人,连忙让开,让潘旁氏上前。
远远的潘旁氏就看见眼睛鼻孔耳朵处残留血迹,双眸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这是潘旁氏心中第一个想法。
可她发誓,她一早算准何氏会扑向去,替潘虎背去一些棒打,打心眼里,她也没有想要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见到她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潘虎打死。
谁知道潘虎会这么不经打,就这么死了。
既然死了,那么他忽然坐了起来,和诈尸绝无关系。
潘旁氏想到这,看向身边的管家,冷声唤道,“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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